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3 张爱玲:我自有我喜欢的,与这个世界毫不相干!

张爱玲:我自有我喜欢的,与这个世界毫不相干!

我自有我的喜欢,与这世界毫不相干

张爱玲

在中国文学里,张爱玲是一个绕不过去的名字。

在民国的女作家里,丁玲、萧红、冰心、苏青等都在文坛上占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但如张爱玲璀璨者,则无人可比,甚至盖过了许多男作家。

香港岭南大学中文系教授许子东曾说过:“鲁迅是一座山,张爱玲是一条河。”

1、无处安放的青春

1921年,张爱玲生于上海公共租界的张公馆。张爱玲的祖父是清末的“清流”张佩纶,曾做过皇帝面前的侍讲;祖母是李鸿章第二个女儿。

但到了张爱玲父亲那一代,张家就露出了下世的光景了。张爱玲的父亲沉迷于鸦片,母亲陪着妹妹留学回来后与丈夫格格不入,终于在张爱玲5岁那年,母亲和父亲离婚,留下了张爱玲和弟弟与父亲生活。

一年后,后妈进门。后妈不喜欢这两个前房儿女,对张爱玲和弟弟很差。

她不许张爱玲穿新衣,而是把自己的旧衣服给张爱玲穿;弟弟拿筷子吃饭的手势不对,她抬手就是一巴掌。

张爱玲:我自有我喜欢的,与这个世界毫不相干!

旧时的上海码头

张爱玲和弟弟在后妈的阴影下过了10年,终于有一天冲突爆发。在被后妈扇了一耳光后,张爱玲刚想回击就被佣人们拦下。

后妈在父亲面前恶人先告状,父亲先是下楼对自己的女儿一顿毒打,而后将自己的女儿禁闭在一间老房子里不准出来便再也不管。

监禁生活让张爱玲终于对父亲失去了希望,于是在一个冬天的夜晚,张爱玲趁着看门人不备,逃出了房子,离开了自己的家。那一年,她16岁。

离开父亲的张爱玲,和母亲一起生活。受过西式教育的母亲,给张爱玲找外国老师教弹钢琴,让张爱玲穿现代的裙子、鞋子,带她做头发。

但是,张爱玲和母亲的关系却越来越差。在和母亲生活时,张爱玲读书、写作,在学校里吃最便宜的菜,但母亲总是抱怨:

这周没去喝咖啡,都是为了你。

这月没添新衣服,都是为了你。

一次,张爱玲把稿费交给母亲,母亲看也没看就仍在桌上,然后就在麻将桌上输了个精光。“从此,母亲的家亦不复是柔和的了。”

2、非典型爱情

年少的经历,让张爱玲笔下的爱情看着“让人别扭”。在张爱玲之前,中国小说里的爱情是是《西厢记》、《牡丹亭》里的才子佳人,西方小说的爱情是《罗密欧与朱丽叶》、《傲慢与偏见》、《巴黎圣母院》里超越家族、阶级、宗教的神圣情感。

即便是在民国,爱情更多地和“反封建、新女性、新生活”联系在一起。而张爱玲笔下的爱情,用许子东教授的话讲叫“男女战争”:爱情是计算,是猜疑,是提防,是博弈,从头到尾是在“打仗”。

张爱玲:我自有我喜欢的,与这个世界毫不相干!

张爱玲笔下的爱情迥异于之前文学中的爱情

在《倾城之恋》里,二十八岁的白流苏离婚后回到娘家,却备受冷嘲热讽。有人给白流苏的妹妹介绍了一个海外华侨范柳原,却被她抢了,因为白流苏决意通过婚姻来解决自己的困境。

两人的第一次见面就是相互试探:白流苏想要从范柳原身上得到的不是爱情而是“长期饭票”。范柳原呢,他给白流苏大讲“精神恋爱”,其实却只想有一段艳遇。

“长期饭票”,在中国现代文学里,这是女人第一次发出这么世俗、这么实际、这么不浪漫的声音。

如果说,此前小说中的爱情,无论东方西方的,都是对生活中爱情的升华,那么张爱玲却用笔告诉人们:“嘿,生活中的爱情没有那么单纯。”爱情终究是要服从于生活中的柴米油盐。

3、我自有我的喜欢与这世界毫不相干

不知是否因为她年少时的经历有关,张爱玲似乎毫不在乎世界对他的看法。

她是有才的。9岁时,她就得到了人生的第一笔稿费,然后用这笔钱给自己买了一支口红。是她喊出了“出名要趁早”的口号。

张爱玲笔下的男女虽然大打“男女战争”,但是本人却还是向往着纯粹的爱情。她给胡兰成的情书里写道:“遇见你我变得很低很低,一直低到尘埃里去,但我的心是欢喜的。并且在那里开出一朵花来。”

张爱玲:我自有我喜欢的,与这个世界毫不相干!

一个看似高傲的才女写出这样的话,实在是会让人大跌眼镜。两人结婚,没有仪式,只有婚书为凭在婚书上,张爱玲写道:胡兰成张爱玲签订终身,结为夫妇,胡兰成后续道:“愿使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但到底这是一段无果的爱情。没几个月,胡兰成就跑到武汉,和小护士周训德结婚了。抗战结束,他作为汉奸出逃,有个寡妇范秀美一路送他,他又和她在一起。后来他去日本,和日本女人一枝在一起。后来又娶黑手党头目的妻子佘爱珍。

1947年,张爱玲给胡兰成写了一封诀别信,信里写道:“我已经不喜欢你了。你是早已经不喜欢我的了.......”,“这次的决心,是我经过一年半的时间考虑的,不欲增加你的困难,你不要来训我,即或写信来,我亦是不看的了。”

信里,还有30万元。此后,无论胡兰成怎样在自己的作品里称赞怀念“爱玲”,她也未再有过回应。

这段感情,后人有哀之的,有骂之的,有同情的。但这段感情里,到底是张爱玲自己喜欢的,于她来说,这段爱情与世界毫不相干。好像南唐皇帝李璟(李煜的父亲)调笑冯延巳的词:

“吹皱一池春水,干卿何事?”

4、在他面前,任何细读都是粗枝大叶

著名文学评论家夏志清说过:“凡是中国人,都应该读张爱玲”。在民国时期,可以称得上最了解张爱玲的就是胡兰成。

胡兰成曾说过说过,张爱玲其实并不喜欢她笔下的那些人物,她可以与那些人物知心,却不同情她们,也不要和她们比较,而是如游春赏花,不落情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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