06.06 棍殺黃皮子後,再不敢踏足東北

多年前,陪朋友去鄉下老家,是一個叫石縫村的地方,那裡一年有半年時間是白雪皚皚,而且據說年降雪量在國內首屈一指,對於常年呆在南方的我來說,誘惑實在太大了,在那裡發生了我聞所未聞的恐怖事件,也讓我再不敢踏足這片白雪覆蓋的深山老林,直到前段時間看了綜藝節目《爸爸去哪》裡的雪鄉特別節目,才揭開了我塵封多年的回憶。

石縫村位於黑龍江省牡丹江市雙峰林場附近,是一個在衛星地圖都搜不到的小村子,我的故事就從這裡開始。朋友亮子和我都在廣東工作,一年年假修養期間,我決定去亮子的老家東北看一看,那時候還沒什麼雪鄉一說,只知道他們家那裡雪特別大,對於我們這些常年居住南方的人來說,非常想抓住機會去一次。一路無話,我們舟車勞頓,最終搭著一臺晃晃悠悠的中巴車終於來到了這個小山村,小村子最多不超過三十戶人家,可能是由於冷的緣故,路上看不到人,走在一條勉強算的上路的土道上,我們卻欣喜萬分,路旁的雪好厚啊,亮子向我打趣道:“不要亂走啊,很多地方的雪能把人埋了,埋進去我們還要去挖你”。村子沒有路燈,我們結著月光和雪的白亮,緩慢前行,倒也別有一番滋味。

棍殺黃皮子後,再不敢踏足東北

幾分鐘以後我們到了亮子家,一開房門熱氣襲來,讓我感受到了久違的溫暖,東北人確實好客,大盆的菜大碗的酒,推杯換盞幾個來回,我已經有了醉意,當時家裡都沒有洗手間,出去站到路旁解決就是了,我下炕穿上鞋就搖搖晃晃的出去了,剛一推門,看見一隻大耗子在啃房樑上的苞米,我二話不說,順手抓起掃把就給他來了一下,那老鼠吱吱叫著掉了下來,我追上去,又是兩下,將它斃於杖下,仔細一看我愣住了,這耗子成了精啊,怎麼這麼大。亮子聽到聲音跑了出來:“哎呦,你怎麼把黃皮子打死了”,“我看他在啃苞米,就一掃把把它打死了”我邊說著邊用旁邊的搓子把黃鼠狼搓起,丟到了院子外面。“這黃皮子邪性的很,我們這裡都是不願招惹的,而且這黃皮子心眼小,有仇必報,希望不要惹來什麼麻煩才好”亮子悶悶的說著,不過想來也沒啥,我們年輕氣盛,還怕他個黃皮子不成。撒完尿繼續回去喝酒,迷迷糊糊不知什麼時候大家都躺在炕上衣服都沒脫就睡著了。

棍殺黃皮子後,再不敢踏足東北

第二天天中午,我們才醒來,打算出去玩,剛出門我就想起了昨晚亮子說的話,轉頭看了一眼昨晚丟黃皮子的地方,卻什麼都沒有,過去一看,兩排小腳印,顯然黃皮子被什麼東西叼走了。回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加上又是鋪天蓋地的大雪,我們一路走的戰戰兢兢的,終於快要到家了,忽然發現前面有個人,走近一看,竟是一個穿著白色孝衣的老婦人在燒紙,這大晚上的怎麼一個人在燒紙?讓人感到有些奇怪,想要上前詢問,卻見那老婦人目不轉睛的狠狠盯著我們,這充滿怨恨的眼神彷彿要吃了我,被看的發毛,哪還有膽量上前詢問,我們幾人低著頭快步走進自己家門。

棍殺黃皮子後,再不敢踏足東北

進了屋亮子嘟囔著“真是個怪人,不年不節的,燒什麼紙?還在我家門口燒,好像沒見過這個老太太啊”。

玩了一天很辛苦,不一會睡意襲來,不知不覺我竟然睡著了,朦朦朧朧的,聽到有人敲門,我起身打開門一看,竟然是自己的娘。

“娘,你咋來了?”我說道。

“咱娘倆都好長時間沒見了,娘想你了。”

我連忙把自己的娘請進屋,“娘你快坐下歇會。”

“不歇了不歇了,你爹包了餃子,讓我叫你去吃呢。”

我披上件衣服,便跟著自己的娘出了門。

“兒子快點,餃子涼了可就不好吃了。”娘催促道。

走了一會,我猛地怔住了,腦袋嗡的一聲,像是剛從夢裡醒來,什麼都想起來了,自己娘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年了,哪還有娘?那前面那人是誰?我向前一看,哪裡還有人,難道自己是在夢遊?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覺?

我正疑惑不解,不經意往地上一看,頓時嚇得頭皮發麻,面前竟然是口深井,再往前走兩步,自己就要掉下去了,我仔細看了看周圍,竟是來到了村頭的地裡。

棍殺黃皮子後,再不敢踏足東北

月光暗淡,寒夜陰森,又剛經歷了這麼恐怖的事情,嚇得瑟瑟發抖,摸黑深一腳淺一腳的趕緊向亮子家走去,回到家好久還心有餘悸,大概是今天玩累了,我心想。

我就沒有起來,迷迷糊糊,在炕上打滾,據亮子後來講,我還邊打滾邊流哈喇子,嘴角上翹,笑的十分詭異,後來亮子媽給我找了他們村裡的出馬仙,出馬仙說,被黃鼠狼上身是有弱點的,你們在他身上找找,有一個紅色的痣,找到了就告訴我一聲,然後他們家人就找,果然,在耳朵後面找到了,那個出馬仙就說去殺只雞,把雞血放在一個碗裡端過來。他家人就照辦了,說來也怪,那半仙端著雞血對我說,先別急著鬧,有啥事跟我說說,來,先喝點東西。我竟然端著雞血毫不猶豫喝下去了,喝完了還真平靜下來了,說自己的小崽子被我活活打死了,要我償命。這個出馬仙說你看看能不能饒過他們,你要什麼就說,能滿足我儘量滿足你。誰知那黃鼠狼不依不饒,非要死人才行,眼看著急了就要拿剪刀扎自己,突然趁我,或者說是黃皮子不注意,那出馬仙就用手把她那個痣掐住了,說來也怪了,我一下子就安靜了,然後就坐在炕上不動了。這時半仙就問,你在哪修煉呀,我就答,我在村頭圓洞天。

棍殺黃皮子後,再不敢踏足東北

出馬仙和亮子家人帶著我一路趕奔村頭。到那裡就發現了一個特大號的水缸,上面還壓著大石頭,出馬仙吼道,灌水,淹死這個畜生。剛開始灌水我就罵:你們都不得好死,我會一個個弄死你們,大家都害怕不敢動手了,出馬仙說不用怕,死了就是一塊肉,現在黃皮子成精的不多了,不用怕他,而我又開始求饒,說什麼放過我吧,再也不敢了,會給每家送功德什麼的,出馬仙說不能信,這東西邪性的很,今天已經得罪它了,肯定不會放過大家的,讓它跑了想再找可就難了。於是大傢什麼也不管了,直接灌水淹死了這畜生。我身體跟著抽搐了幾下就不動了,搬開水缸上的石頭,一隻從頭到尾巴有快兩米的黃鼠狼蜷縮在裡面,毛都是花白的。

那件事以後,我收拾了東西儘快離開了亮子家,搭飛機回到了廣州,聽人說五大仙不出山海關,但至今仍是心有餘悸不敢踏足東北,後來也跟亮子打聽了,他們家再沒出過什麼事情,想必是那位供著黑紙的出馬仙徹底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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