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4 “总裁,太太的伤口深可见骨,但已经送去抢救了,您要过来吗?”

张妈没办法,给120打了电话,然后又给傅家老宅打了电话。

傅薄笙是从傅爷爷那里得知何以晴自杀的消息的,他当时整个人都愣住了,甚至觉得胸口划过一丝尖锐般的刺痛,痛得他差点站立不住。

当他看到何以晴的时候,何以晴浑身是血,手腕处的伤口皮肉翻卷着,深可见骨,她像个破布娃娃似的躺在移动床上,那了无生机的样子好像随时随地都会消失一般……

何以晴被抢救过来之后送进了加护病房。

她一直昏迷着。

傅薄笙看着隔了一个月没见面的何以晴,突然间就不认识她了。

这真的是他的妻子何以晴吗?

是那个狠毒的喜欢在他面前装柔弱的何以晴吗?

“总裁,太太的伤口深可见骨,但已经送去抢救了,您要过来吗?”

她怎么会变得这么瘦?

脸色怎么会这么的苍白?

他一把揪住了张妈的衣领说:“我让你伺候她小月子,你怎么伺候的?太太怎么会变成这么一副鬼样子?”

张妈吓得瑟瑟发抖,哽咽着说:“傅先生,你让我不要打给你的,你说只要太太还有一口气在就不用告诉你的。”

“可我没让你照顾她照顾到自杀!我告诉你,太太没事儿还好,要是有事儿,我让你和你的家人一起陪葬!”

傅薄笙暴怒的样子吓坏了张妈,张妈顿时就哭了。

叶子佩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傅薄笙如此暴怒的一面。他的眼底闪烁着担忧和害怕,甚至还有一丝情愫深深地刺激到了叶子佩。

他喜欢上何以晴了?

不!

这怎么可以呢?

叶子佩连忙跑了过去。

“薄笙,你这是干什么?张妈伺候何以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你刚出差回来,别这样。”

叶子佩的手紧紧地握住了傅薄笙的胳膊,那温暖的体温让傅薄笙的怒气缓和了一些。他看着叶子佩,低声说:“你怎么来了?”

“总裁,太太的伤口深可见骨,但已经送去抢救了,您要过来吗?”

“我听说她出事了,过来看看。你这一出差就是半个多月,一回来就发这么大的火,我害怕。”

叶子佩说着就抱住了傅薄笙。

傅薄笙的身子有些微楞,下意识的推开了她说:“出差前我把电话留给了你,何以晴没给我打过电话吗?”

“没有啊,我一直都随身带着你的电话,生怕她打电话过来接不到,可是她一个电话都没有给你打过。”

叶子佩心里忐忑着,不过脸上却不显。

傅薄笙没有怀疑叶子佩,在他心里,叶子佩很善良。

医生看到傅薄笙的时候,低声说:“傅先生,经过我们初步诊断,傅太太得了产后抑郁症,因为情绪不稳,没人开解和关心才导致的自杀。母亲傅太太失血太多,可能会昏迷一两天,不过抑郁症这种病还是需要家人关心的。”

傅薄笙微微一愣,点了点头。

医生离开之后,傅薄笙对张妈说:“把卧室里的东西都给换成暖系列的,另外关于孩子的任何东西给处理掉,不许在太太面前再提孩子。还有,把我的东西搬回主卧,从今天开始我回来住。”

这些话直接让叶子佩的脸色变了。

“薄笙,你……”

她泪眼汪汪的看着傅薄笙,那表情让傅薄笙有些不忍。

“子佩,秦淮最近动作很大,好几个项目都和我争锋对麦芒的。他的实力不容小觑,这个时间何以晴不可以出事儿,就算是做样子我也得对她好一点。”

听傅薄笙这么说,叶子佩的心才缓和了一些,不过还是有些不甘的瞪了昏迷的何以晴一眼。

不就是仗着家里有点钱么,不过没关系,她迟早会把傅太太这个位置给抢过来的。

叶子佩的眼底划过一丝狠戾,却一闪而过,快的让人注意不到。

何以晴一直昏迷着,并没有像医生说的昏迷两三天就醒来,反而像是陷入了深度昏迷一般,整个人除了呼吸机维持呼吸以外,不再有任何的反应。

傅薄笙把电脑带到了医院,几乎所有的工作都在病房里完成。

听着何以晴平稳的呼吸声,他突然觉得有些怀念。

有多久没有这样平和的和何以晴在一起了?

傅薄笙都有些不记得了。

从小就认识何以晴了,十三岁以后何以晴就像个小尾巴似的跟在他的身后了。不管他喜欢什么,何以晴都和他一起参与,他一直觉得何以晴是个最好最好的哥们。

二十岁那年他和何以晴还有几个大学同学一起春游,他不慎掉落山崖,因为失血过多而意识模糊。

他隐隐约约记得有个女孩背着他一步步的往外走,那瘦小的背影让他多了生的希望和感动。

傅薄笙一直以为那个人是何以晴,可是当他醒来的时候,在他身边照顾他的人却是叶子佩。

“总裁,太太的伤口深可见骨,但已经送去抢救了,您要过来吗?”

他看到了叶子佩身上的伤痕累累,医生说那是为了背他摔倒摔得。那一刻,他对这个叫叶子佩的女孩子有了一丝感激,而那个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小尾巴何以晴却失踪了好久好久。

后来叶子佩说她喜欢他,傅薄笙就半推半就的答应做她的男朋友了。虽然叶子佩不能给他心动的感觉,但是那救命之恩总是提醒着他应该用一辈子的时间对叶子佩好。

可是他没想到的是,在叶子佩过二十一岁生日的时候,他让何以晴陪着叶子佩去买生日礼物,却让叶子佩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书名:芸岑漓之沐风

未完待续......







其他

李辟尘借金蝉遁去,刹那间从大阵中消失,那些风雨雷云的道法击落,从阴空石胎上转消,却是突然没了移花接木的对象,便在虚空打个转悠,又回到石胎身上。

瘟雷落鬼风啸,惨云弥恶雨降。那石胎遭自己设计道法击中,顿时惨叫出来,邪术的可怕之处此时尽数体现,石胎表皮被瘟雷击碎,露出其中的灵脉神躯,随后被恶雨侵蚀,那些固定的灵脉开始化作腐臭的石液从身躯表皮破碎之处流淌出去,看上去恶心至极。

四方四象四天时大阵将九厄天瘟大阵挤压,余昌平见李辟尘瞬间遁出,先是一惊,而后一喜,诧异道:“你......你怎么出来的?”

李辟尘将金蝉蛊露给余昌平看,笑道:“上次祭天之时,五尘魔教一魔头身上带着此宝,这是先天根本源气至宝,无清浊之分,仙魔俱都可使,注入三清则为仙宝,注入三浊则为魔宝。”

“此物名唤【金蝉牵丝蛊】,能变幻气息,隐匿踪迹,更可让持有者施展【金蝉脱壳】的神通,只不过缺憾在于惧怕天时,若是遇到我太华四法,则半分神通也施展不得。”

“之前我让你们先行施法,那正是因为九厄天瘟大阵将声音气息遮蔽,从外部传入雷雨之声大约须得五息,这金蝉听不见天时之声便可施展神通,故而四法入阵,我算好时辰,用神通逃出,此时那石胎的转嫁之法没了对象,必然反噬其主。之前我不动,它以为我是要和他同归于尽,故此既让它以为我必死,又能把它斩杀在此。正是一举两得。”

余昌平听得惊诧,此时长叹一声,对李辟尘道:“好!好个算计!”他转头朝大阵内望去,此时那阴空石胎被自己邪法重创,身躯崩碎,将要死去。

孔梦秋提起大鼎,叹息一声:“原本是天生地养的灵精,如今却成了霍乱人世的邪物。不得不斩,不得不斩!”

他起龙鼎之法朝阵内打去,口中怒叱:“龙涎鼎・画龙点睛!”

大鼎托起转动,一尊三清神龙显化,双目无珠,喷云吐雾朝下撞去,此时地气弥漫,一尊地龙腾起,化作两道小龙,钻入神龙双目之中。

天地相合,那神龙朝下坠落,咬噬三浊,石胎动法,它本就要死,此时却也有人类情感,感到惊惧,可这神龙克制三浊,此时狠狠坠下,大口一张猛地一咬,把那石胎的身子给直接扯断了去!

那头颅掉落,半个身子被龙吞入腹中,石胎吓的亡魂皆冒,它为魔道所染,借刀劳肉躯吞噬诸多妖灵生命魂魄,此时也有五岁孩子的灵性,不过皆是负面的恶意,但仍旧会有七情之惧。

头颅滚地,似要遁地而走,桃岩山土地手中木拐一戳,大地霎那间变得坚硬逾铁,宁元芳笑道:“你走不得!且不说还在大阵之中,便是不在,我这一拐挪动方圆百里精金神铁,你那遁地之法被金行克制,如何走?”

五行相生,五行相克,土生金、木克土!

头颅气的哇哇乱叫,此时李辟尘移动云头,对那石胎道:“本是天地孕育,乃先天的神圣,如今变作如此模样,我助你解脱,来日转世,再重归大道中去。”

照地青落下,三清流转,这一藏神兵砸落,那石胎头颅顿时炸开,双目之中犹有惊骇之色,表皮龟裂,脑中灵脉碧液喷洒而出,却是早已被尽数腐蚀,化作污秽恶心的模样,如同浆糊般粘稠。

“天石为基地乳为血,此去幽冥海,一路走好!”

李辟尘拂袖,照地青托起那石胎本性灵光,其中有一尊白白胖胖的孩子,肉嘟嘟的脸上挂着笑容,他看见李辟尘,咿咿呀呀的起身,对眼前的道人拜了三拜,随后化作真灵本相,倏忽间遁入虚空之中。

刹那后,波涛之音再起,李辟尘眼中再度看见那片漆黑的大海,而这一次,海面上还多了一艘小木舟,上面站着个身披黑袍的摆渡人。

景色只是一瞬间就消失,李辟尘回过神来,那渡船人身高九尺,四周皆是死寂幽黎,他想起关于幽冥海的传说,其中鬼魂真灵尽数没于海底,只有一人可以立于海面。

“那就是......幽冥海的.....天尊?”

李辟尘敲了敲脑袋,再看周围,似乎并未有人看见幽冥海的出现,他念头转动,心中略微思量,估计又是《清静经》的缘故。

“古时常说,心神纯净的人能够看见许多常人看不见的东西,所谓赤子之心可见鬼神便是这个道理。看来我修行《清静经》,能看到阴阳两世,不过只能管中窥豹,看不真切。”

李辟尘心中思忖:九玄论道将至,又逢两百年小劫,自己若是想要安然渡过,必须要有强横实力,如这次降魔,若是没了同门,自己是无论如何也镇不得这怪物,连刀劳也杀不得,更别说这阴空石胎了。

金蝉牵丝蛊只能保自己不死,而且若是遇上同样可以使天时的魔头,怕是同样逃不得去,如当初那柳随风一般,此宝物虽好,但却又有诸多限制。

这阴空石胎一死,那九厄天瘟大阵被四方四象四天时大阵破去,没了转嫁目标,此阵消散,徒留一地三浊气,紧接着便被风雨雷云与龙鼎炼化。

功德天光降世,洒落诸多仙家地神身躯,于是又有功德庆云显化,缺了一些,转入他们魂魄真灵之中。这石胎虽是圣灵,但还未成气候,早有死兆,所以功德之气虽有却不圆满。

余昌平惊异,连忙打个稽首:“未曾想到真的是您!我是雷脉弟子,姓余,名唤昌平,曾经听闻过真传的事迹,故此猜测,却不想是......”

“猜中了是吧。”

宁元芳手中木拐戳了戳地,道:“余昌平.....家有余粮,昌盛平安,这名字起的挺好,看来你父母亲该是个小富贵的人家。”

“我是宁元芳,是桃岩山土地,不是什么真传了,你看我现在成这幅样子,便是已经舍了仙道。”

他淡淡的说着,语气有些概叹,似乎在回忆自己的过往。由仙入神,恐怕是身不由己吧。任何一位修行仙道的弟子都不会想去主动修行神道,这并非说神道下乘,而是修行仙道求得便是“逍遥”二字,修行神道所担负的的因果责任实在是太重,太重了。

便是先天之神也无法离开自己诞生的地域太远,这是一种限制,对于曾经修行仙道的人们来说,这是一种束缚,虽是来自众生善意的束缚,但仍旧是不可解脱的束缚。同时也消磨了他们的进取之心。

李辟尘听得宁元芳真正身份,也是吃了一惊,同时仔细观看他的模样,却是突然发现,对方的面容似乎有些模糊起来,这才明白,这外相皮囊乃是经过幻化而成,并非这位地神原本模样。

李辟尘张了张口,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这幻化皮相定然有他自己的原因,自己说白了不过是个外人,对方以不以真面目示人,那是他的事情,与自己无关,也无需多问。

“嗯,距离产生美。”

宁元芳眉毛挑了挑,话锋一转:“不过,你是雷脉,辟尘师弟也是雷脉,看来你们雷脉今代出了不少天骄?这么说......如今四脉当代首座定下了?”

余昌平摇头:“回宁真传,尚未定下呢。四脉首座仍旧是上代四位。”

宁元芳笑起来:“我不说我不是真传了么?还回真传回真传的......现在我是土地,不是仙人啦。”

他手中拐杖戳戳:“风脉苏忘归,云脉江陵云,雨脉青箬笠,雷脉解天戈......”

“解天戈?”

李辟尘心赞,这名字当真霸气,成了雷脉弟子那么久,只是听闻上代雷道三真常年不在青霄峰中,这上代首座之名讳,还真是尚未听得。

上次李元心与自己说,若是有甚么困难,可去找云脉江陵云,可这也是万万没想到,江陵云居然是上代首座!

“如此说来,那位拎酒壶的女子,当是一阳之境的人仙!”

李辟尘心叹,此时听余昌平讲述:“是这四位,江真传似在修炼甚么法术,这数年来定于一阳境界不动,反观其余三位,苏真传已经将要化作玄光,而解真传常年不在宗内,剩下的,青真传仍旧是老样子,不知道。”

宁元芳点点头,道:“青箬笠是个怪人,他不争,苏忘归成了死剑坟出来的首座,但又一直忌惮他,你说,这个四脉首座他屁股可坐的安稳么?”

这事情被他说出,此时风脉的两位弟子面上略有苦笑,关于苏忘归与青箬笠的恩怨是非,这个事情在宗门两脉弟子间是忌讳,不过一般也不会有人去刻意提起。

李辟尘低声道:“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

“嗯!这是个好诗句!”

宁元芳听清,抚掌赞叹,对余昌平笑道:“昌平,回头你把辟尘刚刚念的句子带给那个渔夫,他定然高兴听得这话。”

他转头,于李辟尘道:“你们那雷脉三个真传,常年不在青霄,眼下怕是苦了当代真传。那三人不知在何处雷海修行,也许寻个天成灵洞,也许寻个九霄雷池......你也是雷脉弟子,眼下看你四海圆满,可炼三火,这劫难已起,你的劫因难果还没断去,速速修行境界才是眼前正事。”

李辟尘点头,又与宁元芳道:“踏入四海也有一段时日,只需再寻得一丝纯阳真意便可引动三火,再燃本身。”

宁元芳道:“嗯,三火境界乃是筑基前奏,极为重要,就如火工殿铸炼兵刃,不得出丝毫差错,若是条件允许,最好还是能得一丝极致纯阳真意,但....这也只能说说,想想罢了。最好的纯阳意,那要到九霄之上,十日之中去取了。”

“不过,虽然天火难得,但地火可取,我知一处引三火的绝佳之地,眼下此方三浊尽去,你可去那里,修成三火境界,着手筑基,再出来斩断劫因难果,或寻物脱劫。”

先修三火再筑基?李辟尘听得宁元芳如此说,不由地心中一动,这么说那个地方能够混淆天机?

眼下小劫已起,虽然目前无忧,尚有一百七十年光景。但是既然仙魔互允,玄门能提前应对,魔门同样有法子,其中之一便是窃天机,推算玄门仙人位置,先行抓去困住,待到劫起再杀。但其实玄门也有同样的法子,所以谁也别笑话谁了。

“劫不一定是杀劫,小劫,这其中的劫难多了去了,杀道只是其中一种,有些人是需要做一件事情,有些人是需要偿还因果,有些人是得罪了大能遭到清算,有些人是要种植某种灵物.......”

真正的劫难是什么,只有到时间才明白。所以为了提前应对,玄门有算天之法,魔门有窃天之法,总之是各显神通,与天道斗智斗勇。

余昌平眸子微亮,此时赵无恨等人互相交谈,他对李辟尘道:“天火难取,地火好得,这位宁真传说不定是知晓一处重地!辟尘,这可是你的机缘!”

孔梦秋见到此地俱是太华仙人,而宁元芳似乎要说什么,连忙道:“各位,小仙还有要事,这便不打搅贵宗,先行离去了。”

他转身要走,宁元芳笑道:“我又没有赶客,你搞得好像被排挤似的,这不是什么大秘密,似我玄门仙人,神道地神,知晓的越多,哪里也就越安全。”

宁元芳呼唤土地山神,众神起法,将改变的山川移回原本位置,这种术法不可长时间维持,因为山河有灵,地岳有气,这是强行截断龙脉气息的法术,便是地神之尊也不可长时间施为,否则地发杀机,山河崩殂,造成地覆之危,他们这些地神俱都要去半数功德,强行入劫,一个也走不脱。

李辟尘等诸多仙人落地,行法驱逐浊气,宁元芳上前,诸多仙家与其见礼,待到宁元芳说起自己曾经也是太华弟子,那余昌平先是一愣,而后眉头微蹙,猛然道:“你.....您是宁真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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