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4 殘垣斷壁的村子只有一個孩子,問他害怕嗎,孩子說,沒有人害怕啥


暑假小編到大山裡去採風,越走越遠,在高處看到一個山窩窩裡好像有一個很原始的村子,便直接奔那裡走去,村子的南面有幾處房子,不是缺窗子就是缺門,有的乾脆只剩下房框子,破敗不堪,估計人早已搬走了。

一條幹河,裡面的大石頭零亂地排列著,擋住了連接村子跟外面的通路,亂石下面的沙子已經被沖走了,原來的道路變成了深溝,小編繞了好遠才到了河的北岸,河的北岸又是殘垣斷壁,一口水井上面的轆轤還在,不知道多久沒有用過了。

小編在破爛不堪的村子裡轉了一圈,也沒有碰到一個人,只偶爾聽到雞鳴狗叫的聲音,估計村子裡面還住著人,在這幾乎全是殘垣斷壁的村裡面待了一會兒,就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十分可怕,這個村子就像大西北沙漠中留下來的古代客棧一樣,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廢墟中會竄出一位大俠,或者魔鬼。


小編還是尋著狗叫的聲音往村子的北面走,有一條窄窄的道路延伸到後面的山上,走著走著,路的左側終於有一戶完整的院子,而且還有門樓,兩扇大門緊閉著,透過門縫看到裡面有小雞,知道這個院落是住人的,但是敲敲門卻沒人應答。小編只好再往上面走。

過了緊閉大門的人家,後面往左一點又出現了一處房子,房子前面有一堆幹樹枝,房子也是年久失修破敗不堪了,估計沒有人住了,等到小編走過去,快到房子的時候,卻發現兩側都有羊圈,這個時候小編的後面突然跟上了一隻小狗,一個勁地要往小編身上竄,此時山坡上的另一隻小狗,也趕緊跑過來增援,他只在院子外面的高坡上警戒,狂吠著,並不向小編靠近。

小編看到只有一隻小狗朝自己發起攻擊,而且小狗不大,小編順手抄起一根棍子,要打小狗,小狗跑掉了,這個時候小編看到南側的羊圈裡有好多小羊羔,便隔著羊圈的柵欄,拍照起來,兩隻小狗氣呼呼地輪番叫著,也不敢再靠前。


拍了差不多五分鐘的時間,房子的屋門開了,走出來一個男孩,這個時候小編才發現,靠著屋門還有一輛摩托車,小狗看到主人出來了,膽子就大了起來,跟著孩子向小編走過來,小狗這個時候也不再叫喚了。

孩子見到小編,很是驚喜,他好像知道小編是來拍照的,也不問什麼,他對小編很客氣:“叔叔,屋裡坐坐喝口水吧,家裡也沒有什麼好吃的,樹上的杏子已經沒有了,你要是早來幾天,我爬到樹頂上,給你摘杏吃,我們家的這棵杏樹是甜核的”,孩子很開朗,也很熱情,山裡人都是這樣。孩子家裡沒什麼擺設,泥土的牆壁黑咕隆咚的,泥土的地面剛剛撒過水,孩子一個人是在南側的屋子裡趴在炕上寫作業的。

小編問孩子,怎麼狗叫了這麼長的時間才出來,孩子說剛才寫作業來,因為這裡從來都沒有人來,所以他就沒有在意。孩子說了幾句話,給小編到了一碗涼水,然後跟小編說:“叔叔你先坐著,我還有幾個題沒做完,做完後再跟你說話”,孩子做完了最後幾個題,徹底放鬆了,說這個村子大部分人家都搬走了,現在剩下的不到三五戶,差不多都是老人,村裡他是唯一的孩子。


白天老人們都到山上幹活去了,村子裡只剩下他一個,他也是暑假才在這裡,平時念書都是在城裡的,因為上鄉里的小學也是住校,所以爸爸媽媽決定讓他到城裡去唸書,媽媽租房子打工陪讀,爸爸在村子裡放羊種地,因為連年乾旱,地裡沒有多少收入,家裡全靠爸爸放羊的收入和媽媽打工的收入供他念書,孩子做完作業,到羊圈裡去喂小羊羔,卻發現一隻羊羔鑽到石頭縫裡出不來了,孩子小心翼翼把羊羔弄出來,然後再去喂小狗。

這些活計忙完後,孩子開始收拾中午吃飯的碗筷,因為他馬上就得做晚飯了,家裡沒有多少水,因為這裡吃水都是到遠處拉,孩子洗碗用水很節省,這個暑假他一邊做作業,一邊伺候著小羊羔和小狗,還得給爸爸做飯,有時候還得到山上地裡幹活,所以他暑假過得挺充實的。

但他的那些城裡的同學,卻不是上培訓班就是補課班,而且好多還參加了夏令營,也有跟著大人出去旅遊的,孩子說這些他都不羨慕,因為家裡的情況他知道,他暑假回到家裡反而比那些孩子要好,因為這裡沒有手機信號,也沒有電視可以看,他做完了作業,沒事幹的時候,就看一些課外的文學故事。雖然是家徒四壁,但是做飯的工具還基本夠用,這些傢俱孩子使用起來也很熟練了。


孩子說太陽落山後爸爸就該趕著羊群回來了,他得趕緊做飯,讓爸爸吃上熱乎飯,如果不是暑假,爸爸放羊回來就得自己做飯,現在媽媽在城裡打工,爸爸早出晚歸,都不容易。聽孩子這麼說,小編快留下眼淚了,大山裡的孩子不容易,也正因為這樣,他們才如此懂事。小編又問孩子,這個殘垣斷壁的村子裡就你一個人,你害怕嗎?孩子說,這裡連個人都沒有,害怕啥呀。孩子的這一句話,聽著挺發人深省的。當今社會,最可怕的就是人了。

晚上,孩子的爸爸趕著羊群回來了,孩子幫著把羊圈好,小編跟孩子爸爸談了孩子的情況,說是這樣懂事的孩子已經不多了,爸爸很驚訝,說自己小時候就是這樣過來的,這沒有什麼呀,是的,大山裡面的人還保留著更多的淳樸的思想,他們在貧瘠的土地上頑強地生活著,不抱怨,不放棄。這也是中華民族得以生生不息的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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