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3 人生第三種境界: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王國維《人間詞話》裡說:古今之成大事業、大學問者,必經過三種之境界:"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此第一境也。"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次第二境也。"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次第三境也。此等語皆非大詞人不能道。

人生第三種境界: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人生的三種境界,王國維用了三首宋詞表達出來了,或許詞人最初表達的並非此意,但放在這兒來看,卻又十分契合。在第三境界裡,王國維引用的是豪放詞代表之一的辛棄疾《青玉案 元夕》裡的經典名句 ,本是一句十分唯美浪漫的詩詞,但換個角度理解,又別有一番韻味,或許這就是屬於詩詞的魅力吧,換個角度換種理解,我們依然能在其中收穫自己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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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玉案 元夕》只看題應知,這是元宵節時所作詩歌,從元宵節熱鬧的場景入手,描繪的是一個清高孤傲、超然淡泊的女性形象,這樣不同於尋常胭脂俗粉的角色,自然而然引起了人的注意,但想要在茫茫人海中尋找她,卻又是十分困難的。詩人在驀然回首之中,突然看見所尋之人,不由心生歡喜,一首經典之詞也就這樣應運而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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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強敵壓境,南宋國勢日衰,國家岌岌可危,但統治者仍舊不思進取,不想著光復王朝,只想著偏安一隅,沉迷於歌舞享樂之中,以為這樣就看不見危難的國家了,這種逃避的態度,自然遭到許多人的憎恨。那一年,三十多歲的辛棄疾洞察形勢,滿懷報國熱情,立志殺回北方,重奪都城,卻無路請纓,滿腔抱負無以施展,哀傷、怨恨,他鬱郁不得志,卻又無奈至極,這樣的心情下迎來了一年一度的元宵節。不知是真的碰上了這樣一名女子引發感觸,又或是僅僅想用驀然回首的女子來抒發自己的情懷,總之,在辛棄疾複雜的心情推動下,他寫成了一首元夕求索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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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玉案 元夕》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元宵節的花燈繁多,像東風吹過、千樹繁花盛開一樣,這東風啊,還吹得煙火紛紛、如雨一般散亂落下。豪華的馬車散發著滿路芳香,悠揚的鳳簫聲也四處迴盪著,玉壺般的明月在光華流轉之間西斜,只見夜裡的花燈舞出了魚龍之態。戴著華麗頭飾、盛裝打扮的女子們笑語盈盈的穿過人群,一路留下芳香。在人群中尋找那個女子的身影千次百次,卻在驀然回頭之間,發現那個人正站在燈火零星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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詞的上闕寫元宵之景,熱鬧紛繁,到處都是花燈,不但地上有,天上還有煙火,好一幅繽紛花火圖,如岑參"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一般,辛棄疾說"東風夜放花千樹",可見人世繁華,熱鬧不斷。車馬相接、樂聲飛揚、燈月交匯,說是人間仙境也不為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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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闕,詩人就專注於寫人了,寫什麼人?自然是盛裝打扮的女子。古代女子大多是閉門在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只有元宵節的時候才能出來熱鬧熱鬧,所以這一天晚上,大街小巷都可見女子身影,她們在這片刻的自由之中,一路談笑風生,可見這些女子們愉悅的心情了。然而縱然女子眾多,卻都不是詩人想要找的那個人,在人群中望眼欲穿,本是失望至極了,卻在不經意的回首之間,看見了那個心心念唸的人,那人站在燈火闌珊之處未曾離開。這一刻,詩人感到前所未有的激動,悲喜交加也不過如此,昇華至人生,這才是王國維筆下的最高境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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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最熱鬧的時分,所有人都處在熱鬧中心,處於燈火中央,只有詩人惦記的女子一人站在燈火零星的地方,不與常人為伍,看起來是那麼的超凡脫俗,引人注目,而對比起那些"蛾兒雪柳黃金縷"的女子們,該女子就更顯得清高孤傲了。延伸至詩人本身,辛棄疾何嘗不是拿此女子自比,朝廷危難之際,世人依舊享樂,多少人還記得要驅除蠻夷、一雪前恥呢?然而辛棄疾政治失意,一人力量太過渺小,能做的就只有不與世人同流合汙了,他不想和朝廷一樣偏安一隅,可卻對眼前的局勢無可奈何,只有在詩中抒發自己的抑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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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往前總是需要無窮的勇氣,尤其是歷經了千難萬險之後,然而努力總有收穫,或許是在不經意之間,我們就收穫了自己苦苦追尋不到的東西。辛棄疾詞中"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與"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有異曲同工之處,有時驚喜總髮生在我們不經意之處,但人生的許多驚喜是因為目標明確,付出了無數努力才會得到的,看似不經意,又何嘗不是早已奠定的基礎呢?

人生第三種境界: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想要獲得成功,總要經歷千錘百煉,成功從來不是一蹴而就的,通往成功的旅途往往又是孤獨而寂寞的,但我們始終要堅定不移的堅守本心,不與世俗同流合汙,在這條孤獨的旅程中砥礪前行,或許有一天,在你毫無所覺的時候,突然發現,你已經到達了成功的彼岸、攀上了名為成功的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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