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1 小說:狀元不嫌我女兒重病非求娶,結婚當天他露出醜惡嘴臉

小說:狀元不嫌我女兒重病非求娶,結婚當天他露出醜惡嘴臉

1

初春,冰雪剛融,寒意仍繞。郊外,嘈雜結霜的野草,開始爭相往外冒綠,映在升起的太陽光下,煞是好看。

遠處,一頂四人抬的轎子,正在急匆匆往山這邊趕來。那轎子由四位家奴抬著,紫色的轎棚上繡滿了梨花,轎頂四圍還襯著燦黃色的流蘇,一看就是家世不俗的主兒才用得起的。

轎子裡的主兒許是有什麼急事兒,只一個勁兒地催促,讓人看得心緊。這樣的天氣出行,若行得急了,不由得就生出一層薄汗。因此,四位家奴早已是滿頭大汗,氣喘吁吁了。

“夫人,何須如此急躁?”劉員外搖了搖摺扇望向自家夫人,身上著紫色華服的肥胖身體隨著轎子的晃動,更顯累贅。

劉夫人著一件墨綠色繡金線的青衫,拿起繡工極好的手帕擦了擦薄汗,頭上金色鑲珠的簪子襯托得她格外富麗:“你還說,女兒身體已經如此不堪,我怎能不急?”

“可你這般篤信,恐怕失望更甚吧?”劉員外合上摺扇往外看了看,“這窮鄉僻壤的,哪裡就有好郎中呢?”

劉夫人忙回道:“夫君有所不知,這位年輕小生剛來這裡,就救治了不少疑難雜症,名號響亮得很呢!”

“呵呵,年輕小生更靠不住!怕是浪得虛名嘍!”

劉夫人見夫君如此不上心便動了氣:“怎麼?女兒有了希望,你還不樂意不成?!”

“夫人這是哪裡的話?”劉員外聞冷言忙討好道,“夫人找的自然是上上人選了!”

“哼!我看,你的心裡除了你那些煙花柳巷,就沒有別的了!說不定,心裡巴不得女兒去了,好以此為由納妾呢!”

劉員外聽了忙驚慌道:“這話可不敢亂說!要是傳到了老岳父耳朵裡,那還得了?!”

劉夫人冷哼一聲,“也就是我父親有些許生意才能鎮得住你。這要是他去了,你怕後腳就要把我趕出家門!”

“夫人此言差矣……”

“行了!行了!”劉夫人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別爭執了!現在的首要事情就是治好女兒,別的我沒有心思管!聽人說,這小郎中性子倔強,作風剛正,待會你可不許耍什麼富家做派!”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劉員外低眉笑道,心裡卻是一萬個不痛快。可無奈這女人孃家家財萬貫,他也奈何不得啊!

劉員外嘆了口氣,撩開轎簾透了透氣,心裡只憤懣道:“早晚我要休了你!”

2

“怎麼不走了?”劉員外見轎子停了忙呵斥,“耽誤了小姐的病,你們吃罪得起嗎!”

“老爺,路那頭好像有娶親的隊伍來了……”一家奴忙躬身回道,像是幾人中的頭頭兒。

“娶親?這荒野嶺的,娶什麼親?”劉員外吼道,“難道還要我讓路不成?”

“老爺,隊伍已經過來了,怕就得讓我們讓讓了!”

“那就往旁邊草地挪挪,讓它先行了吧!”沒等劉員外說話,劉夫人就出了聲。

那家奴得了命令,趕緊招呼著其他幾位把轎子往旁邊挪了挪,幾人站立,心裡都有些竊喜,這還能歇歇腳不是!

就這麼說話的工夫,隊伍已經到了眼前。

“什麼曲子!聽著怪瘮人的!”劉員外撩開轎簾望道,“一點兒也不喜慶!”

這一望可不得了了!只見這隊伍浩浩蕩蕩地排了老長,

旁邊的劉夫人望著過去的隊伍嚇得捂住胸口,“可把我嚇壞了!”

“別說了!別說了!趕緊走!趕緊走!”劉夫人忙放下轎簾叫道,“這管家不在,你們什麼話都亂說!嚇死了,嚇死了……”

“行嘞!行嘞!馬上走……馬上走……”幾個家奴趕緊彎下腰,抬起轎子著急忙慌地起了身……

劉員外摸了摸手心裡的汗,一陣咒罵,“什麼髒東西,真是汙了我的眼睛!”這麼說著,他又撩開右手的簾子朝過去的隊伍唾了一口。

“啊!”劉員外忙把頭伸回轎子內,“嚇死我了!嚇死我了!那紙人怎麼扭頭看我了?!”

“你別胡說了!”旁邊的劉夫人趕緊招呼家奴,“快點!快點走!”

幾個家奴也被那隊伍嚇住了,個個都滿卯足了勁兒,步子走得飛快。不一會兒,就隱隱約約看到了那片竹林……

3

“這……你說的就是這地方?”劉員外站在青石小路上擦了擦汗問道,“就那個小破屋?”

“呸呸呸!不可胡說!”劉夫人望了望四周碧綠碧綠的竹林念道,“你瞧瞧這兒的竹子,綠得發亮,哪裡像這個季節該有的?看來真是高人啊!”

“竹子本來就是這樣……”劉員外心裡嘀咕道,卻也不敢反駁。

岑野望了望門口兩位夫婦心裡只哆嗦,這一上午都沒個休息的時間,牧尚果然不是什麼好主兒,非派他來異界幫助韋傑這小子!

話是這麼說,但他也只能認命地站起來招呼,“兩位是來求醫的嗎?”

“是是是!”劉夫人忙回道,“還求小郎中施展華佗之術,救救我女兒啊!”

“哦!不是的!”岑野忙擺手,“我不是郎中,我是郎中的……藥童……那個,郎中屋裡有東西要收拾,得等等!二位先請坐吧!”

“等什麼等!”劉員外望了望面前穿得怪里怪氣的男人呵斥道,“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

“太吵了!轟出去!”沒等岑野回話,屋子裡的韋傑就叫道,“還讓不讓人好好整理藥方了!”

“你……”

“你別說話了!”劉夫人猛地拉住旁邊的夫君,好聲朝岑野笑道,“我們等等便是,等等便是……”

“等什麼等……”劉員外嘀嘀咕咕地坐在門前的竹凳子上,“這破凳子,坐得人生疼……什麼破地方,要是敢忽悠我,我非一把火燒了它不可!”

岑野看著面前敢怒不敢言的肥胖男人只覺得好笑,“那個,二位路上,怕是碰到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了吧?”

“哎呀呀!小先生真是神人!”劉夫人聽了忙站起身回道,

“是呢!是呢!”劉夫人忙拍了拍胸口,“把妾身嚇得不清呢!”

“夫人不必惶恐!”岑野笑道,“您周身雖有些戾氣,但為人善良,正好為您擋了那不乾淨的東西……”

“是嗎?甚好,甚好……”

“什麼亂七八糟的……”劉員外冷哼,“胡說八道!”

“嗯?”岑野望了望劉員外的下眼瞼念道,“倒是您這丈夫,花心太重,性子又硬,怕會招來不測啊……”

“啊?那可如何是好啊?”劉夫人沒好氣地望了望自家夫君,“還請小先生不吝賜教!”

“這個嘛,解鈴還須繫鈴人,得看這位老爺肯不肯說實話了……”

4

“囉嗦什麼呢!”岑野還沒說完,韋傑就從屋子裡鑽了出來。

“沒什麼……”岑野忙回道,“喏,你的病人來了!”

“請進吧!”韋傑揮了揮手,二人忙躬身進了屋子。

臨進屋子,韋傑朝岑野笑道,“喂!你這次來就是給我當助理的,別瞎張羅你那鬼怪的事兒啊,我沒有一點法力,別禍及到我!”

“你得了吧!”岑野回道,“你這搞醫術的,人鬼都能治,還怕什麼?再說了,你‘醫魂’不都形成了嗎?無論是人是鬼,探到你的‘醫魂’都不會動你的好嗎?”

“唉!這也就是學醫的這點好處了!”韋傑伸了伸懶腰道,“無論人鬼,可都不能殺醫者啊,想想還有點小激動呢!”

“趕緊去吧!”岑野沒好氣道,“一天到晚羅裡吧嗦的,不像個爺們!”

“我看你是思春了吧!想你那鬼媳婦兒了?”韋傑笑著進了屋,“那也得忍著,誰讓你得罪牧尚呢!想回也回不去!”

“我還不想回去呢!”岑野望著韋傑賤兮兮的背影嘆道,“蘭玲和封陽走了,他正在傷心頭上呢,我可不敢觸他的黴頭……”

岑野正說著,突然覺得空氣裡的磁場有了波動,周圍頓時靜了下來……岑野側耳聽了聽,連風聲都停住了……不過幾秒,一切又都恢復了正常,竹林也繼續“沙沙”隨風而動了。

岑野眯了眯眼睛,看來,有厲害的東西從這經過了……

“韋郎中,這……這真的能行嗎?”劉夫人左右端詳著手裡的白色器皿問道,“就吃這個我女兒就能睡好覺?病就能痊癒?”

“先吃這個吧!等休息好了再做打算,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休息!待她精神好點,帶她來見我吧!”韋傑靠在門前朝岑野叫道,“送客了!”

岑野回過神來,看了看劉夫人手裡的那瓶安眠藥咳嗽了兩聲,“那個,兩位請回吧!”

劉夫人聽了,忙躬了躬身,拿著瓶子千恩萬謝的離開了……

“不是,你發什麼呆啊?”韋傑看著面前愣怔的岑野問道,“真想媳婦兒了?”

“少來了!”岑野皺了皺眉頭,“你難道都沒感覺到什麼嗎?”

“感覺到什麼?我更帥了?”韋傑說著,撩了撩頭髮咧開了嘴。

岑野扶額:“我忘了,你只會鼓搗那些藥罐子……”

5

劉員外最近很是煩躁。

這天,他剛用過晚飯,身子就又倦了起來。儘管他不想,可雙眼皮仍舊是如同漿糊般,還是沉沉合上了……

“我好冷啊……我好冷啊……”一聲聲呼喚傳來,讓劉員外從夢中迷迷糊糊醒來……

劉員外揉了揉眼睛,這是什麼地方?灰濛濛,白茫茫地,什麼都看不清楚……

“我好冷啊……我好冷啊……”

“誰?誰在叫!別裝神弄鬼的!有本事出來!”劉員外猛地叫道,“你到底是誰?叫什麼叫!”

這一叫,好像還真管用。登時,不僅聲音停住了,眼前都變得清晰了起來。

這……這是什麼地方……”劉員外驚恐地看著面前的一切,這是……靈堂?

“呵呵呵……來啊!來啊!”劉員外正吃驚著,靈臺上面有了響動。他忙蒙上眼睛,大口喘氣,“是夢……是夢,一定是夢……”

這麼一捂眼睛,周圍頓時又靜了下來。劉員外戰戰兢兢地放開手,眼睛再次睜開,這下,屋子裡竟然變得空空蕩蕩了。什麼冥帆啊,紙錢啊,都通通不見了!屋子裡,只剩下一個孤零零的靈臺!

劉員外大吃一驚,只呆呆地望著燃著一紅一白蠟燭的靈臺:“這……這……怎麼回事?怎麼什麼都不見了?都去哪裡去了!”

劉員外正驚恐著,後背突地來了一陣冷意,沒等他反應過來,一隻手就輕飄飄地從後面搭上了他的肩膀,陰惻惻地問道:“你是在找我嗎?”

劉員外剛要叫出聲,那隻手的主人就飄到了他的面前,是一個紙紮人!一個男人模樣的紙紮人!他打著紅撲撲的腮粉,抹著紅紅的最唇,正在衝自己笑!

“啊——”劉員外尖叫一聲,忙往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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