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2 問道老子50：什麼是“聖人無常心”的“大智不割”

問道老子50：什麼是“聖人無常心”的“大智不割”

現代流行版本《老子》第四十九章原文：“聖人無常心，以百姓心為心。善者，吾善之。不善者，吾亦善之，德善。信者，吾信之。不信者，吾亦信之，德信。聖人在天下，歙歙焉，為天下渾其心，百姓皆注其耳目，聖人皆孩之。”

這段話的大意是說，得道的聖人沒有常人的私心，而是以全天下人的心為自己的心。對於善良的人，我必須善待他。對於不善良的人，我也善待他，這是為了感化他善良自覺。對於守信的人，我必須以誠相待。對於不守信的人，我也以誠相待，這是為了喚醒他誠心自覺。得道的聖人治理天下，總是凝神靜氣摒棄私念，使天下人同心同德克己奉公團結友愛渾然一體。百姓自然都會心無私心雜念隨時聽從召喚，聖人就像對待純樸天真的嬰兒一樣呵護著他們。

對此，我們還是先要複習一下《老子》第二十八章：“知其雄，守其雌，為天下溪。為天下溪，常德不離，復歸於嬰兒。知其榮，守其辱，為天下谷。為天下谷，常德乃足，復歸於樸。知其白，守其黑，為天下式。為天下式，常德不忒。常德不忒，復歸於無極。樸散則為器，聖人用之，則為官長，故大智不割。”

這段話的大意是說，明知什麼是“高大上”的陽剛強勢，自己卻固守“下小低”的陰柔弱勢位置，就像是天下最低的山澗溪水。不過，誰甘願做天下最低的山澗溪水，就不會喪失道法自然上善若水的天德，從而復歸於嬰兒般的自然純真。明知什麼是得寵的榮耀，自己卻固守經常遭人鄙視的平凡狀態，就像是天下最深的山谷溝壑。誰甘願做天下最深的山谷溝壑，道法自然上善若水的天德就會自然充盈，從而復歸於淳厚朴實的本性。明知道什麼是物質世界奢華享受的有形之象，自己卻艱苦樸素固守精神本原的無形之氣，甘願以身示範為天下樹立先知先覺的新生活樣板。甘願做天下先知先覺的新生活樣板，道法自然上善若水的天德就不會有差失。道法自然上善若水的天德就沒有差失，就會復歸於“致虛極守靜篤”的“沒身不殆”。淳樸本原的無形之氣經過運動轉化，就可以變成有形之象的器物。得道者能夠這樣不斷創造出百姓生活需要的實用產品，才有資格成為治理一方的領導。因此，天下大治的大智大慧，就體現在這樣一個自然世界與人類社會不可分割的完整系統良性循環。

接著複習一下 《老子》第十章：“載營魄抱一，能無離乎？專氣致柔，能嬰兒乎？滌除玄鑑，能無疵乎？愛民治國，能無為乎？天門開闔，能為雌乎？明白四達，能無知乎？生之畜之，生而不有，為而不恃，長而不宰。是謂玄德。”

這段話的大意是，精以載氣形神合一，可以有片刻的分離嗎？從朝氣蓬勃到沉靜溫和，人還能像嬰兒那樣純真無邪嗎？照照鏡子洗滌靈魂深處的私心雜念，誰能沒有瑕疵呢？關愛百姓治國理政，誰能夠遵循道法自然法則的無為而無不為呢？縱橫捭闔為私利爭雌雄，誰能夠像女人那樣善良溫順呢？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順天應人，誰能不動用心智呢？讓萬物自由繁衍生息，養育它們而不佔為己有，也不居功自傲，更不會因大權在握就隨意擺佈它們的命運。這樣道法自然法則大公無私抑強扶弱“天之道”，才真正是自然無為的天德。

再聯繫上下文來看，小到看不見的微生物因子，大到人體生命系統，直到自然宇宙世界生態系統，都是無形之氣與有形之象互相轉化有無相生的能量守恆運動循環。人體內某個器官組織的細胞因子，如果自私自利瘋狂生長，就會滋生惡性腫瘤破壞人體生命系統均衡發展良性循環，甚至導致病變死亡。個人主觀意識能動性“心善淵”的自私物慾惡性膨脹，就必然會貪婪追求個人私利最大化，也就必然會破壞人類社會命運共同體均衡發展良性循環。人類社會命運共同體不均衡發展的惡性循環，又必然會破壞人類賴以生存的地球生態系統良性循環。人類集體道法叢林法則自私自利弱肉強食的“獸之道”，普遍追求個人私利最大化，就是世代接力的“不知常妄作兇”！

所謂我心如宇宙，“衣養萬物而不為主可名於小”，小極無內無私念。“萬物歸焉而不為主可名為大”，大極無外公乃全。自然宇宙世界無形之氣與有形之象互相轉化有無相生的系統運動，永遠是能量守恆的循環過程。“有物混成先天地生”以前，一直就是這樣循環往復的“獨立而不改”。自從“域中有四大而人居其一焉”以來，也同樣是有無相生的“周行而不殆”。每一個人的生死輪迴，都只是這個宇宙世界系統循環的滄海一粟。人類主觀意識能動性的“人工智能”科技創新，只是在改變著物質世界有形之象的存在形態和空間分佈，而根本不可能增加或減少有形之象的物質總量。人類自以為是聰明的科技創新發展生產力，卻產生出了自毀地球綠色生態家園的惡果。究其根源，正因為人們總是帶著追求個人私利最大化的初心在發展生產力，就必然造成了私慾氾濫的產能過剩。世人熙熙皆為利來的一生忙忙碌碌，都是在進行追求個人私利最大化的爭名奪利，也是在加劇物質世界有形之象空間分佈的循環失衡。這樣造成私有制社會1%與99%貧富階級分化不均衡發展的惡性循環，卻美其名曰“市場決定資源配置”的“天經地義”，實則是“戰爭武器決定資源配置”衍生“貨幣工具決定資源配置”的“不知常妄作兇”！

如果要問，這種物慾橫流世風日下的生態系統惡性循環，罪魁禍首究竟是誰？對此，人們自然都會把矛頭指向主宰天下的“王者至尊”和“紙老虎”。豈不知，這些罪魁禍首本身就是人世間私慾氾濫有無相生的必然產物。試想，如果沒有“大道既隱天下為私”的人心所向大勢所趨，哪裡會有人人爭相“先富起來”的“沒有最富只有更富”？哪裡又會有古希臘式大國崛起的“修昔底德陷阱”天下興亡週期律？捫心自問，有幾個人不是整天在製造和增加生態系統惡性循環的“負能量”呢？人人都在問道“知其私守其公”的“大智不割”，但誰又能實現個人主觀意識能動性“公私之變”的先知先覺呢？

如前所述，人體內某個器官組織細胞因子自私自利瘋狂生長，就會滋生惡性腫瘤破壞人體生命系統均衡發展良性循環。個人主觀意識能動性“心善淵”的無形之氣，就在主宰著自身生命系統有無相生的自我循環。自私物慾的無形之氣產能過剩，就必然導致自身生命系統循環失衡和精神變異害人害己。如果自己本身就是追求個人私利最大化的“負能量”，那就必然是製造損公肥私天災人禍的幫兇和馬前卒。當年的食草恐龍只為自己吃草活命奔忙，它們也改變不了食肉恐龍自私貪婪的獸性本能。食肉恐龍們只顧自己在生存競爭弱肉強食中多分一杯羹，它們同樣改變不了“霸王龍”自私貪婪的獸性本能。這個“牙齒爪子決定資源配置”的“恐龍故事”，本身就是在演繹著低級動物叢林法則自私自利弱肉強食“獸之道”的歷史悲哀。那麼，具有主觀意識能動性的高級智能動物，能夠從自己“不知常妄作兇”的睡夢中幡然醒悟嗎？

此便是，自然風水輪流轉，氣象萬千知常容。不識宇宙真面孔，只緣宇宙在心中。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寒冬雪夜冷無眠，酷暑暴雨風雷動。雲聚雲散霧濛濛，喜氣怒氣心潮湧。

話說爭氣鬥氣生悶氣，總是人心太小氣。黑洞世界起殺氣，白洞世界育生機。生殺交合陰陽變，正邪無形化有形。無形之氣生萬象，有形之象復歸無。芸芸眾生共存亡，本是同根命相連。物種繁茂福氣旺，一損俱損禍相隨。人性貪婪邪氣盛，透支地氣招禍端。產能過剩私慾多，正氣短缺公利少。奴隸社會私有制，私慾氾濫五千年。科技創新加速度，世風日下難迴轉。物種絕滅不經意，生態惡化末日近。曾聞苛政猛於虎，老虎先滅誰後亡？有形之象氣無形，能量守恆自循環。正邪相爭生死鬥，公私之變一念間。人不知常妄作兇，自我拯救始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