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1 如果“裹小脚”是男人的错,不到百年时间,穿起高跟鞋又怎么回事

裹脚布在中国历史上已经有很悠久的历史,有史料的记载已经有上千年,裹脚布似乎也成为中国特色,成为西方人眼中的中国符号。而高跟鞋是外来之物,时至今日是跨文化交流的成果,受到中西方女性的偏爱。高跟鞋与裹脚布乍看之下,或许风马牛不相及,但是细究之后,其实本质上是相同的,都被认为是父权之下的产物,果真如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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裹脚布历史

裹脚布的历史最早可以追溯到五代十国时期的南唐,被认为是南唐的李后主的一个嫔妃,在裹脚之后翩翩起舞,深受李后主的喜欢,传出宫外之后,被广大妇女效仿。

这个风气到了明清时期,发展到巅峰,大众审美都觉得小脚为美,甚至很多有形容小脚的词汇,比如金莲、新月、菱角、玉笋等。很多文人也写诗赞美,比如清朝诗人方绚《香莲品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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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到了近现代,也有很多大家也欣赏小脚,比如林语堂,他在《京华烟云》当中就对小脚大加赞美。小脚的美,除了线条和谐匀称之外,主要体现在“正”字上,两只脚构成了完美的基底。

林语堂是中国早期诺贝尔文学奖的提名者,他的《生活的艺术》《吾国吾民》等作品在西方世界广受好评。他也本着向西方世界介绍中国文化的态度,向西方世界介绍了各类中华文化的非物质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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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方面肯定林语堂先生对中西文化交流的积极意义,但是同时也必须看到中国传统女性裹脚这个非物质文化遗产,还有某些隐含的弊端,当然林先生是以自豪的态度看待我们裹脚文化的。

传统中国社会当中,男子对女子的小脚偏爱有加,那么中国社会是否是一个父权社会呢?如果是父权社会,这种现象是否是中国所独有呢?还是说这是父权社会普遍的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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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父权社会

父权社会很多人解释为家长制,与封建社会等级制度有密切关系,他需要维护男性家长的权威,同时将这种等级制度推广到全社会。封建社会当中,女性在这种制度体系下,社会地位非常低下。

这种男尊女卑的男权制度,从古至今一以贯之,没有嫁出去的要听从父亲的,嫁出去之后,要听丈夫的,丈夫死后要听从儿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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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缠足被认为是取悦于男人,是父权文化的牺牲品。人类从直立行走开始,双脚承受了全部身体的力量,从而解放双手,做更为复杂的事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人类上肢和下肢的分工是人类历史上的一大进步。

女性在失去脚应有功能之后,难道没有裹脚时候所带来的肉体上的痛苦吗?她们是否都是心甘情愿呢?父权社会当中她们被灌输了男尊女卑的思想,已经被完全洗脑,我即使问奶奶的奶奶,她也回答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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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今天女性有教育机会,中国古代女性是没有受教育权利的,即使有部分女性接受了一定的教育,目的也是为了相夫教子。而且她们所接受的教育都是经过审查的。

梁启超《饮冰室文集》中认为,传统社会当中女性被当做犬马来使唤,在男性话语权下,只能迎合男性的需求。可是我们看看到妇女总是愿意为追求时尚而承受痛苦,清代满族虽然规定不用裹脚,但是她们却渴望自己能够像汉族妇女一样裹脚。

西方社会虽然没有裹脚这样的习俗,但是欧洲也流行了危害心肺健康的束腰和束胸行为。小脚在中国历史上被当做性感的代名词,甚至最大胆的春宫画都不敢画脚。在冯骥才《三寸金莲》描写了,清朝的那些男人们,对小脚有多么痴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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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洲的“裹小脚”

西方的高跟鞋被认为是中国版的“小脚”,高跟鞋最早起源于蹬马靴,16世纪时期,法国皇帝路易十四因为个人不高,为了显示自己王权的威严,便让宫廷鞋匠为自己做了一双高跟鞋,以弥补自己先天身高不足。

这个举动被世人争相模仿,不管男性还是女性都对此心向往之,而且女性因为不用学习击剑等体育项目,高跟鞋的鞋跟有越来越高的趋势,从五公分一直到十几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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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传统女性在扔掉又长又臭的裹脚布之后,不到百年的时间,又重新穿起了高跟鞋。

裹脚和高跟鞋本质上是一致的,给脚部带来伤害。中国古代女性,在裹脚之后身体重心会落在大脚趾和脚踵上,而穿上高跟鞋之后,女性身体重心也必须落在脚掌之上。

从脚脚踵到脚掌,只是换了一个行走姿势,足部依然受折磨,只是受的罪变成了“洋罪”,而中国男性似乎不再被谴责了,女性也不再是迎合男性的审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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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的“父权社会”

西方文明的源头可以追溯到两希文明,希腊文明以及希伯来文明。人们对希腊文明的传承主要来自于希腊神话。在希腊神话当中潘多拉被赋予了各种禀赋,美貌、歌舞、机智、狡诈。

当宙斯给了她一个漂亮盒子之后,潘多拉于是把疾病、疯狂、罪恶、嫉妒等祸患都放飞出来,从此人类历尽灾难。在这个神话当中,这位女神被比喻成为祸水。与中国名句“女人是祸水”,有异曲同工之妙。这或许是西方社会最早对女性歧视性看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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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独有偶,在荷马史诗记载的特洛伊战争当中,所有的矛盾的起源都是全希腊最美的女人海伦。这样的故事不只有东方才有,妲己、褒姒也为此背负了几千年的罪名。这些女人们似乎是纷争的根源,这其实都是父权话语体系下,对女性的污蔑。

在最早的《创世纪》当中,女人是亚当取下一条肋骨创造而出的,所以神从一开始,就没有把他们俩平等对待。夏娃从属于亚当,亚当还拥有对夏娃的命名权。而且夏娃不但自己偷吃苹果,还给她丈夫吃,因此上帝惩罚夏娃,让她仰慕她丈夫,并且受丈夫管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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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奥古斯丁、阿奎那、霍布斯、卢梭 、洛克、康德 、黑格 尔 、还是叔本华,都沿袭了西方这种二元对立的思想,都散布了大量歧视女性的言论。尼采甚至认为不能和女性谈友谊,认为她们仍然是猫或者鸟,男人有驯化她们的责任。

如果要骂“臭男人”,全世界都一样的,女性在“男权”话语体系下,认为穿上高跟鞋之后,能凸显身体的曼妙曲线,认为自己是美的。殊不知全世界女性其实都被异化。


如果“裹小脚”是男人的错,不到百年时间,穿起高跟鞋又怎么回事


父权体制下,女性没有自我,从裹脚布到高跟鞋,中西方女性境遇或许都令人同情。我们也不能因为中国女性缠足就认定中国社会是父权的文化,而西方就能够隔岸观火,看热闹。我们应该看到,全世界的男人都一样,这是人类社会的普遍现象。

进入21世纪,女权运动如火如荼,女权主义理论界也是人声鼎沸。无论女性还是男性,其实都只有以对方为参照之后,才能够更清楚的认清自己。或许男人只是哈哈镜,这面虚化的镜子,时常看到的都是扭曲,变形的自己。

或许在我们看来所谓的“父权”,只是被异化后的借口,女性只有移开男性这面镜子,或许才能看到真实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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