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4 耿飚办教导队,打人被罚一块钱,没多久,科长摇身一变成师参谋长

第一次反围剿胜利后,耿飚按上级要求办起了教导队,既学文化、学军事,也学政治。

耿飚办教导队,打人被罚一块钱,没多久,科长摇身一变成师参谋长

政治教育课程,主要是依据部队中存在的问题而设置的。红军中的战士,有各种各样的成分,也就带来各种各样的问题。比如:从游击队过来的,一般来说,纪律性较差一些;俘虏兵有雇佣思想,某些俘虏军官还有军阀主义;农民出身的战士常常带有迷信和宿命论的意识色彩。还有各地来的同志生活习惯不同,处理不好就影响团结;等等。教导队学员中存在的这些问题,这就为政治教育提供了实践的对象。现在有一句叫做"从自己做起"的说法,那时,耿飚对理论和实践的结合,正是这样进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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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中国共产党红军第四军第九次代表大会决议案》(即《古田会议决议》)、《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等,他们学了就照着做。教导队建立了党支部,建立了士兵委员会,大家都来做思想工作。

有一段时间,大家对伙食意见纷纷。当时从官长到士兵一律是每月三块钱伙食费,一块钱零用。他们也实行经济民主,由士兵委员会来管理伙食,每天轮流由一名班长和一名队员上市场购买食品。这两人称为正、副采买。伙食费没有用完,称为"伙食尾子",月底平均分给大家,或者会餐。

发生不满的原因是在要不要吃辣椒上。江西、湖南、四川、云南籍的同志,喜欢吃辣椒,而福建人就不吃辣椒。但是每天派出的采买,是按自己的嗜好买菜的。这就难免不对嗜好不同的人的口味,于是问题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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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飚,网络图

耿飚是士兵委员会委员,就建议士兵委员会解决。经过调查、讨论,形成了决议:每天买菜时,按辣与不辣买两种,数量以双方人数为比例。问题迎刃而解。

这件事情不大,但通过解决问题,大家对"经济民主"加深了理解,明白了做法。

中国有句古话,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事情也巧,就在他们学了"官长不打士兵"、"政治民主"之后不久,耿飚本人就被"民主"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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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是例行的集合点名。值班排长整队完毕,有一名队员却迟迟未到,经再三派人催促,他才慢慢地走来。

耿飚问:"你为什么来晚了?"

他低头不语。这使耿飚有点生气,便大声喝问:"讲!做啥子来晚了!"

他嘟囔了一句:"我懒得个。"

"什么?"耿飚火了,"大家都一样嘛,为什么单单你懒得个?"

那队员顶了一句:"就是懒得个!"

耿飚火了,顺手给了他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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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成了士兵委员会的议题,他们当晚便召集了军人大会,对队长实行"弹劾"。

那滋味可不好受,士兵委员们事先显然做了准备,对"民主"程序安排得很有板眼。先是轮流念《古田会议决议》、《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等条文,每念一段,士兵委员会的主席就宣布"耿飚同志"犯了第几条,并由大家举手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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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飚犯的错误是"军阀主义"、"官长打士兵"和《八项注意》中"不许打人骂人"的前半部。"说话和气"一条,大家认为可以忽略不计。

指定耿飚发言的时候,他说,我打人是不对,但是那位同志对操课偷懒,也该"民主"一下。

这下,会场上开锅了。一部分人说,他"懒得个"有什么错了?有的说:"懒得个"也是犯纪律,要处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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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永兴县

士兵委员会主席是位30岁左右的老同志,他恍然大悟,敲敲茶缸让大家肃静,站起来解释说:"'懒得个'是生病了,不是偷懒。他是永兴县人,讲的是家乡方言。"

原来如此,这里边有误会,因为在湖南,"懒得个"是"不愿去"、"懒得搭理",带有对某件事不屑一顾的意思。

耿飚说:"明白了。请大家处置吧,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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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飚

大家见队长态度诚恳,又加上有误会的因素,决定罚他一元钱,因为他毕竟打了人。

于是,耿飚认罚。交一元钱——整整一个月的零花钱。

事后他与那个学员和好如初。

教导队原定半年毕业,但从3月份起,黄公略军长、徐彦刚师长就指示加快进度。黄军长对耿飚说:

"大战在即,争取4个月毕业,但质量不能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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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公略

这是因为,蒋介石在第一次"围剿"惨败后,重新拼凑20万兵力,开始了第二次"围剿"。1931年4月下旬,红军总前委命令:各部与敌脱离接触,准备反击。

耿飚被任命为第九师参谋长,此前他刚从参谋调整为科长。黄公略军长派一匹快马接他回师部,率领部队向东固地区集结。同时,第一期教导队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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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二次反"围剿"的"七百里驱十五日"的大追杀中,耿飚多次遇到他的学员,他们说:

"参谋长!一切都用上了!"

耿飚当然感到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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