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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夏一過,各種各樣的蟲鳴,就開始多了起來。尤其在鄉下,那些蟲鳴聲,如同在開一場盛大的音樂會,不同的叫聲,有著不同的韻律,對於我們這些土生土長的鄉下人來說,這聲音就是世界上最美妙的聲音,如同天籟一般,讓人沉醉,讓人痴迷。
你聽這些蟲鳴聲,似乎一下子就佔據了整個鄉村,每次回到鄉下小住,都會被這一聲聲的蟲鳴之聲埋沒,之後在其中幸福地暢想。
初夏時節,白天還好,由於人的活動,再加上各種聲音,這蟲鳴聲還不算是那麼大,偶爾聽見幾聲,也是稀稀落落的,給人一種若有若無的感覺,好像是沒有,但是你仔細一聽,還真能清清楚楚地聽見它們的叫聲。此時,倒是那些鳥兒的鳴叫聲更加響亮些,似乎這整片的樹林,這整片的莊稼地裡,全都是這鳥鳴的聲音。
一到夜晚,就完全不一樣了,這時的鳥兒早已歸巢,而這數不清的蟲子,就開始了自己的鳴叫,草叢裡,莊稼地裡,院子裡,牆角下,都是它們歌唱的舞臺,別看這夜風暖暖的,這蟲鳴聲則一點也不浮躁,從夜色裡向著你的耳朵漫過來,頓時就讓人感覺心曠神怡,這是一場聽覺的盛宴,夜深人靜,給了蟲鳴更好更廣闊的舞臺。
在我的記憶中,總是少不了夏日在小院裡靜坐聽蟲鳴的場景,那場景熟悉而親切,那聲音熟悉而溫暖,夾著濃濃的鄉音,帶著濃濃的鄉愁,一次次地湧進我的耳朵,埋進我的心中。致使我離家多少年後,即使在睡夢中,也能被這蟲鳴聲喊醒。
這些蟲鳴聲,時高時低,時長時短,有的沙啞,有的清脆,有的激昂,有的深沉,他們在鄉下的田野上,在街巷裡,在村外的小路旁……幾乎時時處處都能聽見這蟲鳴聲。試問,哪一個在鄉下長大的孩子,不是在這蟲鳴聲裡度過的。對於那些可愛的小蟲子,我們還會捉回家,養在籠子裡或者罐子裡,每天記著給它們餵食,就只為聽聽它們的叫聲。那時,也不知道為什麼,心中對這小蟲子,就是一個字:愛!
晚飯之後,萬蟲鳴叫,那聲音如同波濤洶湧的波浪,直擊耳膜,這聲音會一下子抓住你的耳朵,進而抓住你的整顆心,讓你對它們注意,讓你對它們沉迷,我們用自己的雙手捂住自己的耳朵,之後再快速鬆開,之後再迅速捂住,如此循環,那蟲鳴聲,就會在你的耳朵裡變成另外一個樣子。
那些走出家門,到村口的大樹下,或是村外的曬場裡乘涼的人們,更是這蟲鳴聲最直接的受益者。在鄉下,不管你走到哪,這蟲鳴聲就跟隨到哪裡,如影隨形,什麼蟬鳴了、蛐蛐叫了、紡織娘了,應有盡有,還有些我們叫不上名字的,那聲音都很好聽。忘不了兒時,一邊坐在大樹下,聽白髮老爺爺將故事,一邊還有這蟲鳴聲入耳,在這動聽的蟲鳴聲裡,在那一個個精彩的故事裡,鄉下的夜晚不知不覺地也就深了。
我一直這樣固執地認為,這鄉村是我們的,也是這些小蟲子的,她是我們共同的故鄉,如今,我們這些人大都走出了故鄉,而這些小蟲子們依舊在那裡堅守,其實,對於故土,它們愛得更加深沉。
蟲鳴是歌,蟲鳴是鄉音,蟲鳴是童年的搖籃曲,兒時的我們不知多少次就在這蟲鳴聲裡安靜地睡去,現在一個人生活在城市裡,每逢夜深人靜的時候,我的耳朵裡,還是會有蟲鳴聲響起,那樣熟悉,那樣親切,那樣溫暖。
風有了火辣的脾氣,又是一年夏天來了,就讓我們從忙碌中,抽出身來,安安靜靜地聽聽這如歌的蟲鳴聲吧……
姜利威 濮陽市南樂縣人,自由職業, 在《詩潮》《上海詩人》《散文詩世界》《牡丹文學》《葡萄園》《中國國土資源報》《寧夏日報》《羊城晚報》等發表各類作品800餘篇,獲全國性徵文獎60餘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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