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8 再见,云南信息报

今天早上八点半,作为一名专刊记者,二姐和云南信息报经营系统其他同事一样,一起坐在大会议室,等待报社讲述这次遣散的赔偿事宜,根据领导头天晚上电话通知,此次会议是“关乎大家的生死存亡”。

社长讲话,其他领导讲话,律师讲话。只是,和以往每次会议热情的掌声不一样的是,这次没有人鼓掌。也许,同事们和二姐一样,心绪凌乱之外,还有一些沉重和伤感吧。尽管一位报社领导说:“希望大家不要那么悲壮,也许以后我们还会在同一个锅里吃饭呢。”然而,并未能调动大家的热情。

不知道现场有没有同事和二姐一样,会议期间如鲠在喉,湿润了双眼?

致自己

再见,云南信息报

小时候总会有很多理想,二姐和很多人一样,想当兵,想当缉毒警察,想当作家……初二的一个暑假,在家里看电视,节目里在讲一名记者,深入一个黑砖窑暗访一两个月,掌握了一手证据,曝光了黑砖窑老板用童工、轻微智障人员做工的新闻事件。不得不说,这条新闻终结了二姐之前的所有理想,那时候想,就想当个电视里那样的记者,这个理想一直没变过。

多年之后的2010年,经过种种努力和困难后,二姐进入了都市时报做了一名时政经济记者。期间,也根据自己的爱好做过几期暗访的稿件,报道有帮助到普通人之后的欣喜,更多的是采访过程中强权之下,不敢直抒胸臆作为新闻民工记者的辛酸。

有时候,你看到的新闻未必是真相,也可能是真相的冰山一角。刚入媒体行业的时候,有位前辈跟二姐说:“你刚毕业有远大的新闻理想很正常,慢慢的你的这些理想都会被磨灭了。”一语成谶,做了两年记者后,曾一度处于纠结的状态,想换个环境去呆一呆。

离开纸媒后,去了一家云南总代理的新媒体平台。偶尔写稿、偶尔出策划,99%的时间在复制粘贴,这样的编辑工作做了整整一年的时候,二姐又开始矫情了:这不是我想要的工作,还是喜欢纸媒环境。

2014年年中回到纸媒,这时的纸媒正悄然发生着巨大改变,彼时,“纸媒大势已去”,“传统媒体已是夕阳行业”诸多言论,这样的话每天都在听,作为一名最底层的新闻民工,更能深切感受到不同往昔的各种落差。

2015年,整整一年,二姐的月工资超过2500元,仅有两个月。

期间,有些媒体同行,或者杂志社邀约二姐跳槽,我说,不跳了,希望这是我待的最后一家纸媒。

在流言蜚语中,这一天还是来了,意料之中,所以整个人是很平静的。

会议结束,大家忙着去查看赔偿金额,去签解聘合同……每个人都很释然。

都说三十而立,二姐踩在这个点上,思绪很多,但生活还是要继续。就向六年的记者生涯做一次告别,向学生时代的职业理想做一次告别吧。

致纸媒同行

再见,云南信息报

长期以来,昆明四家都市类报媒各领风骚。但伴随着2015年6月30日,《生活新报》那句“今天我们说不出再见”,这一格局被打破。

其实,关于报社的各种小道消息,在2015年年中已经甚嚣尘上。彼时起,断断续续有别家纸媒来旁敲侧击,“听说南都撤资了”,“你们记者怎么办啊”。去采访,客户也会问“你们报社有没有事情”,相熟的客户透露,这些消息源于别家纸媒的一些风声。

无论是虚情假意的关切,还是光明正大的打探。五十步笑百步,有意思吗?与其中伤别人,不如把碎嘴的时间,用来强大自己。

另外,同行纸媒关切的来了,统一回复:云南信息报会继续办下去,只不过是“瘦身”裁员了。

二姐不是专家,不会分析新媒体和传统纸媒的市场份额,更无法用数据就得出结论说未来的江山是谁的。以上,纯粹一新闻农民工的碎碎念。

就这样吧。以几日前云南信息报的那则广告作别吧,“不念过去,不畏将来”。

再见,云信君,爱你的云信人。

再见,云南信息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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