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30 孔二狗《黑道悲情》第2部第2章:飛賊,第四節:扎槍2

王羅鍋這個人出生地不詳,只能確定他是個東北人。年齡也不詳,只能大概估計他在1982年時大概在40-50之間。他的履歷也不詳,只能確定他自從解放以後從沒有完整的一年在監獄外面度過。都說他其實不是城市戶口,是個農村人。在那個人口嚴格限制流動的年代,他卻常年生活在城市。他還是最早被定性為黑五類的人。所謂黑五類,無非就是“地富反壞右”等五類,可他不是地主、不是富農、不是反動派更不是右派。對,他就佔那個“壞”字。他有多壞?鬥毆、盜竊、搶劫、**等案件,他犯過一遍!

孔二狗《黑道悲情》第2部第2章:飛賊,第四節:扎槍2

有人去過他農村的家,據說他家離長春不遠。他家所有的家當就是一張落滿了灰的炕蓆,連一床被褥都沒有。再看窗戶,那木頭窗戶扇子上也連一片玻璃都沒有。據說家裡

還有一口水缸,可那水缸已經裂了大紋,根本沒法裝水。

人家問他:“你家咋還能有口水缸呢?”

他的回答讓人家不知道該如何接茬:“這水缸是我爸被政府槍決前兩天買的。”

王羅鍋十幾年不回一次家,但是一回去,卻發現全村的人都認識他!連7、8歲的小孩都知道他!一見他回村,所有人在外面乘涼的人全都回家,進了家院就把自己家拴著的

狗解開,恨不得拿個二槓子把大門頂上。

頂上也沒用,難不成還不出來了?王羅鍋在家裡呆了兩天,根本不生火,卻天天好酒好菜。酒菜都是到了飯口,王羅鍋看誰家煙囪冒煙就上誰家去端的。

看了沒?王羅鍋就這麼個玩意兒,純光棍漢一條。那雙虎眼一瞪,人見人怕。張浩然有了這麼一個人在身邊,那真是如虎添翼。東霸天就是死了,即使是活著敢再來跟張浩

然扎中華煙,那張浩然就讓這王羅鍋給東霸天送去,東霸天敢要不?

東霸天再有精神病,他終究是個人,可這王羅鍋,根本就不是個人!是獸類!什麼人能跟獸搏擊啊?

二東子這人永遠都是不服不忿,被王羅鍋綁上了還是稜著眼睛盯著王羅鍋看。

王羅鍋根本也沒廢話,掄起胳膊肘子照二東子的胸口又是一下,二東子眼前一黑險些沒吐血,但還是咬牙撐著,二東子還繼續盯著王羅鍋看,王羅鍋又是一肘拳,二東子胸口一悶,徹底昏過去了。

二東子剛昏過去,張浩然提著個鎬把進來了,二話沒說掄起鎬把朝綁在長條凳上的郝土匪膝蓋就砸了過去。郝土匪一聲悶哼,膝蓋骨被砸碎了。

郝土匪咬牙說:“有種,你整死我。”

王羅鍋呲著大白牙笑了:“想死還不容易?”

王羅鍋接過張浩然的鎬把,跟郝土匪說:“我就照著剛才那地方再來一下,怎麼樣?!”

郝土匪疼得汗直滴答,說:“行!”

王羅鍋真不怕激將,掄起了鎬把……

張浩然伸手攔住了王羅鍋:等等,先把二東子弄醒。

孔二狗《黑道悲情》第2部第2章:飛賊,第四節:扎槍2

兩盆涼水潑了上去,二東子醒了,連咳了三口血,全是黑色的血。

“二東子,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張浩然說。

“……”二東子氣還沒接上來,說不出話。

“我面子是給夠你了,你自己看著辦吧!咋了?說不出來話?你點頭那就是答應,搖頭就是不答應。行不?”

二東子直勾勾的盯著張浩然,不點頭也不搖頭。

“跟著我,沒的說,我還把你當個人看。這郝土匪,我也馬上給他送醫院裡去,醫藥費我全掏,營養費我也給的足足的。”

二東子從牙縫裡蹦出來幾個字:“我洗手了……”

“洗手?!真***牛逼!”張浩然伸出了大拇指,轉頭跟張老六說:“小六子,點火,燒壺開水!我讓他洗!讓他自己洗!讓他洗乾淨了!”

“好嘞!”張老六拿著壺真去燒水了。

一會兒功夫,水壺滋滋的響了,水燒開了。

張浩然發話了:“張老六,水開了是吧?!快把水拿來,不用拿盆了,直接讓他在水壺裡洗就行了。”

“好嘞!”

“王羅鍋啊!把他那手給我解開!我看著他洗!他洗完了我就放他走。”

王羅鍋真解開了二東子那兩隻手。

滾燙滾燙的100度水擺在了二東子面前。

孔二狗《黑道悲情》第2部第2章:飛賊,第四節:扎槍2

張浩然說:“也就是用這水洗你的手,能洗乾淨。你那兩隻手,摸過多少不該摸的錢包,坑害了多少人?!你就說說你這手,不用開水洗,能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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