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6 古風虐戀:她苦笑,他那麼高貴的存在,她怎麼高攀得起

“馬受驚了。”不知誰的一聲大叫,原本熱鬧的街頭頓時一片混亂。

不遠處能看到受驚的馬兒橫衝直撞地衝向一旁商販的小攤,路人都慌亂躲開。

木璃站在街道的正中央,蹲在地下,拾著那散落一地的錢幣。

感覺到前方的喧鬧聲,抬頭,一輛馬車正飛快地衝向她,嚇得躲閃都已經忘記。

站在原地,馬伕努力地控制著馬兒,卻也於事無補,眼看著就要撞向自己。

旁人都屏住了呼吸,只感覺藍色的身影在她面前掠過,摔倒在地,身上壓著一男子。

馬車在距離他們一百米的地方停了下來,路上還能看見是因為急剎而留下的車輪黑印子。

路人紛紛鬆了一口氣,“姑娘,你沒事吧?”壓在她身上的男子緩緩開口。

“我沒事。”努力地從地下爬起,只是摔倒時手肘有些磨損,其他好像真的沒有什麼事。

“公子,你沒事吧?”木璃有些擔心地反問他。

“沒事。”他揉了揉手肘,應該跟她一樣也是把手肘弄傷了。

“少爺,你沒事吧?”她剛想開口說謝謝,反而是有人搶先了她一步。

“沒事,你少爺我,像是那麼弱的人?”

“不是,不是。”她就站在一旁看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不知如何插話。

“二位沒事吧?”溫潤的聲音,他們身後不知何時站著的翩翩公子。

“沒事,下次可注意點控制馬車。”和木璃站著的男子揹著身後男子說完。

回頭“景允?”她就站在一旁看著,完全沒插上話。

“南承?”翩翩公子明顯是有些驚訝。

“真的是你?好呀,回來也不找我。”南承上前,拉近與景允的距離。

“這次回來匆忙,正想著找你。”聽對話是認識了好久的朋友。

“姑娘,你沒事吧。”終於是想起了她,木璃站在一旁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我沒事。”她雖說了沒事,但是他好像有些不放心。

“天藍,你帶這位姑娘去看大夫,確認沒事之後,回府稟告老爺,我晚些再回府。”

“是。”穿墨藍色衣服的男子下了馬車,對木璃作了個請的姿勢,她只好跟隨前去。

她原本想拒絕,可他早已經被拉出老遠,還聽到南承對景允說“今晚不醉不歸。”

“聽你這麼說,是你緣份到啦。”藍衣女子打趣著說。

“晴悅,說什麼呢,人家可都是大少爺,我們那裡配得上。”

“而且你都不覺得我今天很倒黴的嗎?差點小命就搭進去了。”

“倒黴是倒黴,說不定有一個真是你的真命天子呢?這不是賺了?”

“晴悅。”木璃有些不悅她的打趣,自己是真沒想過能山雞變鳳凰。

“好了,好了,不鬧了,早點睡吧,累死了。”

晴悅收起笑臉,翻了個身,不一會能聽到了輕輕的鼻鼾聲。

木璃正了正身子,望著有些破舊的天花板,想著事情想著有些出神。

從小無親無故,晴悅是自己從小到大的朋友,也算是自己的半個親人。

其實最想知道的還是自己的父母長成什麼樣,那怕是看一眼也好。

還是已經死了?她不敢再往下想,因為與父母相見是她活在這世界唯一的信念。

她想知道為什麼他們會如此狠心地扔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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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廟宇今日不知為何人特別多,木璃可是用了一上午的時間才祭祀完畢。

昨日的大難不死,她覺得還是少不了老天爺的庇佑。

好不容易才從人海里擠了出來,卻撞上了一堵堅實的人牆。

身子瘦小的她,當即地往後倒,所幸被人扶住。

“姑娘,你沒事吧?”謙和有禮的聲音。

“我沒事,謝謝。”抬頭,竟然是昨日那位男子。

“姑娘原來是你。”他反倒是先認得她。

木璃有些呆住,仔細端詳,他是一臉認真地看著她。

完全沒有少爺的傲氣,反而是自己多心了。

“嗯,公子也到這到上香。”好一會,她才回答。

“嗯,同姑姑前來。”他說話的語氣好似總是不快不慢。

木璃顯得有些尷尬,不知如何回答他,好半天才回他一句。

“公子,我想起我還有些事,就先走了。”

說完,匆忙跑開,總有種落荒而逃的樣子。

景允淺笑望著她匆忙逃離的背影,轉身進了廟宇。

酒樓一天下來乾的活著實是累地不輕。

木璃動動身子向家的方向走去,夜幕早已降臨,路上行人寥寥無幾。

她本想伸伸懶腰,散去身上的疲憊,卻望見一滿天的繁星,是那麼地美麗。

她忍不住走到橋邊,橋的另一邊還有一顆大柳樹。

吹起的一縷輕風,柳條隨風搖擺著。

她享受這片刻的輕鬆,河裡的船還能看到隱隱的燈光。

直到天上的繁星越來越多,木璃才慢悠悠地走回家去。

走下橋,聽到打鬧聲,走近看,能看到一群壯漢,圍著一男子拳打腳踢。

她不想惹上不什麼麻煩,轉身想離開,耳邊卻一直聽到男子的哀嚎。

走了幾步,回頭大喊一聲“官兵來了。”壯漢紛紛跑散。

她上前扶起男子,藉著朦朧的月光,竟然是那日救自己的那位男子。

幸好沒有一走了之,不然真是會後悔一輩子。

男子顯然已經陷入昏迷,木璃只好用自己瘦小的身子扶起高几個頭的他。

走走停停,大半夜才勉強把他扶回家中。

喚來晴悅一起扶著他放在床上,她早是累地沒有力氣地趴在地下。

“他是誰,你怎麼把他帶回家裡。”睛悅明顯是有些不解。

“他……他就是那日救我的男子。”木璃拍著胸口還喘著氣。

“哦,那他為什麼傷地那麼嚴重?”晴悅好像總有問不完的問題。

“回來的路上,看到他被人打的嚴重,他既然救過我,我總不能見死不救。”

她還是一一解釋。“你去拿點熱水來幫他擦洗一下傷口,我太累了,先睡了。”

“你的救命恩人,為什麼要我幫你。”晴悅鄙視木璃一眼。

“快去,別哆嗦。”木璃不願再跟她廢話,一路把他拖回家,已經是夠累地。

“欠我一頓飯。”說完向灶房跑去。

“小氣鬼。”木璃嘴裡嘟囔。

第二日的午時,他才醒過來,醒來果然問木璃的是“你是誰?”

木璃當然是早有準備他不記得她。

“昨天晚上……”

“原來是你救了我,謝謝。”忍著痛,說話還是那麼雀躍。

“本少爺的錢都敢搶,真是不想活了。”

說話的動作大了些,嘴角的傷口扯到,南承鄒了鄒眉。

穿戴好衣服,穿上靴子明顯是要離開的樣子。

“你要走了?”木璃手中拿著筆,桌上的一本本子,看了下本子內容,又看了下南承。

“嗯,總之謝謝姑娘。”轉向離開,像是想到了什麼。

“對了,還未請教姑娘芳名。”

“木璃。”未抬頭,繼續盤算著什麼。

一會,沒了聲響,是隻剩下木璃自己一個人了。

生活一切都是那麼地平靜,像往常一樣平靜,平靜地沒有一絲波瀾。

聽聞今日酒樓裡來了貴客,掌櫃都不敢怠慢,自己是更要小心。

拿著酒壺想什麼想地出神,肩上讓人拍了一下“木璃。”是男子的聲音。

回頭,南承大大的笑臉,身旁站著淺笑的景允。

古風虐戀:她苦笑,他那麼高貴的存在,她怎麼高攀得起

“南承公子。”算起來,這是他們第三次見面,南承公子是,景允公子也是。

她突然想到了什麼“你們不會就是今日的貴客吧?”

“聰明。”望著南承雀躍的樣子,總感覺他像個大孩子。

看向景允,他則是輕輕點頭微笑,給木璃的感覺他待人好像不管是誰總是這麼謙和有禮。

“木璃,木璃,你跑那去了,東廂房客人要酒。”

掌櫃的一聲大喊,他們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她表達歉意,便匆忙跑開了。

他們一行人則是進了西廂房。

他們本來就不是一個階層的人,這是她腦海裡一直的想法。

“木璃,明日我們去踏青,你也一起去吧。”

自那次救了他之後,他便不時來找她,也算了半個朋友,完全忘了他也救過她。

“我不去了,明日我還有事呢”她拒絕了他的盛情邀約,雖然他們都是那麼好相處。

“真的不去?可是十年一度的花期,滿山遍野的花。”

“晚上還有螢火蟲,滿山的螢火蟲哦,你見過了沒有?”南承挑了挑眉。

木璃嚥了咽口水“明天我沒有事,能不能帶伴?”

“可以。”回神,南承早已走遠,這是他在遠處高聲回應她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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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在約定的地點,各自帶好了行囊,便一行人向山上走去。

一路觀賞著各種奇花異草,除了帶些吃的喝的,景允竟然還帶了一把傘。

看了看烈日當頭的天空,可能是怕太陽吧,木璃這樣想。

“木璃,快看,好漂亮,好漂亮啊。”晴悅拉著她的手,蹦跳著指著四周。

木璃則是拉住她的手,壓低聲音“別那麼失禮,能不能安靜地賞花?”

“要是今晚讓你看到滿山的螢火蟲,你還不興奮死?”

“我真的會興奮死的。”睛悅臉上真是一臉難掩的高興。

木璃搖搖頭,響午,太陽更大了些,找了一顆大樹坐下。

拿出食物,歇息夠了,再繼續觀賞。

晴悅快速地打開包裹,卻發現拿的全是衣服。

原來是把衣服的包裹跟食物的包裹弄錯了,臉上是一臉懊惱。

“如果不嫌棄,吃我的吧。”這是一路來,景允第一句話,手中遞過是精緻的糕點。

“那我就不客氣了。”晴悅則是一點也沒客氣,伸手接過糕點,還順手塞了一個在木璃嘴裡。

糕點的桂花清香瞬間在嘴裡化開,是桂花糕。

“謝謝。”木璃望著景允,誠意地道謝。

他則是輕輕點頭,嘴角還是那一抹淺笑。

“這桂花糕也太好吃了,我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桂花糕。”睛悅則是大聲喊到。

“我也要吃,我也要吃,這桂花糕可是景允姑姑做的,景允姑姑的手藝可是頂得上好幾個大廚呢。”

南承看著睛悅吃地那麼高興,也想上前搶著一點吃,反正有他們兩個的日子就不會悶。

休息了大半刻,太陽顯然是已經沒有響午的時候大,收拾東西又繼續觀賞還沒觀賞完的。

到了交叉口反而是出了分歧,睛悅跟南承要走右邊,木璃則是要走左邊,景允則是中立。

商量好之後,睛悅南承走右邊,木璃則是走左邊,景允陪木璃,匯合在今日歇息的那顆大樹。

木璃與景允一起,木璃總是感覺到有一些壓抑,總刻意與他保持一些距離。

就這樣低著頭向前走,景允就跟在她身後走,沒有說她的路走地對不對,只是一路跟著。

就這樣,走了很久,回頭,剛好撞上景允,後退幾步,有些不好意思。

“走了這麼久,不如回去吧?”“好”他總是這麼體貼。

自己根本就沒有看關四周的環境走,現在到處是灌木,根本是不知道出去的路在那裡。

“好像是迷路了。”身後的他終於是說出了這一句話。

“嗯。”她低頭不敢看他。

“不如先找個地方歇息了,再找出路吧?”他徵求她的意見。

“嗯。”現在她除了嗯,已經不知道要說什麼了,因為是自己把他帶進來的。

天公不作美,剛才一片蔚藍的天空,頓時下起了傾盆大雨。

雖然他帶了傘,但是一把油傘兩個人,好像也沒有多大用處。

又著急著找歇息處,腳下不注意,不知是樹藤還是樹枝,還是摔倒了,手掌擦傷了很大的一條傷痕。

他把傘放在一旁,蹲下身來,扶起她,望著她的傷口,拿出絹巾包紮好她的傷口。

“必須要用清水處理傷口,不然肯定會感染。”藉著雨水的朦朧望見了不遠處的一個小亭。

他扶起她,走向小亭,放著她坐下。

“你怎麼知道今日會下雨,還帶了傘?”她很好奇他為什麼會帶傘,本以為是為了遮擋陽光。

“昨晚觀察了星象,知道今日有雨,又不想掃了你們雅興,本以為會在下雨前趕回去,卻沒想迷路了”他好像明白她的疑惑。

“哦。”對於他的回答,她更是驚訝,他還懂星象。

雨還在下,兩人全身上下又全部溼透,沒有換洗的衣物。

“對不起,都是我拖累了你。”木璃聲音裡滿是歉意。

“這不關你的事,也當作是一種體驗吧。”說著,上前掀開包紮她傷口的絹巾。

“傷口太深了,不處理不行,等雨停了,我們就去找下山的路。”

“嗯。”她就這樣靜靜望著他望著遠處的背影。

卻沒想這雨一下就下到了傍晚,雨停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能看到天空掛著的幾顆繁星,木璃臉色慘白,景允伸手探了下她額頭的溫度。

明顯是發燒,景允也忍不住打了幾個噴嚏,應該是也感染了風寒。

加上天已經黑,要找下山的路是越發的困難了。

夜越深,天上的繁星越多,四周到處是大樹,分不清東西南北。

都說是十年一度的花期,都說今晚會有滿山的螢火蟲。

雨停了,果真到處是飛舞的螢火蟲,這裡會有幾隻,那裡也會有幾隻。

有時還會有幾隻飛到木璃的身邊,為這個冷清的夜增添了一份美。

閃閃的光,像夜間的精靈。

他們就這樣一個坐著,一個站在,不說一言。

古風虐戀:她苦笑,他那麼高貴的存在,她怎麼高攀得起

抬頭,亭子上方的空曠能看見天上最亮的那顆北極星。

北極星?景允轉身扶起木璃“找到出路了。”

“在哪。”順著他扶起的力道起來。

“順著北極星走,就一定能找到下山的路。”

她也沒有再說什麼,畢竟自己知道的真不如他多。

就這樣順著北極星一直走一直走,她還發著燒,頭暈沉沉的。

他知道她發著燒,就一直扶著她身子,雖然他也感染了風寒。

走了很久,看到了不遠處零零落落的火把,喊著他們的名字。

終於是得救了,木璃讓扶走前迷迷糊糊地聽到景允說“先救她,她受傷了。”

醒來時已經是三天後,撐著身子坐起,手掌的痛好像也沒有那麼強烈了。

睛悅剛好端著不知是什麼東西,從外面進來“你醒了?”

“嗯。”扶著頭,還有點暈沉,畢竟睡了三天,什麼都沒吃,毫無力氣。

“來,先把湯喝了,你都三天沒吃東西了。”睛悅伸手遞過雞湯,順勢在她床邊坐下。

木璃伸手接過,臉色還是有些蒼白,但也沒那麼嚴重了。

“真沒想到,景允公子看起來文弱書生的樣子,原來那麼有男子氣概。”

木璃喝著湯,睛悅就在一旁滔滔不絕。

“有沒有那麼誇張?”木璃瞭解她,她總是那麼喜歡大題小作。

“什麼誇張,你沒看到他說的那句“先救她,她受傷了”,真是體貼到不知迷倒了多少女子。”

“長得又好看,還是貴公子,不可多得的好男子。”

睛悅一臉花痴的樣子,感覺口水都要掉在了地上。

“那不如你就嫁給他算了。”

“我可高攀不起,再說了,人家那裡看得上我啊,好了,喝完湯你就先歇息了。”

睛悅伸手拿過空碗,推著木璃睡下,出了房門。

睡了三天,怎麼還睡得著,望著床榻。

她又怎麼沒聽到那句話呢,他怎麼可以這麼沒有公子脾氣。

甩甩頭,甩掉腦海裡想的“對啊,怎麼高攀得起,再說,別人也看不上我啊。”

想著想著又迷迷糊糊地睡去。

書房裡是景允認真做事的側臉,桌案上是錢莊這幾天因感染風寒沒看的賬本。

房門有輕輕推開的聲音“怎麼不多休息一些時間,風寒才剛好。”

景慕手中端著托盤,托盤上幾樣美味冒著熱氣,看起來是那麼可口誘人。

“姑姑,都已經好了一段時間了,再這樣吃了又睡,睡了又吃,允兒都快成大肥豬了。”

景允放下手中毛筆,起身扶著景慕到桌前坐下。

“倒是姑姑你,這些事可以讓下人做,太勞累,允兒會心痛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

“我也就只侍候你這位小少爺,快趁熱吃吧。”望著他是一臉慈愛。

“嗯。”景允知道景慕對他好,自母親離逝後,她待他就如親兒子一般,所以自小也從未缺少過母愛,也就是待在家中的日子少了些而已。不過每次回到家中,景慕總要興奮好一陣子,總要親自下廚做上他最愛的幾樣小菜。

“允兒,你看你也不小了,什麼時候能讓姑姑能喝上一杯侄媳婦茶?”景慕試探性地開口。

“讓姑姑煩心了,允兒現在也沒遇上心儀女子。”她總是什麼事都想著他,景允難免有些愧疚,為了他,景慕也是至今為嫁,只是因為當初答應了自己離逝的孃親,要好好照顧他。

“允兒,姑姑倒是認識位不錯的姑娘,要不要試著看看。”景慕繼續試探性地說著。

吃著差不多了,放下手中的碗筷,正眼看著景慕。

“姑姑,你不要什麼事都為我著想,也該為自己想想了。”

“不要扯開話題。”景慕望著景允滿臉期待。

“聽姑姑安排。”起身,走向放賬本的桌前,埋頭看了起來。

景慕則是收拾著東西,一陣興奮地出了房門。

一大早景允就讓景慕拉起來梳洗打扮,說跟姑娘約好了在白帆酒樓見面。

出門前還不忘拉著景允讚不絕口,連府中小婢望著自家小姐好笑的樣子都掩嘴偷笑。

馬車在白帆酒樓前停下,景允走進酒樓,身後跟隨著一位穿墨藍衣服的男子。

酒樓的掌櫃笑臉迎了上來,身後跟著木璃“景公子來了,請問幾位?”

“兩位。”

“還不快帶景公子到東廂,發什麼呆。”景允剛說完,就聽到了掌櫃對木璃的呵責。

“哦,景公子請隨我來。”木璃作著請的手勢。

“有勞木姑娘了。”跟隨她上了二樓的包廂。

準備好了酒水甜點“景公子,還有沒有別的吩咐。”

“沒有了。”景允輕聲。

“那景公子可以有吩咐的時候再叫我。”木璃點頭向門邊走去。

突然想起了什麼,回頭“景公子,那次謝謝你。”

“木姑娘無須這般客氣,就算是別人我也一樣會救的。”

“嗯。”輕掩上房門。

過一會還能看到一衣著清麗的女子也進了東廂房,身後跟著小丫環,原來他今日約了美佳人。

“木姑娘無須這般客氣,就算是別人我也一樣會救的。”這句話也一直在她耳邊迴響。

原來在他眼裡她也只是別人而已,就算是喜歡也配不上吧。

過了好久,能看到他們談笑離開了酒樓。

“木璃,往後要是誰以後娶著你就太有福氣了。”

睛悅抱著木璃剛做好的桂花糕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像是不可多得的美味。

“你慢點,沒人跟你爭。”木璃說著還遞過一杯茶水。

“真的很好吃。”嘴裡吃著滿口桂花糕含糊不清地說著。

“怎麼突然想到做桂花糕了,你不是一向都愛做酥跟餅的嗎?”

“上次吃著景公子的桂花糕,覺得很好吃,就想回來試做著一下。”

像怕別人看透心事,有些支吾地說著。

“哦。”

“什麼很好吃?”

突然的男聲,睛悅和木璃都嚇了一跳,南承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她們身後。

“你怎麼走路沒聲音,人嚇人會嚇死人的知道嗎?”晴悅跳起來,手裡還抱著桂花糕。

“對不起,沒想過會嚇到你們。”畢竟是公子家,基本的修養還是有的,雖然有時候他說起話來跟一般男子沒什麼區別,那麼灑脫不計較。

“好了,這次放過你,來來來,木璃做的桂花糕,可好吃了。”睛悅拿起一塊桂花糕遞過。

南承也毫不客氣地接過,吃了起來“木璃,這真的是你做的。”臉上有驚訝。

“當然是我家木璃做的,對了,怎麼突然到寒舍來了,像你們這些公子,此時應該是在遊園賞花吟詩作對才對吧?”

“我這不是很久沒來找木璃了,想你們了嗎,今天請你們去看戲,去不去?”

“去去去。”南承去字剛說完,睛悅馬上就答了口。

“木璃,你呢?”南承問著坐在一旁默不作聲的木璃。

“我……”木璃剛想開口。

“咦,怎麼不見景允公子。”反而是讓睛悅先開了口。

“別提他了,人家現在可是佳人在身旁,早就把我們忘得一乾二淨咯,現在連我找他喝杯酒也難咯。”南承臉上的表情是沒想過景允竟然是這樣重色輕友的人。

“哦,這樣啊,走了,木璃,別我我我的。”

說完,上前拉起木璃的手向門外走後,想拒絕的話都還沒說出來,南承跟在身後。

戲院今日人好像特別多,公子請客自然是坐上了二樓的貴賓座。

睛悅是一片地歡呼,滔滔不絕地說著自己是第一次來戲院看戲,坐著還是貴賓座。

木璃則是低頭不語,南承是好笑地望著睛悅歡呼的樣子。

抬頭,原來今日景允也來了戲院,身旁左則坐著是那日酒樓看到的美佳人。

南承走過去打了聲招呼,他抬頭看向了木璃,點頭輕笑,算是打了招呼。

木璃也有些慌亂地點了點頭,然後看向樓下的戲臺,心不在焉,直到結束也不知道演了什麼。

眾人紛紛散去,低頭跟自己身旁伴侶竊竊私語,大多應該是討論方才的劇情。

一行人相約一起吃飯,木璃本想拒絕。

可是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已經讓睛悅拉住跟上了隊伍。

也只好跟隨前去,睛悅拉著木璃雙手壓低聲音“木璃你今天怎麼好像心不在焉地?”

睛悅問木璃時,木璃一直望著前方離她不遠的景允與顏夕談笑的背影。

散場時她也親自介紹了自己,人長得美連名字都那麼好聽。

“木璃?木璃?”眼前晃動的手,拉回了木璃的失神。

“你怎麼了?”睛悅繼續說道。

“沒,你方才說了什麼。”她想掩飾自己的慌亂。

“我說,怎麼覺得你今天心不在焉地?”

“有嗎?”

“有”睛悅很肯定地說。

“哪有,快走吧,都掉隊了。”

她們只是說了一小會,與景允他們的距離卻拉了很遠,加快腳步跟了上去。

南承跟著景允走,反而是把她們倆忘記了。

說是加快腳步跟上,其實也是距離他們有一小段的距離停了下來。

顏夕在一買女子飾品的小攤前停了下來,拿起其中飾品轉過頭與景允好像在討論著什麼。

大概是她帶上好不好看之類的問題,千金小姐會看上這些路邊攤大概也是覺得新奇而已。

“馬受驚啦”木璃看向不遠處,還能看到四處逃散的路人。

受驚的馬車離他們是越來越近,牽制馬車的馬兒在左右不確定地奔跑著。

最後確定的方向是景允與顏夕站著的方向,感覺到嘈雜聲音。

景允與顏夕同時回頭,卻看到了加速跑向自己的馬兒,景允的第一反應就是將顏夕推開。

自己卻沒了躲避的時間,大家都緊張地閉上了眼睛。

睜眼,景允坐在了地下,顏夕緊張地上前扶起他,直問著他有沒有事,傷著那裡了沒有 。

而他卻一直定眼望著躺在地下口吐鮮血的女子。

“木璃。”睛悅大喊著上前去扶著木璃。

劇烈的撞烈,胸口的疼痛壓著木璃一直咳嗽著,說不出一句話。

睛悅看著木璃嘴角的嫣紅,嚇地是眼淚直流,南承更是瞪大眼睛說不出話來。

景允快速上前抱起她,這時也顧不了那麼多禮儀與不禮儀的事情,畢竟她受傷是為了他。

顏夕站在原地望著他抱著木璃離開的背影,下一步都不知道要做什麼。

睛悅則是跟著景允一路小跑,邊跑邊哭著說“木璃你不會死吧?”

“我這輩子是不是與馬車犯衝啊。”這是她暈倒前說的最後一句話。

這次傷地著實不輕,大夫施針兩柱香的時間才將木璃勉強救活。

睛悅則是在門外邊哭著邊罵著南承。

“都是你,為什麼要請我們看戲,不去看戲,木璃就不會有事了。”

南承則是一臉這關我什麼事,明明是景允的錯,卻也沒有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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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是恢復了,呼吸是正常了,卻沒有醒來的跡象。

一直住在醫館的廂房,以至於有什麼症狀好立即叫來大夫。

七天,木璃已經是睡了七天了,還沒有醒來的跡象。

平時除了灌她喝下湯藥外,還灌下了不少大夫開的營養品。

景允每天處理完錢莊的事情,就過去守在她身邊,這樣來回奔波,模樣也是憔悴了不少。

景慕也問過他,他也只是說錢莊事情多而已。

十四天,已經是她昏迷的十四天,景允趴在廂房桌前睡著了,雙手壓著是還未看完的錢莊數目賬本。

木璃動了動身子,嘴裡喊著“水……。”

輕微的動靜,景允便起身倒了杯茶水,扶著木璃坐直喂她喝下。

一直都是在閉眼養神,聽到聲音便立刻起身。

喂她喝完水“有沒有感覺到那裡不適?”聲音很溫柔,溫柔到心都可以溶化。

“你是……景公子?”木璃記得他的聲音,或者每個人聽了都忘不了。

“嗯,你有感覺身體哪裡不適,可以告訴我。”景允又重複了一次。

“嗯,怎麼不點燈?”

“點燈?”景允用雙手在木璃眼前晃了晃,雙眼木納,毫無反應。

“不點燈我什麼都看不見。”木璃扶著景允雙手,雙眼快速轉動,是想看到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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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姑娘雖然醒了,但是之前的衝擊太大,頭先著地,有些輕微腦震盪,腦部積了小部分淤血,才導致了雙目看不見,待淤血散去可能就能看見了。“大夫翻了翻木璃的雙眼。

“那淤血大概什麼時候能散?”景允俯望著大夫問道。

“這個我也不太敢確定,要因個人身體狀況而定。”大夫想了想又繼續說。

“有勞大夫。”景允禮貌地作輯送走大夫。

木璃是一直坐在床上聽著他們的談話。

景允走到床邊,直視著木璃,緩緩開口

“你放心,我會負責。”就這麼簡單的一句話,讓人多心安。

木璃也沒有回應他什麼。

木璃醒來之後就一直說著要回家,不願住在這裡,不喜歡藥味。

景允就送了她回家,回家時,睛悅是抱著木璃高興了好久。

說到木璃雙眼看不見了,又是一把鼻涕一把淚。

木璃搬回家後,她的家也是景允經常出入的地方,南承也會不時過來。

木璃有時候都會暗自幸運,自己前世是做了多少好事。

才能跟這般完美的男子這輩子有上牽絆。

有時候她會說無聊,他就會放下手中的事情扶著她到門口曬曬太陽。

其實她只是說說,睛悅則是白天在酒樓跑堂,晚上才回來。

有時候南承也會找睛悅出去玩,也會叫上景允,但他總是說要照顧木璃。

有時候沒事做的時候,景允會體貼她看不見,邊喂著她喝著湯藥邊說著自己從小到大到過那些好玩的地方,遇過那些好玩的事情。

這樣的日子好似過得特別快,一眨眼就過了半年。

木璃像往日一樣起床,穿鞋梳洗,一切都是那麼地自然,自己都沒發覺。

睛悅還懶睡在床上,景允也是一大早就過來,手裡拿著木璃最愛吃的東西。

木璃一開門就迎上景允,說了聲“景公子,早。”望著景允的眼睛是那樣清明透亮。

景允怔了一下“木姑娘,你……”

“我什麼?”木璃有些疑惑。

“你能看到我?”景允很肯定地說,卻是疑問句,想聽她的親口回答。

木璃回想了自己今早所做地一切,臉上一陣欣喜,雙手擺在眼睛,左看右看,看得那麼清楚。

木璃高興地捉住景允雙手“我看到了,我看到了。”

景允臉上也有了明顯的開心,只是沒有木璃那麼雀躍地蹦跳而已。

還抽出右手,右手作出一個半弧圓形圍著木璃在自己的身旁,生怕她過於興奮又不小心地摔倒了。

南承知道木璃病好了之後,提議著到白帆酒樓吃一頓,慶祝一下。

睛悅為了慶祝,也向掌櫃請了一天的假。

一天下來是那麼地快樂。

景允也沒有再出現在木璃家裡,一切又恢復了平常。

求了掌櫃很久,軟磨硬泡,掌櫃才答應讓木璃回去當小二。

與景允相處的那一段日子是木璃這輩子都忘不了。

木璃拿著食盒在錢莊門口來回踱步,走一步又後退一步,又走一步。

這樣一走一退,思緒了很久,深呼吸了一口氣,走進錢莊。

“姑娘,請問是存款還是取款?”首先上來迎接木璃的是一位的男子,嘴角的鬍渣,年紀明顯已經不小了。

“我……我找景允公子。”木璃有些支吾地說。

“請問姑娘是公子的什麼人呢?”男子想了一會又繼續問到。

“朋友。”

“姑娘能勞煩你稍等一下,我進去通報一聲嗎?”男子很有禮貌地說。

“嗯。”木璃拿著食盒的手心已經滲出汗水。

“請問姑娘芳名?”男子走了一小段路,又回頭問到。

“木璃。”對著男子高聲。

好一會,男子終於出來了,站在木璃右邊做了個請的手勢“木璃姑娘這邊請。”

木璃則是點頭跟隨在男子身後。

拐過了好幾個房間,敲門,進去,景允正在低頭認真看著桌前的文案。

“公子,木姑娘來了。”男子輕聲,生怕打擾到他。

“嗯,你先下去吧。”景允頭也不抬。

男子轉身離開,回頭看木璃一眼,點頭示意她進去。

木璃輕輕地走進房門,很輕,也是生怕打擾到他。

埋頭的他終於是抬起了頭,看向木璃嘴邊掛著淺笑。

“對不起,你這麼忙,還來打擾你,我問過南承了,所以知道你在這,上次你照顧我,我都還沒好好謝謝你,知道你喜歡吃桂花糕,就特地做了些桂花糕拿過來讓你嚐嚐。”說這話時,木璃已經是緊張到額頭都滲出了汗水,只有這個理由來找他才是最合適不過。

景允好笑地望著她的樣子“你能不能先等我一下,等我先處理完這些事情。”

“好。”說完找了個位置坐下,食盒放在了桌上。

望著景允認真的側臉,望著望著竟然趴在桌上睡著了。

景允處理完事情時已經是黃昏,抬頭就看到了木璃趴在桌上熟睡的樣子。

他起身走過去,他以為她已經走了,沒想到她還在等。

來時好像說做了桂花糕,打開她放在桌上的食盒,拿出一塊桂花糕。

輕輕推醒她“木姑娘,木姑娘。”

木璃動了動身子,睜開了惺忪的眼,明白了什麼,有些尷尬。

“桂花糕很好吃,我收下了。”

“要是木姑娘不嫌棄的話,今晚就一起吃個便飯吧?”

“嗯,走吧。”木璃先走一步,不想讓他看到自己早已紅透的臉。

寧靜的夜,天上的明月又大又圓,像一塊大餅。

細看又像是傳說中的月宮,朦朦朧朧地讓人覺得好像真地住了嫦娥,還有那可愛的小兔。

街上的小販早已收拾了小攤,還有幾家酒樓營業著。

包房裡,南承與景允對酌,一杯又一杯,景允輕眠一口南承已是半杯入肚。

“少喝點。”看著南承拿起酒壺,景允輕聲勸到。

幾杯下肚,明顯有了些醉意。

“景允,為什麼總覺得我好像喜歡上了睛悅那丫頭。”

“每天醒來第一眼都希望看到的是她。”

“無論是她大笑,還是大哭,還是在罵我的時候,我都覺得她很漂亮。”

“有開心或者不開心的都想與她分享。”

“你說我是不是中毒太深了。”

說著舉著酒杯與他的酒杯相碰,在黑夜裡發出清脆的響聲。

景允沒有回答他,對他說的話若有所思。

想了好一會,又自顧笑了起來,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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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為何今日酒樓的人好像特別多,木璃忙都有點分不清東西南北。

這邊剛加上熱水,那邊又來了新的客人,整個酒樓都是“小二、小二”的喊叫聲。

“來了。”木璃剛給這桌客人添了新菜,又匆忙跑向另一桌添加酒水。

回頭,沒注意倒是撞上了一堵人牆,條件反射地說了聲對不起,抬頭髮現竟然是景允。

今日他身旁沒有跟隨下人,就他一人,想地出神,那邊又是匆忙的呼喊聲。

“景公子是東廂還是西廂。”說地有些匆忙,明顯是因為太忙累地不輕。

景允沒有說話,反而是望著她,眼裡一種讓木璃感覺到彆扭的深情。

“景公子。”木璃又試探性地叫一聲。

“木姑娘,我喜歡你。”語氣還是平常的不快不慢,帶著自信。

“什麼?”木璃反倒是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喜歡你。”景允不厭其煩地又重複一遍。

“景公子,別玩了,讓你嚇死。”木璃一直是堅信自己是聽錯了。

“我沒有在玩,而且我也不會拿這種事來玩,明日辰時我在西橋邊等你。”說完轉身離去。

木璃則是有些木納地望著他離開的背影,由於酒樓的人多嘈雜,沒有一個人聽到他們的對話。

一天下來,木璃整個人是累地昏昏沉沉地,感覺都是在做夢一般。

“晴悅,你掐我一下。”木璃坐在床上,雖然很累,卻睡不著。

“幹嘛,你瘋了?”睛悅感覺她莫明其妙。

“快點,掐我一下。”睛悅走到床邊,加大手勁狠狠地掐了下去。

“睛悅,真的疼,不是在做夢。”

睛悅就更覺得莫明其妙了,摸了摸她額頭,又試了試自己的額頭溫度。

“沒生病。”木璃沒有理會她的話,緩緩開口。

“景公子今日在酒樓跟我表心意了,他說喜歡我,還約了我明日辰時在西橋。”

“啊……那你跟他說了什麼?”睛悅一臉好奇地靠近木璃,恨不得自己就在當場看著。

“我記得我好像只說了一句“別玩了”。”

“你是沒想到景公子這麼文雅的人會喜歡上你的丫頭吧。”睛悅這時是一副大人的模樣。

“睛悅。”

“好好好,我家木璃最好了。”

古風虐戀:她苦笑,他那麼高貴的存在,她怎麼高攀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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