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6 《紅樓夢》中,寧府賈珍要避什麼嫌疑,才會命賈薔搬出寧府自立門戶?賈珍究竟怕什麼?

方秉彝


賈薔是寧國府的嫡系子孫。之前一直跟著賈珍生活,賈珍撫養他,從小和賈蓉一起長大,兄弟之間親密異常,因奴才嘴巴不乾淨,賈珍不得已將賈薔挪出了寧國府,自立門戶,這裡說明了幾個問題,簡單聊聊。

第一,賈薔的身份。

第九回,賈薔出場就介紹了賈薔的出身:

原來這一個名喚賈薔,亦系寧府中之正派玄孫,父母早亡,從小兒跟著賈珍過活……

原本這是沒什麼問題的。但妙在賈薔是正派玄孫,而不是賈珍的親侄兒,這關係就遠的多了,按推斷賈珍的爺爺賈代化生了兩個兒子。大兒子賈敷小時候就死了,賈薔起碼應該是賈代化兄弟的重孫子。這樣的關係已經遠的狠,賈珍還願意親自撫養,可見關係之好。這不得不讓人產生懷疑。賈薔到底有什麼隱藏身份。

第二,賈薔搬出的原因。

賈薔十幾歲,因為被奴才造謠而搬出了寧國府。脂硯齋批語:【蒙側批:此等嫌疑不敢認真搜查,悄為分計,皆以含而不漏為文,真實靈活至極之筆。】【蒙雙行夾批:亦不免招謗,難怪小人之口。】

他弟兄二人最相親厚,常相共處。寧府人多口雜,那些不得志的奴僕們,專能造言誹謗主人,因此不知又有什麼小人詬誶謠諑之詞。賈珍想亦風聞得些口聲不大好,自己也要避些嫌疑,如今竟分與房舍,命賈薔搬出寧府,自去立門戶過活去了。

賈薔搬出去是因為奴才們造謠。所謂無風不起浪,賈薔身上有什麼謠言呢?現在的說法,第一,與秦可卿關係曖昧(養小叔子);第二,與賈蓉有斷袖之癖(髒唐臭漢);第三,賈珍避嫌疑(斷袖?私生子?)。

一,與秦可卿曖昧站不住腳。賈薔出場十六歲,已經搬出去了。秦可卿什麼時候嫁給賈蓉的沒說,但起碼有兩年。也就是賈薔十三四歲的年紀。二人就算有情也不可能一來就勾搭了,秦可卿也不可能對一個毛頭小子突然產生感情。而且賈薔搬出去的時間不定,我認為起碼是在賈蓉婚前搬出去,為賈蓉結婚倒地方,避免閒話不好聽。賈薔與秦可卿曖昧站不住腳。

二,與賈蓉斷袖之癖最可能。賈蓉後面形容自家髒唐臭漢。所謂臭漢主要表示漢朝皇帝私生活混亂,斷袖之癖頻出。原文也說:他弟兄二人最相親厚,常相共處。隨後就有奴才造謠的話傳出來。龍陽之好在《紅樓夢》不避諱,所有青年男性幾乎都有這個行為,賈寶玉也不例外,上學就被傳緋聞,何況賈蓉賈薔被傳緋聞太正常!

三,賈珍避嫌疑是疑點。賈珍避什麼閒?聯繫到他和賈薔親戚關係並不近,又親自撫養,各種善待,賈珍的嫌疑第一還是和緋聞有關,奴才認為賈珍將賈薔當孌童一般對待。第二極可能傳出賈薔是賈珍私生子。這也是我的懷疑。沒有證據,只能從私人感情揣測。大家探討吧。

第三,賈薔搬出證明兩點事實。

一,賈珍也要臉。賈珍只是因為奴才造謠生事,顧及見面,自己要避嫌就將賈薔搬出去分家另過,可見賈珍也是要顧及臉面的。這樣要臉的人為什麼突然在秦可卿死的時候不要臉了,深怕別人不知道自己對兒媳婦有不一般的感情,各種表演就差告訴別人我和兒媳婦通姦了,難道不奇怪麼?

二,奴才造謠誹謗。曹雪芹兩次點名賈家的奴才造謠誹謗,這是第一次,第二次是襲人和王夫人在三十四回進言說的。可見八卦主子謠言也成了奴才們的日常!這些緋聞有的是事實,有的未必,起碼冷子興口中賈寶玉是色鬼,興兒口中王熙鳳剋扣奴才省下金山銀山完全就是謠言。這樣的謠言一如柳湘蓮嘴裡:你們東府除了門前的石獅子,只怕連貓兒狗兒都不乾淨一樣,純屬誹謗謠言。賈寶玉臉紅後拒絕給柳湘蓮提建議,不再對柳湘蓮的遭遇置一詞,表明賈寶玉真的生氣了。這種謠言的傷害性特別大。那麼被眾口鑠金的焦大醉罵又有多少根據呢?焦大一個老頭子,近不了主人的身,他能親眼看到多少緋聞?還不是別人講他聽,可信度是多少?

賈薔搬出寧國府,看似簡單,其實藏著很多線索。把這些線索理順,會發現前後文很多被證實的事不值得推敲。其中賈薔與秦可卿的緋聞絕對不可能。而賈珍這裡避嫌,如何在兒媳婦葬禮上不避嫌做作自汙形成對比,不得不讓人懷疑,賈珍有意用和兒媳婦通姦的假象來隱藏秦可卿的真正死因!今天就到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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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紅樓夢》,很多人都會對賈珍避嫌一節不解,兼之脂硯齋批語中語焉不詳,越發勾起多少人的興趣來,到底為什麼,賈珍一個天不怕地不怕、把整個寧府都掀過來的人會如此懼怕下人的飛短流長?我們逐步捋捋。

賈薔是誰?書中特別用一段話介紹了賈薔的來歷:

原來這一個名喚賈薔,亦系寧府中之正派玄孫,父母早亡,從小兒跟賈珍過活,如今長了十六歲,比賈蓉生的還風流俊俏。

賈薔為寧府正派玄孫,與賈蓉同為草字輩,但賈蓉一支自賈敬後就是單傳(賈代化長子賈敷早夭),所以賈薔應是賈代化同胞弟弟的玄孫。如此賈薔與賈蓉的關係實際上已在三代開外了。雖然古人講究宗族支派關係,但賈薔父母雙亡後應該還有更近關係的族人關照,為何賈珍自小便將其接來撫養?而文中提及賈薔的容貌為何不是與他人做對比,僅僅將其與賈蓉比較呢?若要論俊俏,寶玉可比,秦鍾可比,為何非得比賈蓉?



我們再往下看,賈珍令賈薔自立門戶的原因:

他兄弟二人最相親厚,常相共處。寧府人多口雜,那些不得志的奴僕們,專能造言誹謗主人,因此不知又有了什麼小人詬誶謠諑之辭。賈珍想亦風聞得些口聲不大好,自己也要避些嫌疑,如今竟分與房舍,命賈薔搬出寧府,自去立門戶過活去了。

這一段文字引發很多人對賈珍避嫌緣故的猜想,大抵有幾個:

第一:賈薔與賈蓉有短袖之嫌,賈珍忌諱之。

第二:賈薔是賈珍的孌童,賈珍懼流言蜚語。

第三:賈薔與秦可卿關係曖昧,是焦大口中的“養小叔子”當事人,賈珍忌之。

我們逐個分析有沒有可能。

第一個和第二個都是同一性質,都是短袖之嫌,我想賈珍實在不覺得這是醜事,畢竟斷袖之癖在古代貴族之中是常態,賈璉在巧姐出痘後,因為離了王熙鳳一會子就要尋事,隨便挑幾個俊俏的小夥就用來出火了。



在第七十五回,賈珍就曾聚眾賭博濫飲,期間就有孌童出沒陪酒,賈珍根本不會懼怕議論。所謂上行下效,賈府中不僅主子有斷袖之癖,下人也有,在花枝巷,賈珍的兩個小斯就有此一舉。所以這個原因基本可以排除。

其次是賈薔和秦可卿的關係。

秦可卿雖是賈蓉的妻子,但暗地裡已被公公賈珍據為己有,賈珍對秦可卿是單純的為了滿足肉體慾望嗎?不見得,以秦可卿死後賈珍如喪考妣的表現來看,賈珍對秦可卿是含有情感成分的,既是有感情,如果賈珍知道賈薔也染指秦可卿,那就不是請出去這麼仁慈了。而賈薔寄人籬下,衣食住行還要指望賈珍施捨,大抵不會自斷前程。

那麼賈珍怕什麼?



賈薔出了寧府自立門戶後,賈珍父子仍對其百般照顧,建設大觀園是,需要一份負責姑蘇買辦的活,賈蓉便帶賈薔至賈璉處說情,稱是東府大爺的意思,賈璉還在猶豫,王熙鳳便道:

大爺派他去,原不過是個坐纛旗兒,難道認真的叫他講價錢會經紀去呢!依我說就很好。”

王熙鳳的意思,賈薔就是學習去的,大爺的面子得買。賈珍對賈薔的照顧疼愛甚至超出了正經兒子賈蓉,文中稱:

這賈薔外相既美,內性又聰明,雖然應名來上學,亦不過虛掩眼目而已。仍是鬥雞走狗,賞花玩柳。總恃上有賈珍溺愛,【蒙雙行夾批:貶賈珍最重。】下有賈蓉匡助,【蒙雙行夾批:貶賈蓉次之。】因此族中人誰敢來觸逆於他。

溺愛一詞多用於長者給下一輩的不公平的庇護和,物質上及精神上予以過分的滿足,可見賈珍視賈薔是兒子一般的。而匡助多用於兄弟之間的互助,所以對於賈蓉,賈薔是一個兄弟的存在。



我們再回想焦大醉罵:“養小叔子的養小叔子”,往深處細想,賈薔的母親應該是賈珍的嫂子,不想兩人有了首尾,最終事情敗露,賈薔父母親無顏自盡,留下賈珍的孩子賈薔,賈珍只得將其撫養,故而焦大才道:胳膊肘斷了往袖子裡藏。賈珍染指嫂子留下一個孽種,只能打落牙齒往肚子裡吞,可不是胳膊肘斷了往袖子裡藏嗎?

所以,焦大口中的“養小叔子”就是賈薔的母親,如此,賈珍對賈薔的溺愛和種種照顧就好理解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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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薔,是寧府中之正派玄孫,父母早亡,從小兒跟著賈珍過活。如今長了十六歲,長的風流俊俏。與賈珍兒子賈蓉最相親厚,常相共處。寧府人多口雜,不得志的奴僕造言誹謗,小人詬誶謠諑。賈珍要避嫌,命賈薔搬出寧國府自立門戶。

我們先來分析一下奴僕造謠誹謗的內容是什麼?

潤楊認為無非兩件事。一個是賈薔的身世之謎,一個是賈薔個人原因。賈薔的個人原因居多。

寧公生了四個兒子。寧公死後,賈代化襲了官,也養了兩個兒子:長名賈敷, 至八九歲上便死了,只剩了次子賈敬襲了官。按照賈薔是寧國府的正派玄孫的說法,賈薔應該是賈代化兄弟的玄孫。

賈薔的出身不會有什麼問題,不可能是扒灰或者是養小叔子的後果。

因為賈珍在寧國府是長房長孫年齡最大,他只有兄弟媳婦,沒有嫂子。賈珍是大伯子,不是小叔子。那麼是賈珍媳婦和公公扒灰生的賈薔嗎?也不可能,如果那樣的話,早就有傳言了,不會賈薔長大後才出現這些風言風語。

書裡寫了賈薔長得風流俊俏,這是典型的小白臉。

賈薔和賈蓉弟兄二人最相親厚,常相共處。賈蓉的媳婦秦可卿是鍾情的首座,她下凡的目的就是勾引賈府的子孫,讓賈府從寧國府開始敗落。賈薔和賈蓉親厚,也就會經常和秦可卿見面,見面的時間多了,也就有了不才的事情。秦可卿的判詞是:情天情海幻情身,情既相逢必主淫。這說明,秦可卿是一個淫婦。她就是養小叔子的人,她養的那個人就是賈薔。

俗話說:“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秦可卿和賈薔的事情,傳到了賈珍的耳朵裡。由於賈珍與秦可卿扒灰,所以他對秦可卿非常寬容,沒有懲罰他們,只是令賈薔分家令過。

賈薔與賈蓉斷袖之癖。賈蓉對於風月之事,根本不在乎。當丫頭說,誰不背地裡嚼舌說咱們這邊亂帳的時候,賈蓉笑道:"各門另戶,誰管誰的事。都夠使的了。從古至今,連漢朝和唐朝,人還說髒唐臭漢,何況咱們這宗人家。誰家沒風流事,別討我說出來。” 也許賈蓉和賈薔也有風流事。

賈珍怕賈薔繼續住在寧國府,奴才們會繼續造謠生事,敗壞主子的名聲,因此分給賈薔一些房產和錢財,讓他自己頂門立戶過日子。


潤楊閬苑


關於賈珍要避的嫌疑,讀者猜測的頗多,認可人數頗多有以下三種,一,賈薔是賈珍的私生子。二,賈薔和賈蓉有斷袖癖好。三,賈薔與秦可卿有私情。下面我們分析一下到底哪一種更靠譜。



第一種說法是站不住腳的。賈薔"父母早亡,從小跟著賈珍長大”。如果奴才們有什麼說法,應該早就開始了。賈珍要避嫌,也不會到了十六歲才想起來。而且賈珍是一個無法無天,又無人管問的,與小姨子亂倫,與兒媳扒灰等,從來不在乎他人口聲,怎會奴才說個幾次他就讓人搬出去?除非他本身也希望賈薔搬走。



第二種說法也站不住腳,道理同上,賈珍是不在乎他人口聲的,父子同麀都不在乎了,還會在乎兒子與侄子關係親密,並且,他也並沒有阻止兒子與賈薔交往,甚至賈蓉還幫賈薔向賈璉要了一分很有油水的事情。

前兩種說法既然站不住腳,那麼第三種說法是否有理呢?賈珍既然不在乎名聲,卻又打著避嫌的名義讓賈薔搬了出去,自然是不想讓賈薔與某人接觸。而這個某人應該是秦可卿。



賈珍與秦可卿有私情,從秦可卿死後,賈珍不管不顧,高調為其發喪,可以看出賈珍付出了真感情,但這種真感情又不能宣之於口,因而感覺也更敏感。可能因為賈薔長相賈蓉還“風流俊俏”,秦可卿私下讚美過他,這讓賈珍有些醋了。於是找個理由把賈薔趕了出去。但是內心也知道自己不該如此,因此對賈薔依然很好。


萍風竹雨123


如果我們細觀《紅樓夢》中的賈珍,可以說他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用冷子興跟賈雨村說的話來評定他“把寧國府竟翻了過來,也沒有人敢來管他。”想想也是,賈赦、賈政雖那麼大的年齡,但是上有老母,不管什麼時候都得敬三分,不能肆意妄為。但是,賈珍不一樣,他雖然有個爹,但是跟沒爹一樣,那個爹早就不在家待著了,自然管不得他。兩府之中寧府為長,他又是寧府裡的長,同時身兼族長,多重身份於一身,只有他管人的份,哪有人管他的份?

可是,這樣的賈珍居然也怕自己“口聲不大好”,居然“也要避嫌”,這就奇了怪了!他賈珍什麼時候在乎過名聲?什麼時候要避過嫌?卻為了一個賈薔來避嫌,難道說不奇怪嗎?

原來這一個名喚賈薔,亦系寧府中之正派玄孫,父母早亡,從小兒跟著賈珍過活,如今長了十六歲,比賈蓉生的還風流俊俏。他弟兄二人最相親厚,常相共處。寧府人多口雜,那些不得志的奴僕們,專能造言誹謗主人,因此不知又有什麼小人詬誶謠諑之詞。賈珍想亦風聞得些口聲不大好,自己也要避些嫌疑,如今竟分與房舍,命賈薔搬出寧府,自去立門戶過活去了。

這一段關於賈薔的介紹特別有意思,說賈薔亦系寧府的正派玄孫?什麼叫寧府的正派玄孫?如果非要如此說,那麼賈芸、賈芹不是寧府(或榮府)的正派玄孫嗎?為什麼獨獨介紹賈薔的時候說他是寧府正派玄孫?我們知道,賈珍的爺爺賈代化生了兩子,長名賈敷,至八九歲上就死了,所以實際上就剩下賈敬一個兒子。

由此推斷,賈薔至少是賈珍爺爺的兄弟的兒子,或者也有可能關係更遠,是賈珍太爺爺兄弟的兒子,這個關係如果放在古代,倒也不算太遠,在五代以內。只是,將爺爺兄弟的兒子帶在身邊養,而親妹子惜春卻不在身邊養,這就忍不住要讓人打個問號了。凡事就怕對比,這麼一對比,好奇怪的感覺。

賈薔十六歲,尚未成家,他又沒有父母,在賈珍那兒住得好好的,卻讓他分開過?分開怎麼過?從賈珍明養著他變成了私養。

我們常說曹公在他的《紅樓夢》中沒有一處閒來之筆。前面強調是正派玄孫也罷了,後面又添上了一句“比賈蓉生的還風流俊俏”,為什麼要寫他比賈蓉生得還俊俏?這裡是不是有點意思?

再接下來看到修建大觀園時派差的事:

賈薔又近前回說:“下姑蘇聘請教習,採買女孩子,置辦樂器行頭等事,大爺派了侄兒,帶領著來管家兩個兒子,還有單聘仁,卜固修兩個清客相公,一同前往,所以命我來見叔叔。”賈璉聽了,將賈薔打諒了打諒,笑道:“你能在這一行麼?這個事雖不算甚大,裡頭大有藏掖的。”賈薔笑道:“只好學習著辦罷了。”  賈蓉在身旁燈影下悄拉鳳姐的衣襟,鳳姐會意,因笑道:“你也太操心了,難道大爺比咱們還不會用人?偏你又怕他不在行了。誰都是在行的?孩子們已長的這麼大了,‘沒吃過豬肉,也看見過豬跑’。大爺派他去,原不過是個坐纛旗兒,難道認真的叫他去講價錢會經紀去呢!依我說就很好。”賈璉道:“自然是這樣。並不是我駁回,少不得替他算計算計。”

賈薔一上來就跟賈璉說賈珍派了他,言下之意這情不能駁了。誰都知道這裡面是肥差,為什麼不派別人去?卻偏偏派賈薔,真的是因為他特別能幹嗎?當然不是。連賈薔自己都說只好學習著辦。賈珍對賈薔的照顧由此可見一斑。

好了,說了這麼多不正常的地方,我們是不是可以得出這樣的結論:賈薔根本不是所謂的賈珍的堂爺爺(或者堂堂爺爺)的重孫子,他壓根兒就是賈珍的兒子,所以賈珍處處在照顧他,對賈薔好得簡直不像話,對賈薔的待遇遠遠超出了對胞妹惜春的待遇。

再回到第七回焦大罵人那一段,不就正好很好地吻合上了,養小叔子的就是賈薔的母親,賈薔的母親長得好看,被賈珍看上了,生下了賈薔,所以賈薔“比賈蓉生的還風流俊俏”,因為有好的遺傳。當賈薔是賈珍親兒子的時候,賈珍所有的行為都好理解了。至於賈薔的父母是怎麼死的,書中未表明,語焉不詳,這也可能恰恰是賈珍迫於壓力要讓賈薔搬出去的原因。

所以,在第九回寫到賈薔的時候,蒙側批:此等嫌疑不敢認真搜查,悄為分計,皆以含而不漏為文,真實靈活至極之筆。也真正是有所指的。不是奴僕造謠誹謗,而是真有其事呢。這也恰恰契合了作者“假作真時真亦假”,明明是真的,非要說成了奴僕造謠。凡事看明白了的人都會會心一笑:你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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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小妮


這裡面有很多解讀。

譬如,秦可卿為報復賈珍的強佔,賈蓉的無恥退讓而故意與賈薔私通。

譬如,賈薔與賈珍有同性戀。

譬如,賈薔是賈珍與某弟婦的私生子。

譬如,賈薔參與到賈珍秦可卿的性行為中。

等等,因為作者沒有明確說明賈珍在怕什麼流言,只能猜測。

比如,養小叔子的,是不是賈薔母親與賈珍?

比如,爬灰的,是不是賈敬與賈蓉母親,結果生了賈薔?

天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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