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4 伺候慈禧吸菸的宮女都是左撇子,燙死也不能掉火星

慈禧愛抽菸,且愛吸南方貢的水煙,但因為水煙與“水淹”同音,在宮中是忌諱,所以一般宮裡人都管水煙叫青條或潮菸,在《宮女談往錄》一書中,就詳細提到了慈禧嗜好抽菸的那些事。

伺候慈禧吸菸的宮女都是左撇子,燙死也不能掉火星

宮女何榮兒是旗人,是專門伺候慈禧抽菸的宮女,慈禧喊她“榮”,其他的人則稱她“榮兒”,隨侍慈禧長達8年之久。

何榮兒13歲進宮時就分在了儲秀宮裡當差,起初在宮裡做些掃地洗衣的粗活,聰明伶俐且踏實能幹。後來,她被領頭管事的宮女相中,說看她做事認真,要給她換一個新差事。

像慈禧身邊領頭管事的這類宮女,在宮女圈裡算是有頭有臉的,被小宮女們稱為姑姑。何榮兒得知姑姑看中自己自然開心,但姑姑並未說明讓具體做什麼,只說進太后屋裡當差,學好了做好了,說不定還能平步青雲。

伺候慈禧吸菸的宮女都是左撇子,燙死也不能掉火星

近前伺候慈禧,不管幹多髒的活兒,都得打扮得乾淨利落,當何榮兒一身新衣新鞋找管教姑姑學習新手藝時,看到桌上琳琅滿目的東西著實嚇了一跳,只見桌上都是精緻的點菸抽菸的工具。

何榮兒心裡暗自害怕,敬菸這個活兒不好乾啊,在太后面前玩火,萬一玩不好把火星飛出來,或者眼力勁兒不夠,腦袋搬家是分分鐘的事,說不定還會連累自家祖宗三代。何榮兒雖然有些傻眼,但自己做什麼沒有選擇的餘地,只得硬著頭皮學。

沒想到這一學就用了整整半年多的時間,經過反覆訓練,練到萬無一失,何榮兒得以正式上崗。

伺候慈禧吸菸的宮女都是左撇子,燙死也不能掉火星

其實為慈禧敬菸一般有4 個宮女,每兩個宮女負責一袋煙,儘管慈禧不一定會連吸兩袋煙,但按照儲秀宮敬菸流程,同時備兩袋煙是必要的工作。

敬菸前,敬菸宮女們要檢查裝備,一般有6樣,分別是火石、蒲絨、火鐮、火紙、菸絲和水菸袋。另外, 菸袋盛水斗中可以加液體過濾,煙從水過,煙味醇和,所以敬菸前還會加好米湯或蜂蜜增加過濾效果。

伺候慈禧吸菸的宮女都是左撇子,燙死也不能掉火星

慈禧一般喜歡飯後抽水煙,何榮兒站在慈禧的左手邊,只要太后看一眼,榮兒便明白太后要用煙了。趕快招手,搭檔便舉著擺著吸菸傢什的托盤趨向前來。

慈禧有柄水菸袋全為銀製,有兩缸,一為菸缸,一為水囤,長長的煙管彎如鶴腿,叫鶴腿菸袋。慈禧用的菸絲之所以叫青條,是因為菸絲用青綠色紙包裹,長方條狀,細薄而長,有一股清香味。

何榮兒跪著轉過身,揹著太后將火石用火鐮輕輕一劃,火絨點著之後貼在紙眉子上,用嘴一吹,火衝下拿著輕輕用手一攏,轉回身,左手引火,右手持菸袋,所有的動作一氣呵成。

伺候慈禧吸菸的宮女都是左撇子,燙死也不能掉火星

其中引火是個關鍵的技術活兒,紙眉子搓緊了容易滅,搓鬆了容易躥火苗,還會冒煙,把慈禧嗆著了可不得了,所以單是用火鐮打火這件事,培訓時都是講究到了極致,所有的細節均細到不再細。

點火、續菸絲,均是左手有條不紊的忙碌,所以有人說,能給慈禧敬菸的宮女,都是宮裡最好的“左撇子”,右手托起的煙鍋端的穩穩的就好。

當慈禧輕輕用眼一看菸袋時,何榮兒便把菸嘴送到太后嘴前約一寸遠的地方,方便慈禧吸菸又不會戳嘴。

慈禧吸菸時,宮女們都不能正對著太后,以免呼出的二氧化碳吹著大清最尊貴的女人,但也不能背過臉,必須恭敬地微側臉,低眉順眼,呼吸輕微地伺候。

榮兒每次點完煙後,手裡的火絨不能掐滅,因為隨時用得上,為了防止掉火星,需要一直用左手兩根手指捏著,時間長了榮兒拇指都被燙到變色,因為姑姑早就嚴厲告誡過:“燙死也不能掉火星!”

伺候慈禧吸菸的宮女都是左撇子,燙死也不能掉火星

十指連心,被燙著的滋味一定不好受,偏還得忍著。在這之前,榮兒為了練習挨燙的本事,用手拿著滾燙的茶杯練習,久而久之,被燙的麻木了就不怕燙了。

吸完煙後,宮女們收拾吸菸的傢什,彎腰低頭,趨腳倒退而出,緊繃的神經這才得以放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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