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5 一個人意識到自己即將死去,是什麼感覺?

雜說奇談


我是賽西兒,寫我所想,喜歡的請幫我點個贊哦,謝謝

一個人可以意識到自己快死了,這是種什麼感覺,不親身經歷,誰也不知道,我們只能說說我們在看到身邊有將死之人,她在臨死之前的一切,行為舉止,一言一行,一神一態。

說說我奶奶吧,上個星期剛過世的,我奶奶今年84了,剛好是本命年,民間有老話說,73,84,閻王不清,自己去,所以老人們到了這個年齡就會特別敏感,害怕自己有點什麼就自己去了閻王那了,可是有些事不是你不想面對就會不發生的,我奶奶身體不好,做了次心臟支架後就臥床不起了,然後充了一個多月就走了,在她臥床的這一個月裡,她從一開始渴望能再次做起來曬曬太陽,到渴望能和身邊的時候說話,再到最後渴望自己能喝下一口水,這期間,她的心態都是在變化著的,開始的時候是渴望,到最後成為奢望,在臨走的那天晚上,奶奶出奇的安靜,就像是靈魂已經走了,只剩下一個軀體一樣,一臉的安詳,不管是誰來看她,她就只想一個標本一樣的,看著眼前的人,沒有任何表情,就像從來不認識一樣,就好像是靈魂已經出竅了,浮在空中了,到是還有一口氣沒有嚥下,是這口氣在支撐這這個軀體一樣,最後這口氣下下去了,她也安靜的走了。

都說呀,人活著就是一口氣,沒了這口氣,這人也就沒了。可不是嗎,一個睡著的人,和一個死去的人,那唯一的區別就是睡著的人還喘著氣呢。人,固有一死,死不可怕,怕也沒有用,你也不知道你啥時候就會死去,既然是必然也面對的,又何必畏懼呢,活著的時候好好活,善待自己,善待身邊人,就好了呀!


賽西兒


真人真事。

前不久的端午節那天,我舅舅(56歲)在他親家家喝酒,正聊著家常,突然就臉色發白,嘴唇青紫,然後再就呼吸困難了,僅過了幾分鐘,還不能講話了,然後就倒地,不省人事了……

後來,他搶救過來,才知道,一週前因為關節炎,剛打了一週頭孢的點滴。吃了抗生素不能喝酒,尤其是白酒。告訴大家,切記。

回到昏迷以後,當時我舅媽還以為中暑,給他掐人中,拔罐,但還不見好。最後送了醫院,送到醫院的時候,人只剩下微弱的呼吸,全身冰冷,沒知覺……醫生馬上搶救,雙手雙腳全部點滴注射地塞米松,心臟復甦搶救。

一小時後,人醒了,但不能講話,各項生命體徵都很微弱。醫生交代,家屬做好心理準備,乘人醒,跟人說說話。這個時候,我舅舅也知道情況,用盡全身力氣叫了我二舅舅的名字,但發不出聲,我舅媽懂了,馬上叫人進病房。

我二舅舅進去,看到滿身插管的大舅舅,五十多歲的人啊,哭的像個孩子,身體都是僵直的,話都說不清楚,嚇傻了。他進去就抓住我大舅舅的手,叫哥。我大舅舅也說不出話,就是兩個男人看著互相流淚……

又過兩個小時,居然好了,心跳,呼吸,說話基本穩定,到了後半夜人就出院了。醫生們都不相信,居然活過來了,奇蹟,奇蹟……

第二天,我媽和我二舅舅去看他。二舅舅開玩笑問我大舅,你昨天叫我進去,要說什麼的。我大舅說,跟你交代後事的,當時人很難受,感覺快到頭了,家裡的事交代一下,但是又說不出來話。這是人快死的感受之一,要交代後事。

最後,我媽和我二舅起身要走的時候,我舅舅做了個總結髮言:他說,人死,是先從眼睛死起的。再到身體其他感官器官。


嘿哈老貓


說下我同村人的真是事情。女人知道老公出軌後一氣之下喝了百草枯,嚥下第一口就後悔了,當時九歲女兒也在場,根本不知道她母親這是幹嘛,所以也就沒有阻攔。喝完一口後女人趕緊漱口,打電話到醫院洗胃。


到醫院後醫生一聽喝了百草枯都神情凝重,當即進行了洗胃,並建議轉到上一級醫院治療。女子當時就感覺事態嚴重,給她老公打電話說,讓他找最好的醫生給自己治療。她老公很有錢的,也算有點良心,前後一共花了幾十萬,治療了十幾天,最後還是眼睜睜看著自己老婆走了。


這漫長的十幾天,女子是在怎樣的煎熬中度過的,從健康的一個人,慢慢無法進食,插胃管,無法呼吸,上呼吸機。前去探望的親朋好友都看到了女子的絕望,無助,對子女的不捨,卻都無能為力。最最痛苦的是他她的大腦是清醒的,也就是說自己親眼看著自己一天天走向死亡,這對人是何等的折磨!

所以說任何時候任何事千萬不要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一失足成千苦恨,世間真的沒有後悔藥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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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說我小姨的真實經歷吧:

我小姨是農曆去年(2017年)剛過完端午節後的幾天走的,腸癌,享年70歲。

小姨在農曆2017年3月份確診腸癌晚期的。聽母親說,從確診到離開的一個多月裡,小姨從沒因為自己的病情而哭過。每次我母親去看她時,都是哭著寬慰她,而小姨只是靜靜地聽著。

小姨安慰著親人朋友,安排好自己的後事。說來也很奇怪,小姨竟能預知自己的離開時間和離開時的狀態!

小姨說她應該在4月份就離開。但因為我大舅是土中醫,是世代相傳的那種(我外曾祖父傳給我外公,外公傳給我大舅,大舅現在正在傳給他的小兒子),主要是用中草藥醫治一些疑難病症。大舅看了小姨的檢查結果後,按照他的經驗,他覺得有藥方也許能對我小姨的病有點效果。於是大舅就跟我表哥表妹他們商量,說如果不治的話肯定是不會好了,但如果按照大舅的中藥治理的話,能治到哪就算到哪,表哥表妹他們也同意了。按照大舅的藥方,小姨喝了中藥後,真的感覺好了很多(原來她肚子悶脹,喝中藥後就順暢了),精神好了很多,飯量也增加了。大家都很高興,以為用對了藥,然後表哥他們就再次帶小姨到省醫院複查,當時的主治醫生看了檢查結果後,說只是暫時的,治標不治本,好好照顧病人。最後,小姨因為吃了大舅的中藥,生命比她預計的多了幾天時間(過完端午節後幾天)。

小姨還預知她離開時的狀態。她有一次跟我表妹說:“我走的時候,旁邊應該不會有人看到,如果有人能看到我走的話,就應該只是大舅一人了!” 結果,就在小姨即將離開的那天早上,我大舅和大舅媽去看她(大舅家離小姨家估計500米左右),大舅和大舅媽剛一進門,小姨就聲音洪亮地叫了一聲“嫂子”(小姨在生命最後的那幾天裡,只能躺在病床上,每次別人去看她,她都是很疲憊的,只有別人叫她她才應聲)。我大舅媽就問:“今天好點了嗎?” 小姨回答:“都好了,沒事了!” 大舅媽接著問:“你想吃點什麼嗎?我去給你買。” 小姨回答:“不用了,還有很多別人買的東西都沒吃完呢。” 然後大舅就給小姨號脈,當時覺得脈象正常。寒暄過後,大舅媽就回去了,而大舅就坐在小姨的床邊,跟小姨閒聊著。突然,大舅發現小姨好像要昏睡的樣子,而且眼睛已經慢慢閉上,就下意識地再次給我小姨號脈,脈象已經越來越弱了!大舅意識到不好,趕緊呼喊表哥表嫂們給小姨梳洗換衣服!就這樣,小姨安詳地走了!當時只有我大舅一人在她身邊!

後來我想,小姨能坦然地面對自己的最後時光,應該跟她年輕時(出嫁前)得的那場大病有關吧,小姨覺得她是活了兩次的人了!我曾聽母親和外婆說過,小姨年輕時得了一場大病,昏迷不醒,醫生都找不到病因,沒法醫治。當時醫生已經跟家人說,最多隻有幾天時間了!外婆哭幹了眼淚,然後趕緊回到家裡,把小姨的所有衣服都拿到染坊染成黑色的(聽說只有黑色的衣服到那邊才能繼續穿)。衣服全部染黑以後,外婆回到家中準備收拾小姨的物品(那時小姨還昏迷在醫院裡),這時,有人提醒外婆,會不會是小姨今年命裡“犯太歲”了?外婆突然驚醒!然後外婆趕緊備辦祭品,請來號師,為小姨“祭太歲”。

真是奇蹟!祭完太歲後的第二天,小姨病情開始好轉,過了幾天,痊癒如初,小姨終於回來了!一直到現在,都沒人知道當時小姨那場病的病因是什麼。但是這種情況在農村裡,人們對原因確是確信無疑的!

不管怎麼樣,小姨已經回到外婆身邊了(外婆是前幾年走的,享年96歲)。衷心希望我外婆和小姨在那邊一切安好!無病無痛!


北山卿士


親身經歷,九六年河南項城化肥廠合成車間早上七點半,我和一工友關320壓力閥門(大貨車輪胎充10個氣)因閥門質量問題發生爆炸制化肥的高壓氫氮氣與空氣混合發生二次爆炸起火,第一反應是畢了,此命休也,當年二十八歲,身處火海四方不見物,一驚之後就往門口走,東門八步,多有地溝管道,南門約二十三步(在車間工作了八年)有一處地溝,一條離地三十公分的管道,護著臉,看不清也不敢跑,怕拌到一後或起不來,或迷方向,大約到了門口,拍拍是牆拍拍是牆,沒摸到門,心裡一洩氣,只感到身體象羽毛一樣漂了起來,沒有一絲痛苦,沒有一點的驚恐,有點極樂世界,有點成仙得道的感覺,好象是輕輕的,輕輕的飛到了房梁,突然一絲清醒,想起年邁多病的父母,想起了沒有工作的農村媳婦帶著我那一個六歲,一個四歲的兒子,想著就是死也要爬出去,再看看我那年老多病的父母,再看看我可憐的妻兒,心願把我拉回了現實,年青,勇氣,運氣找到了門口,出了門回頭看,廠房四面牆倒了東:北兩面,沖天大火在燒,工人全部跑光(因為是化工廠,進廠先學習就是:高溫、高壓,易燃,易爆易中毒)看自已因為是夏天沒穿工作服,衣服全燒光,只留了純棉小內褲,全身燒的也沒水泡了,想想真象火裡扒出來的燒地瓜。大笑三聲,一個人向二百米外的大門口走去。從始至終就是一爆炸吃一驚,第一反應是高爆,沒命了,接著看四肢健全,敢緊逃命,中間可能是緊張,一點不慌,一點不痛,出來後一直到醫院也沒感覺到痛苦。後續,我工友楊學順往東跑,到在了門口,聽說用被單包著抬走的,九六年在我們小縣城一條人命還工傷,包了四萬元,兒女每月八十元到十八週歲,滿十八上大學廠裡出錢,考不上大學廠裡安排工作,關建是還沒到十八歲工廠就到閉了。


位長海


臨死時,有啥意識?讓我來回答。事情是本人親身經歷,絕不是杜撰。記得有一年去朋友家做客。朋友家是新蓋的瓦房,裡外都裝修完事,只差電沒有接通。我朋友一見我去了,是相當的高興。我雖不是電工,可接電的活是相當熟練。我麻利地踩著梯子爬進天棚。把外接線和戶內線擰到一起,正準備放進到閘刀上,只聽‘‘哧哧’’•••••閘門上冒火光。我趕緊把電線拽下來一查,原來是閘門給固定在鐵樑上了。我心想,我的乖乖,誰這麼不專業?虧我懂行,還戴著手套。換別人,手都會電焦了 另外,這外線接到這鐵樑上,也不是事,將來絕對是一隱患。 我就對我朋友喊:這是誰安的閘門?我朋友在下面,驚恐未定地帶著一絲笑意回道:是我接的!我接的!不太專業吧!我真 的無語了。能說什麼呢?我朋友就象做錯事的孩子似的。低著頭,紅著臉。聲音細到聽不清他在說什麼。估計是在自責和做檢討。我衝朋友大喊道:把總閘拉斷!閘門從換個地方。我朋友應聲去隔壁把總閘拉斷。我把閘門給固定在房頂上有灰牆的位置。然後,我麻利的把電線,一一接到閘門上。我看見閘門被燻的黑黑的,我就把手套摘下來,正準備去擦拭那上面的黑灰,只聽‘‘砰’’的一聲響:我整個人,就從天棚那個能有一人多寬的洞口,順著梯子滾落到地上。我的腦子當時,只知道是從天棚下來的。然後,就是旋暈,再然後,我就覺得有一棵,有高,又粗的大樹,那樹上,基本沒有數葉。樹皮也是黑漆漆的 我認真的看了看,那樹的肚子上裂開一個大口子,從那口子裡 衝出一股涼風,那風力及大。風死死的吸著我,有非要把我收進數洞裡企圖。我掙扎著,死勁的掙扎著。頭腦裡只有一個念頭:決不能進那個樹洞裡。我死死地抱住大樹的樹杆,不撒手 風,一直是吸,不停的吸著我••••• 當我醒來,已是躺在醫院裡的病床上。什麼症狀也沒有。頭腦也清醒了。朋友跟我說:隔壁鄰居的兒子放學回來,看到家裡沒電,就把電門推上了••••• 現在回想起來,也許,臨死的意識,就是這種感覺!


叫我富貴兒


我覺得你這個問題問的有些詭異了,眼睜睜等著自己死去,除了眼睜睜這個人,沒人知道,而眼睜睜已經死去了。

我只能說從旁觀者經歷過人臨死前的狀態是什麼樣子的。

對於很多老人來說,都有一種迴光返照的狀態,我的姥姥姥爺都會有,本來腿腳不太好,突然還可以出去走動鍛鍊了,很有精神頭,跟你正常的說話,但是卻都是在半天左右的時間,而且都是在晚上躺下後,就感覺那一口勁松了,就開始陷入昏迷。

而且你叫她根本聽不見,很多懂得大人也不會讓你叫,說這樣走的安穩

他的眼睛會明顯的烏青,而且喘氣不再是輕輕的,就像重感冒一樣,雙嘴緊閉的只能費力的從鼻子深呼吸,也可能是我姥爺本身嗓子有問題,他還有“一咯一咯”得動靜,喘氣變得很艱難。

你摸他手部的脈搏,是從手腕一直往上走,一開始你能在手腕摸到,後來會在小手臂中間才能摸到,懂的大人說當走到胳膊肘或者在往上點,這個人就要沒了。

另外老人的身子會越來越沉,雙腳開始有明顯的浮腫,正常人平躺著腰部與床榻間是有空隙的,而隨著人生命的流逝,這種空隙越來越小,當你手伸不進去的時候,這個人就是走了

我經歷過一個人從還跟你著話,躺下來就昏迷,然後在不到三四個小時,這個鮮活的人就走了的經歷,說實話是不好受的,因為真的生命太脆弱了,所以還是珍惜身邊人吧


詩與遠方的騙子


我遇到過這樣的親戚和朋友,有這樣的情況。

得了重病,已經治療好一次,可以說是散盡家財,連報銷帶自己家庭花的錢,到了70萬左右,外債累累,二次復發後,無論是家庭能力,還是身體狀況,都不容許再治療了,只能等著死亡來臨。

第一種,就是變得麻木,非常麻木,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生命就是在死去活來的疼痛和疼痛間隙好不容易的睡一個安穩覺之間度過了。

這樣,一直到生命的盡頭。

第二種,就是變得非常自私。自己的願望,要求兒女後輩,不惜任何代價完成。將整個家庭,折騰得雞飛狗跳。而這些願望,卻是毫無意義。

比如,曾經寫過幾篇文章,就要求家人,必須為自己出版一本書,不滿足,就整天鬧騰。大家都知道,現在自費出版一本書的費用,已經高達七八萬元。就算不出版,只是自己印幾十本玩作,也得萬把塊錢了。

這只是願望之一。在面臨死亡時,這種渴求,越來越急迫,急迫到無法想象。

大抵,就是這樣兩種。

我真的沒有見過,平靜而安閒的面對死亡的人,或許,絕大多數人,都做不到吧。


董江波


這個問題我應該可以從很多人無法體驗的角度來回答一下。原因是我曾經從死神的手指縫裡走過來。

那是2014年8月,因為工作原因從廣西去往青海的西寧學習。頭幾天天氣晴朗,天高雲淡神清氣爽,我的感覺也很不錯。但是第五天突然降溫轉雨,氣壓變化讓人胸悶憋氣很不舒服。我全身大汗淋漓,頭上的汗直往下流,身上的汗溼透了T恤然後又溼透了夾克衫。突然,我雙眼一黑,什麼也看不見了,頓時失去了意識。

後來,我朦朧的聽見有人說把他放平,讓他躺在地板上。我艱難的睜開眼,看到周圍圍了一圈同事。舒緩了一陣子後,我慢慢的坐了起來。事後同事告訴我,我從椅子上突然滑落在了地板上,也就過了不到半分鐘我就自己坐起來了。

右冠動脈完全閉塞,行支架術

同事送我去了醫院。在就醫的路上,一路噁心嘔吐不停。在急診室等候心電圖和結果的時候,我再次,而且是多次反覆的出現休克。一時意識清楚一時空白。直到此時我才感到危險真的來了,我在心中對自己說很可能我就要死在這八月裡陰風冷雨的西寧城,做一個客死他鄉的野鬼了。

隨著反覆的休克,出現了肩背部和頸椎的劇痛。我忘卻了男人的所有尊嚴,不抵劇痛而嚎啕大哭。我哭著反覆的求醫生找骨科的大夫來會診。因為我知道自己有嚴重的頸椎增生和滑脫,我怕醫生漏診了。巨大的對死亡的恐懼籠罩了我的整個意識——如果那會兒我正好又有了意識的話。

在又一次意識回來的時候,我聽到一個人在急促的大聲喊:“主任,測不到血壓了。”再一次醒來,又聽到“趕快去前面按住電梯,別讓電梯走了。通知ICU做好準備……”我力圖保持住這一絲意識,我不能睡去,我不能死。然而,我再一次失去了它。這時大概是上午十時……

當我再次感覺到自己還有意識時,是被手臂上的一股強力的擠壓弄醒的。周圍沒有人聲,除了一種低沉的機器的聲音在耳邊轟鳴,其他的就是死一般的寂。

那些醫生呢?護士呢?為什麼都走了?我是被放棄搶救了嗎?又或者,我已經死了?

慢慢的,意識逐漸更清醒了一些。我睜開眼,看到我在一個很大的房間裡,但是我的床被屏風圍成了一個較小的空間。床的兩邊豎立著兩排架子,架子上有很多瓶瓶罐罐和一些叫不出名的儀器,一些管子和線通向我的被子裡。那個低沉的聲音就是其中一個機器發出來的,後來才知道那是自動量血壓的。我感覺這與電影電視裡的太平間好像不一樣,我應該還沒死吧。

不知道是搶救時用了什麼藥的緣故還是別的原因,我感到很累,很虛弱的樣子。我想睡覺。這次不是休克,我真的好想睡覺,儘管我努力地不讓自己睡去。很快的,我睡著了。我相信這次我是真的睡著了,它不是休克。

老婆站在我的床前,她輕柔的叫著我的名字。她從幾千公里外的廣西趕到了西寧。我覺得鼻子有點酸。只給了不到五分鐘的時間,醫生把她趕出去了。醫生說我需要安靜的休息(後來才知道我當時還處在極度的危險中)……

午夜,再次醒來。這次是被旁邊嘈雜的聲音吵醒的。我聽到急促的按壓胸腔做人工呼吸的聲音,聽到急促的喘氣聲。過了一陣聽他們在低聲交談,換人繼續做人工呼吸。我靜靜地聽著,感覺有個生命在我隔壁床上掙扎著,抗拒著黑白無常的拖拽。

我心裡很害怕,潛意識中感覺到那黑白無常走過我的床頭,並且停下來瞟了我一眼。似乎在確認是要拖走我還是要拖走我隔壁床那個倒黴蛋。隨著醫生粗重的喘氣聲,我感到黑白二差在拼命地與醫生爭奪著那個可憐的生命。二差累了,他們停下來再次瞟我一眼,好像在重新評估要不要改成把我帶走。我害怕極了,轉過頭不敢看他們。我在心裡警告自己,一定要堅持,要保持清醒,不能睡覺,不能睡覺。

終於,在大約半個多小時之後,我聽到醫生們放棄了這場爭奪戰,他們放棄了搶救,宣佈休兵罷戰。黑白二差勝利了,他們帶走了,我隔壁的那個我未曾謀面也未聞其聲的倒黴蛋。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一顆提著的心放了下來。我相信在這同一個時間同一個空間,只有一條生命會被帶走。他走了,我就會留下來。我自私的為自己慶幸,甚至為那個陌生人的離去而高興……

四年過去了,那一幕猶如昨夜。


胖叔叔大龍


我姨爹在去年的除夕之夜死於鼻癌,這是一個極其悲痛、無奈、尷尬的時間點。

在他去世前的兩個月,被醫生確診為鼻癌晚期。那一次的確診對他們整個家庭來說就跟天塌下來的一樣,整個家庭失去了最主要的一員的同時也失去了家庭唯一的經濟收入來源。

癌症,我們知道患者在晚期的時候是非常難熬的,他們需要承受內心的煎熬以及身體被癌細胞擴散撐裂細胞組織的痛苦。在末期的夜晚,患者會被病痛折磨得無法正常入眠,而對於鼻癌晚期的患者來說,他們的痛苦集中到了鼻子以及鼻子周邊的部位。在我們平時牙疼或是感冒鼻塞,特別是兩隻鼻子都被堵塞的時候,那種只能用嘴巴來呼吸的痛苦是很難讓人接受的。那麼鼻癌呢?他不止呼吸困難,而且還會有非常強烈的痛感。

絕症晚期的患者,需要經歷的首先是心理上的壓力痛苦,人活得好好的,什麼都沒幹,突然就被判了死刑,這樣天砸下來災難可以直接瞬間進入一種腦子空白而接近於做夢的感覺,因為根本接受不了。

天砸下來了之後,人就慢慢地清醒了,然後慢慢地開始去接受,因為絕症的事實已經存在,再頑固的人都需要去面臨的事實。很多人在得知患上絕症至死內的短短兩個月,他們可以從不解人生到看透生命。

人被迫的看透了生命之後,對於死亡,其實也就不會有像我們這些正常人這樣的那麼懼怕了,畢竟他們的懼怕已經在得知自己時日無多的時候開始練習,然後習慣。

沒有了懼怕的晚期患者,雖然在心理的壓力上不會如我們想象中的大,但在面臨的感官痛苦上,這肯定是無法避免的。痛不如死,也許對那個時候的他們來說,這個形容是有道理的。

親人看著他,心理痛苦,而患者本人則是身體痛苦。反正近段時間遲早是要走的,且也不會再有康復的可能,活多久就痛多久,這倒不如早點離開的好,可是離開也並非最根本的意願,畢竟生命僅有一次,走了就再也無法回來了,所以患者在末期痛苦地熬到自然死去,其實還是對於親人對人生有種本性上的不捨。

我姨爹在去年除夕之夜離開,其實這不是他不想提前或者延後,只是這種尷尬的死亡,時間點的恰巧而已。

所以,總的來說,人在得知自己要走了,這個過程就是,首先是無法接受,其次是被迫接受,再次是看透生命,之後是疼痛的想提前離開,最後是對人生對親人不捨,然後只能選擇自然而然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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