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小姐右手的傷耽誤的時間實在太長了,已經沒希望治好了。”
聽了醫生的話,一旁的徐逸秋手指猛地捏緊,手背上青筋直跳。
這個他小心翼翼呵護了那麼多年的女人,竟然被葉澤遠逼到了這般境地!
而葉澤遠在聽到“沒希望”這三個字的時候,心臟也狠狠的痛了一下。
從前那個凡事唯唯諾諾的喬薇安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血性了?
他真不敢想象她自廢右手的場景……
“這還不是最嚴重的,最嚴重的的是……”
說到這,醫生忽然幽幽的嘆了口氣。
葉澤遠的心臟猛地一突。
“喬小姐的頭部曾受過重創,有塊瘀血堆積在腦部,再加上又耽擱了這麼長時間,淤血早已在腦內大幅度擴散,如果要做手術,很有可能會死在手術檯,可如果不做手術,最多隻能活一年。”
靜靜聽完醫生的話,徐逸秋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轉身看著一臉沉凝的葉澤遠,語氣幽深:“澤遠,放過她吧!”
……
夜色如墨。
冷月酒吧內,一片紙醉金迷。
這些天以來,葉澤遠夜夜都在這裡買醉,企圖用酒精來麻痺自己。
旁邊,有好幾個性感女郎正在那裡嗲嗲地陪客人喝酒。
這樣的她們,令葉澤遠不禁想起了喬薇安。
曾經,她是不是也是這些女人一樣伺候來這裡尋歡作樂的男人?
想到這裡,他的心臟不禁一陣抽痛。
那個女人,終究沒有像醫生那日說的那樣能活過一年,而是直接死在手術檯上了……
深夜,狂風四起,電閃雷鳴,外面下起了暴雨。
葉澤遠一身冷汗,再次從噩夢中驚醒。
夢中,那個女人雙眼含淚,跪在他面前,告訴他,她是冤枉的……
三天後,雲城機場。
“薇安,這是葉澤遠為你贖身的八百萬,收好。”
“三姨……”喬薇安看著面前這位雍容華貴、風韻猶存的中年女人,捏緊了手中的支票,眼裡一片苦澀。
“好了,時間來不及了,快走吧,那邊一切我都已經安排好了,有什麼事情記得給我打電話。”徐逸秋拍了拍她肩膀,眼中滿是不捨。
何止國外那邊,就連國內的一切事宜,他都一一安排好了,曾經那個喬薇安,已被醫院裡一具無名女屍替代,長眠於喬家墓園了。
……
五年後。
“薇安,準備好了嗎?”徐逸秋身著一身淺藍色西裝,俊雅的臉上柔情款款,含笑將大手伸向對面精緻動人的喬薇安。
她宛若星辰般的雙眸中笑意盈盈,襯得略施粉黛的臉上明豔動人。
一頭如海藻般的黑色捲髮自然垂在胸前,一襲露肩高叉黑色晚禮服,映襯著肌膚白皙如雪,在燈光下宛如一朵清水芙蓉。
喬薇安優雅地伸出雪白胳膊,輕輕挽上了徐逸秋的手臂,抬腳直接上了那臺價值不菲的法拉利。
現在的她,除了那雙滿是仇恨的眼睛,以及多了左眼角邊的一顆美人痣外,渾身上下已經沒有半點從前那個唯唯諾諾的喬薇安的影子了。
如今,她的名字叫安寧,是徐逸秋的得力助手。
徐逸秋是她多年的好友。三年前要不是他的幫助,她估計早就被葉澤遠給折磨死了。
今晚,月色皎潔,星辰漫天,整個酒店一片繁華。
即使隔著一扇厚重大門,也能預見裡面的鼎沸人聲。
喬薇安和徐逸秋兩人款款進入大廳。
裡面,花團錦簇,美酒佳餚豐盛至極。
此刻,記者們正此起彼伏的拿起攝像機對著臺上的一對璧人一頓猛拍,鎂光燈一片閃爍,雷鳴般的掌聲接連不斷。
喬薇安則在一旁優雅地端起一杯紅酒,饒有興致地看著站在臺上的葉澤遠和喬朵茉兩人。
雖然恨意早已在心底深處不斷翻騰滾動,但是,三年時間,已經足夠她學會用笑來掩蓋自己的情緒。
臺上的男人依舊俊朗瀟灑,正泰然自若地回答著臺下每位記者的提問;女人依舊純真動人,像極了一個聽話的瓷娃娃。
喬薇安不禁輕輕搖頭,真是替他們兩人感到一陣心累,明明都是心狠手辣的人,怎麼能在外人面前裝的如此良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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