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9 张含韵:酸甜女孩的成长路

湖南卫视的《百变大咖秀》是个“亦庄亦谐”的模仿秀,过去的现在的流行的经典的正经的不正经的,只要够惊艳惊讶惊喜或是惊悚,你能看到任何人模仿任何人。五月的一期节目里,张含韵身着一袭雪白婚纱,登台演唱了一首梅艳芳的《夕阳之歌》。这首歌和这个造型,是模仿梅艳芳在香港红体育馆告别演唱会上最后一曲的情景。和当年的阿梅相比,张含韵最缺少的,是那份沧桑;不过她那一板一眼的认真劲儿,却让人不得不承认,张含韵已经不再是“酸酸甜甜”的小女孩。

张含韵15岁出道,获首届“超级女声”大赛季军,以一首《酸酸甜甜就是我》爆红内地。其后九年,唱歌主持演戏,却总显得运气欠佳,进进退退浮浮沉沉。上《百变大咖秀》,张含韵又回到自己进入演艺圈的起点——湖南卫视。最初,节目编导问她:“要不要模仿小甜甜布兰妮啊?”这种感觉就是,最初捧红张含韵的“娘家人”,依旧把她看做当年那个甜腻的小妮子。张含韵拒绝了这个选项。“《大咖秀》里大家的模仿都挺刺激,你怎么又给我安一个‘小甜甜’的名号,我真的不渴望。”人家问她自己的选择。“梅艳芳吧——如果可以,我就唱她的《夕阳之歌》。”结果,那期节目上,张含韵真的让自己原本甜美的声线变得沉厚,有点梅艳芳的感觉。


张含韵:酸甜女孩的成长路


超女季军逐渐沉寂

其实张含韵在《百变大咖秀》上模仿梅艳芳,并非一时兴起,她熟识起梅艳芳和《夕阳之歌》,是因为一部电影《初恋未满》。

2012年,刘德华的“亚洲新星导计划”再次启动,投资内地女导演刘娟的处女作《初恋未满》。这部电影讲述上个世纪末,一个四川小城里几个高中生的初恋故事。张含韵扮演电影女主角,这是她首次“触电”大银幕。电影中,张含韵扮演的高三女生董啾啾,也是个爱好音乐的女孩。电影里原本有个桥段,就是董啾啾模仿梅艳芳唱《夕阳之歌》。因为这首歌的版权在日本,那边的版权所有人最终没有同意把版权授予电影《初恋未满》的出品方。本来已经拍好的镜头,也因此被迫剪掉。最终,导演拿到梅艳芳另外一首《歌之女》的版权,补拍了这场戏。这件事让张含韵觉得挺遗憾,刚好《百变大咖秀》找她上节目,刚好湖南卫视这边没有版权问题,张含韵如愿以偿。

《初恋未满》中,董啾啾迷上音乐,跟她去世的父亲留给她的生日礼物有很大关系。一个上世纪末非常流行的索尼Walkman(随身听),还有一盒台湾歌手张雨生的专辑卡带。这个设计,也触到张含韵的记忆。小时候她就有那样一部Walkman,是妈妈送给她的。张含韵记得,那部Walkman是“黑色的,特别沉,厚厚的”。等她上初中,家里开始给她零花钱,张含韵的音乐爱好一下子蹦出来,每个星期都会节省出十块或者十五块,去买一盘磁带,回家打开Walkman,戴上耳机,常常整宿不睡觉地听歌。后来被妈妈发现,一到睡觉时间,她的随身听立刻被收走。后来,张含韵参加“超女”比赛,赴京发展,那部Walkman留在了四川老家。

董啾啾和她的初恋男友夏静寒(冉旭饰)有一个约定,就是一起参加“明日天王——新人组合选拔比赛”。现在看来应该是个挺山寨的比赛,可是回到1997年,成为“明日天王”大概是许多年轻人眼里值得认真付出的事。而选秀这件事,以张含韵自己的经验来看,要说清楚个中滋味,挺难。2004年,张含韵从首届“超女”成都赛区走出来,一路高歌猛进,成为总决赛季军。她虽然不是歌唱实力最强的选手,却是人气最旺的一个,这的确拜上天眷顾的甜美外形所赐。2005年,李宇春、张靓颖、周笔畅借以出道的第二届“超女”大赛,张含韵作为人气最高的“前辈”,成为大赛的形象代言人,一时风光无限。可是,后来经历了“北京天中公司解散”事件,她瞬间失业,几年没有专辑打榜,这对一个歌手来说几乎是最沉重的打击。

直到2010年,沉寂几年的张含韵忽然出现在浙江卫视主办的选秀节目《非同凡响》中。张含韵坦言,那时的状态并不是太好,“没有经过太多专业音乐训练,唱功并不是很出色。那时人也胖了,胖到120斤,我也不知道哪个公司会要一个120斤的女艺人……”她选择再次参加选秀比赛,也是“没有办法中的一个办法”,况且当时《非同凡响》的导师团队有张胜丰、包小柏、蔡依林等知名音乐人。登上《非同凡响》的舞台之后,她才知道自己和一个真正的音乐人的差距,能够从“超女”走出来是有多幸运。“成名以后,我在舞台上很多时候甚至会紧张到胃痉挛,因为我知道自己唱得不是那么好。”再次参加选秀的张含韵遭遇不少非议和质疑,有人讽刺她是“回锅肉”,她都扛过去了。这场比赛下来,她依旧是第三名,却瘦了30斤,她“逐渐找到一个歌手在舞台上的感觉”。


张含韵:酸甜女孩的成长路


《初恋未满》重拾青春

从《初恋未满》片名一望即知,这是个和爱情、青春有关的故事。首映礼上,尽管众多媒体百般逼问,张含韵总是淡定回应:“我那个年纪真的没谈恋爱”。

2012年,张含韵接到《初恋未满》剧组邀请时,她甚至觉得很沮丧,因为“董啾啾的那些经历对我来说都是空白,我18岁的时候在工作,后来又‘辍学’,况且现在我已经23岁”。但面对导演刘娟的邀请,她还是决定去试试,即使不成,“这也是礼貌问题”。刚进剧组驻地,张含韵表现得特别high,到处跟人打招呼讲笑话,她想的是:“拿不到角色,也要给人留下好印象吧。”导演刘娟坐在一旁沉默半天,忽然发话:“大家先出去一下,我跟含韵聊聊。”其他人出去之后,刘娟认真地看着张含韵:“含韵,你能不能在我面前展示一个真实的自己?你不需要去照顾大家的情绪,你不需要把你自己包起来,你何必呢,我要的是你自己。”张含韵懵了一下,立刻清醒过来,“自己刚刚表现得好傻”。刘娟接着问她:“你的18岁是什么样的?”张含韵认真想了想,说:“我不知道。”

在张含韵的记忆里,她的确没有什么青春可言,15岁进入演艺圈,就整天被经纪人、助理、歌迷、媒体围在当中,没机会过自己该过的生活。惟一正常的学校生活,是她来北京发展的第一年,经纪公司把她安排到北京女子实验中学读书。张含韵记得,下课时,经常有外班的女孩故意到教室门口,阴阳怪气的模仿她,“酸酸甜甜就是我……”张含韵的同学这时显得特别仗义,“你们都别在我们门口趴着,告诉你们,她是我们班的人,欺负她就等于欺负我们,谁再来就不客气了!”在女校的那一年,有班里的一群姐妹淘照顾她,张含韵过得倒还好。后来因为她工作太多,学校领导觉得影响到正常教学秩序,不得已,张含韵又被公司安排到朝阳艺术学校。虽然本来就是艺人,可是从小念惯公立学校的张含韵,却不太适应艺校的环境。“艺校的同学在学校里都特张扬,我觉得自己像个大土妞。”第一天到艺校上学,张含韵是哭着回来的。

张含韵还在四川老家读初中的时候,暗恋过自己的一个学长。“高高的,挺阳光,学习又好,是所有女孩都会喜欢的那种类型。”后来,她到北京工作,那位学长也到北京念大学,两个人还常常见面,“只是普通朋友的关系”。再后来,学长毕业回四川工作,他们也没了联系。

《初恋未满》拍摄时,导演刘娟刻意把张含韵和冉旭的戏按照角色关系的发展来安排。张含韵进组后,跟冉旭演的第一场戏,就是故事里面二人初识的那一场。她坦言,因为之前都没见过对方,两个人演起来自然有羞涩的感觉。为了培养两个人的感情,冉旭主动邀请张含韵看电影。导演就说,“助理什么的都别跟着了,就让他俩‘谈恋爱’去吧。”张含韵素面朝天,啃着个苹果,跟着冉旭出去约会。打不到车,俩人就去坐公车。所幸没人发现她,要不然绯闻就免不了了。


张含韵:酸甜女孩的成长路


张含韵参加的那期《百变大咖秀》上,沈凌男扮女装模仿了张含韵的《酸酸甜甜就是我》。面对同行的恶搞,张含韵淡然的微笑着。这些年,张含韵很少再去唱那首《酸酸甜甜就是我》,“因为内心有一段时间很渴望摆脱酸酸甜甜,因为我也长大了,我不是15、6岁,不用天天发嗲,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因为很早就参加比赛,很早要面对很多同龄人没经历过的事,我已经很坚强了。其实比起同龄的男孩,我的心态都比他们还要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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