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3 這次不行,我要保持體力,懂不?

直到午時,老大夫還搓著山羊鬍陷入冥想狀態,拔不出來。彭梓彤倒是因為打擊承受多了,扛擊打能力強了,心態已完全調整過來。

看樣子再一個小時老大夫也應該回不了神,她是餓的不行了,沒力氣陪他坐下去了。

既然她要在這常住,以後便沒人給她送飯送菜了,一切都要靠她自己。還好今天回來時她遇見周先生,向他提了下想要些用具之類的要求,周先生答應了,並迅速的吩咐人給她收拾好了。

此時旁屋裡一應俱全,正好可以做飯。

她本也是千金小姐用不著做些庖廚的活,但託宋凌刁難她一心求和,便各種方法都嘗試了一遍。在偶然間宋凌不知是她所做的情況下,誇了一句好吃後,她更是在這方面下足了心思。

最後,想要的家和沒求來,倒是學會了一番廚藝。

出於自己目的,彭梓彤這頓飯比當初給宋凌做還來得用心,把廚房裡的好東西全做上了。

這次不行,我要保持體力,懂不?

待最後一菜上盤後,轉身之際不經意間看到了屋門一旁滑動的衣角,彭梓彤眸中閃過亮光。手下更是勤快的把所有菜都端了出去,擺到外邊的桌上,整整擺了一桌。

老大夫早已被飯香勾回了神,此時盯著滿桌的菜兩眼發亮,只是礙於面子才沒有撲上去。

彭梓彤很識趣的提出邀請,說感謝他老人家為自己看病,自己沒什麼報答的,只能做頓好的回謝他了。

老大夫矜持的推卻了一下,被彭梓彤再一次提出邀請時“勉為其難”的答應了,最後橫掃了大半的菜,吃的走不動路了。

吃了人家的飯,老大夫也很給面子的說了兩句:“你的身子要說也不是治不好,就是以後受孕可能有點困難。除了這個,老夫還是可以保證讓你的身子健健康康好起來了的。”

彭梓彤得了此話,大喜過望。高興的同時再加上自己的小算盤,只要老大夫是飯點過來的,彭梓彤都會留下他,暗中變著花樣的給她做好吃的。

老大夫也早就嫌棄了自己徒弟那手藝,正好碰上了個手藝完全符合他胃口的,恨不能豁上老臉不要,整天待在這裡蹭飯。

一個星期下來,老大夫也意識到自己這麼整天蹭飯有點不好意思了,便以嫌棄彭梓彤熬藥的手法太差了,藥效都快被她熬沒了為由,借過熬藥的活開始為她熬藥。

半個月後,相處下來兩人也熟了。這天中午,老大夫念著昨日彭梓彤給她做的那個叫不上名來卻讓他流口水的丸子來了,卻見桌上啥都沒有。

老大夫不願意了,直接問:“怎麼沒做飯?”

相處下來,彭梓彤也知道這老大夫人挺好就是性格有點怪,此時他問了,彭梓彤苦著臉道:“周先生髮給我的糧食被吃光了,周圍能借的人我也挨個借了邊,實在是拿不出糧了。”

彭梓彤話落,老大夫那老菊花似的老臉也經不住紅了。他一個紫雲山最德高望重年紀最長的老人竟然把一個剛進山的女娃子給吃窮了!吃的人家到處去要飯了!這傳出去他的老臉往哪擱啊!

輕咳一聲,老大夫嚴著個臉道:“老夫瞧你這個地方不順眼,你也別再這住了,走吧。”

老大夫背後,坐在屋裡的彭梓彤第一次露出真心的笑意,感覺自己又前了一步。用萬千家財讓程銘授她武功,用一身廚藝拜了老大夫為師,不練救人術只學殺人毒。

……

春去秋來,已過五個年頭。

又是一個春季,紫雲山的一處千年梧桐木上,一體型健壯男子正與一嬌小穿黑衣男子身手靈活的在比試。

雖男子身手看起來更高一步,但女子的速度總能堪堪躲過,甚至能出其不意的還擊對方一下,數番比試下來,總是彭梓彤被打落下樹。

落在地上的彭梓彤直接躺在了地上,沒有起身,嘴角掛著淡淡笑意,閉上了眸子。

她在程銘手下挺過了半個小時,她可以去報仇了。這種感覺真好。

樹上的程銘利落的翻身下來,側身躺在彭梓彤身旁,順勢一把將她摟在懷裡,吻了上去。

彭梓彤今日高興,不但沒推拒他反而熱情的回應起來。

暖春時節,身下的女子熱情似火嬌媚如花,程銘深深陷入其中不可自拔。

最後關頭,彭梓彤推開了他。

這次不行,我要保持體力,懂不?

程銘喘著粗氣再次貼上來,咬著她耳朵低聲問:“怎麼?不想要?”

彭梓彤一口咬在他肩膀上,語氣裡滿是可以報仇的歡喜,“這次不行,我要保持體力,懂不?”

說完,一把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笑著回了藥廬。

程銘被推開,慵懶的側臥在地上,眼神迷離的看著遠去的嬌小身影,繼而舔了舔唇,又躺了回去。

深秘的青山林葉中,一孤炊煙緩緩升起。

彭梓彤走進藥爐,道了聲:“躍躍,我回來了,多做點飯。”

說完,直接掀開簾子進屋去了。

伴著簾子落下發出的聲響,廚房內傳來少年的回話,清清爽爽,很是好聽,“好嘞,阿姐。”

待到廚房屋簷上的煙筒的炊煙熄了,十七八歲的少年從廚房出來,進了彭梓彤的屋。

屋內,彭梓彤正坐在窗邊,手裡拿著剪刀在裁剪紙,鮮紅紙張映著她的手掌分外白皙。

清晨的朦朧亮光透過磨砂玻璃打在她身上,散開的光暈,讓齊躍第一次產生了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無法言說感,似阿姐在喜,在悲,在……

隨著最後一步的落剪聲響起,齊躍回過神來,走近過去。

書名:《陶顏池之春風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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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管家帶倆人來到冷凌芷的小院,敲敲門。

過了會兒,綠萌開門看了管家一眼,又瞧見管家後邊的倆人,心裡大概就有數了。

“你們是幹嗎的?”綠萌故意裝作不知道的問。

“我是左相府的管家,奉老爺致命來接四小姐回家的!”管家一邊回答一邊打量綠萌,自己怎麼不記得四小姐什麼時候有過這麼水靈的丫頭啊。

“左相府?四小姐?我們這沒有!”綠萌繼續裝。

管家疑惑了,這院子是冷家的,從來沒賣過,能住在裡邊的不會有別人啊?

“我們家四小姐叫冷凌芷,你知道這個人嗎?”管家繼續問。

“哦,你找我家主子啊,你早說啊,我家主子出門了,你們要是早來一會,興許就能走對面。”綠萌非常認真地忽悠著。

“那你知道你主子去哪了,或者什麼時候回來嗎?”管家覺得不對勁追問道。

“這個啊,我就不清楚了,我家主子每次出門去哪,什麼時候回來。也不會跟我們下人說啊!”綠萌眨著眼,天真的說。

管家沉思,冷凌芷一個十六七歲的女孩,還那麼膽小怕事,會一出去好幾天不回來?雖然他不信綠萌說的話,但卻也沒辦法。

“那你主子回來的時候,你跟她說一聲,就說我們老爺請她回去!”管家看看綠萌,說完就走了。

“我們老爺請她回去!你們老爺是個什麼東西啊?”綠萌撇撇嘴,翻個白眼說完就關上了門。

綠萌回到冷凌芷門前,又停住,來回來去的轉悠,糾結著倒底要不要告訴主子呢?告訴吧,就來這麼倆人接主子,親爹都不來,自己心裡都彆扭,更別說主子了。不告訴吧,主子這次回來就是為了報仇,可是人已經被自己轟走了。。

“不用糾結了,他們還會再來的!”冷凌芷靠在門旁,靠在綠萌說道。

綠萌聽見冷凌芷的聲音,回頭看看說:“主子?你什麼時候出來的?”

冷凌芷無語的抽了抽嘴角,自己的存在感這麼低嗎?自己在這看她轉圈,看的頭都暈了,她居然沒發現?冷凌芷轉身又進屋裡,坐在桌旁倒茶喝。

綠萌也跟進來坐在一邊,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後盯著冷凌芷說:“主子,你確定他們還會再來嗎?”

冷凌芷認真的點點頭,繼續喝茶。

“可是,那個管家剛剛那意思明明就是不會再來了啊,讓我轉告你讓你自己回去?”綠萌不解的問,雖然她很相信冷凌芷,冷凌芷說他們會來那他們就一定會來,可是綠萌還是不明白。

“現在我有主動權啊,我就不去,他有能耐就別來,把別的女兒送出去好了。我跟你說這是不可能的,冷廷浩的女兒都是他擴張勢力的工具,她才捨不得白白的犧牲掉任何一個,當然了我這個廢物除外,現在我這個廢物不是也有利用價值了嗎?所以他又想起我了。”冷凌芷無所謂的說道,

“你爹真不是個東西!”綠萌噘著嘴說,說完又感覺不對,看看冷凌芷說;“主子,我沒有罵你的意思!”

“我知道,冷廷浩可不是我爹,我也高攀不起那樣的爹!”冷凌芷說著心裡話。

可在綠萌聽來就不是那麼回事了,綠萌以為冷凌芷是太傷心難過,才不認冷廷浩的。所以,綠萌就更恨冷廷浩了,居然把主子傷的,到了不願意認他的地步,不可原諒。

要是讓冷凌芷知道綠萌心裡是這麼想的,估計冷凌芷會吐血三升,導致成內傷吧。

邪王府,不知道誰聽說的,管家去接冷凌芷回左相府,傳到炎的耳朵裡來了,炎開玩笑似得跟夜君邪說了這件事,並且添了一句,不知道冷家那老狐狸又想出了什麼花招。

夜君邪一愣,他這幾天忙著處理冥殿的事情,沒空去找冷凌芷,所以還不知道最近發生了什麼。

“炎,你去查查冷家突然接回冷凌芷要幹嘛?”夜君邪濃眉突然緊皺著說道。

炎一愣,主子茶他幹嘛?不過很快回過神,回答了一聲就出去了。

夜君邪單手放在唇邊,突然想起鳳墨軒要來,想到其中的利害關係,緊抿的薄唇輕啟冰冷的說:“最好不是因為這個,否則。。。冷家!”微眯的鳳眸裡危險地光芒一閃而過。

過了沒多久,炎就回來了,把事情的始末全都一字不差的彙報給了夜君邪。然後就感覺到夜君邪周身的氣息,突然變得陰鶩的濃重。炎愣了一會,看夜君邪那神情卻沒敢問出口,默默地離開了。

過了好久,夜君邪消失了,書房裡空蕩蕩的。

皇宮,夜君邪來到御書房,裡邊沒人?夜君邪皺皺眉,然後想到了什麼,出來熟門熟路的來到後宮的一個偏僻的地方,一片盛開的梅花林,各種顏色一年四季都有開花的,夜君邪穿過梅林來到宮殿門前,看見皇上此時坐在矮凳上喝著酒。

皇上抬頭正好看見站在那的夜君邪,淡淡的開口說:“來看你母妃啊?”

這次不行,我要保持體力,懂不?

夜君邪聞言身體僵了一下,轉頭看梅林,眼裡閃過愧疚,自己多久沒來這裡了,要不是今天有事自己還想不起來過來看看呢吧!

皇上看到夜君邪這神情眼裡劃過一絲疑惑,他不是來看他母妃的嗎?他會是來找自己的?自從他母妃死後他從沒主動面見過自己,難道今天有別的事?能是什麼事呢?

夜君邪待會,走到石桌旁坐在矮凳上,拿過皇上手裡的酒倒了一杯,仰頭喝下。

皇上看看他的舉動,眼裡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有激動有欣慰,有慈愛還有愧疚和自責,更多的還是疑惑,究竟是什麼事,居然能讓這個恨了自己十幾年的兒子,和自己坐在一個桌子上喝酒。

此刻的皇上,和夜君邪面對面的坐著,沒有一絲帝王的架子,更像是一個普通的父親在看著他最愛的兒子。

“冷凌芷不能嫁給鳳墨軒!”夜君邪一連喝了好幾杯酒,才願意開口說話,只是這語氣不像是請求,更像是要求,我只是通知你一聲的語氣。

皇上一愣,並沒有生氣夜君邪語氣不好,夜君邪願意跟他說話他更多的是開心,但是皇上不解的看著夜君邪,他這兒子今天是怎麼了,以前他可是從不會過問這種無聊的事情的!

“理由?”皇上納悶的問。

“她,是我的!”夜君邪不耐煩地解釋了一句。

這下皇上是徹底愣住了,腦海一直重複著夜君邪的那句她是我的!連夜君邪什麼時候走的他都不知道。等他回過神,天都快黑了,夜君邪早就不知蹤影了。

皇上回到御書房的時候,還一直想著夜君邪的那句話,微微皺眉,冷凌芷他是見過的,長得倒是還不錯,就是性格太軟,膽小怕事,後來他還曾聽說過冷凌芷的臉被毀了,就被冷廷浩撇棄,至今生死不問。

要不是冷廷浩說讓冷凌芷代嫁,她都以為冷凌芷已經死了呢,冷廷浩說讓冷凌芷嫁給鳳墨軒,他沒什麼想法,但是冷凌芷要是嫁給自己兒子,自己要考慮的就很多了,尤其是嫁給夜君邪。

其實,皇上把夜君邪那麼小就趕出皇宮是為了保護他,皇宮向來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而封王不封地只是想,把他依舊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這樣想看還能看上一眼,如果放到外地去,估計他這輩子都不會想回來看自己一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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