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呢?”我一回到家就丟下手中的傘。
“你媽在床上躺著呢!怎麼了?失魂落魄的!有淋到雨嗎?”爸看起來很焦急。
“媽怎麼了?”我的心提了起來。
“遇到這樣的天氣,你媽的心就悶得厲害,到了晚上都快支持不住了!我這正想送醫院呢。你回來正好!”爸急促地說。
“都怪我,我答應媽要早回的。”我自責起來。
“丫頭,扶你媽出來,我去叫輛三輪車。”
“誒!爸,你快點。”我匆匆進媽的臥室。
“媽,你怎麼了?”我想,我也快支持不住了。因為這天的心情反差太大,早上還蠻好的心情,從下午開始就不對勁了。都怪這天氣!
“閨女,你回來啦!媽也不知怎麼回事,這個心一上一下的跳的厲害。”媽很吃力的坐起來。
“媽,沒事的!都怪我,我說過要早回的。爸去叫車了,去醫院檢查一下就好了!”我在媽媽背上輕輕揉著,這是一個舒緩疼痛的老方法。
“外面下雨吧?路不好走,躺躺就可以了,你爸硬說要去查一查才踏實。瞧,人老了,毛病就是多!”媽看起來是有點憔悴。
“媽,你才不老呢!才四十多。我辦公室的鳳姐也這般年紀,可年輕了!媽就是想的太多!”我安慰媽。
“丫頭,快扶你媽出來!車來了。”爸在門外叫我們。
還好雨不大,卻陰暗得可怕。遠處的光亮一明一滅,還斷斷續續響著雷聲。我和媽坐在後車廂。
“爸,等會!”我忽然想起還有一件事情。我飛快地跑回我的閨房拿出我全部的積攢已久的壓歲錢。這件事一時半會跟爸爸說不明白,我還是自行處理好了。“爸,帶上錢了嗎?”
“帶了!這丫頭什麼時候變得那麼細心了!”爸總說我大頭蝦,忘這忘那。
我一看鐘,天,這樣一折騰已過去半個多鍾了!不知那小姑娘在醫院會急成什麼樣。
今天不知怎麼了,好像和這醫院結緣,一天之內來了兩趟。
爸扶著媽去醫務室,我在走廊裡見到了小姑娘。
“你哥哥醒了嗎?”我有點急促。
“醒了!姐姐,我哥讓我出來找您,說要當面謝謝您!”小姑娘受過虛驚後的臉上看起來有點蒼白。
“醒來就好!姐姐先去把手續辦了。”我鬆了一口氣。
“謝謝您!姐姐。”小姑娘抱著我,多懂事!
“好了,再說姐姐就不高興了!”我輕撫著小姑娘還帶著淚痕的小臉。“告訴家人了嗎?你家裡還有誰呢?”我小心地問著。
“姐姐,家裡還有姨父,哥哥說,別告訴姨父,姨父會擔心的!”
“姨父?你是說,你和你哥哥住在你姨父家裡?”
“不是!姨父就是哥哥的爹爹!”我想我是搞不明白的了,先把錢交了吧。
“醫生有說是什麼病嗎?”我問小姑娘。
“姐姐,我聽不明白!醫生說做個小手術就可以了。”我的媽呀,還做手術!
“笑笑,你在這裡幹嘛呢?你媽做個心電圖也緊張成那樣,你快去陪她!我來交費。”爸一個粗獷的男人,當然天不怕地不怕。
我兩腳一軟,我的媽呀!“爸,你要快來!我也怕呀。”
“都是娘們!”爸嘟噥了一句。
“你快去照顧你哥哥,姐姐有空才過去!”我催小姑娘。
媽在一架推車裡進了電圖間,和小姑娘進去的那間房僅一牆之隔!車在前進,而把那兄妹倆遠遠地拋在後面了!
誰也沒有想到,這個晚上在這一家醫院裡僅一牆之隔躺著一對相隔多年失散的母子!
是緣?是牽?是債?還是天意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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