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5 你認為白蕉和沈尹默哪個水平更高?

張彪書法工作室


書法來源於人們共通的審美意象,而書法大家的作品除了得自深厚的傳統功力,更主要還有"字外"之功; 對於獨領一代帖學風尚的沈尹默,獨運魏晉風神的白蕉來說,更難用一個簡單的衡量標準來區分高下。

近人評論:二十世紀帖學陣營的代表書家,沈尹默長在風格多樣,吳玉如長在跌宕奔放,白蕉則長在蕭散灑脫。鄧散木先生傳羲之書風似會稽之酒,芳香醇厚。

他們的書法成就是由各自才情, 學識,閱歷,審美積澱的結果。正如古人所言:"然消息多方,性情不一;子敬之不及逸少,猶逸少不及鍾 張,意者以為評得其綱紀,而未詳其始卒也。"

就是所謂"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所以對兩位大師來說 我們並非一定要分出個是非高下來。

下面,分別從二位大師 "書法成就,筆法特點,書法理論,名家評論"四個方面。做一個橫向的欣賞和分析,從兩位一流大師的書法實踐中,汲取營養來指導我們的書法學習。

一 書法成就雙峰並峙

自晉唐以後,王羲之成為書法藝術的主流代表,"二王"體系的書法以絕對優勢主導整個書法史。絕大多數的書法大家,都是繼承了他書法中的一個或幾個方面,發揚光大,就足以開宗立派了。這種尊崇一脈相承到現代,在以沈尹默等人的書法鑽研和實踐,以白蕉的書學韻致下進一步得到延續和彰顯。

兩位大師之中,沈尹默(1883-1971) 在20世紀的中國書法歷程上,具有舉足輕重的歷史地位。他進入書壇較早,但歷經曲折形成風格並最終執掌帖學大旗,要遠晚於他的前輩吳昌碩,沈曾植,康有為等人。

抗戰勝利後,先生從重慶返回上海拒絕擔任任何公職,甚至多次婉拒老鄉兼老友于右任的邀請出仕。高標絕俗,如蘭生叢棘,不敗其芳。靠著鬻字謀生。以畫竹明志,艱難度日。

上海解放不久,陳毅元帥在潘漢年,李亞農(歷史學家,時任滬文管會主任)陪同下訪問了沈尹默先生。陳老總說:“我訪問知識分子,你是第一個。我們黨需要你 們,你可以到北京去看看......"。這使先生感動的說不出話來。正如這時期先生詞作中描述”生意無涯 ,老樹逢春也著花“。”義師浩蕩下江東,淮海聲威草上風,秋毫無犯取名城,紅軍街宿到天明“。真實表達了由衷的心聲。

作為一位傑出的書法大家,詩詞文史家,書法教育家和近現代書法事業的奠基者。他不但在書法技藝上刻苦探索,更在書法理論和教育上身體力行,可以說桃李滿天下,如"茅盾文學獎"命名者文學家沈雁冰(茅盾),文史大家郭紹虞,顧隨; 書法家周慧珺 ,胡問遂,潘伯鷹,民國才女張充和皆出自其門下,資料記載,白蕉也或多或少受到過沈尹默的教誨。

1933年,沈在上海舉辦第一次個人書法展,百幅作品 真草隸篆皆備,聲名鵲起。1956年,新中國舉辦第一次書法展覽——"北京時人書法展 "。將沈尹默列為首席 實為眾望所歸。沈老一生,筆耕不斷,撰有多部書如《書法論》《執筆五字法》《二王法書管窺》《名家學書輯要》《書法今昔談》等等。

白蕉(1907-1969). 書法入手極高,他是近現代書法另一位帖學大師,同時也是詩書畫印皆佳的全能型藝術家,他天賦異稟,在"二王"書法中研精細磨,終身不曾間斷對筆法研究與臨寫,最終形成風神蕭然,意境高遠的魏晉韻致,取得了很高的藝術成就。

1938年,為了抗日募捐,他和鄧散木舉辦"杯水書畫展"嶄露頭角即受到世人讚賞。1940年時,他又於個人名義舉辦書法展,好評如潮,被贊為"雲間於右軍功力最深,當代一人,世為公認"。其書法理論書籍也思想獨具。有《雲間言藝錄》《書法十講》《書法的欣賞》《體用章》《宗師章》書籍流傳甚廣。

二 筆法神采各領風騷

1 從書法特色來說,沈尹默講法度,白蕉重性情。有人說,尹默之後,再無六體皆能,書法理論深厚的帖學旗幟;白蕉之後,更無書法狂人。其實,書法狂人到處都是,只是瀟灑脫俗,有法講度的狂人難求了。二位大師一位書法厚積薄發,多樣專精,一生涉獵廣泛; 一個專研魏晉,獨樹一幟,運瀟淡閒散之境如世外山澗蘭舉,悠然彪炳。

沈尹默的書法用筆廣取博收,秀逸儒雅,既行雲流水,自然流暢。又墨法跌宕,筆力遒勁,有歐,褚之筆韻,又涵二王之胎息,很受書法文人的喜愛。

受古典和傳統書學思想的影響,他遍臨上百種法帖,碑刻,希望在繼承傳統基礎上,想有所創新和突破 ,他先是從帖入碑 後又入碑出帖,

60年代,已經出帖的沈尹默追求晚年之變,"用狂草 章草筆意來補救其行書的秀逸,用蒼渴之墨汁來補就朗潤的筆意。用跌宕的疾速運筆來交融流靜的內涵"

所以他更像一個傳統文化的繼承者,為傳承帖學貢獻巨大;他書法崇尚"二王"。對筆勢筆法都有獨到的見解。從晚年之變由秀潤求蒼拙來說 ,似乎氣象更高一格。

而白蕉的行草書則更為清逸一些,他追溯魏晉唐筆意,自出機杼,調高而辭雅。格在魏晉,氣息清新淳厚。諸體之中尤以行草尺牘見稱,每於興至,信手揮灑,天機流動,不見端倪。從其代表作《蘭題雜存長卷》、《雜書題蘭舊句》、《自書詩卷》看,他的書法,的確是得到了晉人的神髓。

如下圖《白蕉論詩稿》中宮寬鬆 墨色枯潤相間,水氣淋漓,甚至紙墨間還有水滴暈化痕跡。

是先生蒙冤罹患閒賦期間,於百無聊賴中信手拈來,寫給老友鄧散木的手札書信,讓我們領略了全無矜持,放浪形骸的真實風采。整篇觀筆法順逆見險,墨法濃淡乾溼似適當,林林總總婉轉相承,惟是所變,晉韻瀟散之氣疊現。末尾四字"千萬千萬",枯筆澀行,似有萬千言語欲言又止,令人唏噓。

2 筆法特點異彩紛呈

儘管都是追求晉韻 如果將沈尹默與白蕉的字放在一起對比欣賞,在風格上還是有較大不同。

雖然二人皆俱有韻致,白蕉筆法通透靈秀,圓筆使轉之間,有一股逸氣,他出入晉韻芽意 ,又不受古法約束,體現了極高的“自由揮灑"。他的書法,無論結字、用筆,還是用墨,都表現出一種融會貫通的能力,所以他的字勢主圓,卻並非一味纏繞,於流動中有凝重、有跌宕、頓挫有度。

如下圖" 天地" "氣候"兩組字。運筆以中鋒貫穿,偶爾側鋒起筆,又在行筆中頓挫於中鋒正軌,收筆處隱約有"停頓聚墨痕"而使線條呈立體感。

相比較看,沈尹默除了有晉唐法度韻致外,由於有近三十年的"由帖入碑,出碑入帖"的歷練,就明顯多了內在的骨力遒勁,雄邁之氣。

沈尹默對各種風格的北碑都有嘗試,他在《自習的回憶》中提到:“從《龍門二十品》入手,而《爨寶子》《爨龍顏》《鄭文公》《刁遵》《崔敬邕》等……每作一橫,輒屏氣為之,橫成始敢暢意呼吸,繼續行之。"

沈尹默的行書點畫的骨勢有如鐵畫銀鉤 筆致緊斂,極盡跌宕起伏之能事 ,抑揚頓挫的節奏感很自然的融於法度之中。轉中有折,折中又有轉,結實而遊刃有餘。這是白蕉先生力所不及之處。

如下圖斗大的"積玉"兩巨幅大字,氣完神足,著實寫出才華橫溢的功力。

這兩字筆畫體勢極為懸殊,橫畫為多,如果照常態書寫,容易造成堆積,頭重腳輕的弊病。

於是沈老用多年臨漢隸魏碑的功底 ,在結構上匠心獨運,起筆蹲鋒,筆力重而不僵,隨即提筆轉峰 頓挫之際,為避免"禾"與"責"的重疊,將"禾"的豎畫寫的剛勁有骨力,引而不發呈現高超的控筆能力,"責"的下部點畫突變為挺瘦堅韌,勾部疾勢飛白,使整個字透出空靈勁挺之氣。

最妙不可言是"玉"字橫豎交接處一個針尖大的小氣眼,還有挑的一鋒尖,畫龍點睛之處,使整個字靈動起來,可謂神來之筆。

整體看,"積玉"二字鋒稜內耀,溫潤如玉,正如黃庭堅所言"字裡藏穎秀勁清",顯示出沈老講法度又追求晉韻風格的完美融合。

另一方面,白蕉用筆的異秉優勢在於雖貌似雲淡風輕,卻勁拔圓潤,妍媚多姿;其行筆看似迅捷,卻絲毫沒有直露和淺薄之感;用墨隨和還有一種渾厚華滋的墨色變化。徜徉獨步於晉韻唐法之間,好不悠然自在。這一點不僅沈老,就是近現代書法大家裡面, 也難有人比肩企及,這正是他的優勢和過人之處 。甚至在一次發言稿中還侃侃而言:“隱隱自居為第一”。狂妄嗎 非矣,是自信。

3 結體和章法上異曲同妙

沈尹默嚴謹縝密而又爽爽有神。字距,行距特別講究,雖疏疏朗朗,但氣息通暢,如輕輕低訴,嫋嫋有繞樑餘音。如下圖:

而白蕉的行書結體筋骨開張,清勁端和,點畫疏朗 ,字與字 行與行之間顧盼有情,筆道錯落有致,斜正相映成趣。

如下圖" 懸崖百丈"四字的 一枯一潤,一輕一重對比強烈。但相向挺立,造成勻稱優美之勢。在揮灑自如中偶爾自然地參進一二處草書的"一筆書",使整篇作品更具有瀟灑脫俗的意韻。

末尾"她在叢中笑"一行字,前兩字和後三字稍斷而意連,"中"字欹側之勢信筆一氣呵成,飛白自然夾雜其中而靈動筆下。猶如一股美妙的樂曲 既有停頓,又有舒展,令人神往。讓人想起白蕉那句話 : "字之巧處在用筆 ,尤在佈局"。

三 書法理論各有專長。

一個書法理論縝密嚴謹,博大精深,追根溯源,強調系統化,令人受益匪淺;

一個長於幽默風趣令人於開懷大笑之處,醍醐灌頂。

但是論及"學書必須先從正楷書起",兩人觀點出奇的一致, 英雄所見略同。沈尹默常對學生強調古人蔡襄蔡君謨之言:"古之善書者,必先楷正 漸而之於行草 也不離乎楷正" ; 白蕉則對弟子曰:"欲工行 草,先工正楷,自為不易之道"。

白蕉的書法學理論多以深入淺出,輕鬆有趣地解釋深奧的東西。

如論章法:"為人孤獨不得,家人有一孤獨者即覺別調,作字有一筆孤獨,一字孤獨,即為不入調,即斷氣失勢也"

如論執筆:"怎樣去執筆,這問題又正和怎樣去用筷子一樣,簡單而平凡。”

論選帖,“選帖這一件事真好比婚姻一樣,是件終生大事,選擇對方應該自己拿主意。看見一種帖就去學,等於初與女子接觸就愛上,欲定白頭之約,危險正同"。

論學書大法曰:"夜半摸得枕頭,何曾靠眼睛,多練習,歸自求得也"

沈尹默的書法思想博大精深,溯本求源, 講究系統性,邏輯的縝密嚴謹,

比如他說"學書要重用筆 用筆需講法度,第二要論筆勢 ,形勢已得 必須進一步體會其神意,形神俱妙,才算能盡筆墨之能事。"

再如關於用筆的方法,一次,當代書法大家沙孟海曾專門請教於沈尹默:

尹默先生談學書道:碑帖墨跡所啟示,只是靜態 。學者宜進而玩索古人運筆之動勢,提按往復 雖未目睹 卻可想象之。吾問先生運筆法,答曰:但看我寫,也欲示人動勢耳。先生講究用筆 體察入微 "動勢"二字,要言不煩 。《憶錄先生所答 願與學者共勉》

從沙孟海先生的書扎,從中可以領略沈尹默先生用筆之法。由此可以看出沈老臨摹王羲之書法的方法,是在臨帖時講求法度 寧謹勿放,力求纖毫必肖,這正是他孜孜以求二王筆法,通過筆法的追溯達到二王書法的最高境界

四 名家互評眼光獨到

關於沈尹默,白蕉的書法特點,書法家們各自不同的審美標準 ,也有不同的評價;

同時,沈,白二人也各有自己的觀點,這些都能從不同視角提供我們欣賞兩位大師的書法藝術。

1 如白蕉在《雲間隨筆》對自己書法有云:

餘早歲臨池,夙以之自負。遇得意,自鈐“晉唐以後無此作”印,狂態可掬。然迄今亦未敢以此席讓人。

2 沈老一生為人謙虛低調,但在書法上,沈氏卻自視甚高。他的學生王靜芝曾有文章這樣記敘:

有一天,我看先生寫一條幅。我禁不住稱讚,不知怎麼我忽然想起董其昌,我就順口說:“二先生,董其昌總算不錯了!”先生正寫著,抬頭看看我說:“董其昌?還差一點兒!”我直感的瞭解,先生是說董其昌比起先生還差一點。我連忙應聲:“哦,哦!”先生低下頭去又寫,口中自言自語:“米元章以下!”這句話真使我驚訝!我的理解是先生真的自許,米元章以下無人可比。

以上都是二人對自己書法高自標持的自信體現。

3 書畫大師謝稚柳談起白蕉說:

“雲間白蕉作書,不獨得筆墨之妙﹐頗為傳神﹐尤為前之作者所未有。"

4 沙孟海先生譽白蕉為:

“三百年來能為此者寥寥數人。書法之餘,偶作蘭草,風姿綽約,清沖淡遠。蓋以精於書道,故能葉葉出草法,辦辦入楷意。"

觀其書畫,是知非才情學養俱佳者不可入其堂奧。

5 當代書法家周鴻圖評論沈尹默,白蕉這樣說:

白蕉用筆雖然醇厚有餘,仍有拖滑用筆,

柔風弱質,骨力欠缺,

雖有風神意趣,於法多有不合處。

沈先生點畫有畫沙屋漏屈鐵之美!沈尹默書學影響了白蕉、潘伯鷹的取法,那是一定的!

潘 白的作品從本質上說,仍達不到沈的高度

6 上世紀三十年代 .陳獨秀出獄入蜀,二次見到沈尹默的字後這樣說:

"尹默字素來功力甚深,非眼面朋友所可及,存世二王字,獻之近真跡,神韻猶在歐,褚所臨蘭亭"。

7 現代書法家許寶馴:

"雲間書法,得力於二王,閣帖,歐陽詢 米芾,宋以後字不染;又能胸有詩書,故其書無近人習氣,讓人有面目一新感覺"

另外,據瞭解,2019年10月國慶之際,上海書協將學習浙江"沙孟海書法藝術獎"、江蘇"林散之書法藝術獎"的成功經驗,明年推出"沈尹默書法藝術獎",打造成上海書法的文化品牌

欣賞過兩位大師的藝術魅力和書法概述; 感慨萬千,深感我們無需在沈,白兩位大師之間分出高下。沈尹默,白蕉對中國近代及現代書法實踐和理論建樹上均有篳路藍縷之功。更為可貴的是他們二人都歷經民族危難和人生艱苦之際,仍能保持各自獨立思想和錚錚風骨,

"當仁不讓地承擔起這個社會賦予,我們發揚光大書法的新任務。"沈尹默《書法散論》。

他們無論品格風範,還是書法造詣至今仍是我們時代的風標,和他們的書法一樣光彩照人,惠及書壇,令人敬仰。


張勁逸


白蕉和沈尹默,都是同時代的人。飽經了晚清碑學之亂,重振帖學的代表性人物。

在康有為倡導的遵北碑,賤唐碑的碑學主張下。碑學之風盛極一時。對王羲之一脈的帖學造成的殺傷力極大。帖學在中國一千七百年的歷史,差不多被康有為毀壞殆盡。然而,物壯則老,盛極必衰,是自然之道。碑學轟轟烈烈的如旋風一樣興起。它的生長髮育太快,勢必衰落的也塊。



沈伊默,白蕉,便是帖學中興的旗幟人物。二人書法都是以二王為宗。堅持把書法帶回傳統的帖學中去。使書法具有書卷氣息和韻逸秀妍的傳統氣蘊。二人的書風相當接近。白蕉的偏向於王獻之,剛勁瘦疾。沈伊黙力道上弱於白蕉。走的是遒潤的路線。若以得二王之法論,白蕉無疑要多一些。從我個人的角度看,我更欣賞白蕉的書法。



當然,書法風格的多樣性,不能以個人的喜好來作決斷。不是這個好,其它的就不好。風格上的差異,不是衡量書法水平的高低標準。就好比白色與黑色一樣,黑與白關不存在哪一個色更好。白衣服就一定比黑衣服漂亮?書法的風格就是如此。總有喜歡或不喜歡的人。沒必要去定誰更好。也定不了。


子衿書法


沒有更高的,因為民國是個很短的時期,都不能算一個朝代,而且始終在戰亂中。這種情況下很難出現眾多大書法家。

當代人過於撥高民國書家是不合理的,以至於民國書家比幾百年的清代書家還多。

個人覺得沈尹默,林散之等民國書法家的書法都是弊端重重,但很多人對此視而不見,盲目忽悠,隨著大流嚷嚷,並不值得表揚。

真正的書法人應該冷靜客觀看待書法作品,要以負責的心態來面對。不是像一群烏合之眾一樣,別人說好就喊好,別人說差就喊差。

沈與白這樣的人在民國時並不少,很多人都達到他們的水平,因為當時的人多數用毛筆寫字,比如孫中山,蔣介石,包括北洋軍系的頭頭們都寫的很好,個人覺得都不比沈、白差。



藝國神殿


白蕉與沈尹默是19世紀帖學扛旗的兩大巨擘,二人水平難兄難弟,不過風格卻有較大區別。白蕉終生嚴守二王筆法,特別是於右軍,亦步亦趨,不肯越雷池一步。但白蕉天分甚高,故不惟能等右軍之堂,且可入其室。白蕉之於右軍,如顏回之於孔子,具體而微,然終不能到。沈尹默書從二王出,然沈公學古,如蠶食桑葉,能出為絲綸。一變二王之遒勁典雅,為清新流妍。雖未入二王之室,亦不願入,孔子所謂“不踐跡,亦不入室”者。沈公之於右軍,若孟子之於孔子。如王門排座,白蕉復聖,沈公亞聖。


白眼看綠茵


白蕉是復古大師,寫晉人的無出其右。沈刻苦,沒寫出自己。



漢父


白蕉行書掩壓前後數白年數


大唐長風


白高於沈


殘荷吟雨


民國到現在,帖學這一塊,暫時沒人能跟白蕉相提並論!書之妙道,神采為上,形資次之!白字的意趣直追宋人,而很多人(包括沈尹默,啟功,吳玉如等等人)還停留在形資上。立判高下!


書貴熟後生


兩人都喜歡,收藏了多幅兩位的作品。細細品味,各有風格;沈氏結字更嚴謹端莊,更追求筆墨的精準控制;白氏更灑脫飄逸,更加追求整體的律動感和節奏。一段時間喜歡白 一段時間喜歡沈。但有一點,沈氏非常用心的精品行書和楷書作品,確實要高出一籌


Mo210324244


白蕉更勝一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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