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6 《遥远的救世主》里飞蛾扑火般爱上丁元英的,为什么不是肖亚文?

最近有人讨论《遥远的救世主》里,飞蛾扑火般爱上丁元英的,为什么不是对丁元英了解深刻的肖亚文。对于这个问题,我从以下三个角度来谈谈自己的看法。

第一,面对神一样的男人丁元英,肖亚文内心里更多的是敬畏,而非男女之爱。

首先,我不认为肖亚文没有动过丁元英的念头。正所谓,哪个女人不爱才子?更何况不是一般的才子。只是肖亚文是一个极为现实和有着清醒意识的女人。对于丁元英这样封神级别的男人,她是没有信心的。肖亚文起初对他可能有的爱恋之心,已经在对丁元英一步步了解之后转化成钦佩之心和害怕之心。虽然她已经很优秀,但丁元英实在是一座太高的山,高得使她只能仰望,仰得脖子断了也没用

且看原著中肖亚文的这样一句话:“我给丁总当了一年助理,说有幸也行,说缘分也行,总之我么见过这样的人,或者说他根本不是人……是魔、是鬼都可以,就是不是人……以我的智力,我理解不了这种人”。这几句话,绝对是源于深刻认识后的肺腑之言。后面当她决定入股格律诗时候,来到丁元英租房处,丁元英为她和欧阳雪泡茶,肖亚文拿起茶后,说:“真香!好久没跟丁总一起喝茶了。以前我见丁总就紧张,生怕哪件事办不好就给炒了。现在改叫大哥了,还是紧张。

”领导太牛,下面的人也不好办事啊。一方面,肖亚文对丁元英有着极高的钦佩之心;作为下属,她又有着对丁元英的害怕和敬畏之心。

《遥远的救世主》里飞蛾扑火般爱上丁元英的,为什么不是肖亚文?

虽然她已经很优秀,但丁元英实在是一座太高的山,高得使她只能仰望,仰得脖子断了也没用。

通过上面的对话,不难还原肖亚文给丁元英当差时候的状况:整天战战兢兢,处理日常任务已经精疲力尽,生怕干不好就要卷起铺盖走人,哪里还有余力去想其他东西?爱这种奢侈的东西更是不可能有的了。如果真的有爱,只能像是众人对耶稣基督那样的信仰之爱,而不是男女之爱。

对于丁元英,肖亚文有钦佩之心,也有害怕敬畏之心,唯独不敢有也不可能有男女的爱慕之心。流行歌《董小姐》里面唱到:“爱上一匹野马,可我的家里没有草原,这让我感到绝望。”肖亚文自知家里没有草原,干脆连“爱”的心也不敢有了,省得后面绝望。

第二,爱情的发生是需要条件的,这种条件在肖亚文那里不具备。

周国平对爱情有过这样的论断:“爱情的发生需要有适应的环境。彼此太熟悉,太了解,没有神秘感,就不易发生爱情。当然,彼此过于陌生和隔膜,也不能发生爱情。爱情的发生,在有所接触和又不太熟稔之间,既有神秘感,又有亲切感,能给想象力留出充分余地,又能使吸引力发挥到最满意的程度。”这段爱情发生论,不能说没有一定道理。

《遥远的救世主》里飞蛾扑火般爱上丁元英的,为什么不是肖亚文?

爱情的发生需要有适应的环境。彼此太熟悉,太了解,没有神秘感,就不易发生爱情。当然,彼此过于陌生和隔膜

肖亚文一开始是丁元英的助理,他们之间是上下级的关系。这种既定关系,首先会造成隔膜。这种隔膜当然也不是绝对的,一般情况后期相互了解之后也有可能消除。但是这个一般情况,在这里并不适用,因为她面对的是丁元英。丁元英是个中年男人,社会阅历丰富,大风大浪里过日。很不幸的是,他对女人有着极为深刻的认识和偏见。他曾对芮小丹说:“女人是形式逻辑的典范,辩证逻辑的障碍,我无意摧残女人,也不想被女人摧残”,这种剑走偏锋的认识,不是一般尘世男人有的。他自己经历过婚姻,又富有智慧,一般女人在他面前几乎是透明的。你在想啥,还没说出来人家就知道了。凭肖亚文的阅历和能力,不可能完全靠自己消除这种隔膜。

后面,随着和丁元英相处的时间增加,比较全面和深刻地认识到丁元英后,更加不可能也不敢有男女之爱的非分之想了。

我们来反观芮小丹是如何飞蛾扑火般爱上丁元英的。还没见面,芮小丹就通过和肖亚文的对话,间接地对丁元英有个大致了解,她对肖亚文口里的丁元英是反感的。等到真正见面那一天,丁元英一身的酒气,更增加了她对这个男人的不好印象。原著里说:“丁元英的酒劲儿还没完全醒过来,身上还带着一股酒气。芮小丹立刻想起肖亚文的那句话:酗酒、女人、花天酒地。这更增加了她对这个男人不好的印象,她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就像一根找不到具体位置但又确实隐藏着的顿刺藏在肌肤中。”

《遥远的救世主》里飞蛾扑火般爱上丁元英的,为什么不是肖亚文?

这更增加了她对这个男人不好的印象,她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就像一根找不到具体位置但又确实隐藏着的顿刺藏

后面,芮小丹在丁元英那里听到一首《天国的女儿》,为之震撼,才开始以一种不同于先前的眼光来看待丁元英。丁元英隐居古城,不上班不工作,整天喝茶听歌的生活方式让她觉得这个男人不太一样。再往后,丁元英因为故意对芮小丹隐瞒音响的真实价格,让芮小丹处于比较窘迫的局面。芮小丹准备摆“鸿门宴”来报复他,但让人始料未及的是,丁元英酒桌上的表现,让芮小丹不自觉地爱上这个男人,连她自己也未发现。后面欧阳雪观察到她那种看丁元英的眼神,是恋爱之中的女人才有的。她才猛然发现自己已经深陷其中了。

分析芮小丹爱上丁元英的过程,可以发现,芮小丹爱上丁元英时,她对丁元英的了解正处在一个比较适合爱情发生的距离。“在有所接触和又不太熟稔之间,既有神秘感,又有亲切感,能给想象力留出充分余地,又能使吸引力发挥到最满意的程度”。她虽然听过肖亚文介绍过丁元英,但是别人说的话又怎能和亲身经历相比呢?这种情况下,她对丁元英有了一定的了解,但是又没达到全面深入的程度。其实,等到后面她真正了解丁元英后,她在爱恋之中也有一份肖亚文那种无法驾驭的感觉。总觉得得到丁元英这样的男人,是上天对她的恩赐,而不是靠自己的魅力。一句话:丁元英真的太强大了!再优秀的女人在她面前似乎都要暗去几分色彩。

肖亚文由于所处位置不一样,至始至终没有遇上这样的距离。一开始看到的就是丁元英最强大优秀的那一面,爱之心的萌生,根本无从谈起。如果一个人强大到如神一样,给你的印象是钦佩和敬畏多余其他,那么爱情之种就很难萌芽了。女人会都把耶稣当作信仰之寄托,却没有女人会把他当作情爱之寄托。如果芮小丹一开始看到的是那个叱咤风云如神般的丁元英,她对丁元英的爱恐怕也要犹豫三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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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亚文由于所处位置不一样,至始至终没有遇上这样的距离。一开始看到的就是丁元英最强大优秀的那一面,爱之

第三,肖亚文身上过多理智的自控,追求比较实际,缺乏敢爱敢做的率真。

而最强烈的爱是拒绝理智的,爱得轰烈的人,都是无我的。

从肖亚文的认知角度,爱上丁元英这样的女人,等于踩进了地狱之门。她对芮小丹说过这样的话:“我给他当过一年的助理,不管他怎么尊重女士,都掩不住骨子里害怕女人,害怕就是鄙视,就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站在女人的角度,丁元英并不招人喜欢,不实惠,没有女人想要的东西……他的每一个毛孔都渗透着对世俗文化居高临下的包容,包容到让你自己觉得低俗、自卑,当你快要憋死的时候,你能想到的只有一个字,逃……逃,就是地狱。”

肖亚文是精明的利己主义者,这种利己主义渗透到她生活的方方面面,包括爱情。她对丁元英的看法,与其说是比较全面客观的看法,不如说是利己主义的产物。当她这样对芮小丹描述丁元英时,芮小丹觉得进入地狱的不是她自己而是丁元英。这种认知观的不同,造成二人对丁元英理解的不同。“横看成林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肖亚文由于对丁元英的过于了解,站在一个利己的角度,看到的自然是爱上丁元英所带来的痛苦。而芮小丹,心性率真,做事追随的是本心,不受功利的影响,从她选择警察这个职业就可以看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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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亚文是精明的利己主义者,这种利己主义渗透到她生活的方方面面,包括爱情

肖亚文的处事之道,都是考量着利益进行的。有利于己的事,做,无利于于我的事,弃。所以她不可能像芮小丹那样,不顾一切地爱上丁元英。最狂热的爱,常常需要异于常人的勇气,它拒绝将个人的得失痛苦计算在内,只追求本心。心动了,就爱,至于爱上之后的是痛苦是甜蜜,它不计较。像芮小丹那样即使是地狱,也要进去看看的人,或许反而能上天堂。

所以,肖亚文没有能像芮小丹一样飞蛾扑火般地爱上丁元英,既有自己性格使然的内在因素,也有特定的客观环境因素。您怎么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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