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1 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龙?世界上唯一一具蛟龙尸首保存在大阪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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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龙?世界上唯一一具蛟龙尸首保存在大阪2

(中)

我环顾了四周,自己已经走出了村子,因为不知道接下来该去哪里,我站在一块十分荒芜的土坡地方开始犯了迷糊。就在我转过土坡想继续行走的时候,我意外的发现那个灰袍老人正坐在一个大石头上休息,我喜出望外,急忙跑到他的面前,却见他眼都不睁,依旧闭目养神,似乎一点也不诧异我的到来,倒像是在等着我一样。
  果然,似乎知道我有些尴尬,他倒是开了口“敢问小兄弟哪里发财?”我一愣,随口回答说“四海为家”,没想到老人竟然又问道“贵前人,尊姓大名?”随之老人以左手握拳,单独竖起中指向我示意,我这下真的是大吃一惊,当初跟小外公在一起时,他曾尽心教过我一些江湖切口和手语,嘱咐我在外做生意,总有一天用的着。
  眼前这个灰袍老人不简单,他问的是洪门的切口(黑话),摆出的是洪门的“宝”字手势,我不敢怠慢,只能随即立起,垂双手,恭敬的回答道“在香堂听传道师慈悲,在家子不敢言父,出外徒不敢言师,敝家师姓盛”(虽然我没拜过什么大佬,因为这些切口手势都是小外公教我的,自然也就是我的大佬了),然后我以右手的拇指,食指及无名指,并在一起做了个“印”对给灰袍老人看,他呵呵一笑,没有再问下去,而是起身拍了拍我,说“不用再见外了,我看出来了,小兄弟,你只是个‘倥子’(局外人)”说完,转身又上路了。


  我被他的话弄的有些不知所措,不过,显然他对我的态度好了许多。虽然他转身便走,不过走的比较慢,还不时看看我是不是跟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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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紧走几步,跟上了灰袍老人,小心地问他阿金是怎么找到他的?他叹了口气,说道“吃一根鱼翅,拖三年航船啊。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原来老人原本是江西龙虎山的一个道士,后来去往了武夷山的一处道观做游方,因天性喜欢自由,所以不愿意固定在某处修行,平日里接一些看风水占卜阴阳的业务来补贴生活,但是这样的业务并不是很多,很多时候就只能四处游荡化缘,因阿金的父亲敬佩灰袍老人本事,主动向族长提出将村子里靠海的一处废弃道观简单翻修下,好让老人有个安身之处,也好继续让村里多个烧香拜佛的地方。族长很快就答应了阿金父亲的建议,让老人搬进那靠海的道观居住,阿金也时常来看望并接济下老人,逐渐也互相熟悉起来。
  我有些好奇老人的经历,可觉得有些话问的可能冒昧,斟酌许久,我问老人如何也懂一些江湖的切口?他看了我一眼,含糊的说自己常在江湖行走,懂一些黑道切口也是正常的。我知道他说的话里打了埋伏,可是也不好意思在这问题上纠缠下去。
  我只好没话找话继续问他要去往哪里?他没告诉我,快步如飞,我跟着跟着有些累了,于是从自己背包里掏出个军用水壶喝水,就在我仰头喝水时候,走在前面的那灰袍老人突然转身,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的水壶底部疑惑的看着,我以为他也想喝水,就将水壶递给老人,谁知他接过这个水壶并没喝水,而是细细查看着水壶底部,然后不动声色的问我这个水壶是哪里来的?我有些纳闷,水壶是当年曾在国军服役的外公退伍后所带回的一个极为普通的陆军水壶,外形椭圆形,瓶口有个木头塞子,水壶的底部因为是圆形,所以不能平放搁置,不像日本人和美军的水壶底部都是平底的,原本这个水壶还有个橄榄绿色的帆布水壶套,不过当年军人都习惯丢掉水壶套,而用个大白毛巾将水壶裹起来,这是为了防止水壶没有装满时,左右晃动发出声响。

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龙?世界上唯一一具蛟龙尸首保存在大阪2  外公的水壶是当年最为普通的铝制军用水壶,唯一的不同就是这个水壶底部刻有两个遒劲大字“虎贲”,这算是他去香港后最为珍惜的抗战纪念了(有关小外公的经历可以见拙作《摩罗街》),外公平时十分爱惜有加,后来因我为了纪念他,所以外出都习惯带着这个水壶喝水用。

  可能就是“虎贲”这两个字吸引了灰袍老人,我意识到这是个结识灰袍老人的好机会,于是我直率的告诉他,这是我外公留下的,抗战期间,他曾是国军57师的老兵。


  灰袍老人眼光一下柔和起来,连声说道"难怪!57师是好样的,没给咱中国人丢脸!”
  我一听就明白眼前这个老人果然不一般,因为当时内地根本就没“虎贲”这个词,对抗战的概念基本不是“地道战”就是“地雷战”,一般人根本就不知道“虎贲”字来历,这个老人能说出“57师是个好样的”说明他不是当过国军,就是非常熟悉这段历史的人。
  灰袍老人知晓了水壶的来及后,也没客气,直接就着水壶就狠狠喝上了一口,看来他也早渴了。
  接下来,我就很容易和他沟通上了,灰袍老人,姓马,确实早年曾经当过国军,也曾参加过抗战,只是个低级军官,在军中加入了洪门。后来由于不愿意内战,就做了逃兵回了老家江西。谁想解放后,这段历史成了挥之不去的阴霾,他只得逃出家乡,去了龙虎山,成了马道长,但是随之而来的十年浩劫让他道士也没法当,只能又四海漂流,最后在福建的武夷山找了个偏僻的道观修行。
  我乘他心情好,赶紧问他那唤龙的本事是哪里学来的?他呵呵一笑,说是当年在龙虎山时候,他的师傅教他的。他的师傅在晚清时,是当地有名的风水师,专门帮达官贵人看阴宅,测字算命,很是灵验。但是据说最为灵验的就是“呼风唤雨”,某地若是久旱不下雨,就会请他来,因为他能将“东海龙王”唤来下雨,而且不止一次,有人在随之而来的乌云中看见有龙在其中上下翻腾。

他的师傅还曾告诉他龙并不是群居动物,都是独来独往,据说龙的寿命很长,有几百年的寿命,一般每隔12年,就会蜕皮生长一次,然后再将蜕下皮吃掉,以求不留痕迹。

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龙?世界上唯一一具蛟龙尸首保存在大阪2  我实在惊异的直啧嘴,这个世界真的有龙,还有那么多种类的龙?那为什么几乎从来就没人真真正正地看见过龙呢?马道长呵呵一笑,说,这龙不是普通的动物,而是已经成精的神物了,轻易不会现身,一旦现身,天下必有大事发生。所以,那些请他师傅求雨的人不到万不得以,也是不会轻易来找他师傅来唤龙求雨的。


  我想起,他之前在阿金家没头没脑的说了句“也不知道这次,哪里又会出什么乱子了”,是不是也有什么意思呢?马道长一下有些心情沉重,他说,当年师傅教授他唤龙之术的时候,再三告诫他,不能轻易将龙唤出来,因为和一般人想的不同,老人的师傅说过“巨龙现,神州险”,就是说若是某年某地出现了龙,那其实就是天下大乱或者有皇帝驾崩的事情发生。我有些不解,问老人这是为何?灰袍老人说他也不清楚为什么,想来这个龙或许并不属于我们这个世界,我们将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给唤到这个世界来,将会打破世界的平衡性,自然也就会有灾祸出现了。
  我实在没想到,原来他的话里还有这层意思,我想了想,那么他有碰见过将龙唤出后,有什么不一样的事情发生么?马道长有些怅然地看了看天,告诉我说“有!”
  那是12年前,刚过完立春,阿金的父亲找到过他,说阿金突然昏迷不醒,这个病很奇怪,从阿金的爷爷开始,后面家族里的男丁几乎都会有此症状,先前还好好的人,会一下子就昏厥过去,口吐白沫,整个人跟死了一样,得了这个病的人只能自求多福,有的昏迷几日会突然醒来,和正常人一般,阿金的父亲就是这样;而有的则在劫难逃,一下子就没醒过来,阿金的几个叔伯就是这么走的。

  本来阿金直到成年也没犯过这个毛病,但是谁想到,好好地一个人说不行就不行了。阿金父亲找来了村里的赤脚医生扎了针也不管用,送到医院,那时都还是文革期间,医院里只有一些中专娃子在当医生,有本事的医生早被关起来,一个也找不到,无奈下,阿金的父亲想到海湾道观里有个马道长有些本事,急忙找上门来,请老人想想办法。

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龙?世界上唯一一具蛟龙尸首保存在大阪2  马道长因受过阿金父亲的恩惠,推辞不得,只得去看了看阿金,转了好半天,他说阿金的整个家族似乎是被人施过什么蛊,一种很毒的蛊术,因为一时摸不清楚具体的放蛊人的法术,马道长只能大略地提出,要救回阿金,只能用“龙鳞”熬水冲服才能解除阿金所中的蛊,但是这个办法只能解阿金的蛊,却不能破除此蛊术。众人也想不出更好地办法,只能索性死马当活马医,马道长后来果然悄悄唤来了龙,弄到了“龙鳞”给阿金治病。


  后来,阿金一直很关注自己的儿子阿祖,他在知晓此事后,就千方百计地希望将儿子送出家乡,因为他觉得或许只要人不在那村子里了,那个恶毒的蛊术就不能得逞了。谁知事与愿违,阿祖还是没逃脱那个蛊术。
  我听完后,脑子里还没反应过来,傻呵呵地问老人,那后来龙被召唤来了,内地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马道长冷冷地说了句"那一年是1976年。”我一下就不说话了。

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龙?世界上唯一一具蛟龙尸首保存在大阪2  为了掩饰我的尴尬,我又问老人知道不知道是谁会这么狠毒,去下这样的蛊?马道长沉默了一会,说道“有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的好!”我吓的没敢再问下去。


  陪马道长走了一会,他忽然停住脚步,问我小外公现在何处?我不明白他怎么想到这话题了,可只能老老实实地告诉他,不清楚。确实不清楚,自宋先生将小外公在基地接走后,我得到的信息是,小外公被安置在一个十分安全的地方,过的很好。实际上,我猜测到是由于小外公接触到了太多的机密,为了保密也为了他的安全,他只能被软禁了起来。

马道长似乎知道什么,他呵呵笑着说,我知道他在哪里!
  我以为他在开玩笑,谁知道他告诉我,他从之前随阿金出海时看见我上的香就知道了。在他们的圈子里,占卜和算卦并不用看手相面相,而是直接看一个人亲自点燃的香烛和香火,有的就是触摸过了某个人用过的东西,就能获取丰富的信息了。甚至有些信息,连当事人都不一定清楚。

我原本不相信有这么神奇,直到后来马道长说出了一串只有我自己清楚的事情时候,我才不得不相信他的话。他告诉我,我的小外公正生活在一个很热闹,但是也很秘密的地方,不用担心他,一切都很好。我无法验证他说的话,直到90年代,我接触了一些来自某个“遗忘之城”的人,我才明白当年灰袍老人并没有瞎说。


  我们边说边走,很快就转到了海边,此时因为还是清晨,海滩边一个人也没有,平时赶海的人这个时候也早早休息在家准备全家的团圆饭了。
  海面上一片雾蒙蒙的,什么也看不清楚。我不知道马道长为什么会带我来这里,正想开口问,他却先开口了“今天是春节,本来是全家团圆的日子,不过,我知晓你和我一样,都是一个人,看样子,这个年起码我不是一个人了,呵呵。”
  我很吃惊他怎么知道我现在就是一个人,因为家庭变故,我在香港和内地几乎都没什么亲人了;我不愿意在香港过节,随阿金来福建,其实也是想逃避一些过年时的孤单和伤感,只是不知道这个他怎么说的这么清楚和肯定?
  “来吧,跟我走,孩子,给你看点好东西,让你这个年也算没白过!”马道长也不管我,自顾自朝着一处海湾走去。海湾不大,绕过一座山丘,一座孤零零的黄色建筑突兀地伫立在我的眼前,走近了一看,是处道观,规模不大,却十分精致,也是正中一大殿四周一些偏殿,几进几出的典型布局。杏黄色的外墙上书写着一句典型的道教符咒“天地玄宗万气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三界内外惟道独尊体有金光覆映吾身”我知道这是道家延内真咒其中的一句保平安的话。

马道长走进道观,十分熟练地打开正门的铁锁,靠在一边,让我进去,然后又推上门栓,将门关闭起来。

 我是第一次进这么精巧的一处海边道观,我细细观察了下整个道观为坐北朝南,三开间;青砖墙,琉璃瓦;屋檐下有多重斗拱,正脊和垂脊之上都有精美的雕刻,正脊中央雕有一身驮宝瓶的青龙,青龙头高昂着,张开大嘴作吼叫状。一红衣力士紧贴着青龙站立一旁,一手抓着青龙的嘴巴,一手掐腰,造型生动,惟妙惟肖。大殿屋正脊是一幅龙与卷草结合的龙卷草图案;只是可惜两端龙吻的卷尾已经有些脱落。最吸引我的是大殿两边的石雕柱础,柱础上有飞龙、追鱼、捕龟等各类雕刻,形象生动,栩栩如生。
  我仔细环顾了四周的建筑,见整座大殿面阔三开,是典型单檐四阿顶(古建上称庑殿顶),大殿的正脊短小,屋面线条简洁明快,挑檐的末尾是一些残存的“拒鹊”,(宋代以后,一些宫殿以及宗教建筑为了防止鸟鹊在鸱吻上栖息筑巢,而在鸱吻的枪铁上插上了细铁叉,这样还可以作为美观的装饰。这种三叉或者五叉的构件便称之为拒鹊。)看了这些朝代不一的建筑风格和构件,我心里大致猜出这个道观最早建于宋代,历经明清两代的修缮和改建,早年一定是一处香火很旺的道观。只是我不懂一般道观要么修建在风景秀美的山林中,要么就干脆建在热闹人多的闹市,为什么这座道观却建在了这么荒凉的海湾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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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随口对马道长的道观恭维了一番,他显得很高兴,十分自得的向我介绍这个道观已经有近千年的历史了,这个道观果然是南宋时期修建的,虽然后来历经明清两代的修缮和维护,但是到了民国,已经破败不堪,原来的在此修行的道士们只好各奔东西,自谋出路了。后来,这处道观因为地处偏僻,加上当地人的精心保护,这处道观虽然在文革期间躲过一劫,但是据说期间有流浪汉在此烤火,不慎引发了火灾,烧毁了好几处房间。整个道观内外,因长久没人打理,四周早就杂草丛生,蛇鼠横行。


  马道长到来后,在阿金等村民的帮助下,重新筹资修缮了内外皆已破败的道观,并在原本大殿的地基重新盖起了新的大殿,马道长还花费数月时间独自清理了道观内外的垃圾和杂草,使之焕然一新。
  我再次感叹马道长的不易,然后乘机询问,为何这所道观修建在这么靠海的地方呢?难道不怕海潮来的时候,将其冲毁么?马道长哈哈一笑,说,就是因为当地人惧怕海水吞没村庄,才在这里修建了这处了道观。
  我有些纳闷的是,很多沿海的地方为了保佑出海平安以及保佑福祉,多半在海边修建的是龙王庙,怎么这里却修建了道观呢?
  马道长见我深思不语,加之周围依稀传来一些家家户户吃团圆饭的鞭炮声,以为我是想家了,可能想安慰我下,他拿出一串铜钥匙快步穿过一个回廊,招呼着我来到一处厢房前,摸索着将门口的大铁锁打开,我跟上来一看,屋子里一团漆黑,什么也看不出来。
  我刚想开口请道长将灯打开,忽然瞥见马道长已经闪进屋子里,一番悉悉梭梭的声音过后,我的眼前慢慢有丝淡淡的绿光出现,我睁大了眼睛一看,这个绿光有个牛头般的轮廓,我有些没反应过来,知道这个一定是马道长捣鼓出来的玩意,冲着他就喊“道长,这究竟是个什么玩意?”

  话音未落,我凑见这个发着绿光的“牛头”似乎向我冲来,吓的我连忙退出屋子,傻傻地想看清楚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等我刚一站定,就看见马道长捧着一个硕大的动物头骨冲着我微笑。我赶忙上前仔细观察这个头骨,整个头骨的外形似一匹牛头,只是整个嘴部是中空的,似乎已经断裂开;两只眼睛的位置很不一样,因为并不象牛或者马那样,眼睛是长在脸部的两侧,而是和我们人一样,两只眼睛几乎是并排在面部,而更让我诧异的是,在头骨的上部还有两个小孔,小孔的两边靠近头顶的位置是两个已经完全磨平的灰褐色的突起物,我心里隐约已经猜出这是个什么东西了,可还是试探地询问下马道长“难道这个就是……?”他微微地点了点头,表示肯定。原来,这就是他之前说的,让我看的那个“好东西”了。
  我一下激动坏了,哪里想到我这辈子真的可以亲眼看见一只龙的残骸,尽管这还只是一个有些残缺的头骨。我小心地从马道长手里接过这个龙的头骨,很沉重,头骨上两个漆黑的眼孔幽幽地盯着我,让我有些不寒而栗。我有些怕自己一不小心摔了这么珍贵的东西,赶紧还给马道长。
  他见我这么紧张的模样,忍不住开心地笑了,小声地告诉我说“别担心,还有很多呢!”

  我被他这句话给惊呆了,“很有很多”?
  马道长十分狡黠地冲着我点点头,然后接过那个龙头骨,又钻回了那间屋子,在漆黑的背景下,我又一次看见那头骨所散发出的淡淡的惨淡的绿色。
  等他再次退出来,关上门时候,我盯着他的,再次试探着重复了下他的话“还有很多?您是说还有很多龙的骨头在这里么?”他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我惊讶的头都快炸了,这个家伙到底是做什么的?他怎么能找到那么多龙的骨头呢?这才几天的功夫,我从怀疑这个世界究竟有没有龙,到现在竟然亲手捧了个龙的头骨,这段不可思议的经历简直让我喘息不过来。不过,我还是心里十分紧张,不知道这个马道长为什么愿意告诉我这么些绝对机密的事情?

(下)


  就在我还在那犯着嘀咕时候,马道长客气地招呼我去了大殿边的偏房休息下,他说要招待我吃顿饭,我还想推辞下,他已经不见了人影。于是,我只好呆呆地坐在那里,坐在一个藏有神话中龙的头骨的道观里,等着一个陌生的道士来请我吃年饭。好在,这么多年,经历过太多的事情,也碰见过各种各样的人,直觉告诉我,这个马道长并不是个坏人,对我也没什么恶意。


  坐了一会,有些无聊的我,想四处走走,看看这个马道长究竟用什么好吃的招待我。于是,我起身循着一股烧菜的热气找到了位于道观西北角的厨房。那是个小天井大的厢房,厨房的门是开着的,我吸了吸鼻子,四周弥漫着一股说不清楚的香味,一片白色的烟雾缭绕在这个天井内,隐约穿梭着一个蓝灰色的身影,那是马道长正在烧菜,见我闯进来,友好地冲我点点头,我进到厨房,见马道长围着一个大灶台,正上下翻炒着什么,香味就是这个菜发出的,我好奇地问道长,这个是炒的什么?他头也不抬的告诉我,“清炒猪拱菇”,我一听十分好奇什么是“猪拱菇”,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告诉我说,早年他在武夷山时候,见当地农民将这些黑乎乎的一团团的“猪拱菇”喂给猪吃,猪吃得又香又甜,吃了这种菇的猪出栏肥壮,出仔也多;甚至有时猪被放养时候,自己也会满山的找这种菌菇样东西吃,所以这种菌菇就得名“猪拱菇”。马道长后来试着挖了些“猪拱菇”带回来炒了吃,觉得非常好吃,吃完后嘴还留有余香,于是就挖了许多,晒干了留着慢慢吃。
  我听了他的描述,征得他的同意后,我尝了一口刚炒好的这个“猪拱菇”,细细品味了一下,味道有些说不出的怪,似乎是臭豆腐乳加热后味道,还有着一股子生鲜的气味冲到了我整个鼻腔,回味了一会,马上就有种齿颊留香的感觉。(直到后来我有机会品尝到被号称餐桌上的黑白黄金—松露,我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个被当地人喂猪的“猪拱菇”就是珍贵无比的松露。)

  那天中午,马道长烧了一桌子菜,无非都是些家常素菜,不过还有几盆当地的海鲜小鱼和一些咸货,那是道长预备给我吃的,他自己只是吃那些素菜。他还烫了一壶烧酒,和我边吃边聊,我们聊天聊地,却故意没提龙的事情。

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龙?世界上唯一一具蛟龙尸首保存在大阪2  吃着吃着,马道长请我将小外公的水壶再给他看看,我递过水壶,他满脸忧伤的看着抚摸着,然后还将水壶贴在自己的耳边,似乎听着什么。我见他这么在意这个水壶,一时激动,索性将这个水壶送给了他。


  马道长见我这么慷慨,也是激动的不行,连忙将水壶里的水一饮而尽,然后将自己酒壶里的酒倒进这个水壶里,然后捏着水壶,开心地晃了又晃,然后嘴巴一咧,哭了。
  我被这个神神秘秘的道长莫名其妙的情绪变化给弄的手足无措,不知道是该安慰他好,还是该不管他。
  没一会,马道长使劲吸了下鼻子,吐了口痰,恢复了平静,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告诉我,这个水壶让人想起当年那些牺牲的弟兄们,心里难过。我没说话,因为我能理解他的这种情绪变化,当年小外公和老鬼叔有时喝多了点酒,也是一样的情绪。
  吃的差不多了,我帮着马道长收拾好了碗筷,还主动帮他洗了碗,我的随意让马道长十分感动,但是也没多说什么。
  等我们回到大殿,我想着是不是该告辞了,马道长微笑着问我是不是有很多问题想知道。我有些惊喜,急忙点头。
  他开心地笑了,说了句“慢慢来吧。”说着。他带领我来到道观一处紧闭的院子前,木质的红色院门上一把巨大的铁锁十分醒目,铁锁的四周还贴有几张写满符咒的封条,马道长双收合十,低声默念了什么,然后上前揭去封条,又从自己那串钥匙里找出一把长长地钥匙打开了铁锁。

展现在我眼前的是一个空旷的院子,四周都是杂草和一些房子的残垣断壁,高高的野草在午后的微风卷过后不住地摇晃着,显然是很久很久没人来了。我感觉脚下的地面似乎有种微微的震动感,我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这个马道长究竟是想让我看什么呢?
  眼前,马道长拨拉开荒草,招了招手,让我跟上,我踏着他踩踏出的路径,艰难的挪到了野草深处,猛然发现,野草遮蔽处竟然有口被铁链锁着的扣着铁盖的井,井壁四周长满了青苔,隐约可以看出井壁上海刻有许多符咒般的字符,似乎年代十分的久远。
  “这口井一定有些古怪,不然不会这神神秘秘的”我想。

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龙?世界上唯一一具蛟龙尸首保存在大阪2  果然,马道长依旧是念咒语,从怀里掏出把铜钥匙将井口的锁打开,在他揭开井盖一瞬间,一股咸湿的海水的气味迎面扑来,地面的震动感越发强烈,一种类似地底发出的轰鸣声忽远忽近地飘到我耳朵里。我忍不住凑到井口往下瞅,深不见底,海水的气味越发强烈,我吃惊望着井口,难道这下面都是海水?井水不就是地下水,都是淡水么?怎么出来海水了呢?我想问问马道长,却一扭头,发现他人不在了。


  我惊恐地喊了声“道长!”没几声,就听见不远处的那堆残垣断壁的位置传来他应答的声音,他边应边朝我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两个粗长的木条,上面缠绕了一些破旧的衣服,他的手里还提着一个小桶,走到我面前,他将火把朝小桶里浸了浸一些像油脂样粘稠的东西,有些腥臭,马道长说这些是他藏着的“海猴子”的油,特别经烧,我不愿去想这些油是怎么来的,只是很担心的问道,莫非我们真的要下去这口井?
  马道长听见我声音有些紧张,有些坏坏地笑了“怕了?那就算了,你大老远来,不就是冲着龙来的么,本来是不想告诉你这些的,不过看你小子有良心,又是我们老战友的后人,我这才想着给你见识一下……算了,算了,胆子这么小,还是回去吧。”说着他作势要收拾东西,我被他说的有些面红耳赤,索性心一横,拦住他,接过火把,让他给点上“谁怕了,我就是担心这么深的井,我们怎么下去?”
  马道长掏出火柴,啪的一声将两个浸满海猴子油的火把点着,不紧不慢的说“别担心,你跟着我就行了。”
  于是,他举着火把,来到井口,探身从井里面摸索了几把,慢慢掏出一副软梯来。马道长慢慢抓着梯子毫不犹豫地就滑下去了。

刚才漆黑一团,加上我心里紧张,还真没发现这里还有副软梯。只是下面似乎是海水,难不成,要我们下海去么?就算我会游泳,可这火把怎么照明呢?我还在那犹豫,井里传来马道长的催促的喊声,无奈之下,我只好学着他下去的样子,小心翼翼地踩着软梯,下到了井里。
  来到井下,四周一片湿滑,我一边要握紧火把,一边死命攥着软梯的边缘,一点点地往下挪着,心里实在是懊悔自己干嘛要冒这个险,害怕的要命,狭小的空间里除了井水撞击井壁的拍打声,就只剩下我粗厚的喘息声。
  马道长速度显然很快,下了一半,我只见脚下的火把突然一晃就不见了,我吓得差点火把都掉了,颤着声喊了几声“道长”,还好,漆黑的下面,又传来他应答的声音,我问他在哪?只听见他幽幽飘上来一句“你快点下来就知道了!”

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龙?世界上唯一一具蛟龙尸首保存在大阪2  巨大的好奇多少冲淡了我的怯意,我一点一点慢慢蹭到了井下,感觉时不时就要有水花溅到了我的脸上,咸咸的,湿湿的,我心里想“真是见鬼了,这个家伙是人是鬼啊?怎么都不见人影了?真钻进这个水下了?”


  我正迟疑着,一个黑影突然拽住我往一旁的井壁上拖,我吓的失声大叫,等我缓过神来,却见自己被拽进了一处开凿在井壁的暗道里,暗道十分狭小,人只能半蹲着行进。马道长脸在火把映照下,露出嘲弄的表情。我心里有些埋怨这些老兵出身的家伙,自以为自己已经死过一回,就变的天不怕地不怕,却也不顾正常人的心里感受。
  来到这个狭小的暗道,退是退不出了,我只能跟着马道长一点一点地小心挪动着,由于井下空气稀薄,加上我十分紧张,整个暗道里都是我急促呼吸的声音,只有马道长一点也听不出他呼吸的声音,他见我这么紧张,转身从怀里掏出一个看不清楚模样的药丸让我吞下,嘱咐我慢慢调理自己的呼吸,别太紧张。

药丸里估计有些决明子、珍珠母之类的镇静药物,很快让我平静了许多。
  我小声地问马道长,这是要去哪里?他没搭理我,继续向前挪着身子,我只能闭嘴继续随行。
  行进了很长一会,我越过马道长的身子,依稀看见前方的空间在火把的映照下,显得越发空旷起来,那种轰鸣声越发的噪杂起来。
  没多久,马道长招呼我可以起身了,我赶忙站起来,舒展了下蜷缩着的身体,就在我张开手臂,伸着懒腰,高举起的火把瞬间将四周照亮了许多,我忽然呆住了,因为我的眼前是一个庞大的岩石洞穴,足有十多层楼高,脚下是一条漆黑湍流的海水,而就在我们站的位置的四周竟散落着无数具类似龙的动物骨骼。我惊异地看着四周,简直难以相信。


  马道长说,这里是蛟龙的一处坟地,已经很多年了。道观里的那个龙的头骨就是从这里得来的。我随口问他,那个唤龙的骨笛也是这里弄来的骨头制作的吧。马道长却告诉我,骨笛是他的师傅传给他的,因为那骨头不是海里蛟龙的骨头,而是陆地上苍龙的骨头。

我正想讨教下马道长说的蛟龙和苍龙究竟有什么不同,忽然马道长一把揪住我,做出不要出声的手势,脚下那片漆黑湍流的海水忽然冒出一个灰色的影子,在火把的映射下这个影子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明显,马道长迅速的将我手里的火把和他手里的火把熄灭,我还没看清楚他是怎么灭的火,眼前的一切更令我惊叹,当我眼睛逐渐适应黑暗后,我发现自己竟然隐约可以看清整个洞穴,原来地上的这些龙骨散发出了绿莹莹的磷光,由于数量实在很多,虽然光照度不如火把明亮,不过这些光亮还是能让我看清楚洞穴大概的情形。

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龙?世界上唯一一具蛟龙尸首保存在大阪2  那灰色的影子慢慢探出了一个硕大的脑袋,好在我心里早有准备,没有太大的意外,静静地随着马道长观察着这个影子,探出水面后,径直向我们站的岩石方向游来,不一会就完全浮出了水面,像爬行动物一般迟缓地挪移到了一堆龙骨边,静静的洞穴内充斥着这个黑影粗重的呼哧呼哧地声音。借助微弱的磷光,我看见个这个黑影不时地用头轻轻地摆弄着那些龙的骨骼,像是在和这些龙骨诉说着什么,然后微微抬起头部,发出令人心颤的长啸声,声音经过在宽大的洞穴内不断震荡着,一阵阵声波几乎将我的耳朵震破,我急忙捂住耳朵,马道长却像什么也没听见一样,静静地伫立那里看着黑影的一举一动。


  黑影呼啸了一会,又低下了头轻轻触碰周围的龙骨,然后静默了一会,就缓慢地顺着原路退回到了水里,一阵翻腾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我看的是惊心动魄,就是有些摸不着头脑,好在马道长找出火把,擦着火柴又点燃了,火把的光亮又一次将洞穴照亮,那个黑影早已不在了。
  我问马道长之前是怎么回事,他沉吟了一下,叹了口气说“它是来告别的,要去很远的地方了。”

我忙问是要去哪里?马道长说,它是去我们人类去不了的地方。我还想多问,马道长催促我可以返回了,这个地方不可多呆,如果让龙发现有生人话,就麻烦了。
  我听了十分紧张,转身便想离开,谁知慌忙中,我不小心踩到了一个圆滑的石头,脚一滑,身体失去平衡,我吓得惊呼了一声,瞬间便滑落到了那堆龙骨里,火把也重重地摔在了一边。

我有些胆战心惊地摸索着,找到了火把,正在这时,水面又开始翻腾起来,那个之前沉下去的黑影又一次浮出了水面,在火把的映照下,一双犹如探照灯般的眼睛死死地盯住了我,然后黑影慢慢向我的位置游了过来,猛然间就从水面扬起了身子,探出水面的部分有两层楼高,犹如发怒般的眼镜蛇一样弓起了身子,硕大的头部两边张开了两片像帆一般的鳍须,虎视眈眈,随时准备扑向我……我吓的几乎站立不起来,抖索着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我听见一阵悠扬的骨笛声,那条之前张牙舞爪的龙忽然随着笛声左右晃动着身体,原来张开的鳍须也慢慢地收了回去。马道长一边吹着骨笛一边来到我身边,示意我赶紧站起来,让我站到他身后。那条龙在笛声的吹奏下,伏下了身子,将身体紧贴着地面,驯服地再次一点一点滑回水里。

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龙?世界上唯一一具蛟龙尸首保存在大阪2  这次我们没敢迟疑,在马道长带领下,我们终于穿过暗道,攀着软梯,回到了地面。马道长熟练地盖上井盖,锁回铁锁……忙完这一切,他有些抱歉地跟我说“实在太险了,本来想带你开开眼界,却差点坏了你的性命,罪过,罪过。”他一边说,一边和我行礼致歉。我更加不好意思,扶住他,请他不要这么多礼了。


  时间已经是傍晚了,四周吃年饭的鞭炮声密集地响彻云霄。回到马道长休息的厢房里,我虽然很多疑问,但见道长没有开口解释的意思,我只好装着什么都没发生,帮着马道长准备起晚上的年夜饭,忽然听见门外传来一阵摩托车的声音,紧跟着就听见有人敲门的呼喊声。
  我和马道长上前打开大门,门外是两位阿金的亲戚,他们情绪激动地告诉我们,阿祖又不行了,下午时候说着话,突然人又口吐白沫,倒地不醒人事,阿祖的母亲又给儿子灌下剩余的龙鳞熬的汤水,也没有反应。
  马道长一楞,不客气地打断来人的话,问了阿祖犯病时间,正是我们去暗道内的那段时间。马道长和我互看了一眼,晓得这个情况一定和我们冒失闯进暗道有关联。
  在来人的催促下,马道长急忙让我熄掉灶内的炉火,自己进屋拿了一个包袱,锁好院门,我们分别乘坐来报信的两个人摩托赶回阿祖的村子里。
  我们进到阿金的家中时候,发现阿祖的病情似乎比我们之前看见越发严重,整个人一直在抽搐,怎么唤也唤不醒,令人不解的是,阿祖的身上开始长出一片片鱼鳞般的硬壳,怎么抠也抠不掉。此时,阿祖的母亲哭的已经没了力气,被周围的亲戚扶着才没整个瘫软下去,阿金则紧锁眉头,在一边。抽着闷烟。见我们赶到,阿金急忙请马道长过来想想办法,马道长上前查看了下阿金的情况,又掐指似乎算了算什么,然后一言不发拽了下阿金的衣角,让他出去说话,我见两人有些神秘,心里好奇,随着一起退出了房间。我听见马道长似乎用着一种当地客家话的方言在和阿金说着什么,阿金听的一脸苦闷和怅然,手里夹的烟也忘记抽,任由长长的烟灰溅落到自己鞋上。

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龙?世界上唯一一具蛟龙尸首保存在大阪2  过了许久,两人谈话结束,阿金默默转身进了房间,马道长则背着手走到院子,抬头看着天,一副听天由命的模样。我实在不明白之前两人谈了些什么,为什么马道长不进房间想想救人的办法,怎么一个人躲到院子里独自发呆呢?
  我见马道长似乎为某个事情一筹莫展,便走上前去,请他说说缘故,看看我能否帮上什么忙?马道长见我这么说,十分意外地瞥了我一眼,默默点了点头“也罢,当初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不同于一般人,经历丰富,是个有胆识的娃子。好吧,我来告诉你一些可能你不知道的事情……”


  原来,阿金的爷爷当年私下收集了那2只龙的牙齿,虽然千方百计的想保密,但还是被一些人知晓了,当时就有年纪大的人悄悄找到阿金的爷爷,劝说他将那龙牙丢回大海里,因为当地有个传闻,任谁保留了龙的某一个骨骸,哪怕只是个骨头碎片,也将终生忍受绝户的诅咒,因为龙并不属于我们这个世界,它是上古世界的神物。
  历史上,每逢龙的出现,人类世界就不安生,比如东汉中平元年(公元184年),有黄龙出现在武阳赤水,逗留九天后离去,当时曾为此黄龙出现之地建庙立碑,第二年,北方巨鹿爆发大规模的农民暴乱,史称“黄巾起义”;唐玄宗天宝十三年(754年)某日,有青龙坠在今天的桐城县境内,因喉部有伤,当场死去。龙全长十多丈,身子和尾巴各占一半。尾呈扁平状,头上有双角,口须长达两丈,当年底,安史之乱爆发,唐朝自此由盛而衰;此外,道光三十年(公元1850年)广西的田林县东南山中发现巨龙,史料记载“须爪鳞甲露出,大数围,长数十丈”,第二年,1851年,广西金田爆发了太平天国运动……而自此直到20世纪的40年代,各处都有类似龙的记载出现,而每次龙现后,中国大地必有大的运动和骚乱出现,或改朝换代,或遗祸世间。

我听到这,逐渐明白先前为什么我们和马道长海上寻龙后,虽然见阿祖病情好转,但是马道长还是有些心神不宁了。


  我问马道长,不是说这个龙牙会让阿金家绝户么,那为什么阿金和阿祖父子都还那么明目张胆的挂着那个龙牙挂坠呢?

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龙?世界上唯一一具蛟龙尸首保存在大阪2  马道长说,正是因为有个传闻,阿祖的爷爷偏不信邪,因此想方设法地请了个当地一个玉匠,帮忙将龙牙雕刻成了两个挂坠,因为据说,如果有命硬的人佩戴这样的龙牙挂坠的话,不但可以避邪驱魔,而且还能家财万贯,富达天下。所以,阿祖的爷爷后来将两个龙牙挂坠留给了自己的儿子和孙子,希望自己的孩子命硬,能扛过那个不幸的传言。


  后来,阿金犯病后,阿金父亲意外找到了马道长,借用龙鳞熬水救回了阿金,阿金逃过一劫后,财运也确实也越来越好,成为了村里的首富,一直也平平安安。当听说儿子在香港也犯病后,他并不十分惊慌,而是找了马道长,希望像救他一样再救他儿子,当马道长再次用龙鳞水救醒阿祖后,全家都欣喜异常,认为不但阿祖有了救,恐怕这下整个家族都会更加富裕起来。可是谁知道才一下午时间,阿祖又旧病复犯,这下,全家都慌了手脚,不禁想起了那个可怕的“绝后”的诅咒。
  而马道长再次看见阿祖的模样,就知道事情不妙,阿祖这是中了传说中“龙变”,传闻龙因为不能轻易现身人世,只要过长接触了人间的空气,就会即刻死去,但是龙又天性好奇,所以常会附身在普通人的身上混迹世间,而被附身的人多数因为命数浅薄,经常是龙还没完全上身,人就命归西天了。

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龙?世界上唯一一具蛟龙尸首保存在大阪2  但是也有一些经历“龙变”的异人,自此成就一番事业,只是因为身具龙形和人身的两种体质,外形或者皮肤往往十分奇异。最有名的就是秦始皇,其中有一别名就是“祖龙”,据说就是因为秦始皇面貌奇异,据《秦史稿》记载秦王相貌“虎口,日角,大目,隆准”,就是一个龙首人形的长相,虽然有些夸张,但是秦始皇长相奇异是不争的事实,很多史书也都有记载,就连《史记·秦始皇本纪》中也记载了他去世前的一件奇异事件“三十六年……秋,使者从关东夜过华阴平舒道,有人持璧遮使者曰:‘为吾遗滈池君。’因言曰:‘今年祖龙死。’”说的就是秦始皇这条龙要归天了。


  而近代,另一个和“龙变”关联的名人就是被称呼为大清中兴重臣的曾国藩了,世人都知道他患有严重的皮肤病,究竟严重什么样,都不知晓,直到道光二十八年(1848年),38岁的曾国藩受命查清国库亏空真相。为表清白,堵住政敌的恶言诽谤,曾国藩索性当众把自己脱个精光,光着身子走进银库清点现银。此时已身居四品的曾国藩,一脱惊艳,赢得道光皇帝的空前信任,仕途踏上全新境界,但是也有见识过曾皮肤的人惊叹曾国藩一身“蟒纹”癣疥(当时人不敢说是龙鳞纹,那是犯忌讳的),今后一定是天下豪杰之首!而更有趣的曾国藩还有一个奇怪的爱好——最爱吃鸡,却又最怕鸡毛。当时的紧急公文,在信封口处往往要粘上鸡毛,俗称鸡毛信、鸡毛令箭。每当曾国藩见到这种信,总是毛骨悚然,如见蛇蝎,必须要别人帮他取掉鸡毛,他才敢拆读。古时候曾有这样的说法:“焚烧鸡毛,毒蛇闻气就死了,龙蛇之类,也会惧畏这种气味。”曾国藩对鸡毛害怕到这种程度,也应了民间曾是龙蛇转世的传闻。
  这些故事,在马道长嘴里是娓娓道来,正说在兴头上,院子里的二层小楼里再次传来阿祖家人嚎啕大哭的声音,让马道长只能戛然而止。他看了看头顶阿祖的房间,又看了看我,十分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显然不认为阿祖是那种可以借助“龙变”而一跃成为达官显贵之人。

  我被阿祖家人的哭声也感染的有些急迫,追问道长是不是还有什么办法能解救阿祖?他想了想告诉我,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给这个龙牙挂坠找个真正命硬之人,将龙牙挂坠接过去,但是前提是那人必须能承受住这个龙牙所带来的各种变化和反应,不然那接到龙牙挂坠的人和阿祖一样都会死去。阿金虽然知道了这个办法,但是急切之下,他实在想不到有谁能足够命硬,将这个烫手的龙牙挂坠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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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道长知道我在香港的生意,一脸神秘莫测地看着我,我其实听到这里,脑子里已经有了人选,但是我不知道是不是合适?此人也是福建人,早年偷渡到了香港,但是后来又折返回内地,以港商身份从事贸易,明地里是做的服装生意,私下里却是走私汽车,文物,汽油……无所不作。他一直委托朋友在摩罗街放出消息,希望能收购一些绝世珍宝,说是自己收藏,但我们都知道是为了孝敬内地的某个高级别的领导,在他眼里,字画古玩都不是他所想要的,他就是想要一个独一无二的真正的宝贝,永远是那句老话“钱根本不是问题!”。
  马道长听出我有些犹豫人选,笑着说可以帮我一起看看,只要知道此人的生辰八字即可,我说这不成问题,因为当时香港的出入境管理署有个朋友,问下某人的出生日期信息还不算是很大的问题。很快,我就用阿金的那个当时非常时髦的“大哥大”和出入境管理署的朋友联系上,得到了目标人物的出生日期。令我惊异的是,马道长推算了很久,告诉我此人四柱八字十分奇异,命中富贵,不但能抗的住这个龙牙的奇异变数,而且若是得到这个龙牙,可能会富达天下。因为此人日主非常强健,烈火炎炎,四柱又缺五行水,而若得这个水龙之牙,则本命似有雨水滋润,用坎调离,水火相调,由此,此人的前程也未可限量,但是马道长思索了半天也告诉我,或许最终水火不容,此人只怕今后也只是显贵一时,到最后还是可能在劫难逃。


  我心里想,以后再说以后的话吧,若是能救了阿祖,我也算是做了一桩善事了。于是,当天我就通过摩罗街的同行给此人放话,说我手中有一枚无价之宝的“龙牙挂坠”,看他是否有兴趣?巧合的是,此人当天就在老家晋江,他一听大喜过望,他是福建人,虽然对阿祖家的龙牙的传闻早有耳闻,但是一直没有见过实物,所以一通电话后,当天就应允下来。

我帮阿金报了一个不高也不低的价格给他,他丝毫没还价,第二天就自己开车赶赴阿金的城市。在一个熟悉的中间人见证下,阿金最终将阿祖的那枚爱恨交加的挂坠卖给了自己的老乡。交易过程后,他见阿金脖子上也有一枚龙牙挂坠,十分眼红,几次恳请阿金一并卖给他,阿金有些舍不得,没答应。

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龙?世界上唯一一具蛟龙尸首保存在大阪2  说来也怪,自从阿金转让走了阿祖的龙牙挂坠后,阿祖的身体逐渐又恢复了正常,但是身上一些鳞片的纹理还是留下了不少疤痕。


  陪着阿祖交易完,我因为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急忙赶回了香港,马道长叮嘱我再三不得说出那些和龙有关的消息。我应允了下来,因为,当时没什么联系方式,一直也没他的消息。

直到2012年的秋天,我应阿祖邀请,再次来到了村子,却意外得知,马道长的那个道观在我走后大约一年后的一个秋天,一把火烧的干干净净,这个火究竟是怎么起来的,没人知道,有人谣传是马道长放的,因为曾听这个道士怒骂着什么,说什么东西不是好东西,一出来,就有那么多人死的不明不白,随后,这个道观就失火了,马道长也自此不知所踪。我十分意外,但也十分默然,因为我知道那个谣传可能是真的,因为那一年的某件事情可能再次刺激了他。
  我让阿祖陪我去了当年马道长的那个道观,阿祖十分为难,因为那里现在是一个海军基地,周围都是警戒,根本靠不近,我似乎明白了什么,也放弃了前去的念头。
  那天晚上,我住在了村子里,半夜的时候,我有些烦躁,睡不着,一个人沿着小路,来到漆黑的海边,远处的海面犹如墨汁一般浓绸,什么也看不见,我隐约觉得海面上飘来一阵阵特殊的笛声,正在四处寻找的时候,我看见远远的墨黑的海面上似乎亮起了两盏幽幽的绿光,向我站立的地方张望了一会,便听见“轰”然一声一个重物砸向海面的声音传来。


  接着一阵便恢复了宁静,只有海水轻轻拍打礁石的声音,缓慢而粗重。我心里默默地说了句“久违了,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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