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0 「徵文19」元成均|未央歌,歌未央

點擊上方“芝蘭園”關注我們

「征文19」元成均|未央歌,歌未央

前段時間對房間進行徹底的大掃除,居然翻出了好多年買的那本《未央歌》,依舊嶄新如初,於是,許多年前的那段情緒立馬又變得鮮活起來。

有段時間我非常迷戀汪曾祺老先生的文字,在汪老的一系列回憶自己母校的文字中,我又迷戀起西南聯大,強烈憧憬那早已逝去的一方園地,於是瘋狂搜索關於西南聯大的一切資料,從一段段文字的描述中建構那個充滿田園色彩的小天堂——五華山、翠湖、古驛道、馬尾松林、新舊校舍等等,都在我的臆想中有了個最合適的位置,然後共同構成了我心目中最理想的西南聯大,以至於本來在我心中並未有什麼地位的昆明這座城,也成了我心靈上遲早要覲拜的一個聖地。

可是,在這次“大掃蕩”中,我卻偏偏漏掉了最最重要的一出,那就是鹿橋的《未央歌》,倒不是因為不曾聽說過,恰恰相反,吳先生的大名我是早有耳聞,可是很不幸——誰讓他起了這麼一個瓊瑤的筆名和一個這麼瓊瑤的書名,以至於我當時一看到這一切的時候就毫不猶豫地把其cut 掉了。實際上我對瓊瑤阿姨也沒有太大的偏見,至少人家的歌詞寫得確實是很棒的,至於阿姨的作品——女人嘛!寫這樣的東西完全可以理解——如果女作家都效仿李清照寫什麼“生當做人傑,死亦為鬼雄”之類的,那也實在是很可怕的一件事情,畢竟李居士這只是偶爾才這麼慷慨激昂一番。因為我實在想象不出瓊瑤阿姨和西南聯大會有什麼聯繫,以至於這麼久我都錯過了這樣一部好書。

「征文19」元成均|未央歌,歌未央

對鹿橋先生的誤解解除後,我立刻上網搜索《未央歌》,管他繁體還是簡體。總之,我就是要馬上看到《未央歌》。

正應了隨園主人那句老話:“書非借不能讀也。”買回來以後總是“沒時間”讀,慢慢地,高束焉,庋藏焉,以至於到如今還是嶄新如故。良心發現,終於下定決心開始讀完它。

作者寫這本書的時候才二十來歲,年輕人愛幻想,所以這本借西南聯大為背景的小說完全看不出當時抗戰的硝煙瀰漫,營造的是一個脫離塵世苦難的青春烏托邦,甚至能看出積分瓊瑤的味道。但優美的文字及田園牧歌式的抒情描寫倒真的打動了我。

在我看來,那個年代像極了春秋時期,人人都主動上下求索,對知識和新事物充滿渴望,文學和詩歌都還是人們心中最高貴的信仰;同學們動輒就湊在一起,就某個哲學、文學或者政治的命題展開討論,大家各抒己見,你一言我一語,或劍眉倒豎、拍案而起,或唇槍舌劍、短兵相接,看起來火星四濺,迸發的都是思想的精華。

我一邊看,一邊回想自己的大學生活——課堂上時常會傳來呼嚕聲,課堂外都在電腦前運鍵如飛。哪怕你一學期不去上課,也不會有老師詳加詢問;因為老師們的時間都很寶貴,能按部就班地讀完講義已屬難得。學生們的時間倒很便宜,並且被分割的很凌亂:宿舍凌亂的被窩裡佔據一部分,電腦遊戲掠奪一部分,社團、學生會的“重大會議”吞併一部分,校園門口小飯館的啤酒燒烤搶劫了一部分,戀人煲電話粥、壓馬路或吵架剪切了一部分……總之,就是沒有專業課,更別提文學和詩歌了。

兩者相較,讓人不勝唏噓。

「征文19」元成均|未央歌,歌未央

繼續一頁一頁翻下去,激動愈來愈濃,原來我自己心中建造的那個世界跟現實的那個並未有太大的出入啊。我強裝平靜地繼續讀下去,當我讀到這麼一段話的時候,還是被深深地感動了:

“花開的日子不長,六月底,學校將舉行大考時,在大家忙碌中便不為人察覺地那麼靜悄悄地,水面上就慢慢為落紅鋪滿。雨水漲了,小河們把花瓣帶走,送到播了秧的水田裡去,送到金汁河裡去,送到盤龍江裡去,也許還流到紅河裡去罷?她們就走得遠遠地,穿過那熱帶的峽谷,帶著窒息的叢草的熱味,

流到遠遠的地方去了,再也看不見,再也看不見了!小池塘上又是一片澄清,池塘水上只剩了灰色枝葉的影子。一片空虛就留在大家心頭,直到明年花開的時候。”

「征文19」元成均|未央歌,歌未央

讀到這裡, 一種撕心裂肺的傷感與失落像紛紛揚揚飄落下的花瓣在我的心底蔓延開來,甚至欲將我淹沒,我很慶幸自己,在一切都變得越來越浮躁的今天,我的內心還能容下這麼優美的文字。真的要感謝鹿橋,讓我知道世上原來有如此純潔的大學和愛情。這樣的大學和愛情,雖然不能身臨,不能經歷,但心能神往,我已感覺幸福。


元成均 芝蘭園簽約作者

林州市桂林鎮人,現居山東濰坊,自幼愛好寫作,曾在濰坊日報、奎文新聞及山東建設報發表新聞及文學作品若干。


©原創作品 授權發佈 網圖提供證明付酬 打賞>10元付酬 <10元平臺維護

因微信系統修改,【原創】標識處只能顯示開通讚賞的賬戶,芝蘭園公眾號公用讚賞為“作家呂志勇”,此賬戶即為【公用賬戶】。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