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13 12·9大劫案:張書海(下)

12·9大劫案:張書海(下)

2001年6月12日晚9點,張書海給餘慧明等民警打開門的瞬間,餘慧明的心“怦——”地動了一下:“像,真像啊。”——近1米80的身高,稍胖的形體。張書海的體貌特徵怎麼就那麼像銀行劫案的一號嫌犯呢?

還有,屋子裡的陳設及佈置沒有任何“溫馨港灣”的感覺。餘慧明認為這個家根本不像個家,倒更像是臨時湊合的。

此外,三個房門上“靈貴牌”櫸木球形門鎖咋就那麼熟悉呢?怎麼跟“3·3”交通路銀行劫案現場遺留的那個“靈貴牌”門鎖盒一樣呢?這些一連串的“?”促使餘慧明等想“知道”得更多更多„„“是他!就是他!”

2001年6月13日凌晨2時30分,鄭州公安刑偵史上註定要記下這個雪恥的時刻。

這一刻,讓技偵民警吳國濤真正感到自己仍然還是個警察。張書海的指紋竟與案發現場提取的指紋一模一樣。他激動得有些顫抖。“會嗎?不會有錯吧?”一向自信的警校高材生此時連電腦和自己嫻熟的專業也不敢相信了。專案組給他調來了鄭州市公安刑偵支隊副支隊長張國民——指紋專家。

“是他!就是他!”曾在9年前鞏義一起搶劫殺人案中,拿著放大鏡把幾枚嫌疑指紋“看”了三天三夜(那時還沒有電腦可以比對分析),以至於眼睛竟腫了很多日子的張副支隊長,看著186天來苦苦尋覓的“紋路”,眼睛禁不住溼潤了。據在場民警稱,他盯著指紋的那雙視線,半天沒見移動。

把副局長的胳膊“撐”出了血

2001年6月13日上午9點。平頂山市園丁路煤炭聯銷公司家屬院門口。鄭州刑警與張書海幾乎同時發現對方。“哎呀!”張書海面如土色扭頭便跑。

“追——”眾刑警直撲張書海,100米外,張書海被按倒在地。但負隅頑抗的張書海不願束手就擒,他不顧一切,拼命掙扎,蠻牛般死撐,以至於把鄭州公安局副局長張戰軍推倒在地,胳膊肘皮肉被撕裂,血頓時往外浸。死拽著張書海的鄭州刑偵支隊政委李奎業也差點被帶倒。

“我‘想’你‘想’了三年哪!”

2001年6月13日中午12時。平頂山就地突審張書海。“哈哈哈!”三聲大笑傳來,張書海魂飛魄散——鄭州市公安局局長李民慶進了門,他要親自撬開張書海的鋼牙。他揮手讓給張書海松綁,解開手銬,並親自給他倒了一杯水,自己拿了一塊兒饃。他微微地把身子探向張書海,手拍著張書海的肩膀一字一句地說:“我‘想’死你了,我‘想’你‘想’了三年哪„„”聞聽此言,在場民警的淚水“譁”地奪眶而出——186天的辛苦終有回報,208萬元被劫款的恥辱今日雪清,隱匿了多日的殺人魔頭最終被擒。

“搶銀行家族”———鄭州特大系列搶劫銀行案的“絕對內幕”

鄭州特大系列搶劫銀行案勝利告破,經過一個多月的審訊,以張書海為首的犯罪團伙成員均對自己犯下的滔天罪行供認不諱。現在終於能夠回答人們心中這樣的問題:張書海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什麼原因使得他瘋狂犯罪?為什麼這個犯罪團伙多是家族成員?張書海等人是如何搶銀行的?搶銀行時是如何分工、如何逃跑的?他們是如何躲避公安機關長達半年的追蹤的?大河報記者再一次對“12·9”案進行深入採訪,捕捉到了鮮為人知的內幕新聞。

犯罪嫌疑人一覽表被告人張書海,男,46歲,1955年5月24日出生於河南省葉縣,系農民,初中畢業。

被告人張宏超,曾用名張洪超,男,23歲,1978年7月14日出生於河南省葉縣,高中畢業,系農民。

被告人張世鏡,曾用名張偉,男,24歲,1977年1月29日出生於河南省葉縣,高中畢業,系農民。

被告人喬紅軍,男,25歲,1976年4月15日出生於河南省葉縣,高中畢業,系農民。

被告人張玉萍,曾用名張玉平,女,32歲,1968年11月23日出生於河南省葉縣,中專畢業,無業。

被告人張小馬,曾用名張小滿、張滿倉,男,29歲,1972年8月5日出生於河南省葉縣,小學畢業,系農民。

被告人王雨,曾用名王宇,女,46歲,1955年5月28日出生於河南省葉縣,初中畢業,系農民。

被告人王志昆,男,34歲,1967年4月18日出生於河南省葉縣,大學畢業,系平頂山市湛河區法院副院長,涉嫌非法買賣槍支。於2001年6月29日被鄭州市公安局逮捕。

被告人張雲志,男,34歲,1967年2月16日出生於河南省葉縣,小學畢業,系農民。

被告人張大國,又名張國富,男,53歲,1948年2月29日出生於河南省葉縣,小學畢業,系農民。涉嫌窩藏贓物。

被告人李進才,男,61歲,1940年5月5日出生於河南省葉縣,高中畢業,退休教師,涉嫌窩藏贓物。

在家人及鄉鄰面前,擔任過12年村主任的張書海是個“能人”在鄉鄰眼裡,張書海是個能幹的村委會主任,他曾經兩次擔任該職,時間長達12年,在此期間,由於為鄉鄰做出了一些好事,村民們都以看“能人”的眼光來看待他。

張書海是葉縣夏李鄉侯莊村人,1955年生,1970年從葉縣嶽樓初中畢業後,於1971年應徵入伍,到遼寧省某部警衛連當兵,1976年轉業。轉業後,張書海當過侯莊村的民兵營長、教導員。1981年,張書海當上了侯莊村的村委會主任,直到1990年。張書海一直想過人上人的生活,他自認為高人一籌,就因生活在農村而不能發達。

1991年,伴隨著全國又一輪的經濟熱潮,張書海決定“下海”,他辭掉了村主任的職務,開始做生意,開了小照相館。但生意賠了,張書海只好又回去當了幾年村主任。

1995年,張書海終因耐不住寂寞,第二次辭去了村委會主任職務,來到鄭州小商品批發市場賣麻將。這裡需要交代的是:張書海之所以來到鄭州,和他的妹妹有著直接關係。今年38歲的張玉萍是張書海的親妹妹,她對張書海最為言聽計從。由於張書海的鼓勵與支持,張玉萍才上了衛生學校,她對哥哥便有種感恩的心理。後來,張玉萍認識了一個鄭州的有婦之夫,這個男人在騙取了她的感情後一走了之,無奈,張玉萍只好帶著女兒一個人在鄭州過日子,並開了個門診部,於1995年在京金花苑買了套房子,將戶口遷到了鄭州。

錢!為了搶錢,張書海心生惡念為投奔張玉萍,張書海來到了鄭州。

實際上,不管是開照相館還是賣麻將,張書海都沒有賺到錢。這給他的自尊心以極大打擊。而與此同時,張書海被檢查出得了糖尿病和高血壓,這著實把張書海嚇了一跳,因為他的母親等家族成員都是得了這些病而度過痛苦晚年的。怎麼辦?

張書海一下子感到了生命的短促。此時,他沒有想過走正道使有限的人生活得有價值,而是在一種陰暗心理驅使下走上歧路。當時,幾個村主任都為競爭一個副鄉長的位置而拼搏,結果花錢多的當上了,而他同樣也花錢了,但最終落選,他知道是錢少造成的。張書海血往上湧,一下子想到了錢。錢!錢!錢!張書海腦子裡只剩下這一個字。但冷靜下來一想,錢從何來?

搶!思路一定,張書海平靜了。但搶錢,需要人手,人從何來?張書海由於覺得自己“能”而不願和更多的人打交道,沒幾個朋友。思來想去,張書海沒有想到合適的外人。於是,他把目光轉向了家人。大兒子張紅超,與自己的性格和為人處世挺像,好面子,好逞能,有勇無謀,應該會鋌而走險的。妹妹張玉萍,向來遵從自己,且一個人帶著一個孩子,有點苦,搶錢讓她也參與吧。張小馬,侄子,可用之才。張紅超不是有幾個好同學嗎?有合適的也用一個。想到這裡,張書海決定先給張紅超挑明。一天,張書海對在某公安學校偵查繫上學的兒子張紅超說:人無外快不富,馬無夜草不肥。說得張紅超頻頻點頭。

最後,張書海乾脆挑明:咱搶銀行吧。張洪超連想都沒想,立即答應:好吧!但到晚上,張紅超睡不著了:莫非父親是說著玩?但張紅超轉念一想:不會吧,這麼大的人了,還會開玩笑嗎? 張紅超一夜無眠。

第二天一早就問父親:不是真的吧?張書海說:真的,你不願意幹嗎?張紅超對父親很佩服,立即回答:幹。張書海又告訴他:物色一到兩個人手,行嗎? 張紅超一下子想到了張世鏡。

一碗盒飯的誘惑,使得張世鏡泥潭深陷

張紅超、喬紅軍和張世鏡三人1997年高中畢業後一塊來到鄭州上學,張紅超自費上的是某公安專科學校,還當了學生會副主席。

一天,張世鏡去找喬紅軍玩,喬紅軍就帶著他結識了張紅超。到中午吃飯的時候,張紅超掏錢請喬紅軍和張世鏡吃了一碗盒飯。

這一碗盒飯徹底將張世鏡打“暈”了,因為他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盒飯。張世鏡來鄭州上學時,只帶了為數不多的錢,學費一交,所剩無幾,因此常飢一頓飽一頓。

吃了這一碗盒飯後,張世鏡對張紅超十分佩服,認為張紅超見多識廣,出手闊綽,覺得自己找了個靠山,從此很聽張紅超的話。張紅超找到了張世鏡,把他帶到父親面前。看到張書海由一個農民起家,把自己一家都帶到了鄭州這座省會城市,而且還買了一套160平方米的大房子,還有自己的店鋪,張世鏡覺得張書海簡直偉大得像神仙。但張書海仍然對張世鏡持有戒心,開始以做生意為名,小心翼翼地給張世鏡做思想工作,仍然是那一套“人無外財不富”。在對張世鏡連續兩次“洗腦”之後,話鋒一轉:搶銀行吧!

張世鏡想了一夜,但對張書海的崇拜還是佔了上風,決定入夥。

最終,張書海、張小馬、張紅超、張世鏡和張玉萍成了1997年11月19日搶劫鄭州電信局淮河路收費大廳的主犯。

當時,他們共搶得37萬元左右的現金。在搶得現金後,張書海耍了一個花招,他用事先換好的20捆10元票面的人民幣,與搶劫來的同等數量的100元票面人民幣“掉包”,目的是為了多佔。

次日,張書海謊稱只搶了9萬元,分給了張小馬1.6萬元,事後張小馬用2000元買了一輛摩托車,其餘結婚花了;給了張世鏡1.6萬元;以“張玉萍”的名字給張玉萍存了5萬元;剩餘錢款歸張書海父子兩人。張書海用其中的16萬元錢在1998年春天又到鄭州市綠城花園購買房屋一套。

隨後,張書海、張紅超、張世鏡和張玉萍4人又實施了1999年3月3日對交通路建設銀行儲蓄所的搶劫,此次共搶得4萬元現金。這裡有個很有趣的細節:張書海十分狡猾,每次搶銀行都留一手,在實施搶劫過程中,他和兒子張紅超都在外面,絕不到裡面去拾錢,表面上說是外圍危險,還可掩護裡面的人,而實際上是為了萬一失手時逃跑方便。

時至今日,“12·9”搶劫案的真相真正大白於世

連續犯下兩起大案後,張書海的膽量、胃口越來越大,對自己越來越自信。

2000年11月份,張書海準備再大幹一次,併到金博大工商銀行、鄭州市中原農村信用社鄭上路分社、銀基商貿城廣發銀行幾個地方踩點,因為他知道這些銀行有探頭,就沒有進去而是在外面看。張書海發現銀基商貿城廣發銀行存款量大,營業廳面積較小,很適合搶劫。之後,張書海一夥定下方案:張紅超、張世鏡、張玉萍騎自行車到三德里衚衕,把三輛自行車放在三德里衚衕廁所旁,自行車不上鎖,由張玉萍負責看管自行車,然後張書海、喬紅軍、張紅超、張世鏡在鄭州銀基商貿城正門集合。4人從銀基正門進入廣發銀行,由張書海炸開銀行防彈玻璃,喬紅軍、張世鏡負責進去拿錢,張紅超在外望風,如果搶劫成功後從後門出來,到達事先放自行車的地方,用自行車把搶來的錢帶走。

2000年11月的一天,張書海一夥決定實施搶劫,但一出門,張書海的腿軟了下來,挺迷信的他,覺得這是個“凶兆”,決定這天不搶了。

11月26日,張書海等5人帶著作案工具到銀基,看見門口有警車,人比較多,沒敢進去,在那裡轉個圈回家了。

12月3日,張書海一夥又到銀基商貿城準備搶劫,但銀基廣發銀行通向商場的門已經關了,不便於逃離,沒有作案。

2000年12月9日下午4時40分,按照原先約定,張書海、張紅超、張世鏡和喬紅軍在銀基商貿城中門口帶著各自的作案工具碰頭,在中門口戴上“馬虎帽”,從銀基商貿城中門的北邊門陸續進入銀基廣發銀行。

張書海走在最前邊,把事先準備好的炸藥包掛在防彈玻璃上,分兩次拉響了導火索,爆炸後防彈玻璃沒有被炸掉,只是炸了個洞,張書海用事先準備的鐵錘連砸了二十幾下,把玻璃砸掉,然後喬紅軍、張世鏡從砸掉的玻璃處翻過櫃檯跳入營業室內拿錢(張世鏡在跳入櫃檯時,手指被玻璃劃傷),張書海在砸完玻璃後先往門外扔了一個點燃的炸藥包,然後拿上五連發獵槍向門外連開幾槍。

之後,張書海又回到屋內,這時,張書海又看到門外的人特別多,門前站了好幾個保安,就朝銀行大門口玻璃開了一槍,然後就喊他們幾個人“走”。張書海首先跑到銀行外邊連開兩槍,就順著銀基商貿城中門進入銀基商貿城大廳,朝銀基商貿城的後門逃跑,其他人跟在後面。

張書海到後門時,看到銀基商貿城後門外面有很多人,就朝天上開了一槍,驅散人群,從西三馬路順青雲裡拐到三德里衚衕廁所南,張世鏡、張紅超在事先放自行車的地方,用準備的大黑塑料袋,把搶銀行裝錢用的編織袋套上,張書海讓張玉萍、張紅超、張世鏡騎自行車把錢帶走,讓喬紅軍坐38路公交車走。

張書海將那支五連發獵槍用黑塑料袋裝好,順三德里衚衕到隴海路上坐一殘疾人開的“摩的”到鄭州市永安街菜市場西邊下車,看到開車的人對他很注意,張書海就向東走了二三十米,然後又拐回來,在永安街上走了有六七分鐘,然後坐“面的”回到綠城花園他自己家中。

一個星期後,張書海和張世鏡、喬紅軍、張紅超4個人在平頂山河東路工商局家屬院張世鏡租房子的地方商量如何分贓,具體為張書海分70萬元,張世鏡和張紅超各分40萬元,喬紅軍分28萬元。喬紅軍之所以分錢少,是因為他在搶劫過程中把錢丟了一些。

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是張書海恪守的信條

在張書海犯罪團伙中,今年33歲的王志昆是一個很獨特的人:作為公職人員,他是平頂山市湛河區法院副院長;從社會關係上來說,他又是張書海妻子王雨的親侄子,他叫張書海為姑父。王志昆從小家裡很窮,哥哥為了供養他上學而很早就輟學了。

不負重望,王志昆考上了武漢中南政法學院。在上大學期間,張書海夫婦給了他很大的幫助,每學期開學,張書海都要拿出50元錢來幫助他,4年如一日,這讓王志昆感激不盡。

1990年大學畢業後,王志昆努力工作,沒幾年就當上了郟縣法院副院長,去年2月被調任湛河區法院副院長,是一個很有前途的年輕幹部。

有一次,張書海找到王志昆,讓他想辦法給自己弄一條獵槍,說是要看家護院。看著有恩於自己的姑父張書海,王志昆並沒有拒絕。一天,他碰上了寶豐縣公安局民警張志強,說自己的親戚想弄一支獵槍。沒過多久,張志強就弄來了一支,王志昆親手交給了張書海。

後來“12·9”案發後,專案組人員找到了張志強,問獵槍的去處。張志強找到了王志昆說:專案組在找這支槍,咱不能說這槍給你親戚了。

王志昆絕對想不到“12·9”案會是張書海乾的,就說:“那當然。”6月13日,當王志昆獲悉“12·9”銀行搶劫案正是張書海一夥所為,而打死保衛人員的那把搶正是自己給張書海的後,他一下子絕望了。

他想去自首,但看到身邊懷孕才幾個月的妻子,他不忍心,他想多陪陪妻子。幾天後的一個早晨,王志昆去上班,走到法院門口時,被警方拘捕。在看守所,王志昆寫下了厚達幾十頁的悔過書。

在張書海犯罪團伙中,張玉萍也是一個很獨特的人。她是張書海的親妹妹,從小對張書海十分佩服,同時,參與了全部三起銀行搶劫案,而且角色都一樣:望風,掩護撤退。張玉萍對法律不懂,儘管她參與了張書海團伙的全部搶劫過程,但她總認為自己只是在外圍做做工作,望望風,掩護一下而已,即使被逮住了也不會有多大的事。但當她在看守所裡知道了自己的所作所為是多麼嚴重後,她嚎啕大哭。

在張書海犯罪團伙中,張大國是被兒子張世鏡拖下水的。張書海製造炸彈需要炸藥和雷管,叫張世鏡去找,張世鏡想到自己有一個親戚正好是保管這些東西的,就去要,但是沒有得到,就央求自己的父親去要,張大國不忍心看著獨生子受難為,就死纏硬磨,弄了些雷管和炸藥給了張世鏡,張世鏡又給了張書海。

張大國對兒子十分信任,在“12·9”之後,有一次他看到張世鏡在自家的院子裡埋錢,就問錢從哪裡來的?張世鏡哄騙父親說:是做古董生意賺來的。張大國沒過多追問,就信以為真。

張書海搶劫銀行,一夜暴富,但他絕對不亂花錢,而且善於裝窮,顯得十分狡猾。張書海每次回老家葉縣農村,故意穿件破衣服,給村上人留下一個“窮打工仔”的形象。回家時或步行幾十里路,或花一兩元錢坐個三輪車,並買一盒很普通的煙來抽。搶銀行時,為什麼不使用外人,而使用自己最親近的人?

一是張書海認為: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最親的人才是最可靠的人。再者,由於張書海不善與人交往,並沒有多少朋友。三是他自信公安人員抓不住他的把柄,他不會落入法網,更不會得到法律的制裁,用自己的親人可以讓他們多掙點錢,“肥水不流外人田”。

結果正是張書海的自作聰明、盲目自信,不僅葬送了自己,也葬送了自己的家庭,還有親戚朋友。掩卷沉思,一個人,如果有了犯罪惡念,如果步入人生歧路危途,則不僅危及社會,更禍及親朋,由此造成的危害該是多麼巨大,留下的陰影該是多麼沉重。所以啊,每個人,如果當你向犯罪泥沼邁步時,你應該料到毀滅離你已經為時不遠了,這正是:作惡多端終有盡,瘋狂到頭是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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