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8 我師父可牛皮了,巴拉巴拉,唉?師傅呢?默默舉起手,我在這……

那隻妖王更近了,羿清這才看清,它身後還跟著一大串,小一圈的白色身影。還有別的兔妖!細一數居然有近二十個之多。

全是一群高階兔妖!

羿清的心更涼了,一個妖王就已經要拼命了,一群……

正考慮要不要自爆金丹,跟它拼了時,那妖王抖了抖長耳,突然不急不緩的開口,語氣還極為獻媚???

“您好,請問沈上仙在嗎?”

“你……”羿清剛憋出的大招卡住了,一時間不知道當不當放。

“哦,我跟上仙約好這個時辰來的。”妖王呵呵笑著解釋,越加獻媚,態度都快低到坑裡去了,“上仙有事嗎?沒關係,我們等等就好。”

說著它朝著後面的眾兔一揮爪,十幾只高階兔妖立馬一字排開,規規矩矩的坐成一排,連尾巴都沒有亂動一下,別說是攻擊了。

羿清有點懵,這是……妖?說好的妖性本惡,見人就吃呢?

Σ(°△°|||)

“貴人您別怕,我們都是吃草的好兔子。”似是看懂了他的心思,妖王兔有些著急,生怕他誤會似的解釋,“真的,我們跟別的妖不一樣,從來不吃人。”說完縮了縮爪子,坐得更乖巧了。

“……”

“喲,兔子你來了。”沒等羿清搞明白怎麼回事,沈螢洗完手,往她那件灰袍子上抹了兩把,走了過來,“來得挺早啊。”

“上仙。”兔王渾身觸電似的抖了一圈,原本挺直的兔身,瞬間就垮了,整個都軟趴了下去,若不是保持著兔形,這態勢到有幾分跪舔的味道,“按您的吩咐,我已經找齊人手了。”

沈螢轉頭掃了一圈,“怎麼都是兔子,能行嗎?”

“上仙放心。”兔王用力的點頭,“我這些兔子兔孫,做事向來麻利,交給他們一定沒問題的。”

“可它們的樣子……”沈螢瞅了瞅眾兔四條雪白的爪爪,“方便嗎?”

“哦。”兔王一愣,這才明白她的意思,“沒事的,他們早已經會化形了,只是習慣了兔身而已。”

說著他一揮手,果然十幾只兔子同時立了起來,整個兔身發生了變化,不到半會已經化出了人形,只是……頂著個兔頭。

-_-|||

沈螢嘴角抽了抽,覺得有點辣眼睛。

我師父可牛皮了,巴拉巴拉,唉?師傅呢?默默舉起手,我在這……

“行吧,辛苦你了。”連忙揮了揮手放他們進來。

兔王這才領著眾兔走進了院子,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羿清總覺得每隻經過恩人旁邊的兔妖,都下意識的抖了一下。

“恩人,它們這是……”羿清實在忍不住開口問,看這情形這些兔妖是她招來的。

“哦,我叫它們來幫個忙。”沈螢指向後面的小茅屋,“我這屋子,那天不是被劈了大半嗎?我又不會修,好在這幾天沒下雨,勉強湊合了一下。兔子說它會,所以我就叫它來幫忙修房子了。”

“……”叫妖王來修房子!

羿清整個人都震驚了,妖又不是異獸,與人素來對立,怎麼會甘願被人驅使。

可一會他就發現,還真會!

-_-|||

大群的兔妖,已經風風火火的修起了房子,砍樹的砍樹,蓋草的蓋草,扶梁的扶梁,那叫一個分工明確,配合默契,好似事先早已練習過數遍。

羿清滿心的疑問,卻見沈螢已經淡定的擼起袖子,打算前去幫忙了。

剛想搭把手,離她最近的一隻兔妖,也不知道怎麼了,突然手一抖,抱著的房梁叭的一下倒了下來。沈螢連忙伸手接住,才避免砸到另一隻兔。

“沒事吧?”她回頭問道。

卻見那隻兔子眼圈一紅,嘩啦一下就跪了下來,“上仙饒命,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它這一跪,其它的兔妖像是接收到什麼信號一樣,唰啦啦的跪了一地,朝她瘋狂的嗑起了頭。

沈螢:“……”只是想幫個忙而已,你們心理陰影有這麼大嗎?

“算了。”沒辦法,她只好把房梁扔給身後的羿清,“給你!你們繼續吧,我不參和了……”

說完轉身走回了院子,覺得有點扎心,她有這麼可怕嗎?

在院裡的石椅上坐下,身體前傾,習慣性像攤爛泥一樣趴在了石桌上。算了,既然不用幫忙,她也懶得動。陽光這麼好,最適合……睡覺了。

()

於是,不到兩分鐘,石桌上就傳來了淺淺的打呼聲!

聲音響起的那一刻,羿清明顯聽到全體兔妖齊齊舒了口氣,一副劫後餘生的樣子。連著蓋房的速度都加快了不少。

“謝謝啊,貴人。”一隻兔妖接過他手裡的房梁,一臉的感激,嫣然把他當成了共患難的友人一般。

“你們……為啥如此俱怕沈姑娘。”他忍不住問。

“您不知道?!”到是兔妖一臉震驚,他不是上仙的朋友嗎?兔王明明說過他在這院中都躺了一個月了,“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兔妖看了看正在屋頂蓋草的王,壓低聲音道,“只是聽王說,這位上仙法力無邊,無人是其敵手,誰也不知道她修為到了何種境界。她隱居在此數月,專程攔著那些出界吃人玩的妖族,聽聞當初九位妖王一起聯手,在她手下都沒走過一招。所以我王千叮萬囑,令我等切不可惹上仙生氣。”

羿清越聽眼睛睜得越大,沒想到沈姑娘竟然……不,沈前輩居然是如此厲害的人物嗎?他突然想起,自己重傷掉到這裡的那晚,芮糜被啪啪啪砸得滿地開花的場景。原本他以為自己眼花出現了幻覺,沒想到那是真的嗎?

細想一下,他醒來後,的確沒見到過芮糜的身影。再怎麼說他也算是個金丹魔修,除非同階的劍修,或是元嬰修士出手,否則誰也拿他沒辦法。若沈螢真的只是個一點修為都沒有的凡人,是不可能在對方手上逃脫的。

他細看了一眼毫無形象趴在石桌上,流著口水睡得呼嚕嚕響的人。她身上仍是沒有半點靈氣的痕跡,看起來就是個弱不經風的凡人。出現這種情況有兩種可能,一,她就是個凡人;二,她的修為過高,可能已到化神,甚至更高的境界。所以達到了返樸歸真的程度,靈氣收放自如,等閒之人根本看不出來。

而據兔妖們的說法,她明顯是後一種。

羿清心底頓時湧上一股不能自己的激動,就連許久沒有動靜的劍心,都在興奮的顫動著。這是一個高人,一個讓人根本探不到底的高人。

與此同時正在夢鄉中的高人螢,砸吧砸吧了嘴,突然無意識溢出一串夢囈,“呵呵,紅燒肉……辣子雞……麻婆豆腐……”

羿清:“……”

嗯,這一定是什麼高深的道法,一定是!

沈螢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兔子們一隻也不見了,只餘仍穿著一身帶血白衣的男子,坐在她對面,一臉糾結的看著她。

沈螢愣了半會,才想起這個人是誰,哦……那個坑。

“兔子們呢?哪去了?”她轉頭看了看,發現屋子已經修好了,而且還長大長寬了,從一個單間的小茅屋,變成了五室的大茅屋。是群好兔子啊!

“它們蓋好了房子,怕打擾您睡覺,就先行回去了。”羿清解釋,指了指屋前那一堆的食材道,“這是兔王留下的,說是今日的份例。”

“哦。”沈螢抓了抓頭,伸了個懶腰,走到了那堆食材前,順手拿起一根,皺了皺眉,“怎麼又是蘿蔔?唉……果然是群兔子啊,昨天是紅蘿蔔,今天是白蘿蔔,臥槽!還有青蘿蔔。明天不會送紫的吧?”

羿清跟了過來,心底又是一陣激盪,連萬年冰參,千年綠靈,都可以視做普通蘿蔔對待,果然是隱世的高人。

(⊙_⊙)

“算了,湊合著吃吧。”真的以為是蘿蔔的沈螢嘆了口氣,一手抓著蘿蔔,一手抱起地上的菜筐,邊咬邊打算進屋,卻轉頭看到旁邊的羿清,愣了一下。

我師父可牛皮了,巴拉巴拉,唉?師傅呢?默默舉起手,我在這……

“咦?你怎麼還不走?”她一邊咔嚓咔嚓的咬著蘿蔔,一邊道,“你不是能走了嗎?不回家想蹭飯啊?我這隻有蘿蔔。”說著她把手裡的筐往他身前遞了遞,示意他隨便拿。

羿清心裡一暖,連忙抱拳行禮,“多謝前輩,不過我的經脈已經修復,用不上這個。”

“哦。”根本不知道他說啥的沈螢,只能猜到他是不想吃的意思,於是收回筐,“那再見!”說著就想轉身進屋。

“沈前輩!”他卻急聲喊道。

“嗯?”沈螢再次回頭,“還有事?”

羿清眉頭擰了又松,似是十分的糾結,臉上表情幾度變換,猶豫,擔憂,崇拜,期待等等情緒,一一閃過。半會才一咬牙,像是終於鼓足了勇氣一般,撲通一聲跪了下去,恭敬的朝著她一拜,“請前輩,收我為徒!”

“哈?”她直接傻掉,這什麼節奏,收徒?想跟她學什麼?宅喪廢嗎?

“我是一名散修無門無派,亦無師門,現為金丹劍修,一心問道,只求以手中之劍掃平世間邪祟。”羿清認真的道,“幸結識前輩,仰慕前輩高義。斗膽自請拜入門下,還請前輩成全。”

說完,他認真咚咚咚的朝著她嗑了三個頭,一臉緊張期待的看著她。

“你……開玩笑?”沈螢嘴角抽了抽,這人腦子沒事吧?他好像之前蘿蔔過敏來著,不會有啥後遺症吧?

“前輩。”他神情越加認真,“您與我素不相識,卻救我於危難,助我療傷護我周全。這份恩情,羿清此生怕是都報答不完。”

“所以……你要恩將仇報?”他不會想賴上她吧?這一窮二白的,你眼光有點歪啊!

“前輩不要誤會。”他急急的解釋道,“我是真的仰慕前輩,所以才想拜入門下。不單是因為您的修為,更是因為敬重您的德行。”

世間修士這麼多,誰都知道修仙修心才是正統,就像他入道之時,以掃平天下邪祟為道心一樣。他是散修,見過大多德高望重,私底下手段卻陰狠毒辣的。往往修為越高就越發忘了當初心之所向,以致心魔纏身。但世間誰又沒有私心,誰能一直保持著良善。他也不能保證,自己有迷失的一天。所以他寧願自己苦修,也不願拜入任何人門下,就為不牽扯上這一份因果,即使他天生劍體。

但沈螢不同,她明明修為已經達到他人只能望其項背的程度,卻寧願隱居在這深山老林,甚至是妖界的入口處。不逐名利,不畏生死,更難得的有著顆不動搖的良善之心,對毫無關係的他伸出援手。能堅持初心至此,成仙又算得上什麼?

在知道真相的那一刻,他的內心是激動的,此人彷彿是這汙穢世間中,唯一的一股清泉。他也想像她一樣,永遠保持這份本心,更想像她一樣強大。生平第一次有了拜師的想法,拜她為師,是他除了修行以外,首次想要執著的事。只是擔心她不願而已。

“在下是真心想隨您修行,請前輩成全!”

“你來真的?!”這人腦子真的有病,怎麼辦?好麻煩啊!

“羿清此心日月可召,天地可鑑!”

“呵呵……”沈螢嘴角一抽,“不收!”

說完轉身進屋,嘭的一下關上了門。

收啥徒弟啊!她連小學都留級了兩次。

o(□)o

“上仙,貴人這是怎麼了?”兔王實在忍不住問,指了指屋外,“我看他都跪了三天了。”

“貴人?”沈螢愣了一下,才明白兔子說的是羿清,“還能怎麼著,想不開唄!”自那天后,這人還真就跟她耗上了,死活要做她徒弟不可。無論她怎麼苦口婆心的勸他,甚至連忽悠都用上了,他就是堅持拜師決心不動搖,整整在院子裡跪了三天,死活不起來。害她最近睡眠質量都不好了。

唉,早知道她應該少喂他幾口蘿蔔的,瞧這過敏後遺症給整的。

“對了,上次讓你帶的東西呢?帶了嗎?”她直接拉過它手裡的筐,找了起來。

“帶了帶了。”兔王連忙點頭,“上仙的吩咐,我怎麼敢忘?”說著從筐裡掏出一堆的肉食,豬羊牛肉都有,“這是我讓兔孫們,連夜趕到百里外的凡人鎮人上弄的,新鮮著呢!”

“凡人鎮?”沈螢回頭看了它一眼。

兔王頓時菊花一緊,“是化做人形,用蚌妖給的珠子換來的,沒有驚動人。”

“哦,辛苦了。”她拎起一塊肉,立馬奔向後面的廚房,啃了幾天的蘿蔔,終於有肉吃了,還是家豬肉。她腦海裡頓時浮現出一道道肉菜,辣椒炒肉,紅燒肉,水煮肉……想想就流口水。

那麼問題來了,她不會炒啊!

咕~~b

沈螢糾結了半會,只能像往常一樣,把肉往白水裡煮了煮,等熟了再撈起來直接吃。一口咬下去,又淡又澀,整個嘴巴都木了。想象有多美好,現實就有多骨感。

她張口吐了出來,呸呸呸,好難吃。以前為了充飢,隨便煮著吃還不覺得。現在有了兔子,解決了溫飽問題,怎麼就覺得這麼難下口了?

果然烹飪是門高深的學問。

她默默的轉頭看向新上任的生活擔當兔,“你會做飯嗎?”

兔王一抖,頭搖成了波浪鼓,“我是吃草的!從來不做飯。而且我……我怕火啊!”

好吧,她絕望了,看來是吃不到一頓正常的飯菜了,果然一技之長很重要,她大學應該上新東方的。沈螢整個人都萎了下去,現在怎麼辦,肉也浪費了,這裡又沒別……

她突然靈光一閃,轉身往大廳跑,一把推開了門,衝著院裡跪著的那個人大聲道,“喂,那誰……”

院中的人一愣,見是她,立馬抱拳道,“在下羿清。”

“哦,你會做飯嗎?”

羿清一臉的莫明,卻還是老實的回道,“當初煉氣之前,還未僻谷之時,做過一些。”

“那就是會羅!”沈螢一喜,噔噔噔的跑了出去。

“的確會……一點。”

“好!”她用力一拍他的肩膀,“我答應你了。”

“啊?”

“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廚……啊呸!”她臨時開了口,“你就是我徒弟了!”

“……”羿清一呆,片刻臉上浮現巨大的欣喜,急喘了兩口聲,朝著她用力的嗑了三個頭,“多謝前輩成全,徒兒羿清,見過師父。”

“行了行了,起來吧,一家人不用客氣!”她呵呵笑著扶起人,“我有點餓了,先去做飯吧?”

“是!”

他立馬站了起來,臉上仍是帶著那副驚喜過後,不敢置信的表情,腳步帶飄的走進了廚房。

一個小時後……

滿桌香噴噴的食物已經上了桌。

“師父,徒弟第一次做,不知可否符合您的口味。”羿清帶些忐忑的問。

沈螢只顧著往嘴裡瘋狂的塞菜,哪裡還有時間回他,只能一邊吃一邊點頭,半天才擠出一串意味不明的,“唔唔唔唔……”

我師父可牛皮了,巴拉巴拉,唉?師傅呢?默默舉起手,我在這……

太tm好吃了,雖然只是些家常菜,但誰被餵了半年的豬食和蘿蔔,遇到一塊腐乳都會覺得芳香四溢的。更何況這幾道菜,確實炒得不錯。

沈螢風捲殘雲般的掃蕩著桌上的菜,直到胃裡再也裝不下了,才打了一串連環飽嗝停了下來。

太幸福了,感覺胃活過來了,她這絕對是撿了個寶啊。

忍不住滿意的轉頭看向旁邊的便宜徒弟,卻發現他自始至終,只是安靜的坐在桌邊看著她吃,連手都沒抬一下。

“你怎麼不吃?不餓嗎?”好像記得他跪的這三天,一點東西都沒吃吧,連她遞過去的蘿蔔白菜,他也拒絕了。還以為他要絕食抗議呢?這會她都已經答應他了,不餓嗎?

“師父,我在築基之時,就已僻谷。況且凡人的食物,對修行無益,所以我……”他話到一半又停住,似是發現了什麼,眼睛一亮道,“莫非師父是想告訴徒兒,食用凡人的食物,也是一種修行?”

說完他一臉興奮拿起筷子,就要開吃。

“不是!”沈螢一把敲下了他的筷子,我哪知道你是不用吃飯的啊!“我跟你不一樣,我吃飯是因為餓,必須吃。既然飯菜對你修行無益,就別吃了。”萬一真的吃壞肚子怎麼辦?

所以說,他幹嘛拜她這種師父?專業不對口,害死人啊!

“是,師父。”他毫不遲疑的放下了筷子。

好不容易吃了頓好的,沈螢覺得人生都圓滿了,全身再次懶了下去,連骨頭都軟了。整個人像只無骨蟲一樣,毫無形象的趴在了桌上,眼神一眯眯的犯起了困。

而羿清顯然已經習慣了她這副喪樣,轉而收拾起了桌上的碗筷。沈螢眯著眼看著,有心想幫幫忙,畢竟剛剛做飯的是他。但實在是懶得動,默默的瞅著他進了廚房,頓時升起一種或許收個徒弟也不錯的想法。

“師父。”洗完碗出來的羿清突然開口。

“嗯?”她應了一聲,轉頭換了個邊,繼續攤在桌上。

羿清猶豫了一會,才繼續問道,“徒兒有件事,想問師父。”

“嗯。”

“師父可否告知徒兒,上次與我交手的魔修芮糜在何處?”他皺了皺眉,接著道,“他以活人魂魄祭練噬魂幡,手上血債累累。而且他修行的是極為陰毒的魔功,全身帶有巨毒。”

“哦,那人啊……被兔子馱走了。”沈螢有氣無力的回答,“兔子說很喜歡他的肉身,說要拉回去泡蘿蔔,我就給他了。”總不能老扔在院子裡。

“如此便好……”羿清鬆了口氣,以妖王的修為,即使那人不死,也討不了好。況且他身上的巨毒對妖氣可沒用。

“對了!”她枕在桌上的腦袋歪了歪,“那人好像還留了個東西……”

沈螢想了想,嘆了一口氣才撐著桌面,慢吞吞的站了起來,掀開裡屋的簾子,突然趴到了床邊,伸手往床下掏了掏。

“師父?”

“找到了!”她用力一拉,突然從床下拽出一面黑色的幡旗,“就是這個,兔子只搬走了他的身體,留了這個下來,你要嗎?”她伸手遞了過去。

“噬魂幡!”羿清一驚,接過旗子仔細一看,只見那旗面上黑氣翻湧,臉刷的一下白了,“不好,這幡少了主人的控制,上面的噬魂陣就要崩潰了,裡面又全是怨死的惡鬼……”他想到什麼,臉色更加難看,立馬盤腳坐下,“必須趕緊封印它們。”

說著他直接強行調動靈氣,結印佈陣,手裡陣法出現的一瞬間,體內的妖氣再次反噬脈,張口噗的一聲,噴出大口血,把本就沾了血跡的衣服,染得更紅了。

“喂喂喂,你幹嘛,沒事吧?”沈螢嚇了一跳,他這是幹了啥啊喂?

羿清沒有回,而是忍著筋脈被妖氣一寸寸切斷的疼痛,生生的把手上的陣法結印完全。直到陣法成形,壓住了旗面上那不斷湧動的黑氣,才停了下來,身子一歪,再次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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