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3 东北当年的土匪黑话有多少?

意林LL


自清末开始,穿关东风气盛行,而那未经开发的黑土地,仿佛遍地都是黄金,无数的人为了生计,纷纷涌进东三省。

身逢乱世,时局动荡,加之又远离中央政府,不少人在黑土地上落草为寇,为害一方。既然土匪,那么干的多半是见不得人的勾当,黑话也就由此诞生。

就土匪本身,那也是有黑话的。恰好看到过一篇介绍这些土匪黑话的文章,就给大家转述几个。

红胡子:说的就是纯粹的土匪,用现代话来说就是专业的土匪。这些人少则十数人,多则上百人。主要勾当是砸富户、抢买卖、绑人票、打官兵,其间烧杀奸淫,无恶不作。


棒子手:这就是一直相当业余的土匪的了,没有枪,就拿着棒子在道路上抢劫,因此有棒子手的称呼。抢劫的对象多为落单的路人,单身行人、小户人家。棒子手人数不多,多则数人,少则一人。

溜子:大股的土匪,有着比较完整的组织架构。老大一般称呼“大掌柜”,老二为“二掌柜”。


四梁八柱:溜子里面的核心成员。四梁分里四梁、外四梁,合起来即为八柱。里四梁指的是炮头、粮台、水香、翻垛的;外四梁指的是秧子房掌柜、花舌子、插签的、字匠。

  1. 炮台:类似于部队里面的狙击手,枪法准。
  2. 粮台:这个好理解,管粮食的。
  3. 水香:这个是负责放哨的。
  4. 翻垛的:相当于是军师,还要兼职当算命的。
  5. 秧子房:秧子房就是关押绑票的地方,负责看守的人也叫秧子房。
  6. 花舌子:负责送信的,通知被绑票的家人。
  7. 插签的:侦查员性质,负责侦查情况的。
  8. 字匠:既然有送信的,那肯定是写信的,是溜子里的文化人。


崽子:小喽啰,溜子里最多的一拨人。

以上就是关于土匪本身的黑话,当然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其他的还多得很。比如说干土匪称作“吃打饭”,长期干这一行叫“挂住”,打劫叫“开差”、“砸窑”,劫道叫“别梁子”,杀人叫“插人”,分钱叫“挑片”。


小镇月明


我们老家东北这个地方,当年的土匪是很多的,那时候都不叫土匪,叫胡子,据我爷爷同我们讲,当时所有的家庭,不管地主和穷人,都遭受过土匪(胡子)的骚扰的!

而有钱人家,也就是所说的地主们,为了防备土匪,都修了高高的院墙,墙上的四个角都有炮楼,花钱雇人在炮楼上守护着,那时候的防御武器有枪,更多的是打沙粒子的洋炮的!

说到东北土匪的黑话,那叫“匪语”,或者叫“黑话”,解放以后有人总结了一下,最少也得有500句,如果把土匪的黑话都总结出来,可以写一本小册子的!

土匪的黑话太多了,想在这里都回答出来也是不可能的,我就在此简单的分一下类,挑重点的回答一下!

土匪的黑话比较简单,但是不知道土匪内幕的人就不清楚了,说他简单,就是一个字或者三两字就能代表一个意思的!

土匪一见面,叫碰码,碰~有交情、顶~无交情、滑~走、水~官兵、押白~休息、开科~打仗、别梁子~劫路、放亮子~放火………!

吃,穿,住:吃饭~啃富、喝水~富海、喝酒~搬姜子、大米饭~压腰子、小米饭~闪闪星、饺子~漂洋子、烙饼~翻张子、面条~排龙、鸡蛋~滚子、抽烟~啃草卷、干枝子~粉条………!

联络:碰碰码~见见面、什么蔓~干什么的、里码~一伙的、熟脉子~自己人、空子~外行人、门清~懂咱的规矩………!

活动用语:片~钱、挑片子~分钱、斗花~小女孩、红票~绑来的女人、念昭子~瞎子、念语子~哑巴、当家的~大掌柜的………!

姓氏:报报蔓~报个姓名、甩蔓~互通姓名、灯花蔓~赵、断子蔓~孙、一脚门蔓~李、虎头顶蔓~王、顺子蔓~刘、千斤蔓~陈………!

人体器官:靶子~头、苗子~头发、大绒~女人辨子、盘儿~脸、盘亮~见好看、昭子~眼睛、迅头~鼻子、飘~口、条子~牙、鸡爪子~手、五腹子~肚子、踏水子~脚………!

物件:喷子~枪、柴火~子弹、青子~刀、叶子~衣服、通天~大衣、盘条子~皮带、邪叉子~裤子、董筒子~袜子………!

动物:压脚子~马、尖角子~羊、哼哼~猪、搂金子~狗、顶水~鱼、扁嘴子~鸭、长脖子~鹅………!

天文气象用语:倒~东、阳~南、切~西、裂北、红光子~太阳、炉子~月亮、定盘子~星星、轮得急~风、摆子~下雨………!

还有一些东北的土语方言的,也是土匪常说的,比如鼻咕,就是死了;没冒,就是没说的;爷台,就是神气牛的意思;歇虎,就是厉害的意思!

东北人说话,基本上都是东北的普通话的,东北各地的土匪的黑话,东北的土匪也都能听懂的,由于土匪也是弱肉强食,有聚有分的,所以东北土匪的黑话在东北土匪之中也是通用的,向我们在林海雪原的故事里听到的“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的话,也是文学作品的一次被加工的土匪黑话的,在实际的土匪交往中,是没有这样华丽语言的!

总之东北土匪的黑话是太多了,有们也只能简单的了解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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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善如刘L


土匪黑话,又叫“切口”,旧社会帮派组织之间,都有隐语,一般人听不懂。

土匪黑话是件很复杂的事情,一时半会儿是说不清的,下面咱就简单的举举例子,看看土匪黑话怎么用的。



举例子,比如说土匪盘道(盘道也称盘海底,土匪之间见面,最初用黑话交流,互相探探底。)

比如两伙土匪,这家大掌柜的派了亲信,来拜访另一家大掌柜的,商量一点事儿。

到了山门口,遇到了放哨的喽啰,赶紧抱拳拱手,口里念到:“西北悬天一只鸡,绿林不把绿林欺,绿林若把绿林欺,伤了绿林好和气!”对方放哨的一听,知道是同行,就会放他进去。

来到山寨门口,把门的会问:“爷们儿从哪来?”

回答:“称不起爷们,在X二爷那吃饭。”

问:“是路过还是候着?”(是不是有事儿要待一会儿?)

回答:“要见你们掌柜的。”

说到这,守门的就会把人带进去了。

里面坐着站着一群人,都是土匪,这时候就要主动说:“XXX(对方绰号)管亮(枪法漂亮),人强马壮,好福泰呵!”(这是夸一下对方厉害。)

说着就直接行礼,然后口中念到:“西北悬天一片云,乌鸦落到凤凰群,有心我把真主拜,不知哪位是君来哪位是臣?”(这就是先示弱,夸人家厉害,自己小人物拜见来了,问问哪一位是大掌柜的。)

大掌柜坐着不动,回答说:“西北悬天一片云,君是君来臣是臣,不知黑云是白云?”(你闯进来干啥的?谁是掌柜的看不出来吗?)

这时候,黑话就对的差不多了,来人只要再客气一句,掌柜的就会说:“台儿拐着炕上来坐着盘道。”

接着就是该说正事儿说正事儿了。



再解释一下著名的《智取威虎山》里的那一段:

问:蘑菇,你哪路?什么价?(什么人?到哪里去?)

答:哈!想啥来啥,想吃奶来了妈妈,想娘家的人,孩子他舅舅来了。(找同行)

问:天王盖地虎!(你好大的胆!敢来气你的祖宗?)

答:宝塔镇河妖!(要是那样,叫我从山上摔死,掉河里淹死。)

问:野鸡闷头钻,哪能上天王山!(你不是正牌的。)

答:地上有的是米,喂呀,有根底!(老子是正牌的,老牌的。)

问:拜见过阿妈啦?(你从小拜谁为师?)

答:他房上没瓦,非否非,否非否!(不到正堂不能说。)

问:嘛哈嘛哈?(以前独干吗?)

答:正晌午说话,谁还没有家?(许大马棒山上。)

问:好叭哒!(内行,是把老手)

答:天下大耷拉!(不吹牛,闯过大队头。)

问:脸红什么?

答:精神焕发!

问:怎么又黄了?

答:防冷,涂的蜡!

问:晒哒晒哒。(谁指点你来的?)

答:一座玲珑塔,面向青寨背靠沙!(是个道人。)

这一段盘道,仔细看的话,其实没啥实质性内容。土匪之间用黑话对话,很大意义上是看对方懂不懂,用的熟不熟练,甄别个真伪,判断对方的身份和实力。



再上一段简单的,单田芳评书《乱世枭雄》中有那么一段:

说张老嘎达带着十几个兄弟刚过狐儿岭,猛然间,就见对面小山坡坐着一位。

老嘎达心里一个咯噔,心说“不好!这荒山野岭,有人在这地方待着,八成是绺子的(山寨)”。老嘎达心一横,决定跟他对一对脉子(切口)。

老嘎达高喊一声“达摩老祖威武”(朋友,先别动家伙),接着一溜小跑,到了近前,抱拳拱手,说了一声:“这位爷,里口的吗?(这块地盘的吗?)报个蔓儿吧?(贵姓)”

那人眼皮一抬,回了一句:“虎头蔓儿(姓王)。蘑菇,什么价?(你干什么的?)”。

老嘎达一听这话,不用问了,能说这话的一定是别梁子的,这就好办了。

老嘎达接着说:“原来是并肩子(兄弟),我们是“头谷”(贩马)。三老四少道上靠,河里游出闹海蛟。不知又兴哪一套,兄弟二人把话唠。(都是道上的兄弟,河水不犯井水,不知您老大要些什么,咱可以商量商量。)”

而后老嘎达拿出一小口袋银元,放在那人面前,笑着说:“头蓝不嗨(钱不多),请林子里的兄弟们搬浆子(喝酒)。”

……

上面这一段,也是典型的黑话交流。



土匪之间的黑话,都是慢慢发展而来的,很多都是他们真实心态的反应。

比如,干土匪称作“吃打饭”,长期干这一行叫“挂住”。

枪法好叫做“管亮”,子弹叫做“柴禾”、“飞子”。

打劫叫“开差”、“砸窑”,劫道叫“别梁子”。

媳妇叫做“裹章子”“平头子”,身边的护卫叫做“崽子”“把式”。

杀人叫“插人”,分钱叫“挑片”。

姓刘就是“顺水蔓”,姓石就是“山根蔓”,姓王就是“虎头蔓”。

土匪忌讳“死”字,所以称死了为“睡了”,睡了则称“躺桥”。

……

黑话太多,这里就不一一说明了。



再补充一点知识,我们看《智取威虎山》里有个“八大金刚”。在土匪窝里,这叫做“四梁八柱”,是整个组织的核心力量。

四梁分为“外四梁”和“里四梁”,这八种人,就是八柱。一般的土匪,就俗称“崽子”了。

里四梁,指的是炮头、粮台、水香、翻垛的。

炮头是行刑的,他必须“管亮”(枪法准)。

粮台管粮食、蔬菜的储备、供应。到百姓家吃饭时,还要检查食物有没有毒。

水香负责分配站岗、放哨。每砸开一个窑(攻下一个地方),他的第一件事就是放卡子(哨兵)。

翻垛的,是溜子里的军师、参谋长。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智取威虎山》中的土匪窝)

外四梁,指的是秧子房、花舌子、插签的、字匠。

秧子房就是票房,是关押人票的地方。一般都心狠手辣,割耳朵、割鼻子,必要的时候直接撕票。

花舌子是联络官,必须要能言善辩,连哄带吓唬。比如绑了票,他们就要过去联络,尽量多要钱。

插签的,其实就是侦查人员,主要负责自己乔装打扮,去查看打劫的目标、路线,保证万无一失。

字匠就是文书,会写字,和外界一切的文字交流,都由字匠负责。厉害的字匠还会刻印、模仿他人笔迹等。


当然,有这个四梁八柱的,都是些大土匪组织,规模不大的,不一定配备这么齐全,能兼任就兼任了。

今天就说到这吧,其他的有机会再细说。


七追风


当下在乡下隔三差五叫人吵架。那个叫骂,听得人胆抖心颤。开口闭口土匪,棒老二,二胡子,花苞谷,水打棒,烂螳螂,绺麻子,胡三爷,座山雕,棒客,死翘翘,出门碰上鬼,上山遇到蛇……真是个骂得尽性,体无完肤……


说起来,天下皇帝只一家,天下土匪到处跑。所以,杀身成仁不客易,那占山为王落草为寇也不难呐?

在旧社会,那朝那代的皇帝是谁,恐怕让人记不得,大土匪小喽啰的威名怕是闻之胆寒。因为天高皇帝远,土匪为害近的缘故。

土匪窝里也是一个"朝廷",尊卑上下必得有。要不运转不了。

头子,大当家的;二当家的;三当家的。挨着资历来排,从头到尾都是在编匪员。一个也漏不了。


这当然不足为奇,奇特的是"内部语言",这才叫行话,举例如次:

扯大旗准备干事,就叫起局,这跟赌博打麻将的开始差不多;这匪帮也招人进来壮大力量,这叫入伙,这入伙也好理解,入学,入厂,入组织,其实就是进个人到某个组织邦派去。所以,又叫入帮。找人担保进去,成为其中一员,叫挂勾。出了事有连带的。这跟担保公司的担保一致。几个人共同完成任务,也叫挂勾完成。过堂,上堂,拜堂,这几样是看你有多大能耐,然后排你在这组织中的位置。不干了,叫拨香头,即除名。


土匪窝里混,不喊其姓名,只取外号,意外的意思大家明白。座山雕,凶猛;双镖,神射手;草上飞,快如风;穿山甲,攀岩走石等不一而足。外号姓加外形,便于认识,独眼龙,吊眼睛,歪嘴,一只手,顺风耳,塌鼻头,三条腿之类,一听就各有所长。成了乡下婆娘骂人的狠话。


当年东北的社会人员复杂,土匪,官府,日伪,地方豪强交织在一块儿掠夺东北的资源材富,奴役东北人民,榨取民脂民膏,没一帮是好乐西。所以情形错综复杂,正邪难分,就形了各自帮内派内的语言习惯,这是他们保险保密的需要,一时半刻论述不尽,姑且如此了。

小说《林海雪原》就这方面描写详细,有兴趣的朋友不妨去翻翻。那黑话还真让人耐读。


劉一千五


其实全国各地都有土匪,而且各个地区有各个地区的特色,但由于土匪这个行业的限制,各土匪之间的交流不能使用明文,老百姓一听就懂了,那还怎么绑架、打劫呢?


土匪黑话叫《唇典》,几乎都是口口相传的,因此未能流传至今。

土匪据点——绺子

打劫——开差

劫道——别梁子

死了——睡了

睡觉——躺桥

J淫妇女——压裂子

和绺子讲情的中间人——花舌子

子弹——白米

踩点——采盘子

绑人票——拉票子

指路——引线

杀人票——撕票

外人——勾子

情况不好——风紧

成员死——滑了

烧房子——红窑子

钻山洞——迭钢窑


linux每日谈


东北土匪是我国“白山黑水”美丽土地上一群特殊存在,他们有的烧杀抢掠却也有的在民族危难时,扛起了抗日的大旗。提到他们的黑话,我想很多人不由得抬起手,昂起头,深吸一口,以胸中一口阳刚之气喊出“么哈么哈”。当然下一句肯定不是“库尼其哇”。开个玩笑那么我们今天就来聊一聊东北土匪的入伙,退伙的一些黑话。首先土匪这个称呼就有响马,胡子等称呼,我想大家在电视里肯定了解不少。


土匪起家,入伙

干土匪这一行,入行怎么说呢。如果你是自己占个山头,准备发展力量叫“起局”。如果你打算跟着别人干那叫“入伙”“挂柱”。入伙比较麻烦,因为人家得知道你的底细,所以得有保举人还要立字据交给土匪里边的负责文化的先生保管。你找保举人的过程叫“挂勾”,有了保举人,立了字据人家看看你的胆量,合不合格,这个叫“过堂”。我们在电视上看到把酒壶顶到头上,土匪头子一枪打烂,那个人面不红,气不喘的。这个就是“过堂”的一个形式。过堂以后就是“拜香”,也就是上柱香以后咱就是兄弟,我也发个誓,说个为大当家的两肋插刀之类的话。


入伙身份,称号

入伙后你的枪法好,人家会叫你“双镖”,意思就是你是神枪手。人家叫你“老北风”形容你人硬气勇猛。“草上飞”就是脚上功夫麻利,“穿山甲”说你善于山路行走。当然没什么特长人也会根据你的特点取个外号“小白龙”(长得俊俏),“张大麻子”,“大金牙”等等。有文化的土匪也会有“君子仁”之类的雅号。

金盆洗手

我们看武侠剧,武林人士退出江湖叫金盆洗手。土匪退伙叫“拔香头子”就是你来拜的香,现在拔了,也叫“叠拉”。当然当了土匪一般没什么重大事件,尤其小喽啰是不敢退伙的。

土匪结构

土匪分为“里四梁”就是“炮头”类似于神枪手,大家认可的头。“粮台”管吃喝的。“水香”放哨的,“翻垛的”就是土匪的文化部门,负责鼓动人心,大多以神,鬼迷信方式。“外四梁”指“秧子房”绑票的。“花舌子”联络官。“插千的”调查官。“字匠”有文化的先生,写信,写字据的。土匪团伙内互称“崽子”就是兄弟。




红雨说历史


清末民初东北的土匪众多,由于在关外限制很少,全国各地都有到东北为匪做患的,历史上东北的匪语与方言有时候交织使用,当然大部分匪语都是行话,也就是内部人才能够听得懂,这里我总结了几百个东北地区的匪语,大家可以参见一下。

土匪帮叫绺子,总头目叫大当家的、大掌柜的,内部称大哥、大柜,如果正规的话,还有二柜,也就是二当家的。三当家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水香。关押人质的地方叫秧子房、票子房,联络员叫花舌子,稽查员叫插千的,放哨员叫料水的,管文字书信的叫字匠,书信叫海叶子。

碰码—见面,碰—有交情,顶—无交情,滑—走道,硚—行路,水—官兵,项—钱财,板山—饮酒,山串—饮醉了,押白—休息,活窖—有认识人可以串通,顶天—帽子,拉线—侦探,肯腹、嘈腹—吃饭,开克—打仗,踢筋—打伤,狗子—巡警,水柜—看人票,压水—设卡。

飞子、柴火、新子、柴禾—子弹,别梁子—劫路,起皮子、开局—起事、成立绺子,挂柱—入伙,拔香头子—退伙,上道—出发,海瞧—看看大家、看朋友,码人—集合,上天—上房,窑变——出事了,点背—不顺当、晦气,漏水—让人查觉了,烫了—受了伤。

压下来—住下来,放笼一报信,片子—钱飞龙子—大洋票,绑票—抓人押在票房子、抓人质,别梁子—劫路,放亮了—放火烧房子,啃海草—吸鸦片烟,拉篇子—分赃,顺旗子、插旗子—藏枪,摔旗子、摔条子—打枪,起跳子、起烟了—兵来了,苦窑—监牢、挣着了—得了吧。

砸窑—攻打有钱大户、勾挂的—保票的人,上项—交钱、进贡,拉柱—拉帮、纠合,追秧子—绑票,响窑—有枪之家,支门子—找介绍人、找保,吃皮子—吃其他匪帮的贡、索金,打小项—给大匪伙进贡,连旗的—一伙的,兰头海不海—得钱多不多,码走—被绑了票。

叉摸子—寻找同样的主,窑枪—把枪藏起来,舵窑基—找落脚处,浪飞—到处走、没靠局,吃长路——贩卖人口的,花票、红票、软秧子—绑来的女人,秧子—绑来的男人、人票,线头子—侦探,插蓬了—天阴了,黑货—大烟土,放台子—开局放赌,围子—县城。

越边、脱下—解散、散伙,鸡毛店—农村,吃臭—盗墓的,旱烟管—棍子,码上他—把他捆起来,雾土窑子—大烟馆,插了他—杀了他,仓子—熊、黑瞎子,睡觉—击毙、死了,明了—被人发现、让人知道了,马刺—天黑,接财神—去绑票,接观音菩萨—去绑女票。

掐灯花—晚上砸窑、天黑行动,压连子—骑马,上托—配合行动,老头、萝卜头—银元,青子—刀,水滚子—地头蛇,拣蘑菇—抓俘虏,抹尖子—割耳朵,推大沟—全屯烧光,抹榔头—割首级,砍头,捐大介—向全村要钱,对脉子、对盘、盘道—见面,黑码人—同行、一伙的。

熟脉子—自己人,春点开不开—会不会说匪话,挑号—此人名气大,局红—绺子兴旺,传正—这小子胆大,接灵子—他对别人的话领会的快,传快—心眼来的快,瓢紧—嘴严、不泄密,晃门子—说假话,散搁—怕出事不干了,踩盘子—找目标,里几来的—本地的匪友。


魏青衣


昨晚和同事喝酒,有同事老家是东北的,喝起酒来说起话来真挺东北的:大碴子味儿普通话,豪放的喝酒风格,不尽的故事。最好的那一类东北人。从小就接触了很多东北人,大多风格也如此,同东北那一方黑土地有着密切关系。这些年随着东北经济的不景气,大量年轻人去往全国各地乃至世界各地,看到各种关于东北的段子不胫而走,像“你瞅啥,瞅你咋地”这种纯东北话进入了日常交流的体系中。



东北除了有四宝,东北还盛产土匪

除了东北四宝:人参,貂皮,鹿茸和乌拉草,东北家喻户晓的还有东北土匪,特别是在民国时期东北土匪就像韭菜,一茬一茬地生长,但比韭菜明白的多。像民国很多土匪都是有组织的,严明的纪律,和香港早些年的黑社会组织方式类似。

民国时期,军阀割据,战事不断,东北土匪主要有三类:无恶不作的纯土匪,被称作黑胡子;破坏社会稳定的武装土匪;以及没有枪械的棒子手。“大当家”,“二掌柜”,“四梁八柱”,“崽子”,构成了土匪内部运转的基本架构。由于土匪是个黑行当,因而土匪面对外部就产生了一套黑话,行话,只有内部人士才能互相交流的话语体系。例如,打劫叫“开差”、“砸窑”,分钱叫“挑片”等等。而大众最熟悉的东北土匪黑话就是《智取威虎山》里的黑话了。


土匪:蘑菇,你哪路?什么价?(什么人?到哪里去?)杨子荣:哈!想啥来啥,想吃奶来了妈妈,想娘家的人,孩子他舅舅来了。(找同行)杨子荣:拜见三爷!土匪:天王盖地虎!(你好大的胆!敢来气你的祖宗?)杨子荣:宝塔镇河妖!(要是那样,叫我从山上摔死,掉河里淹死。)土匪:野鸡闷头钻,哪能上天王山!(你不是正牌的。)杨子荣:地上有的是米,喂呀,有根底!(老子是正牌的,老牌的。)土匪:拜见过阿妈啦?(你从小拜谁为师?)杨子荣:他房上没瓦,非否非,否非否!(不到正堂不能说。)土匪:嘛哈嘛哈?(以前独干吗?)杨子荣:正晌午说话,谁还没有家?(许大马棒山上。)土匪:好叭哒!(内行,是把老手)杨子荣:天下大耷拉!(不吹牛,闯过大队头。)座山雕:脸红什么?杨子荣:精神焕发!座山雕:怎么又黄了?杨子荣:防冷,涂的蜡!座山雕:晒哒晒哒。(谁指点你来的?)杨子荣:一座玲珑塔,面向青寨背靠沙!(是个道人。)

你知道哪些东北土匪黑话?欢迎在留言里分享。


老李有刀


自八个样板戏之一的《智取威虎山》火遍大江南北,再加上近年来《林海雪原》不断的被改编为电视剧、电影、话剧等,杨子荣与座山雕的土匪黑话对话更是广为人知,也引起了大家极大的兴趣。


土匪黑话是什么?土匪黑话又有多少呢?

黑话又称切口,本身就是一些行业为了保密而发展起来的江湖隐语。从它诞生的那一刻,就存在有非法的成分。也不仅仅土匪,早在唐朝时,江湖就有了为保密而出现的隐语、黑话。到清末民国时,由于国家一片混乱,帮派、土匪大兴,黑话也随之有了更广泛的应用和发展。这其中,尤以东北的土匪黑话最为有名。

从清朝末年清政府解除封禁后,关内的贫苦农民纷纷拖家带口闯关东,东北三省的人烟也迅速稠密起来。但是,由于腐朽没落的清政府未能对东北进行有效管理,一片混乱的东北变得土匪遍布,土匪黑话也随之大兴,成为土匪之间通行的行话。



土匪黑话几乎涉及到生活的方方面面,真要全部来写,估计一本书也写不完。我们就以最著名的《林海雪原》中的土匪黑话为例子,简单了解一下当时兴盛东北几十年的土匪黑话都有什么意思。

堪称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天王盖地虎,宝塔镇蛇妖”,意思是,座山雕问:你好大胆,敢来气你祖宗(天王盖地虎),杨子荣回:要是那样叫我从山上摔死掉河里淹死(宝塔镇蛇妖)。


其他的,诸如火车为“大轮”,朋友成为“并肩子”,喝酒为“搬火山子”,撤退则为“快滑”,姓胡是“古月蔓儿”等等。看到这儿,是不是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东北的土匪并非凭空杜撰,而更类似借代的修辞手法。几乎每一个黑话,都来源于日常的生活。

虽然直接说黑话,我们完全看不懂,但是如果有了解释,都会恍然大悟。犹如我们生活中为了忌讳或避讳某种东西,用另一词代替一样,东北土匪黑话则替代得更为彻底,也因此显得更为神秘。


鸢飞九天2018


“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嘛哈嘛哈?正晌午说话,谁还没有家......”但凡看过徐克作品《智取威虎山》的朋友,一定对张涵予饰演的杨子龙在面对座山雕手下八大金刚时的一段“切口”记忆犹新。特别是前面两句,简直再令人熟悉不过。

有人问了,这都什么意思啊,怎么好好的人不好好说人话,净说些听不懂的话啊?没错,这就是流行于旧社会土匪之间江湖黑话,也叫“切口”。这种语言外人听不懂,只能流行于同行或者帮派之间。懂得这些话,等于懂得了通关密语,就如“芝麻开门”一样,能让你在土匪的地盘上畅通无阻。但你若是不会这些“切口”,估摸着小命就该保不住了。在旧社会,不论是山东响马、东北胡子、上海青帮、天津混混等等,都有各自的一套“切口”。


社会上管这类话叫做“黑话”,但江湖道上的朋友管这个叫“春点”,也叫“唇典”,也叫“切口”,“切口”又分“大切口”和“小切口”,总之自己不能管自己说的话叫“黑话”。

单田芳老先生在自己的评书之中,总会提到这么一句话“风紧~扯呼”。但凡主人公在寡不敌众要逃走时,保准会大喊一声“哥哥、兄弟,风紧~扯呼”,这就是一句“切口”,意思是“打不过人家,快跑吧!”再比如《鹿鼎记》中,陈近南说“地震高岗,一派溪山千古秀”,韦小宝就对:“门朝大海,三河合水万年流”,这也是当年洪门之中的切口之一。



若您听过单老的评书巨作《乱世枭雄》,一定会记得张老嘎哒(张作霖)当年就会这么一套切口。你若没听过单老的评书,不要紧,大狮这里给您说上几句。

单说张老嘎达带着十几个兄弟刚过狐儿岭,猛然间,就见对面小山坡坐着一位。老嘎达心里一个咯噔,心说不好“这荒山野岭,有人在这地方待着,八成是绺子的(山寨)。如今在这待着,必定是要别梁子(打劫)。”但已经走到这儿,又不能转头回去,老嘎达心一横,决定跟他对一对脉子(切口)。




老嘎达让兄弟们站在原地别动,把家伙事儿(武器)都顶上镗,自要发现情况不妙,就抄家伙动手,他自己要碰一碰这个人。老嘎达高喊一声“达摩老祖威武”(朋友,先别动家伙),接着一溜小跑,到了近前,抱拳拱手,说了一声:“这位爷,里口的吗?(这块地盘的吗?)报个蔓儿吧?(贵姓)”

那人眼皮一抬,回了一句:“虎头蔓儿(姓王)。蘑菇,什么价?(你干什么的?)”。老嘎达一听这话,不用问了,能说这话的一定是别梁子的,这就好办了。老嘎达接着说:“原来是倂肩子(道上朋友),我们是“头谷”(贩马)。三老四少道上靠,河里游出闹海蛟。不知又兴哪一套,兄弟二人把话唠。(都是道上的兄弟,河水不犯井水,不知您老大要些什么,咱可以商量商量)”



那人一听这话,微微笑了一下,知道老嘎达也非是什么善类,说道:“你是里码(你是同道人),黑了不嗨(不说废话),满转插旗,丫儿口渴别梁子。(明着说了,我就是劫道的)”......

老嘎达拿出一小口袋银元,放在那人面前,笑着说:“头蓝不嗨(钱不多),请林子里的兄弟们搬浆子(喝酒)”

这本来是一大段,但大狮就只能记起这么多了,所以说各行有各行的套路,各行有各行的语言,外行只能看个热闹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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