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8 五代时期后晋灭亡归责于景延广?非也!祸源另有其人

后晋是五代时期第三个政权。公元936年,石敬瑭与桑维翰勾结契丹,以自称“儿皇帝”、割幽云十六州、岁贡帛三十万匹的条件取得契丹支持,契丹主在太原册立石敬瑭为大晋皇帝,改元天福,国号晋,史称后晋。公元942年石敬瑭去世,侄子石重贵继位,即为出帝。大臣景延广掌权,在向契丹告知石敬瑭死讯时,力主称孙不称臣,激怒契丹主耶律德光,给了契丹驱兵南下的借口。公元946年,杜重威效法石敬瑭,暗中勾结契丹,决定投降,遂引契丹军南下。公元947年,契丹军入开封,虏出帝石重贵北迁,后晋灭亡。

有人将后晋的灭亡归罪于景延广,认为景延广主张“称孙不称臣”的态度激怒了契丹,成为契丹南下攻打后晋的借口,因此而惹来了“狼群”,最终导致了石重贵被俘、后晋灭亡的惨痛教训。但是,我们不得不深思,景延广真是原罪吗?

结合史料,可以看出,后晋在石重贵接手时形势并不容乐观:契丹凭借扶立石敬瑭有功,挟制中原,虎视眈眈;南面有割据称王的吴、后蜀威胁;后晋统治集团内部政客矛盾重重,加之连年的旱、蝗、涝等灾害,导致饿殍遍野,民怨沸腾。石重贵接手过来的政权可谓是内外交困,危机四伏,而正是这些困境才是导致后晋灭亡的主要因素。在后晋走向灭亡的过程中,景延广在其中只不过是起到一根导火线的作用,他是在替别人背黑锅,因为促使后晋灭亡的祸端在石敬瑭立国之初就已埋下了。

五代时期后晋灭亡归责于景延广?非也!祸源另有其人


景延广作为宰相(时任同平章事兼侍卫马步都指挥使),在这个位子上,他其实可以辅助石重贵做很多事情,包括兴农强兵。然而,作为一个反契丹人士,在他刚刚掌权还没有搞清楚自己真实实力的时候,他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和契丹敌对,使得自己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令世人将后晋灭亡的过错归责到他的身上。那么,世人为何将后晋灭亡之责归于景延广?小编认为主要原因有二:

(一)在石重贵政权未稳之时过早激怒契丹

因景延广拥立出帝石重贵有功,他便以此为傲,把控朝廷。当前的后晋,最重要的政事之一就是如何处理与契丹的外交关系。那么,我们来看看景延广都是怎么处理的?

首先,主张对契丹称孙不称臣。出帝登基之初,在讨论用哪种身份向契丹主通报石敬瑭逝世这件事的时候,李崧认为屈身事胡是为了江山社稷,没什么可耻的;景延广主张写信而不上表,只称孙而不称臣;冯道则含糊不明确表态。由于景延广力争,最终出帝采用了景延广的意见。因此惹怒契丹主,当契丹主使人来质问时,景延广又用了不尊敬的话语回答他。

《资治通鉴.后晋纪四》记载:

帝之初即位也,大臣议奉表称臣告哀于契丹,景延广请致书复印件孙而不称臣。……延广固争,冯道依违其间。帝卒从延广议。契丹大怒,遣使责让……延广复以不逊语答之。

其次,景延广对契丹国的贸易使臣态度极其恶劣。河阳牙将乔荣跟随赵延寿投归契丹,契丹任命他为回图使,在契丹和后晋之间往来做贸易。景延广“说帝囚荣于狱,悉取邸中之货”。随后,凡是契丹人在晋国境内做贸易者“皆杀之,夺其货”。有大臣言“契丹有大功,不可负”。于是“释荣,慰赐而归之”。然而在乔荣将归契丹时,景延广又口出狂言“孙有十万黄磨剑,足以相待”。而乔荣也不是善茬,让景延广说的话用纸墨记录下来作为证据交给契丹主。于是,“契丹主大怒,入寇之志始决”(《资治通鉴.后晋纪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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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看来,确实是景延广在处理契丹关系时制定的策略存在问题。当时,石重贵的帝位还未站稳,在内外交困的情况下,便贸然敌对契丹,实在是不智的行为。景延广不耻对契丹称臣虽是中原有志之士的志向,但他用的策略不够高明,加之态度嚣张、口吐狂言而激怒耶律德光,使得耶律德光越发地坚定了南下攻打后晋的决心。

(二)不知已也不知彼,以虎头蛇尾的方式收场

景延广是武将出身,能做到今时今日的位置可以猜想他行军打仗应该是有一手的。但是,在与契丹的对战中景延广的表现却非常令人失望,看起来不像是一位将军,而是一个贪生怕死的小人形象。为什么这么说?且来看看史书记载。

公元944年,契丹来犯,攻陷贝州,出帝命高行周等迎战,景延广和御营使前任静难节度使李周为东京留守。由于当时的作战计划和军队的调动,都由景延广来掌握,其他的文武群臣都没有参与,景延广此时是“乘势使气,陵侮诸将,虽天子亦不能制”(《资治通鉴.后晋纪四》)。

然而当高行周和符彦卿等将领在戚城和契丹交战请求景延广支援时,景延广却按兵不动,因为在此之前,景延广曾下令“诸将分地而守,无得相救”。后来还是出帝石重贵亲自领兵去救,才使高行周等脱险而回。

契丹兵还曾来到景延广的营前,大喊道景延广出来开战,景延广却在大营中稳坐不语,任凭契丹叫骂也不领兵迎战。等契丹军队退去时,他还以为是对方使计诱他上当,更是不敢出营。《新五代史.卷二十九》有记:

契丹尝呼晋人曰:"景延广唤我来,何不速战?"是时。诸将皆力战,而延广未尝见敌。契丹已去。延广独闭壁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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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一战后,景延广为将相大臣和军民所厌恶,石重贵也认为他桀骜不驯难以控制,加之桑维翰等人又追究他不救戚城之过,便将其外放为西京(今洛阳)留守。此时的景延广再也没有了往日骄横和威风,他“郁郁不得志,见契丹强盛,始忧国破身危,遂日夜纵酒”(《资治通鉴.后晋纪五》)。

景延广就这样以“乘势使气”开局,以“郁郁不得志、日夜纵酒”收场,多么像是一出虎头蛇尾烂尾戏啊!

景延广曾经是石敬瑭的心腹大将,在石敬瑭主政时,景延广做事小心谨慎,一心辅佐石敬瑭为其冲锋陷阵,但是石敬瑭死后,他却掌管了政事手握了实权。只可惜,景延广始终是一名武将,有勇武而不擅谋,骄横又任性,贪生又怕死,最终落得个“为上下所恶”而遭贬官的下场。

综合上述,如果说后晋的灭亡与景延广毫无关系也说不过去的,但是能不能将全部罪责都归因于他呢?倒也未必。因为,后晋的内外交困的状况并不是由景延广一人造成的,在他上台掌权之前,后晋政权已经是千疮百孔了,而造成这种局面与两个人脱不开关系。

哪两人呢?那就是石敬瑭和桑维翰。也许有人会问,这两人,一个是后晋开国皇帝,一个是后晋开国功臣,怎么可能是他们?个中缘由,请看小编详细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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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软弱无能——石敬瑭

石敬瑭刚刚得到天下时,实施了一些安民安邦的政策。由于“藩镇多未服从,或虽服从,反仄不安。兵火之余,府库殚竭,民间困穷,而契丹征求无厌”。为解决财政危机、巩固政权,石敬瑭采纳了桑维翰的建议:“推诚弃怨以抚藩镇,卑辞厚礼以奉契丹,训卒缮兵以修武备,务农桑以实仓禀,通商贾以丰货财。数年之间,中国稍安。(《资治通鉴.后晋纪二》)”

然而,石敬瑭作为后晋的开国皇帝,可以说是开启了中原屈辱史的先河。他外对契丹称臣称儿,内无力管辖藩镇将帅,处处表现出软弱无能的性格。

首先是外交方面软弱无能。他在契丹的扶持下当了皇帝,对契丹称“儿皇帝”,对契丹可以说事事尽到了做“儿子”的责任。我们看看他都有哪些屈辱的表现。

石敬瑭对于契丹百依百顺,非常恭谨,每次书信皆用表,以此表示君臣有别,称契丹主为"父皇帝",自称"臣",为"儿皇帝"。每当有契丹使臣到来,皇帝就在别殿拜受诏书。每年除了输送三十万布帛外,每逢吉凶庆吊之事也时时赠送;珍货奇物,络绎不绝。如此种种行为,多不胜数,朝中大臣都感到羞辱,但石敬瑭这种卑恭的态度自始至终都没变过。

帝事契丹甚谨,奉表称臣,谓契丹主为“父皇帝”;每契丹使至,帝于别殿拜受诏敕。岁输金帛三十万之外,吉凶庆吊,岁时赠遗,玩好珍异,相继于道。……朝野咸以为耻,而帝事之曾无倦意。——《资治通鉴.后晋纪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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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丹主插手后晋政事,石敬瑭听从意见或委屈求全。石敬瑭不但听从契丹主意见相国任用桑维翰,在选择太子即所谓的接班人时,也听从了契丹主的意见。义武节度使出缺,契丹主派使者让石敬瑭任前任义武节度使王处直的儿子王威承袭,石敬瑭以官职要渐加进用的借口拒绝,契丹主发怒。石敬瑭立马“恐其滋蔓不已,厚赂契丹,且请以处直兄孙彰德节度使廷胤为义武节度使以厌其意”(《资治通鉴.后晋纪三》)。

石敬瑭曾对北都留守、同平章事安彦威说:“吾所重者信与义。昔契丹以义救我,我今以信报之;闻其征求之,公能屈节奉之,深称朕意。(《资治通鉴.后晋纪三》)”可以说,石敬瑭对契丹的卑恭态度已经深入骨髓。

天福五年(940年),雁门以北被割让出去的吐谷浑不能忍受契丹的贪婪暴虐,于是率领他们的部落一千多帐从五台投奔后晋。契丹主非常愤怒,派使者来责备皇帝招纳叛逆的人。石敬瑭便让人四处搜寻吐谷浑人,“逐之使还故土”。

成德节度使安重荣耻于向契丹称臣,见契丹使者“必箕踞慢骂”,使者经过他的辖境,“或潜遣人杀之”,契丹拿这个事情来责问石敬瑭,“帝为之逊谢”。

天福六年(941年),安重荣上表千字指斥石敬瑭父事契丹,困耗中原,并表示愿意与契丹决一死战。石敬瑭发兵斩安重荣,并将其头送与契丹。天福七年(942年),刘知远收留吐谷浑,契丹遣使来问吐谷浑之事,石敬瑭既不敢得罪手握重兵的刘知远,更不敢得罪"父皇帝",因此忧郁成疾,于六月中死去,时年51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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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是内政方面软弱无能。石敬瑭不但对契丹俯首称臣,对藩镇有势力的将帅也多有畏惧。侍卫将军杨光远自恃重兵,干预朝政,屡有抗奏,石敬瑭“常屈意服从之”。天福二年(937年),天雄节度使范廷光反于魏州,后又投降归顺,石敬瑭授其铁券(类似免死金牌)。天福五年(940年),杨光远擅杀范廷光,石敬瑭“知其故,惮光远之强,不敢诘”(《资治通鉴.后晋纪三》)。

彰义节度使张彦泽要抓掌书记张式,张式到邠州,静难节度使李周上报朝廷,张彦泽来向石敬瑭要人,“帝不得已,与之。”最后,张式被张彦泽残忍杀害。有大臣上奏张彦泽贪残违法的事有二十六条,皇帝念他有军功,又跟杨光远是姻亲,竟然搁置不问。

石敬瑭内不能安民,外不能对敌,事事委屈自己顺从别人,作为一名开国皇帝做成他这样也是天下少有了。正如其右谏大夫郑受益上疏所说的:“淑匿莫辨,赏罚无章。”善恶不加分别,赏罚没有条理。用这句话来形容石敬瑭是再贴切不过了。

(二)两度宰臣——桑维翰

桑维翰(公元898年-946年),字国侨,洛阳人。桑维翰于后唐同光中登进士第。不久,跟随石敬瑭历任河阳、河东、镇州武顺军等节度掌书记,直到石敬瑭立国称帝。晋立国十多年中,桑氏两度任宰臣。

后唐末帝李从珂登基为帝后,猜忌石敬瑭,便将其调移郓州任天平节度使,此时石敬瑭虽有反意,但并没有拿定主意,便与将佐计之。都押牙刘知远(即后汉开国皇帝)提议直接起兵,便可完成大业。而当时任掌书记的桑维翰则做了更详细深刻的分析:

然卒以河东复授公,引乃天意假公以利器。……契丹素与明宗约为兄弟,今部落近在云、应,公诚能推心屈节事之,万一有急,朝呼夕至,何患无成。——《资治通鉴.后晋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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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维翰意思是说皇帝把河东交给你,是天意要借一把利器给你。契丹是同明宗(李嗣源)是兄弟之邦,他们的部落近在云、应州,如果你能推心置腹曲意讨好他们,万一有急变之事,早上跟他们说,晚上就能到,何愁大事不成呢?于是“敬瑭意遂决”。

随后,石敬瑭派桑维翰出使契丹相谈合作之事。《资治通鉴.后晋纪一》记载:

石敬瑭遣间使求救于契丹,令桑维翰草表称臣于契丹主,且请以父礼事之,约事捷之日,割卢龙一道及雁门关以北诸州与之。

这里使用了一个“间使”,间使的意思是:负有见机而行特殊使命而又单独行动的使者。由此可知,石敬瑭与桑维翰对此行已经作了一个很详细具体的计划:“推心屈节”事之、“称儿皇帝”、“割地”、“重赂奉财”。刘知远则谏曰:“称臣可矣,以父事之太过。厚以金帛赂之,自足致其兵,不必许以土田,恐异日大为中国之患,悔之无及。(《资治通鉴.后晋纪一》)”但是石敬瑭没有听从。果然,不久的将来,刘知远一语成谶。

桑维翰在石敬瑭卖国篡位过程中,一是根据授意草拟卖国文书;二是在关键时刻亲自出马,在契丹国力辩,又“跪于账前,自旦至暮,涕泣争之”(《资治通鉴.后晋纪一》),成功说服契丹主坚决支持石晋。无怪乎契丹主对石敬瑭建议:“桑维翰尽忠于汝,宜以为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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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桑维翰不是卖国篡位计谋的最终决定者,但桑维翰却是计策的制定者和执行者,可以说,先有桑维翰的献策,才后有石敬瑭后来篡位以割让“幽云十六州”、自称“儿皇帝”以及贿赂之耻,因此引狼入室,为后晋的亡国埋下了伏笔。

桑维翰在安重荣扬言要攻打契丹之时,上疏给石敬瑭向他分析天下形势,认为大晋外结契丹,安重荣恃勇轻敌必定无所作为,并言及契丹兵强马壮国无天灾,而后晋则国库虚竭,百姓困顿,是不可以与之为敌的。桑维翰对后晋、契丹、安重荣三方势力都作了全面的分析,使得石敬瑭更加立定决心侍奉契丹。另外,在石重贵为帝时期,景延广被贬之后,桑维翰被重新启用时,他又说服石重贵再次奉表对契丹称臣示弱。可见,桑维翰在对向契丹称臣方面是比较坚定的。

虽然,桑维翰为相时为后晋百姓做了一些实事,比如建议养兵息民,务农桑、通商贾,但是,这些是都为了解决契丹征求无厌的基础上提出来的,功不盖过。他和石敬瑭制定的卖国篡位的计谋,特别是割让幽云十六州而使得中原无险可守,直接赤裸裸地落入了契丹军的铁蹄之下,使得中原百姓饱受欺凌。正因为如此,桑维翰与石敬瑭一样,受到后世谴责。清代著名的学者王夫之斥之为“后世之罪人”。

因此,说景延广是替了石敬瑭和桑维翰背了黑锅一点都不为过,而且,这个黑锅,从后晋建国之初就已经备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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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语:

由于景延广拒不称臣使契丹恼羞成怒而灭了后晋,于是世人都把晋亡的罪责推到景延广身上。从道义上来讲,景延广扶持懦弱的皇帝,是为了洗涮“儿皇帝”的屈辱而奋起,在这一点上,景延广是没有过错的。他错就错在没有一个完备的战略部署:内没有团结各方节度使藩帅的力量,外没有搞好其他部族的关系,若能内外兼修、统一战线共同抗敌,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石敬瑭做了皇帝,于是人人都以为可以做皇帝,而且人人也都想做皇帝。石敬瑭被契丹封为天子,于是人们都以为天子只能听从契丹的委任。赵延寿、杨光远、杜重威都请求契丹能册封自己为天子,他们都在效仿石敬瑭,后晋的灭亡与他们也脱不开关系,可以说“成也萧何(此处指石敬瑭),败也萧何”。不得不说,石敬瑭给后来者们起了一个非正道的开头,灭国的祸端也因此埋下。

再进一步讲,后晋的灭亡,对百姓来说根本无足轻重的。因为石敬瑭和桑维翰对契丹称臣称儿,贿赂无倦,贿赂要钱财,钱财从哪来?从百姓中来。于是他们对中原百姓实行重税以搜刮财物,除了用来讨好契丹想博取他们的欢心,余下的钱财则用于为政者们享乐。将帅们都钱囊鼓鼓,却连军费都不发给士兵而导致军士怨恨,州官朱门酒肉臭,百姓却流离失所而怨声载道。如此行事作风,使得将吏分心,百姓反抗,没有人愿意保家卫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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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敬瑭的后晋灭亡了,对于他来说是好坏难论,因为,石敬瑭名义上是天子,但是当他卑躬屈膝讨好契丹时,他活得何尝不是像一名卑贱的奴隶?然而,后晋的灭亡对于百姓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因为,相对于后晋政权,后汉、后周对百姓的态度要友善得多。最起码后晋灭亡以后,刘知远建立的后汉一改过去靠刮民财以犒军的惯例,拿出了宫中财物赏赐将士,为百姓所称道。之后的后周推行均田制、裁汰冗弱、招抚流亡、减少税收,使得政治清明、百姓富庶。

所以说,爱民的皇帝,受百姓爱戴国家也相对富强,而一味盘剥百姓膏脂的皇帝政权也都不能长久。

老子在《道德经》说: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这句话是否给我们带来一些警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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