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7 嫁入豪门的辛酸:小三仗着有孕,找上门要扇我巴掌

嫁入豪门的辛酸:小三仗着有孕,找上门要扇我巴掌

我不能束手待毙。我有自己想要追寻的未来,我的未来不该被宫廷左右。所以,我一定要反击。

1

我成为皇后的第二天,博妃便挺着肚子来笑我。

她自不将我放在眼底,一双妙目将我寝殿仔细打量。良久,才不甘地收回视线,斜睥了我一眼嗤笑道:“区区胤部下人之女,也敢登堂入室觍居凤仪殿。”

我不卑不亢,“贵妃慎言,太祖平定天下,合七部为胤部,早言明草原儿女不分贵贱自为一家。先帝在时,更为本宫娘家赐姓郭洛,以表彰本宫祖父辅佐朝廷之功。博妃,你这是在质疑太祖与先帝么?”

这顶藐视君威的帽子狠狠扣下,她瞬间煞白了脸色。可到底作威作福惯了,怎肯轻易服输,只梗着脖子站在原地,眼睛几乎能喷出火来。

须臾,她一眼扫到了自己高高隆起的小腹,复又得意起来。她报复似的抬起双手朝我的多宝阁上狠狠一拂,将无数金银玉器拂落在地。

只听得“叮咚”脆响,满宫奴婢竟纷纷跪倒在地,由着她朝我步步逼近。

“你以为你的祖父还有能力和我爹斗么?你以为皇上会喜欢你么?”她冷冷一笑,尖锐的护甲几乎戳到我的脸上。

我挺直身板,傲然道:“无论如何,本宫都是从乾和正门被抬入宫中的皇后,是皇上的嫡妻。博妃,你不过从侧门抬入,也敢如此以下犯上,不怕本宫治你一个僭越之罪么?”

“你!”她气急,双手举于半空欲掌掴我。

宫婢们无一上前,恨不得将脑袋缩到胸前。我吃了一惊,没想到她不过早我一年入宫,竟已将宫中上下笼络至此。

我乃堂堂中宫之主,若是这一巴掌被她拍实,日后还怎么统领后宫?我立刻握住她的手臂,将她稍稍推开。

她腹中正怀着皇上的头一个子嗣,我绝不可能将她推实。可她还是连连后退,撞在匆匆而来的皇上身上。

“皇上,皇后娘娘要谋害我的皇儿。”她竟做出孱弱之态,捧着肚子哭得梨花带雨,远非方才那般凶悍模样。

我目瞪口呆,惊讶于她的转变。她果然好算计,逼我动手,好让皇上撞见我残害皇家子嗣的暴行。

“皇上,我没……”我张口欲辩。

皇上横眉冷目,竟听也不听我的解释,拥着博妃扬长而去。至晚间派太监来传口谕,斥我言行无状,罚禁足于凤仪殿中。

我知他甚不喜我,可也未曾想到,他竟会如此下我颜面,才大婚第二日,便要将我禁足。我又想到博妃那嚣张的笑脸,她阿爹在前朝将我祖父气病在床,她就在后宫中将我打压。

我更气皇上的懦弱无能,他怎可因博家权倾朝野,便也一意笼络博家,宠得博妃在后宫飞扬跋扈。

不,我不能束手待毙。我有自己想要追寻的未来,而我的未来,不该被宫廷左右。

我的视线逐渐与敛姿的撞到一处,她郑重地跪在我的脚下,目光中写满了坚定。

“芳姐姐,你便允了我吧。博家残害忠良,污蔑我索家结党营私,灭我索家满门,害我阿爹含恨而终,害我阿姐惨死宫中,害我阿兄流放边疆。我此生活着的唯一念头,便是要灭了博家,为我索家翻案。”

她的左手握着其姐索敛容的牌位,右手攒着她兄长索钦离赠与的平安符,两手合在一处,便恍若三人都在当下。

搁在胸前的玉玦温润,却滚烫到几乎能灼伤我的胸膛。我的心中一痛,脑海中又浮现出那人温润如玉的侧脸,眼泪几乎要滚落下来。

2

我含泪点了点头,在初一那日将她盛装打扮。她与敛容一母同胞,稍稍打扮后便有七八分相像。敛容与博妃、赵妃同时入宫,却最得皇上宠爱。

每月的初一十五是帝后共寝的日子,我虽出不得凤仪殿,他却得遵祖训来与我合寝。

他面含嘲讽,看我如何耍出花样。我适时推出敛姿,成功地看到他僵住了笑容,迷离的目光中多了份失而复得的狂喜。

“敛容……”他陷入追忆,双手不自觉抚上她的脸颊。

敛姿嫣然一笑,任由他抱着入了内帐。我悄悄退出殿内,细心地为他们掩上房门。

殿内春宵苦短,我的寝床内躺着旁人,而我却觉不出半分苦涩,只隐隐多了几分期待和对未来的希冀。

众贵女汲汲而营的深宫内院,我唯恐避之不及,却未曾想过造化弄人,竟让我得了这母仪天下的位置。

我爬上院中最大的一棵古树,准备在树上好好部署下一步计划。没想到树上先有了旁人,阿七诧异地看了我一眼,用手拂开挡在脸上的树叶便要离开。

我如遭雷劈,盯着那精致的眉眼迟迟挪不开眼。那眉斜飞入鬓,眉下眼形如杏,唯有眼角微微上翘,勾勒出神采飞扬的模样。

这眉眼像极了我的一个故人。我那故人会用这样一对漂亮的眉眼对着我笑,笑得温柔而宠溺,恍若我是绝世的珍宝。

“皇后娘娘。”他拂开树叶,抓住树枝朝我行礼。树叶飘落,露出他原本的面目。

我这才回过神来,面前的这个人,他是皇上的暗卫,不是我的钦离。

果然分离久了,都能把旁人当做是他。

我自嘲一笑,不打算妨碍他的蹲守。正准备离开时,却不妨脚下踏空向地面坠去。

“娘娘小心。”他一跃而起,伸臂将我拉回。

呼吸相对间,他惊得立刻松了手,我坐不稳又向后仰去。他只得再伸手拉我,将我朝他身边带了带。

树杈间空间本就不大,他挨着我挤成一团,几乎窘迫到极致。

我起了心思,朝他耳朵吹气,“轻薄皇后可是死罪。”

他几乎惨白了脸,扶正我的身子后立刻跳下树去,窝到另一棵树上再不肯回应我。

我怅然若失,他就连怀抱的温度都和钦离的极像,只可惜,他的耳后没有钦离才有的月牙形胎记。

我在树上窝了一夜,当天边泛起鱼肚白时,皇上总算整装而起。他特意看了眼内室,才心照不宣地拍了拍我的手背,“朕过些日子再来。”

我在心中翻了个白眼,皇上做到他这个份上,可真真是失败至极,就连宠幸宫人,都要避着博妃耳目。

待到十五,他果然又来我这里,与敛姿共赴巫山。我干净利落地打发走外院宫婢,继续窝到古树上思量谋划。

阿七见我向他走来,吓得飞也似的跳到另一棵树上。我哑然失笑,也许是我那日的举动真的惊着了他,让他这般视我如洪水猛兽。可他既不是钦离,我又何必再去撩他?

敛姿的运气不错,短短几次承宠便有了身孕。我与她几乎喜极而泣,仿佛看到了各自期许的未来。皇上亦欢喜非常,却怕横生波折,便让我们暂时瞒住众人,以求皇嗣平安。

我嗤之以鼻:“博妃也忒跋扈了些,明明怀着胎,也不肯让皇上驾幸他处。不就是怕她这一胎是个公主,被旁人抢了先机么?”

皇上早就明言,说皇长子无论出自谁的腹中,都会是太子。而博妃之所以肯让皇上来我凤仪殿,一方面是因为祖训,另一方面,是得知了我宫寒无法受孕的传闻。

若是被她得知敛姿有孕,还不得置于死地。我嘱咐敛姿,让她安心在我宫中养胎,轻易不要露于人前。正好皇上依旧禁着我的足,让我得以日夜待在凤仪殿中护她周全。

转眼一月已过,博妃依旧不曾有所动作,我缓缓舒了一口长气,只当她还不曾得到消息。

3

又过了一月,敛姿的胎依旧不甚稳固,愁得我几乎眉发皆白。我要和皇上出宫祭祖,独留她在宫中,实在是不放心。左思右想之下,还是决定带着她一同前去。

可自凌晨起床,她便面色不佳;至即将启程时,竟显摇摇欲坠之态。我更加焦躁,带着她,怕她会动了胎气;不带她,又担心博妃来袭。

正彷徨之际,阿七领旨而来。

“皇上派奴才来保护索姑娘,还请皇后娘娘安心出行,奴才定不辱使命。”他垂着头,宽松的帽檐遮住他大半的神情。

敛姿飞快地瞥了他一眼,眼睛中星光闪烁,嘴角不自觉上翘。我假装小啜茶水,借着衣袖的遮挡将她的动作看在眼中。她搅动着帕子的手彻底松开,身子微侧,右臂轻轻前屈,又似想起来什么般匆忙缩回,掩饰般地拽了拽衣角。

我看着她的动作心头一跳,一抹疑惑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直到坐上凤辇,我还在不断思索着。她瞧阿七略带儒慕的眼神,她侧身子时不自觉前倾的手臂……

一幕一幕,皆在我的脑海中缓慢回放。

轿撵外铃铛叮咚作响,一下一下敲击着我的思绪。忽然间,灵光乍现。我激动得从轿撵上跳下,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向凤仪殿狂奔。

我终于知道那些怪异从何而来。当年在索府,总角之龄的敛姿,便是这般微倾出右臂,拽住其兄索钦离的衣摆。

而阿七,会是我所猜测的那般,是我的钦离吗?

我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玉玦不断敲打着我的胸膛。我冲回凤仪殿,将颤抖的双手按在铜环上。

“原是你这等贱婢蛊惑了皇上,你与你那姐姐都是狐媚贱婢,竟都妄想着与本宫比肩。可我既能弄死索敛容,自然也能弄死你。”

门内竟传出博妃尖锐的嘲笑声,我这才注意到,守宫的宫婢们早已不见了踪影。

我趴在门缝上朝内细看,终于看清院内情形。

阿七不知所踪,敛姿被四个粗壮有力的嬷嬷压在池塘边,而博妃,挺着高耸的肚皮得意而猖狂地大笑,“我早就得到了你这贱婢的消息,不过是不想与皇上生分,才勉强拖到今日。”

怪不得她特意挑了今日才来我宫中。她尚还顾忌着皇上,我松了口气,忙唤与我一同奔回的心腹宫婢去给皇上送信。

博妃定未料到我就在门外,似乎颇为享受折辱敛姿的时光。我在门外等得心焦,生怕她会对敛姿腹中胎儿不利。

终于,她失了耐性,示意嬷嬷将敛姿的头按住水中,“你自己个儿失足跌落池塘中,可怨不得别人。”

我骇急,连忙改变计划,等不及皇上前来救援,匆忙撞开院门。

院中众人不妨我的出现,竟让我直直向博妃撞去。博妃吓得连连护住肚子,惊得众人飞身相救。

我觑了个空,将惊魂未定的敛姿护到身后。博妃看见是我,脸色几乎铁青。

她瞪着我,眸光阴冷如蛇,“好你个郭洛·芳仪,你既不畏生死护着她,我便成全你,将你和这贱婢统统除了。”

“你敢么?”我挺直胸膛,“本宫祖父虽中风在床,他也依旧是大胤首辅。我郭洛家虽势不如你博家,但也不会眼睁睁看着送入宫中的皇后被害。你信不信,你若害死我,我郭洛家定会倾全族之力反扑。博妃,我郭洛家可不是索家,经不住你博家之威。”

她自是不敢的,我这个皇后,她可欺可辱,独独不能杀了我。这是郭洛家与博家的交易,用二叔三叔的暂退朝堂,换来我的皇后之位。

她果真迟疑起来,抱着肚子徘徊不定。皇上总算姗姗来迟,当由远及近的脚步声逐渐传来时,她的脸色愈发难看。

忽然间,她紧紧护住自己的肚子,竟慢慢卧倒在地,大声呻吟起来。

“无耻贱婢,竟敢暗害皇嗣。”她一起头,众宫婢便心领神会地跟着大声呼嚎,说敛姿意图谋害皇嗣,罪该万死。

“我动不得你,却能动得了她。”她阴阴笑道。

敛姿躲在我的身后瑟瑟发抖,满脸水渍,却分不清到底是池水还是眼泪。

“博妃,你好狠的心,欲害敛姿腹中皇嗣不够,还想要杀我灭口。”我当机立断高声尖叫,确保门外众人能听见我的声音,又在皇上推开门的前一刻跳入池塘中。

4

小小妃嫔竟敢谋害皇后,相信我的二叔三叔会借机为我喊冤,为我争取敛姿腹中骨肉的抚育权利。我放心地沉入水底,让冰冷的河水吞噬掉我全部的意识。

我做了一个悠长的梦,梦境完美得让我沉醉其中,迟迟不愿醒来。

梦中,索家还没倒,依旧能在朝堂上与博家针锋相对。祖父也依旧身体硬朗,以首辅之姿平衡四辅臣之间的博弈。

梦中的钦离陪我蹲在树上看着天边的明月。他说明月似他心。

我任由他将索家的传家玉玦系在我的脖颈上,含羞带怯地倚进他的怀中。青梅竹马之情,早就在不知不觉中转化成最浓郁的男女之爱。

我刚想抱住他,他却消失得无影无踪。我被迫跌落,坠进的现实中。

我猛地惊醒,发现自己被人抱在怀中。那怀抱那样熟悉,我不禁潸然泪下,伸出双手来反抱住他。

他大吃一惊,慌忙挣脱开我。我却越搂越紧,任泪水缓缓地渗入他的胸膛。

“钦离,不要走好不好……”我呢喃着,终于唤出了他的名字。

他的身子陡然一僵,终于不再挣扎。

“我就知道,你早晚会认出我的。(原题:《芳仪》,作者:应惘然。来自:每天读点故事APP ,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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