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唳华亭》的第11集真是有惊无险。
皇上竟然要把陆文昔许配给萧定棠,任凭太子萧定权哭唧唧去求他,也是于事无补。
对此,网友不禁大呼:皇上也太偏心了吧。
看到网友们纷纷为太子抱不平,李柏舟差点气死:你们到底看没看明白,皇上分明是偏心太子。
皇上也觉得自己很冤枉:明明不存在偏心,你们看不出来我有多难吗?
那么皇上到底是不是真的要把陆文昔许配给萧定棠呢?
答案其实很明显:不是。
为什么不是,这一点顾逢恩看得明明白白。
顾逢恩对太子说,如果缺战马,我爹不会向皇上上书吗?
顾逢恩还对太子说,陆英就是个“老天真”。
由此可见,相对于太子,顾逢恩对朝廷格局,对皇上心思的把控要成熟很多。
他很清楚,皇上对战马的真实情况是有所洞察的,而要解决这个问题,缺的是钱。
要解决钱的问题,就需要拿安平伯开刀。
这件事,皇上不宜自己做,而要陆英这个“老天真”把事情捅破,让安平伯自己乖乖的把钱交出来。
所以,在皇上的授意下,卢尚书把陆英调回了京城,并且,陆英得了御史中丞的官职,专门负责告状,真的很适合他这么耿直的人。
皇上需要陆英这把刀。
既然皇上需要陆英替自己吵架,又怎么会把陆英拱手让给李柏舟呢?
也就是说,皇上不愿意看着陆文昔嫁给萧定棠,不愿意看到陆英在告状方面有掣肘,有顾忌。
既然不愿意,为何又要同意呢?
因为皇上也很难。
难在哪里?
难在李柏舟在朝堂上的势力太大,难在李柏舟心机城府太深,皇权和相权自古就是难题。
因为有李柏舟,萧定棠才得以迟迟不之番。这虽然是齐王妃的一句气话,却也是明明白白的实情。
如果没有李柏舟,赵贵妃母子有什么?
赵贵妃出身市井,她的父亲安平伯是个没有什么眼界的市井之徒,爱财超过爱自己的性命。
因为没有母家的帮衬,赵贵妃即便再不喜欢齐王妃的坏脾气,也只能忍着。而当她请求皇上管管齐王妃的时候,皇上一句让他们离婚,赵贵妃又不愿意。赵贵妃哪里敢失去李柏舟这棵大树。
皇上很清楚,赵贵妃提出要给齐王纳侧妃,并且给出的理由冠冕堂皇(齐王妃无子),但是没有得到李柏舟的首肯,赵贵妃是万万不敢这么做的。
也就是说,皇上非常清楚,齐王纳侧妃是李柏舟的主意。要想驳斥,必须给出可以拿得出手的理由。
皇上没有。
顾逢恩反对,太子反对,也同样没有拿得出手的理由。
太子的理由是倾慕陆文昔。这完全是在给皇上出难题。因为这个理由一旦抛出,不但对齐王的婚事没有任何影响,反而会落下太子私会外臣之女的口实,还会坏了陆文昔的声誉。
太子不顾皇上的难处,直接对父亲说,因为我喜欢,所以你把她留给我。这在皇上看来,根本就是在耍小孩子脾气。
所以,顾逢恩很清楚,这件事太子不宜出面,反而由他出面,胜算更大。只可惜,太子从来没觉得他这个表哥很有才。
皇上没有理由拒绝齐王纳陆文昔为侧妃,不代表他什么也没有做,直接坐等李柏舟在这场斗争中获胜。
皇上如果真心实意要让齐王纳陆文昔,那么很简单,可以下一道圣旨,而不是只来一个口谕,让礼部出牒纸。
同时,皇上如果真想让齐王纳陆文昔,不至于任由齐王妃去闹,事后完全不给任何处罚。
在这场风波中,皇上成为最大赢家,李柏舟导演了一出闹剧,安平伯白白花了全部身价,连个响也没听着,萧定棠和齐王妃成了丑角,在外臣面前丢尽了脸面,而礼部的大臣们成了吃瓜群众。
不过,皇上除了表面上把陆文昔嫁给齐王这件事伤了太子的心,他坚决反对太子娶陆文昔的做法,也让太子非常难过。
皇上说这句话,其实可以透露出两个信息:
第一,他断定齐王娶不成陆文昔。
第二,陆英是个非常敏感的人物,他女儿的出嫁问题事关朝廷格局。
陆英何以敏感?
按照陆英自己的解释,如果他与太子联姻,就会导致自己公正无私的见解被扭曲成党争。自己也会自然而然的被人划归到太子一党之中。
而这,不仅有损太子清誉,而且对自己,对文普、文晋从仕都有负面影响。
陆英的解释,只是一方面。
皇上拒绝太子与陆英联姻,还有一个关键原因,那就是陆英和长州刺史李明安之间的关系。
李明安作为刺史,掌管军权,也是个极为敏感的人物。
皇上需要节制李柏舟,分解李柏舟的权力,将天长营调往长州。既然是调往长州,那么这支军队便是由李明安节制。
如此一来,李明安也好,陆英也好,都不能与太子存在裙带关系。否则,只会加重朝堂上的党争,于太子,于社稷而言,都是弊端。
顾逢恩知道皇上不会让太子娶陆文昔,所以,一早就帮太子打听好了,陆文昔会去长州。
这样看来,太子还是很幸福的,身边有顾逢恩这样的好兄弟。顾逢恩不仅是他兄弟,还是教练,必要的时候还能充当调香师傅,太圈粉了。
至于皇上,并非偏心齐王,只不过这对父子之间的误会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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