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不由己,不願束縛】
殷袖離負手立在渡口,望著來往的渡船,微微愣神。
這是他第三次來揚州了,若再不能學成,到時候回去可就不好過了。
前兩次剛開始就被人譴了回來,說他無心學業不知上進,殷袖離也無可奈何。
家族望他劍術有成,將來好繼承家主,只是殷袖離的心卻是野的。
“持家?學劍?雲遊天下豈不更好。”
殷袖離懶散地想著,他無心權勢也不羨名利。
殷袖離迴轉身,離開了渡口,迎面走來一人,負長劍,容貌驚為天人,一身黑衣,一雙黑眸讀不出情緒。
殷袖離笑道:“溫枕詞?好巧,也來這渡口看風景?”
溫枕詞道:“你該回去聽課,夫子動怒了。”
殷袖離也不反抗,跟著溫枕詞走了。
倒不是他情願聽課,只是溫枕詞親自來,他總不能不給人家面子。
“溫枕詞,夫子教我罰抄的經書我找不到了。”
殷袖離獨自靠著牆,紙上只有潦草的幾個字。
聽聞他的話,認真寫字的溫枕詞,停下了筆。
溫枕詞皺眉。將手中抄寫的部分遞給了殷袖離。
溫枕詞道:“不要大意再丟失了。”
殷袖離笑,卻不說話,然後小心翼翼地接過溫枕詞的抄寫,坐回自己的位置,慢慢地寫。
溫枕詞這人,看起來冷淡,對他卻很好。
【卻是最初,已經雀躍。】
後來,溫枕詞親自來教殷袖離劍術。
殷袖離內心歡喜,原本枯燥的劍譜,他在溫枕詞的教導下,一招一式,他都記在了心裡。
殷袖離覺得自己有些奇怪,只要是溫枕詞,他似乎都特別願意。
想起來兩人剛見面,殷袖離就對此人頗為在意。
下了渡口進到課堂,第一排一人尤為矚目,溫枕詞坐在那裡,看著門口的殷袖離。
夫子在聲情並茂地講課,看了眼殷袖離,皺了皺眉,示意他進來,殷袖離覺得枯燥至極,溜了。
第二天他才知道那人叫溫枕詞,他特意問的,只是他依舊沒去聽課。
而是跑去了渡口吹風。
後來便被溫枕詞叫回了課室。
殷袖離回憶完,他覺得,他好像喜歡上溫枕詞了。
【不知心意,不得始終】
學業結束那天,下起了淅淅瀝瀝的雨。
本來值得慶賀,殷袖離卻沉默不語。
他如今學成,得回去服從長輩的命令了。
他不想。他想留下。留在溫枕詞身邊。
就和以往那樣,聽課,練劍。誰都沒走,任光陰流逝。
臨行前,溫枕詞送了他一幅畫,畫的是殷袖離執劍的模樣,殷袖離抱著那幅畫,愣愣地站在原地。
溫枕詞笑著,就這麼看著他,越是在這樣離別的時刻看他笑,殷袖離的心裡越發慌亂。
殷袖離只能往前走,離開課室,看見了家人,紛雜人影在眼前天旋地轉,他卻只能看到那一人。
聽不清溫枕詞最後說了什麼,似乎是不負相遇。
那也是溫枕詞送他的那幅畫上的題詞。
殷袖離只剩木然,離開渡口,上了船,他仍是停留在溫枕詞最後的一個笑裡。
可沒有了,沒有溫枕詞了,他回去了,他們已經散了。
甜文沒人看,我就換換口味嘍,我辣麼可愛,按理說不管做什麼都該被原諒的吧。(๑• . •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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