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6 班固說漢元帝劉奭“柔仁好儒”,真實情況如何?你怎麼看?

老王頭談歷史


公元前四十八年,號稱一代“中興”之主漢宣帝的長子劉奭,承繼了漢室大統。

劉奭早年為太子時,眼見父皇襲用法家之術,對朝臣用刑太過,深感不安。於是,就趁著陪父皇用餐之際,勸諫漢宣帝施政多重用儒生。

漢宣帝聽後嚴厲地說道:“我大漢立國,自有制度,本以霸王道雜之,何以要單純任用德教,況且儒生迂腐,不達時變,喜歡是古非今,使人眩亂於名實,不知何去何從,豈足委任!”


漢宣帝劉詢(劇照)

事後,漢宣帝劉詢嘆道:“亂我家者,太子也!”。因此,他曾萌生改立太子的念頭。可是,轉念一想與許皇后的患難真情,只得作罷,就成全了劉奭。

由此可見,劉奭是一個信奉儒學,重用儒士之君。

班固在《漢書·元帝紀》中也說,漢元帝劉奭“柔仁好儒”。那麼,實際情況又是怎樣的呢?


班固(像)

首先,說說劉奭的“柔”

劉奭的老師蕭望之,因擔心朝廷會出現外戚放縱難管、宦官擅權專政的局面,就向劉奭建議:中書是國家政事之本,應由賢明公正之士掌管,武帝優遊飲宴於後庭,任用宦官掌管中書,不合乎國家舊制,且違反“古不近刑人之義”,必須予以糾正。

蕭望之(劇照)

漢元帝劉詢聽了老師的建議後,自己左思右想了許久,又與相關人員討論了很久,最終也沒敢調整“中書”系統的人事結構。

由此可見,劉奭的性格確實“柔”,但也只能是寡斷、懦弱的“柔”。

《漢書·元帝紀》記載,劉奭曾在詔書中說“懼於天地之戒,不知所由”、“朕戰慄恐懼,不燭變異”、 “朕戰戰慄慄,夙夜思過失,不敢荒寧”等等。

漢元帝劉奭(劇照) 這些詞句昭示出,劉奭不僅缺乏決斷能力,而且對自己的統治憂慮重重,沒有自信心,也缺乏安全感。這,也是他“柔”的體現。

其次,聊聊劉奭的“仁”

劉奭的“仁”得看對誰而言。對佞臣、宦官石顯之流,劉奭確實是“仁”至義盡。但是,對自己的老師蕭望之,就談不上什麼“仁”了。

蕭望之針對“外戚放縱難管、宦官擅權專政”的問題,提出改革建議後,導致中書令弘恭、僕射石顯等閹宦與外戚聯手,將他逼得飲鴆自盡。

劉奭得知後,既感到震驚,也難過得流眼淚。但事後,他並沒有怎麼追究,也沒有懲治兇手,只是嘴上責問弘恭、石顯等人,使其“免冠謝”而已。

一條人命,而且是自己恩師的命,就這樣一“謝”了之了!那麼,劉奭的“仁義”、“仁愛”從何談起?

最後,談談劉奭的“好儒”

蕭望之被害之後,劉奭的另一位恩師周堪被重用為光祿勳,周堪的弟子張猛也被任用為光祿大夫、給事中。


石顯(劇照)

但是不久,由於弘恭、石顯等閹宦地詆譭、汙衊,劉奭就把周堪貶為魏郡太守,把張猛降為槐裡縣令。

後來,周堪因不能忍受把控了中樞大權的石顯的侮辱,憂憤而逝。周堪去世後,張猛人單勢孤,也在石顯的迫害下自我了斷了。

如果,劉奭真念及恩師的情分,真念及周堪、張猛師徒對大漢王朝的辛勞,他們怎麼會如此離世?

一點認識

綜上所述可知,蕭望之、周堪、張猛等人,都是被劉奭放縱宦官迫害的,都是被劉奭間接殺害的。如此的“徒兒”、“君主”哪有“仁義”可言?有的只是虛情假意、裝傻充愣!

應該說,石顯等人如此迫害賢臣,都是在劉奭的支持下,或者說默許下進行的,這又怎能說劉奭“好儒”?

說白了,劉奭雖然任用了很多儒臣,詔書中也經常引用儒家經典,也不時採取些振興和發展儒學的措施。但是,劉奭並不能真正信用這些賢良的儒士、能臣。否則,他怎能聽任閹宦們肆意迫害他們呢?

蕭望之、周堪均為一代帝師,當世名儒。張猛也是一賢臣能吏,曾出使匈奴,為大漢王朝改善了與漢匈的關係,功在社稷。

西漢與匈奴友好相處(場景)

可是,這些朝廷的柱石,都這樣一一悲慘地離去。這樣一來,大漢王朝的政權又怎能行穩致遠?為此,西漢王朝的謝幕之門開啟了……

劉奭雖不能真正識人用人,但據《漢書·元帝紀贊》說,他不僅能吹拉彈唱,而且對拍節的掌握達到了極致的境界。

因此,西漢著名的經學家薛廣德說劉奭“日撞亡秦之鐘”。


老王頭談歷史


大家好,我來回答這個問題。

“柔仁好儒”,是班固在《漢書·元帝紀》中對漢高宗元帝劉奭的評語。對元帝的評價,應該是褒多於貶的。全面評價漢元帝這個人物,有助於還原歷史人物的本來面目。西漢王朝從漢元帝時,已逐漸開始走向沒落。當時,土地兼併嚴重,外戚宦官專政,社會動盪不安,出現流民。

  在對漢元帝“柔仁好儒”的評價中,“柔”字最能夠準確反映他的性格。元帝的確是一個優柔不斷、性格柔弱的人。從他歷次發佈的詔書中就可以看到這一點,例如在《漢書·元帝紀》中記載他常說“懼於天地之戒,不知所由”、“朕戰慄恐懼,不燭變異”、“元元失望,上感皇天,陰陽為變,咎流萬民,朕甚懼之”、“朕戰戰慄慄,夙夜思過失,不敢荒寧”等等,從這些的詞句來看,他不僅在大是大非面前不能當機立斷,而且貽誤戰機,而且在某種程度上說,已經優柔、懦弱到對自己的統治失去信心的地步。 至於元帝的“仁”則要大打折扣了,即使不是虛情假意,也只能是對佞臣宦官石顯之流講“仁”了,而對自己的老師蕭望之和賢能之臣劉向、張猛等人就不講仁了。在石顯等人陷害蕭望之下獄和蕭望之被迫自殺的事件中,元帝不是有意縱容,就是故意裝糊塗,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而對於“好儒”,也只是表面現象。元帝即位後,的確任用了很多儒臣,在詔書中也多次引用儒家經典,並採用過一些振興和發展儒學的措施。在實際中,元帝並不真正信任儒生和賢臣,而是聽任佞臣、宦官石顯等人對賢臣、名儒的迫害。像周堪、張猛這樣的曠世之才,都被石顯迫害致死,對漢政權實在是一個巨大的損失,在這裡,元帝負有直接不可推卸的責任。



漢元帝在治理國家方面毫無建樹,卻具有非凡的音樂才能。據說元帝投銅丸擊鼓的技藝很高,已經超過了專業演奏家。這也說明元帝是一位精通書史、多才藝的皇帝。他對音樂造詣尤深,不僅能擊鼓、彈琴、吹簫,而且會使用多種樂器演奏,還能譜曲配唱,對拍節的掌握已經達到窮極要妙的地步。在中國歷史上,多才多藝的皇帝,多不理政事,元帝正是這樣的君主,在嬉戲玩樂中一步一步把漢政權推向衰亡之路。薛廣德說元帝“日撞亡秦之鐘”,決非誇張之詞。

從當時歷史事實分析,漢朝在元帝時並沒有到不可挽救的程度。元帝如果能把他的才華用在治理國家方面,聽從賢臣的勸諫,剷除石顯等奸佞之徒,革新政治,漢政權還是大有可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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