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5 小说:他被人陷害,身入绝境,却不知如何脱身

小说:他被人陷害,身入绝境,却不知如何脱身

廷尉府,公孙贺与绣衣使者江充坐堂上。两旁属吏分列,秩序井然。

绣衣使者江充看了一眼公孙贺,问道:“公孙丞相,我们开始吧?”

公孙贺点了点头,江充便发出一枝号令:“带犯人朱安世!”便有差吏上前领了号令下去了。

不一会儿,狱吏就将身带镣铐的朱安世带到堂中。

公孙贺便朝江充说道:“江大人,犯人已带到,可以开始了。”

江充客气地说道:“公孙丞相,皇上只是让我协助丞相大人,况且这人也是您的人抓到的,这还是由你主审吧。”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公孙贺这才转过头来,看了一眼朱安世,颇为得意地问道:“你就是朱安世?我劝你还是快快从实招来吧,免得皮肉受苦。”

朱安世已从方才他们二人的谈话中得知眼前这个审问自己的人就是公孙贺,忆起昨夜监狱头目跟自己所说的,倒也并不害怕,反而带有一丝狂傲地回答道:“你就是公孙丞相?你家的事我全都知道。刚才你劝我一句,念在你一片好心的份上,我也奉劝你一句。你若是识相,还是赶紧将我放了的好。要不然,你将要祸及全族了!”

公孙贺见过狂的人,还从未见过如此狂的人,顿时气得七窍生烟,怒道:“大胆狂徒!死到临头了还不知道悔改!给我大刑侍候!”

几个属吏听令,便上前来按住了朱安世,准备给他用刑。

好汉不吃眼前亏,朱安世一看公孙贺要来真的,自己等下怕是有苦头吃了,不待众人上刑,便慌忙说道:“你们不能打我,我要见皇上。我要揭发公孙敬声戴罪立功。”

那几个属吏一听,顿时惊呆了,一时呆在那儿不知所措。

公孙贺气极了,喝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他这是胡说八道!等下给我打烂他的嘴,看他还胡说不!”

于是一个属吏便立即上前给了朱安世嘴巴响亮的一拳,打得他嘴角都渗出血丝来。

绣衣使者江充从朱安世的话里听出来不对劲,连忙阻止道:“慢着!公孙丞相,这犯人不是有话要说吗?我们且听听他说些什么再打也不迟。”

这绣衣使者江充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又是这案子的副主审,他发了话,那几个准备行刑的人便停了下来。

朱安世一听,自己方才的话果然有些效果,语气便壮了起来。他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丝,朗声说道:“禀大人,我要见皇上。我要揭发公孙敬声戴罪立功。我不仅知道那个公孙敬声与阳石公主私通之事,我还知道他还曾经得知陛下要前往甘泉宫,就让巫师在陛下专用的驰道上埋藏木偶人,诅咒陛下。”

他这话一出,立刻就把众人给惊呆了。

公孙贺立刻反应过来,他所说的这二条,随便落实一条便是灭族的大罪啊!连忙制止道:“你这是血口喷人!来人,给我封了他的嘴!”

江充阻止了公孙贺: “慢着。丞相大人。这罪犯要举报,要戴罪立功,你身为丞相,怎么能不让人家说呢?”然后又对朱安世道:“你别怕,你知道什么就跟我们说什么。只要你说的都是真的,我一定替你如实禀报皇上。”

朱安世有恃无恐地把监狱头目跟他说的一字不漏地说了出来。他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连连某月某日谁与谁在哪儿干了些什么都说得一清二楚的。

审判的大小官吏一听,也是面面相觑。他举报的这两起案子,都牵涉到皇家的人,他们也不敢做主更不敢隐瞒的了。

公孙贺在一旁听了,简直是目瞪口呆。 

江充对负责记录的书吏道:“你们在愣什么?还不快把犯人供述的记下来?”

那负责记录的书吏不敢怠慢,赶紧提笔开始记录。记完后,还让朱安世在记录的供状上签字画押。

江充将朱安世签字画押的供状拿在手里,仔细核对了一遍,阴险地笑道:“对不住啦!丞相大人。他举报的这两起案子,都牵涉到皇家的人,这事你我怕是作不了这主,得由皇上亲自定夺的了。”

公孙贺的脸色变得惨白,他顿时感到有一张无形的大网正向自己扑来。先是自己儿子私自挪用军费事发被捕入狱,本想能逮到朱安世戴罪立功,没想到现在又变成了儿子与公主私通另加一条巫蛊诅咒皇上之罪!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而且性质是越来越严重。公孙贺顿时感到头晕,他似乎明白了什么。那朱安世只不过是一个囚犯,一个江湖大盗而已,怎么会知道丞相家的儿子与公主私通这样的事呢?看来他今天已经掉入人家早已设好的陷阱里的了。

公孙贺忽然拔出随从身上的剑,一把就架在朱安世的脖子上,厉声喝问道:“快说!是谁让你这么说的?不说的话,我就杀了你!”

朱安世从公孙贺有些颤抖的声音里听出了他内心的发虚, “公孙狗贼,你一进来我就提醒你让你赶紧放了我,你偏不识相,这会儿要祸及全族了,你才知道后悔,太晚了!想让你死的人太多了,你这次怕是躲不掉了的。哈哈!哈!”

屋子里的同僚与随从见要出事,连忙抱住了公孙贺,劝说道:“丞相大人!这一切尚未确认,您可不要乱来啊!”

“是啊,丞相大人!这小子就纯粹是来激怒您的,您若是杀了他,不是反倒坐实了此事吗?快把剑放下吧。” 失剑的随从怕此事牵连到自己,赶紧上去要夺回自己的剑。

公孙贺本想问出这一切是谁在幕后指使的,可朱安世并不上当,又加下属下的劝说,无奈之下,只好仰天长叹一声,把剑扔了。几名狱吏赶紧上前将朱安世重新押回死牢。

汉武帝刘彻正倚在龙床上,他头疼的病时好时复。苏文进来禀报说绣衣使者江充求见。

汉武帝刘彻挥了下手,“宣他进来吧。”

江充进来跪在地下禀报道:“启奏陛下。臣与公孙丞相已将阳陵大盗朱安世捉拿归案。在讯问中,他为了戴罪立功,主动交待出公孙丞相之子公孙敬声与阳石公主私通一事,并揭发公孙敬声曾经得知陛下要前往甘泉宫,就让巫师在陛下专用的驰道上埋藏木偶人诅咒陛下。公孙丞相要杀死朱安世灭口,幸被为臣阻止了。臣怕朱安世所说的是编造的,带领廷尉府的人按照他的供词所述,在前往甘泉宫的驰道上果然找到了埋藏着的木偶人。这是朱安世的供词及臣在驰道上所找到的证物,请陛下过目。”

江充说完,便双手奉上朱安世签字画押的供词及在甘泉宫的驰道上找到的木偶人。

苏文从江充手中接过供词和证物,递给刘彻。

刘彻粗略看了一眼朱安世签字的供词,就变得怒不可遏起来,狠狠地将木偶人摔在地上。他这一年多来,一直患病,本来他就怀疑有人在暗中诅咒他,现在却发现这一切竟然是公孙敬声干的,气得破口大骂:“好你个公孙敬声,不但擅自动用北军军费,竟然还敢在驰道上埋藏木人诅咒朕早死。好哇!朕还差一点就上了你们父子的当。来人,将公孙父子打入死牢,三日后问斩!”

苏文走上前来劝慰道:“陛下请息怒,别气坏了龙体。”。

汉武帝刘彻:“你也来劝朕息怒?都有人以木偶人诅咒朕早日死去的了,你们这帮饭桶,都干什么去了?”

江充:“依臣看,近来陛下身体一直欠安,就是有人用巫蛊一直诅咒的缘故。现在只查出了一个公孙丞相父子,说不定还有其它的人……”

苏文与江充一唱一和,不失时机地说道:“对,江大人提醒得对。陛下,这巫蛊一案,依奴才看,除了公孙父子外,肯定还有余党。”

刘彻失去了以往的那一种睿智:“你们是说还有余党?好,江充,朕命你全权彻查巫蛊一案。凡是查证落实者,一律杀无赦。”

江充问道:“那阳石公主是否也应问罪?”

刘彻气急败坏,“不要再提什么公主!她都眼里没有朕,朕也没有她这种不孝女儿!我再说一遍,不管是宗室、还是朝廷官员,你都要替朕全部搜查一遍,凡是查证落实者,一律杀无赦!”

江充一听,刘彻连女儿都不要了,看来他公孙贺的好日子也到头了,立刻响亮的回答道:“臣遵旨。臣这就下去办,决不让一个人漏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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