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4 蘭陵笑笑生為什麼寫《金瓶梅》?

天下歷史風雲


我們知道,《紅樓夢》脫胎於《金瓶梅》,所以這個問題,也可以參照《紅樓夢》,來那麼一問:曹雪芹為什麼寫《紅樓夢》。這在《紅樓夢》開篇之前,有所透露,可見端倪。

第一回作者自雲:“因曾歷過一番夢幻之後,故將真事隱去,而借‘通靈’之說,撰此《石頭記》一書也。故曰“甄士隱”云云。”雖將真事隱去,不過是將真名隱去罷了,事還是真事,人卻是張三成李四、王五變趙六而已。而歸根結底,所講述的,雖然“滿紙荒唐言”,卻是“一把辛酸淚”,都是作者的親身經歷,切身感受,如果沒有這一點刻骨的經歷,是無論如何寫不出那種深情的。

倘若《紅樓夢》真是曹雪芹的自身經歷所述的話,那麼,《金瓶梅》是否又是蘭陵笑笑生的親身經歷、刻骨感受呢?我們也可以與《紅樓夢》作一番對比。我覺得,從作品寫作的群體和對象而言,《紅樓夢》屬於貴族小說,而《金瓶梅》屬於典型的市井小說,而且,都是此類小說的中國之最,不但前無古人,也很可能後無來者了,二者的巔峰位置,恐無其他作品可取代。

曹雪芹因為傷時感世,因為人生的遭際而在痛苦之中,灑辛酸之淚,寫人生的經歷和家族的興衰,最後到個人的悲歡離合,既寫家族、歷史,又寫單體、個人。因為個人的痛苦無處發洩,所以發洩於筆端。

其實,任何偉大的作品,都是作者的鬱悶無處發洩時尋找的一個發洩的出口,蘭陵笑笑生寫《金瓶梅詞話》應該也是如此。蘭陵笑笑生何許人也?欣欣子作《金瓶梅詞話序》說:“竊謂蘭陵笑笑生作《金瓶梅傳》,寄意於時俗,蓋有謂也。人有七情,憂鬱為甚。上智之士,與化俱生,霧散而冰裂,是故不必言矣。次焉者,亦知以理自排,不使為累。惟下焉者既不出了於心胸,又無詩書道腆可以撥遣。然則不致於坐病者幾希。吾友笑笑生為此,愛罄平日所蘊者,著斯傳,凡一百回。”這就說得很明白了,內心有憂鬱為甚,憋悶得要死,不得不發。

序文還說:“合天時者,遠則子孫悠久,近則安享終身;逆天時者,身名催喪,禍不旋踵。人之處世,雖不出乎世運代謝,然不經兇禍,不蒙恥辱者,亦幸矣。吾故曰:笑笑生作此傳者,蓋有所謂也。”

這分明在暗示,蘭陵笑笑生曾歷經兇禍,蒙受奇恥大辱,遂用蘸血之筆,作小說以為宣洩。所以,蘭陵笑笑生作《金瓶梅》,也同曹雪芹一樣,經歷過痛苦的經歷,經歷過殘酷的折磨,經歷過人生大痛,最後無處發洩,只能將一腔悲憤,付諸筆端,遂寫下這千古奇書《金瓶梅》。

讀《金瓶梅》,有兩點我們一看就明白。一是《金瓶梅》雖然借《水滸傳》武松打虎、潘金蓮與西門慶偷情為開篇故事,但實際上後面所寫的事,都是明朝的事,而不是宋朝的事,無論市井經濟,民俗民情,都是明朝的市井狀況,連人物的官職,都是明朝所特有而非宋朝的官職;

二是作者一定是一個在職官員或解職官員,因為從他的描述來看,他對明朝官場真是太熟悉了,不僅熟悉官場的名稱,熟悉官場的運作,更熟悉如何買官賣官,如何玩轉官場,他將官員與地方豪強如魚得水的互相勾結、互相利用寫得入骨三分,他如此熟悉官場,必是此中人物。

一個受過打擊的官員,一個受過打擊的文人,對世態炎涼洞若觀火,便自然抒發出一段人世間的拍案驚奇來!


帝國的臉譜


高贊答案是從《紅樓夢》入手的。那我就提供一個不一樣的思路

我認為《金瓶梅》是一部帶有政治隱喻的小說,作者在借這本小說諷刺當朝的宰輔——嚴嵩父子

為什麼我這麼說呢?

第一,從《金瓶梅》主要角色看,我們看金瓶梅的主角叫做西門慶。而嚴嵩的兒子嚴世藩的小名叫做嚴東樓。西門對應東樓很工整啊。並用蔡京等“四大奸黨”“四個奸臣”來暗指嚴嵩之流。

第二,從成書的時間來看,《金瓶梅》雖然沒有一個固定的成書時間,但有一個大致的範圍,在明朝的隆慶到萬曆年。而萬曆年間恰巧是嚴嵩,嚴世藩父子把持朝政的年代。

第三,從《金瓶梅》的具體故事情節來看,西門慶的很多做法和嚴嵩父子是有相似之處比如用“廣收門生”來暗喻嚴嵩劣行。比如用“抄沒家產”來暗示嚴嵩下場。

第四,從作者來看,蘭陵笑笑生很顯然是一個筆名,但是《金瓶梅》這部小說文筆細膩,描摹任務,世情傳神,顯然不是一般人能夠寫成的。在《金瓶梅》作者研究中,有一種很被認可的說法就是王世貞寫的,王世貞這個人看不慣嚴嵩父子的奸佞行為,多次彈劾嚴嵩,而且他的父親也因為觸怒嚴嵩兒被處死,所以他寫這樣一本書來影射嚴嵩父子,也是可以的理解的。


羊告白說話的地方


欲之所在,必須實現!


南旺人


尼采說,母雞下蛋的啼叫和詩人的歌吟,都是痛苦使然。

苦痛之情的洩露,更能產生好的詩歌。大約的確如此。

詩歌之外的其它文學作品,也是一樣,歡愉之詞難工,窮愁之言易好。這個意見,兩千多年前的司馬遷就講過。

在《史記》的自序和《報任少卿書》中,司馬遷指出,歷來的名家大著,往往是在身陷牢獄、肢體被殘、貶官遭難、落魄失意等情形下做成的,是發憤之作。

考之近世小說,膾炙人口的《水滸傳》、《紅樓夢》,確實都是譏失政的憤書。而蘭陵笑笑生的《金瓶梅》,顯然也是一部展現歷史風情,譏嘲社會人生的憤書。當然,寫《金瓶梅》還有一個特殊的原因:報殺父之仇。

《金瓶梅》的作者蘭陵笑笑生,一般猜測就是明代著名詩文大家王世貞。(當然,蘭陵笑笑生的候選人多達二三十位)

王世貞,字元美,於嘉靖二十六年進士及第,與大名鼎鼎的改革家張居正是同年。王世貞的祖父王倬,做過南京兵部右侍郎的官,父親王忬,官至右都御史、總督薊遼軍務。王世貞出生在蘇州府,其先祖系屬豪門巨族琅琊王氏。

王世貞以世家子弟,常自稱“琅琊王世貞元美”,酒席詩文間對土鱉嚴世蕃的譏嘲不在少數。其時,嘉靖帝荒於朝政,嚴嵩、嚴世蕃父子當國,在薊遼軍務的相關事宜上,王世貞的父親、總督薊遼軍務的王忬與嚴氏父子多有不合。嘉靖三十八年,嚴氏父子把王忬逮回京城治罪,次年論斬。

據一些學者考證,王忬被殺,還與名畫《清明上河圖》有牽連。

據說,嚴嵩得知王抒家藏有《清明上河圖》真跡,便欲巧取豪奪,要王忬獻寶。王忬無奈,請人臨摹了一本仿品,試圖矇混過關。誰料,卻被嚴嵩的門客唐某瞧出了破綻,說這是一幅假畫。嚴嵩大怒,由此構陷殺害了王忬。

未幾,嚴氏父子也垮臺了。

王世貞偵知,唐某看書,習慣用手指蘸口水翻頁。王世貞為報父仇,用三年時間,寫就一部《金瓶梅》,每頁都塗上毒藥,待唐某外出上街時,專門賣書給他。《金瓶梅》文筆高明,還充斥著露骨的風月描繪,唐某在馬車上看得欲罷不能,到家後中毒身亡。



看來,《金瓶梅》真的是一部“毒”書,怪不得在明代便遭毀禁。

嘉靖之後的隆慶年間,有一本戲劇上演,叫《鳴鳳記》,說的是嚴嵩害死楊繼盛等人的故事,看得人又罵又哭。有學者認為,《鳴鳳記》的作者,也是王世貞。

在小說、戲劇及書信裡,王世貞把嚴嵩憤罵惡斥,但在王世貞的史學著作《嘉靖以來首輔傳》中,對嚴嵩並無過激之詞。清代修《明史》,相關部分基本沿用王世貞此書,有些篇章甚至一個字都沒改動。

實在說,王世貞寫《金瓶梅》來報仇的故事,似乎太過傳奇。但苦於至今不能確定作者蘭陵笑笑生究竟是何人,姑妄言之,也不妨姑妄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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