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5 從精神病到情場浪子到絕世天才,他的世界一般人不懂

1793年,在古老的東方,這是清乾隆五十八年,康乾盛世夢逐漸證明只是痴人說夢 。

這一年,影響深遠的法國大革命正在被一種接近瘋狂的激情所佔據,法王路易十六成為法國曆史上唯一一個被處決的國王,雅各賓派先後處決七萬多人,其中包括化學家拉瓦錫、教士埃德熱、沃爾特等著名人士,40多萬人被關入監獄。

在法國巴黎的協和廣場上,一個十八歲的天才少年緊緊握住母親的手,滿含淚水驚恐地望著斷頭臺上他一生最好的老師及朋友----他的父親。父親堅決反對革命性過激行為,並向議會呈述工人的陳情信,這樣就被判為人民的公敵而被押上了斷頭臺。

從精神病到情場浪子到絕世天才,他的世界一般人不懂


父親的臨終遺言是:“我將前往真正永恆的國度……願我的孩子一生敬畏上帝,秉公行義。此外我別無所求。”

當刀斧落下的那一刻,這位天才少年瘋了。

而後整整一年,他常常一個人呆在屋子後面的花園裡,兩眼呆滯地望著天,嘴角沾沙,衣服沾水,嘴裡不停地喃喃自語:"生命究竟有什麼意義呢?" 禍兮,福之所倚,他也因此躲過了秘密警察的迫害。

這個少年名叫安德烈-馬裡·安培(法語:André-Marie Ampère),是法國物理學家、數學家,經典電磁學的創始人之一。國際單位制中7個基本單位之一,電流的單位“安培”就是為了紀念他而命名的。


從精神病到情場浪子到絕世天才,他的世界一般人不懂


1775年,安培生於法國的里昂,父親是一名富有的絲綢貿易商,同時也是個傑出的教育家。

別人的富爸爸讓自己的孩子衣食無憂,嬌生慣養,安培的富爸爸卻給他建了個藏書豐富的私家圖書館,在他四周放滿書,並且儘可能地陪他讀,在安培很小的時候,他就已經掌握了數學的基本知識和幾何學。

安培從小就有過目不忘的記憶力和非凡的天賦。

他十歲時,就已經看完三十巨冊的《百科全書,或科學、藝術和工藝詳解詞典》在內的書籍,到了晚年還記憶深刻。

他十一歲就以天才聞名於世。那時他的外號叫「百科全書天才」。

十二歲就上了里昂大學。

十三歲的時候迸發了對代數和圓錐曲線的真正熱情,遞交了自己的第一篇數學論文,並於次年發表。

我們之前八過的大數學家歐拉與伯努利是他的最愛。

除了數學和物理,他在史學、哲學、植物學方面都有很高的造詣。

他以詩的形式呈現多次迴歸方程式的數學解。

……

但在十八歲那年,他的人生似乎嘎然而止。

扼殺一個天才有一千種方法,比如傷仲永那樣的,或者僵化的教育體制那樣的……

但在心智尚未完全成熟的少年面前將他的至親斬首,這樣的扼殺和打擊是最殘酷的。

我們不是安培,我們也不是張扣扣,所以我們無法完全明白那種傷痛,打擊和絕望。這樣的心理創傷和精神痛苦是常人難以想象的。

所以許多人會被那個著名的辯護詞《一葉一沙一世界》所打動:“我期待法院能體諒人性的軟弱,拿出慈悲心和同理心,針對此案做出一個可載入史冊的偉大判決。 ”

幾百年過去了,隨著人類文明的前行,祝願這樣的悲劇會永遠銷聲匿跡……

張扣扣一生都沒有從這種打擊中走出來,但幸運的是,安培從創傷中走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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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耽誤了少年天才整整六年的光陰。

在里昂郊外的小木屋,他發瘋失常了近六年,他的母親為了生計奔忙,託鄰居卡儂先生照顧他,卡儂的大女兒茱麗每天都來,後來則成為他的妻子。

有一天安培寫道∶"夜晚我走到森林裡,坐在小河邊。不知道坐了多久,黑夜漸漸過去,早晨的曙光照上樹梢,我忽然想到'有晚上,有清晨,這是頭一日',這是創世紀第一章第五節,啊! 黑夜之後,必有早晨。"

不久,安培又繼續寫道∶"一個人如何去面對人生的苦難?如果上帝在掌管,為什麼這個世界有這麼多不合理的事?人所遭遇過的苦難與對上帝的期盼,為什麼老是對不起來呢?上帝的應許是黑夜有苦難,但是黑夜一定會過去,早上的歡呼喜悅必定來臨,因此我看苦難的角度改變了,人生所遭遇的每一件事,都有演變漸進的程序,要有耐心去看演變的結果。這是我對上帝的信心,早晨終必來臨。"


黑夜之後,必有早晨。安培的黑夜終於慢慢消逝。1799年8月16日,安培與茱麗結婚。婚後的第二年,安培的兒子出生。安培用自己父親的名字為兒子取名為讓-雅克·安培。

1799年,拿破崙發動霧月政變,恐怖時期終於結束,拿破崙時代開始。法國漸漸恢復秩序。

安培也迎來了他一生中難得的幸福時光。

1802年,布爾格中央理工大學任命安培為物理和化學教授,他離開在里昂的家人,住在學校,週末才能回家。只能靠鴻雁傳書來寄託他對妻子茱麗的愛與思念。

至今法國博物館還珍藏許多安培婚後寫給妻子的信,安培在一封家書上寫道:


『謝謝你為我在車上預備的便當,裡面擺著一塊小小的肉丁。我像是上帝的子民,在逾越節裡吃著羊羔肉,洋溢著感謝。有時我笑自己,可憐的安培啊!你的薪水怎麼這麼少?怎麼只能吃這一點點肉?但是,親愛的茱麗,你的愛使我的享受豐富。』

1803年,仍在任教的安培撰寫了一篇題為《遊戲中的數學理論》的論文,並提交到巴黎科學院,最終獲得發表。但同一年,他的妻子茱麗因疾病去世,留給他三歲的孩子與才剛出生的女嬰。

安培這一次沒有發瘋,他寫下詩篇的兩節句子:「主啊,憐憫的神,讓我與我所愛的人在天堂團聚吧。」

路途再遠,終有盡頭,痛苦再深,終會結束?

安培的痛苦卻似乎沒有盡頭, 為了孩子,他又再次結婚。沒想到有一天回到家,發現家中空空如也,就連房子也被典當了。原來在十九世紀的法國就已經有了騙婚這個古老的行業。

安培窮得只剩下兩個孩子和幾本書,只好住回學校宿舍。

他寫道:『生命對我而言,是一場與殘酷的角力,經歷死亡、欺騙的剝奪,我對未來幾乎不再存著任何的幻想……』

有一天,撒旦對神說:“約伯敬畏神,豈是無故呢。你豈不是四面圈上籬笆,圍護他和他的家,並他一切所有的嗎。他手所做的都蒙你賜福。他的家產也在地上增多。你且伸手毀他一切所有的。他必當面棄掉你。”


神似乎也要讓安培經受同樣的考驗,他的一切都被奪走,從短暫的幸福再次跌入人生的谷底,生命對安培而言,似乎只有森森的惡意。

何以解憂?唯有放縱。白天他是大學教授,夜晚卻頻頻出入聲色場所。

1811年,他與一位有夫之婦同居。來年,他與孩子的女家庭教師發生不倫關係,竟被兒子撞見。

安培在1814年的日記中自我剖析:“內心的慾望,是意志難以駕馭的……我能做什麼才能彌補所犯的錯誤?我做的是何等的邪惡。”

但自我剖析完,安培放縱依然,仍然陷入情慾中自暴自棄,深深自責後他甚至嘗試自殺。

1817年,安培在父親留給他的遺物中發現托馬斯·厄·肯培的名著《效法基督》。

安培閱後寫道:“一顆空虛的心,如何架構耀人的哲學?自己易變的思想,如何值得信賴。知識不能解救墮落的人性。真正美好事物與美好心思的源頭,是神。”


他終於從不堪回首的歲月中走了出來,重新出發。

但是我體會到一個人真正的有福,不是從快樂的角度去衡量,而是回到真實。


回到真實,回到初心,回到起點,靠著信仰,安培浪子回頭,回到科學的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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