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3 如何看待《白鹿原》中田小娥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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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小娥有命無運,是命苦。



可以說,田小娥有命無運,就像《紅樓夢》中的香菱。這些生活在舊社會的女子,輾轉流離間,都是一個苦字。



(1)香菱也好,田小娥也罷,都如同無意流落人間的一個漂亮“尤物”,她們只不過是陪著下凡造歷的主角們來演戲的。



(2)那些在警幻仙子處掛了名號的人們,有的人是來世間享受榮華的、有的是來還情債的……而像田小娥和香菱這樣的邊緣配角,卻是被上天扔下來,給那些主角們作陪襯、豐富人家的戲劇人生,順便渡自己的劫波的。



(3)田小娥的老爹,把她當商品一樣許配給了郭舉人。為此,他老爹可以每年在郭舉人那裡拿到年供。其實,如果郭舉人是個正人君子的話,田小娥作為一個小妾,或許也能安度終生了。



(4)可是,郭舉人不但不拿她當人看,還總是虐待她。往壞處說,如果沒有黑娃的出現,田小娥既便被毆打,等把那個一把年紀的郭舉人熬死,結局悲慘,或許也比最後的悽慘好一點吧。



(5)是生存還是毀滅,當田小娥遇到黑娃以後,她不得不和命運進行一次搏擊。如果成了,是一次新生,如果敗了,就是毀滅。



(6)但從田小娥的命運結局來看,無疑,她寄於愛情的風險投資是失敗的,而且血本無歸。因為在男權社會的“政策環境”下,一個女人抗爭的越利害,其結果就越悲慘。



(7)反過來說,黑娃勇氣可佳,他當初在老爹的反對下,勇敢地衝出了白鹿原,想當一名麥客,成為自己的主人。



(8)可當他遇到田小娥以後,不但沒有繼續前進,反而停止了腳步。如果他能繼續朝前走,走到誰也不認識他們的地方,掙點餬口的錢,過個普通日子,黑娃是能夠做到的。



(9)如若待到時機成熟,能弄個衣錦還鄉,或許白鹿原上的人起碼還可以來點羨慕嫉妒恨。



(10)況且,他倆已然從田小娥的老爹手裡“騙取”了一些資金,怎麼著也可以找個落腳處,哪怕露宿街頭,也好過回到白鹿原上、最熟悉的人群中受人白眼要強。



(11)可田小娥本可以和黑娃安穩一生的命運。卻從他們 “鬼使神差”回到白鹿原上起,那閃耀在苦難之上的一點亮光也隨即消失了。後來,黑娃在田小娥死後,對於他當初的決定也有了反思。



(12)黑娃為了給田小娥報仇,先後找到了鹿子霖、白嘉軒,甚至是郭舉人。他憤恨地洗劫了郭舉人的家,卻不料郭舉人早已喪命,黑娃看了看郭舉人家、那嚇得發抖的、和田小娥一樣命運的小妾,扔了一筆錢給她,說“拿著這錢別回家了,找個相好的好好過日子”。





(13)其實,田小娥在郭舉人家的命運遭際,也只不過是她更加悽慘人生的序幕。就像香菱一樣,從小被人拐走,賣來賣去。後來,有幸遇到金陵公子馮淵,買下香菱,想和她一心一意過日子,立誓不再娶第二個。



(14)可這時,偏偏遇到了不學無術的薛蟠也看上了香菱,兩位買主爭奪間,薛蟠的手下,還失手把馮淵給打死了。馮淵的家人告到衙門,正巧碰上可以救香菱於火海、曾被自己老爹資助過的、判官老爺賈雨村。



(15)可賈雨村在手下門子(當年,賈雨村藉助過的葫蘆廟裡的一個葫蘆僧)的一番攛掇下,不但沒救香菱,反而為了維護賈府和王府,以及自己的仕途,胡亂判了此案。



(16)而香菱,也在薛家正式開始了更加悽苦的命運。田小娥和香菱一樣,那曇花一現的命運轉折點,都在男權社會和時代因素中,最終破滅。就像小說《紅樓夢》中,賈雨村對門子所言“這正是夢幻情緣,恰遇一對薄命兒女。”



(17)香菱歷盡劫波後,難產而死,被早早參悟了《好了歌》、隨跛足道人而走的父親甄士隱接入了太虛幻境。



(18)香菱尚且還有老爹這麼一個大背景,死後迴歸真正的故鄉“太虛幻境”。可田小娥就沒那麼幸運了,從同情的角度看,她同樣是一個懷著身孕的母親,卻被迷信的、不知情的鹿三給殺了。



(19)接著,白鹿原上演了一場瘟疫,人們傳說是田小娥的冤魂報復。為了避邪,白鹿原上的桃樹被砍光了,鹿子霖的家也貼滿了符咒,鹿三也瘋了。此時的白嘉軒為了穩定人心,建了一座塔,說是把田小娥的冤魂壓在了塔下。



(20)田小娥生前,沒臉回到家鄉老爹的身邊;死後,更無法回到《紅樓夢》中跛足道人“好了歌”中所喻的、人超脫塵世後的真正的故鄉—虛幻世界;而被甄士隱喻為他鄉的現實人生中,更沒有她的安身之所,一個爛窯都保不住。



總之,田小娥連做個孤魂野鬼的機會都沒有,她只能睡在曠野裡,那一方塔下,淒厲地哀嚎。所以,就電視劇《白鹿原》中的田小娥來說,是有命無運,命苦。



影視成長筆記小刨手


作為一名資深的文學愛好者,曾經讀過陳忠實的小說《白鹿原》,看過電影版,也看過電視劇版,十分喜歡。

就個人看法而言,電影製作顯得粗糙些,人物刻畫不夠飽滿,而主演張雨綺固然漂亮沒有書中田小娥的楚楚可憐,顯得高大而強勢;我更喜歡李沁的形象,嬌小美豔,可清純,可性感,喜歡她的表演,真實生動,可憐可恨。

田小娥作為最主要的女性角色之一,不過是一個求愛的女人,因所遇非人,人生被幾個男人完全扭曲,一步步被逼上了絕路,讓人唏噓。

她的人生由這麼幾個男人改變,據可分為如下幾段:

一、少女時代:貌美如花,略通詩書,因秀才老爹貪財,把小娥賣給郭舉人為妾;

二、為妾:郭舉人足夠做她爺爺,小娥像丫頭一般做家務侍候,不僅被大老婆欺凌,而且還時常被變態的郭舉人暴打,滿身傷痕,雖然悽苦,物質上還算安穩。

三、愛情:遇到黑娃,從調情到勾引到相愛,黑娃滿足了她情感、肉體的渴望,萌動了對自由的渴望,希望黑娃能帶她走,過兩個人的生活。姦情被郭舉人發現,黑娃僥倖逃生,小娥被敲鑼打鼓當破鞋送回孃家,顏面掃地。黑娃上門求親,帶著小娥回白鹿原,兩人希望過上安穩的生活。


四、婚後的幸福和風光:

1、幸福:雖然姦情事發,族長白嘉軒不肯讓二人進祠堂祭拜,鹿三不肯接納這個兒媳,村人嘲諷譏笑,他們只能住到村外的破窯裡,但婚後的生活小娥還是幸福的,她名正言順與自己相愛的男人在一起,那時的笑好甜,有著純樸的原始美。她愛的不顧一切,愛的恣意奔放。她夢想著有一天,黑娃能帶她到縣城,到那個誰也不認識他們過去的地方,開始他們的新生活。

2、參加運動:

田小娥骨子裡希望被人認同,能名正言順的入祠堂,走在大街上。受共產黨鹿兆鵬影響,小娥和黑娃一起參與了鹿兆鵬領導的在白鹿原上颳起了“風攪雪”,她做了婦女主任,提倡女人剪頭髮放大腳,禁菸砸煙槍;刀砍姦淫佃戶妻女的三官廟老和尚,砸死在南原一帶以糟蹋婦女著稱的惡霸龐克恭......

運動失敗後,黑娃遠走高飛,當兵、當土匪,留下田小娥自己在村子裡受懲罰。田福賢殺雞儆猴,命人把田小娥一塊都綁過來,用繩子吊起來示眾,甚至還當眾扒掉褲子,田最後一點尊嚴也像那條麻布褲一樣被徹底剝光,蕩然無存。

黑娃成了田小娥又愛又恨的人,愛他給自己一個貧窮但溫暖的家,恨他有難時拋下自己獨自受苦,然而她還是原諒了他,一直等著她回來。

小娥希望黑娃能為她遮風擋雨,誰知大風大浪都是他帶來的。


五、揹負著對幸福的期待,被一個個男人拖入苦難的深淵:

1、鹿子霖:鄉約,一直垂涎小娥的美貌,但忌憚於黑娃不敢下手,當黑娃逃走不歸後,以黑娃被捕他可疏通為由,騙了小娥的身子;後謊稱黑娃已死,讓小娥死心。接著以小娥為武器,誘惑族長白嘉軒的長子,未來的族長白孝文,名義上是報復白嘉軒不讓黑娃、小娥進祠堂,實際上是為個人恩怨借刀殺人。黑娃曾經想殺鹿子霖,因好口才僥倖逃脫。最終小娥以尿到鹿子霖臉上,作為反抗的象徵。

2、白孝文:起初是隻是墮入騙局,被鹿子霖施計故意讓白嘉軒發現二人偷情後,讓全族人用刺刷抽打,一夜間從被人尊重到被人唾棄。後來索性沒皮沒臉和家人鬧翻,直接搬到村外窯裡,和小娥過日子。小娥教白孝文抽大煙,白孝文賣房賣地,偷小娥首飾出去賣了抽大煙,小娥懷孕後嚴重營養不良,靠挖野菜度日,白孝文還是惡習不改。白在去討飯吃的路上,暈倒在路邊,後去村裡吃舍飯,鹿子霖看著可憐,讓去了保安隊。白想回去跟田小娥報信,沒有成功,小娥在窯洞裡餓得奄奄一息,未等到白孝文回來。

3、鹿三:黑娃父親,白家長工,老實巴交,思想傳統,認為小娥是禍水,從來不認這個兒媳。當鹿三看到白孝文因為和小娥偷情,變成了叫化子敗家子,幾乎喪命,認為對不起白家,拿起祖傳的梭鏢從背後殺死了小娥。為民除害時,他不知道小娥懷著白家的孩子。


六、如何看待田小娥的命運?

田小娥的命運是無數箇舊時代女子悽慘身世的縮影,她的苦在於,既沒有機會像白靈那樣去讀書去革命,過上全新的生活,也沒有意願像冷秋月那樣依父母之命嫁給鹿兆鵬即使守活寡也堅守無悔,過著傳統的生活。

她一半是傳統的,傳統在於:被賣到郭舉人家為妾,被家暴不敢反抗;認為進祠堂是非常重要的;沒有獨立生活能力,只能依附男人生活,無論是相愛的黑娃、白孝文,還是不愛的郭舉人、鹿子霖,委身於男人成為活著的一種必需的手段。

她一半是反叛的,反叛在於:為妾時不甘折磨至死,她誘惑了黑娃,擁有了屬於自己的家;在白鹿原接受新思想,參加運動,做婦女主任,渴望過上新生活;連哄帶騙被鹿子霖佔了便宜,後得知只是利用,尿尿到鹿子霖臉上......

田小娥本質並不是浪蕩的女子,只不過想在人世間尋得一點愛,獲得一點尊重,與相愛的人過上安分守己的生活,而這點願望因曾經的姦情,是被禁止的,不僅族長白嘉軒不準進祠堂,鹿三從不認她為兒媳,村裡女人一半嫉妒美貌一半厭惡騷浪也認為她不配。

當她因黑娃被吊起來示眾被扒掉褲子時,當她因鹿子霖被第一次挨刺刷打時,當她因白孝文被第二次打時,自尊被一點點磨光,善良被一點點蹂躪,希望被一點點掐滅,以為黑娃已死,無望被認同,無望過上平靜生活,那就只剩下墮落了,像只喪家之犬倉皇逃竄。

田小娥作為傳統女性與新型女性之間的過渡女性,為了謀那點愛,掙扎在傳統與反叛之間,掙扎在希望和絕望之間,然而那裂縫太大,在反抗傳統禮教的同時,被一個個男人的愛或利用推進了死亡的深淵。

田小娥是可憐的,她的命運一直沒有掌握在手裡,被賣被利用被拋棄,也是可悲的,從被玩弄到玩弄男人,從被唾罵到自甘墮落,逐步偏離善良純樸的本性。她從沒有想過要去害人,但被鹿子霖當刀使,害了白孝文,幾乎毀了白孝文的一生。

對於她的一生,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如果田小娥生活在現代,以她的美貌,以她的勇氣,以她的能力,完全可以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為她默哀的同時,也為能活在這樣的時代而欣慰。


生涯規劃師段曉嵐


田小娥,是陳忠實先生的作品《白鹿原》中塑造的一個美麗善良,敢愛敢恨的女性形象。

田小娥身世可憐,她的第一段婚姻,是封建時代的一個悲劇。她出身書香門第,父親是前清秀才。在她成年後,卻被父母賣給了一個年齡老朽的郭舉人做小妾。此時的田小娥對於自己的命運是無法掌控的,和那個時代無數的女性一樣,在封建桎梏的壓迫下,他們只能服從父母之命的安排。沒有愛情,更談不上美好浪漫,田小娥雖然美麗,卻只能淪為男權社會的犧牲品。

父母的冷酷無情,將她推向一個毫無愛憐的火坑。她就像在夾縫中求生存一般,不僅要忍受來自老爺郭舉人的性虐待,還要忍受正房夫人的排擠和嫉妒。這樣不堪的命運,田小娥並沒有逆來順受,她的報復方式,就是將郭舉人的“棗子”泡在自己的尿液裡,然後送去給他吃。這樣的反抗縱然卑微無力,卻也表現了她性格中的堅韌和勇敢。

田小娥的命運轉機,是在她違背封建世俗道德愛上了熬活的長工黑娃之後。黑娃是從白鹿原上來的一個年輕麥客,最底層的窮苦農民的兒子。黑娃出身卑微,身上卻閃耀著不安於現狀和敢於反抗現實的優秀品質。黑娃和田小娥,都是敢愛敢恨的人,命運將他們拉扯到一起。

收完麥子進入伏天,郭舉人和他的夫人搬到後院的窯洞裡去避暑。前廳裡就只有小娥一個人負責給長工們做飯,院子裡顯得冷冷清清。那天早晨,郭舉人指派黑娃到十里外的潘家村去捉一對鴿子,黑娃回來後,院子裡只有他一個人。

小娥端出飯來給黑娃,省去了平日裡端飯給長工的木盤。小娥對黑娃的引誘,也就從這裡開始。男女授受不親,小娥故意省去木盤,遞飯時黑娃的手指頭勾到了碗底上小娥的手指。那一瞬間,黑娃的心猛地彈跳起來。

吃罷飯,小娥又叫黑娃幫她絞水洗衣服。這是她在引誘黑娃上的進一步行動,小娥端著洗衣盆腳下一滑摔在地上,腳崴了。小娥讓黑娃扶自己進屋,剛進門“哎喲”一聲差點跌倒,黑娃搭手抱住了她的腰,小娥借勢扒住黑娃的肩膀,雙手從後肩和前胸摟住黑娃的脖子。黑娃幾乎是肩揹著她往炕前挪步,渾身燥熱,心似乎已經跳彈到喉嚨口了。

封建時代,陌生男女之間的肌膚相觸是絕對禁止,絕對罪惡的。小娥對黑娃的一步步引誘,是她感情和慾望的覺醒,更是她對那個封建時代的勇敢反抗。對個人愛情和幸福的追求,讓她擺脫了封建時代女性固有的自覺。

黑娃終於按捺不住對小娥溫熱肉體的慾望,兩人抱在一起,滾到了炕上。他們熾烈火熱的愛情,卻不為封建世俗所寬容。事情很快敗露,黑娃被郭家趕了出來;小娥也被一紙休書趕回了田家村。她爹田秀才聽說自己的女兒做下這等傷風敗俗的醜事,氣得一病不起。田小娥至此,還是一個被拋棄的對象,沒有同情,沒有安慰。

直到世間唯一愛她的那人男人黑娃來到田家村,再次找到她。黑娃編了一個謊話讓田秀才將小娥許配給他,田秀才當即答應,病好了大半,只有一個條件,從今往後再不許女兒上門。第二天雞叫時分,黑娃就引著田小娥離開田家村,回到白鹿原上來了。

但是回到白鹿原上的兩個可憐的戀人,並沒有被接納。而是再次遭受了封建禮法的譴責和排擠,黑娃的父親鹿三,以及白鹿村的族長白嘉軒,拒絕承認他們的愛情,黑娃的父親鹿三甚至揚言要與黑娃斷絕父子關係。黑娃求告無用,連夜引著媳婦小娥出了門,走進村子東頭一孔破塌的窯洞。他隨之掏五塊銀元買下,兩個人就這樣安下家來。

黑娃和田小娥的愛情,在那個時代是完全孤懸於外的。就像後來鹿兆鵬對黑娃說的:他和小娥,是白鹿原上有史以來第一對實現戀愛自由、婚姻自主的愛人。所以田小娥,又是封建女性向新時代女性的一個過渡。雖然她與黑娃的愛情最終成為現實,但是他們卻一再地謀求進祠堂,拜祖宗,希望獲得村裡人的認可。在封建桎梏的大環境之下,這樣的想法卻是幼稚的。

黑娃跟著鹿兆鵬鬧革命失敗逃走,田小娥的命運再一次發生轉變。因為失去了黑娃,一個愛她的男人的庇護,沒有獨立生活能力的她又重新回到了封建女性的脆弱無力狀態,再次淪為男權社會的犧牲品。

黑娃離開後,田小娥先是依附白鹿村的頭面人物鹿子霖,後來又依附於族長白嘉軒的兒子白孝文。田小娥離不開男人,不僅是情感慾望上的離不開,還是物質生活上的離不開。她並不是一個徹底的新時代女性,並不具備像白靈那樣可以自由獨立的秉性和能力。

一個女人墮落的過程,其實都是逼不得已。為了救黑娃,田小娥出賣了自己的身體。後來在鹿子霖的利用和唆使下,將白孝文引誘到自己的炕上。但是當意識到孝文其實是一個可憐的好人時,她毫不猶豫地尿到了鹿子霖的臉上。

田小娥最終被黑娃的父親鹿三殺死。鹿三殺她的理由,是從鹿三古舊的觀念裡,田小娥是一個不詳的女人,就像所有紅顏禍水的故事裡講述的那些可憐女性一樣。

田小娥無疑是美麗善良的,同時也是軟弱無力的。她的悲劇在於,她始終無法擺脫對男人的依附。她是封建桎梏下的舊時代裡,勇敢積極地向新時代女性過渡的普通農村婦女。而促成她實現這一過渡的動力,則是個人在被壓迫和被傷害下的反抗,充溢著對於自由戀愛和婚姻的渴望和嚮往。

田小娥的死,以及她在經過掙扎後的失敗,無疑是封建禮教和男權社會對敢於反抗的女性一次徹底的圍剿。她一生經歷的四個男人,郭舉人、鹿黑娃、鹿子霖和白孝文,並沒有一個人從心底裡發自真情的愛過她,包括待她最真最誠的鹿黑娃,一開始也都是單純地出於對她美色的垂涎。

END.

專注經典文學作品,我是博書君,歡迎關注。


博書


一說到《白鹿原》免不了要提到田小娥,田小娥非常具有爭議,就像《人民的名義》裡的祁同偉,我們是看著一個充滿抱負的年輕人因為被排擠和施壓,被迫放棄愛情被迫對權力低頭,再玩弄權力和金錢。我們也是看著田小娥一步一步被舊社會逼迫走向悲慘。

其實我認為田小娥最開始和黑娃走在一起,在那個時代很勇敢了。她也算是書香門第,也有姿色,但是被奴隸一樣瞧不起和欺壓,她對自己被選擇的命運是抗拒的,而那個時代的女人多為被迫接受,但也許正是她的不低頭,造成了她以後的悲劇。

後來她因為愛而和黑娃在一起,就算別人對她的閒言閒語,她也不在乎,因為她和自己愛的人在一起,雖然不被世俗所接受。但是正是因為這樣,有些男人覬覦她的美色。

真正對她打擊大的事情是黑娃的死,那時候她的世界就坍塌了,依靠也沒有了,白鹿原上的男人們視她為玩物,最可怕的是白鹿原上的女人對她恨之入骨。讓我想起了《可可西里的美麗傳說》裡瑪蓮娜,美麗動人,因為失去丈夫之後,很多男人都偷偷想著她的美,男人們的妻子都罵她蕩婦,最終她被女人們在廣場上脫掉衣服,剪掉頭髮。

印象深刻的是田小娥被吊起來打的時候,白孝文什麼都沒有說。

另外一個此類的女性,讓我想起了《驢得水》裡的張一曼,在母系社會之後,女人地位一直比男人低,女人對女人更加苛刻,女人對慾望的就被視為不檢點。田小娥的命運是那個時代的縮影,值得人深思,所以也是《白鹿原》裡非常出彩的角色。


曉娛


陝西作家陳忠實的厚重之作《白鹿原》,這幾年引起了影視界的極大關注,相繼被改編成了電影和電視劇,在國內掀起了一股《白鹿原》熱潮。無論是小說還是影視劇作品的《白鹿原》,都原汁原味地描寫了清末至解放前陝西白鹿原上的風土人情,以及生活在這片土地上人們的人事糾葛。作品突出塑造了白嘉軒、鹿子霖、黑娃、鹿三等不同風格的男性形象,而貫穿全劇始終的女性形象如田小娥的命運卻一直牽繫著人們的心。

田小娥出生於一個窮秀才家中,生得眉清目秀花容月貌。然而她的命運卻是坎坷多舛的,十七八歲便被父親賣給年近七旬的郭舉人作妾,成為封建世俗婚姻的犧牲品。田小娥的悲慘命運就此開始,在郭舉人家中,她“三頓飯有小女人做好,晚上提尿盆,早上倒尿水”不說,她還淪落為“泡棗”和“洩慾”的工具,喪失了獨立人格和女人應有的權利。因此田小娥有朝一日在黑娃懷裡哭訴:“兄弟呀,姐在這屋裡連狗都不如”。

但這種飽受欺凌的生活激起了田小娥心中的憤怒和叛逆,她並沒有自輕自賤,而是以自己的方式表達出對這個男權家庭的不滿和抗爭。與黑娃的偷情便是田小娥對郭舉人最徹底報復。所以當偷情事件敗露後,田小娥面對怒不可遏的郭舉人,眼中沒有流露出絲毫的恐懼,而是大聲怒號:“我就是去賣淫也不要跟你在一起!”

這一聲怒號喊碎了多少人的心!也震撼了千百年來逆來順受的中國傳統女性的麻木靈魂。田小娥的悲劇命運呈現出中國鄉村女性的不幸與悲哀。不可否認,田小娥是一個既叛逆堅毅又率真善良的女性,儘管她的一生命運多舛,但一直沒有將她內心的善良矇昧,在極其隱晦的環境下,她依然尋找著人生中光亮,從未放棄對美好生活的嚮往。


李洪夥


田小娥出生在小地主家,被父親嫁給大她三十多歲的財主郭舉人。郭舉人有原配,她是小老婆,負責財主夫婦(包括長工)的飲食,打理內庭家務。



她大好青春,嫁給老頭子,每月逢一同房,生理需求得不到完全滿足。平時下體被塞棗子,給老頭做養生之用,這是人格上的侮辱,她還不能說不。她在郭家的身份:小妾+家僕。





這種背景下,她被年輕長工黑娃吸引,主動引逗他。事發之後,她被逐回孃家。而黑娃,不避閒言,從孃家救她出來。對她而言:

  1. 黑娃是她主動選擇的男人
  2. 黑娃對她算得上有情有義
  3. 黑娃帶她離開是非地,願意和她過小日子


綜上,在黑娃帶她回到塬上之後,即便被鹿三趕出家門,被白嘉軒拒絕進祠堂,被一村人冷眼相看。田小娥還是沒後悔,黑娃外出靠力氣賺錢,她在家照看家務,是真的在踏實過日子。



如果照著這樣的勢頭,生幾個孩子,攢錢買幾塊地,他們即便被白鹿村不容,生存條件總是沒問題的。可是,黑娃被鹿兆鵬攛掇,開始幹革命了。事發之後,他逃跑,生死未明。田小娥一個婦道人家,又沒親朋相助,她分析了一下:白鹿村的能人就兩個,白嘉軒不可能幫她,那只有鹿子霖了,他也姓鹿,看上去還挺和藹,沒準能幫忙呢。




誰想到,鹿子霖是個大色鬼。他先誘騙田小娥上床,事後又對她說,黑娃現在不能回來,回來就沒命了,但你別怕,以後你有我,我養著你。


田小娥做良人的想法被打破,她之前被老地主逐回,被鹿三趕出家,但她還可以自我安慰:和黑娃做夫妻,死也值得。但這回呢,黑娃還沒死,她就跟了別人,她也找不到理由原諒自己了。如果非說田小娥墮落,這才是第一步。


後來白孝文以族長身份,懲罰她與閒漢通姦,在祠堂用刺刷子打她,自此,田小娥身上,臉上,心裡的麵皮,徹底被揭掉。加上鹿子霖攛掇,她開始認真恨上白嘉軒和白孝文,並聽從鹿子霖的主意,要勾引白孝文報仇,打白嘉軒的臉。


她成功勾引到白孝文,但白孝文因為一貫所受的教育,人被她迷倒,身體卻很誠實的,啥都幹不了。她被震撼了!她想,這個人,連壞人都做不成,那肯定是個好人咯,又肯為她和家庭決裂,父子斷交,拋棄妻子,全部家當供她花費。就像當初愛上黑娃一樣,她也愛上了白孝文。所以她決定和鹿子霖絕交,用這種不算辦法的辦法,表示她對白孝文暫時的忠誠。





饑荒來到,她和白孝文已將賣房賣地的錢吸了鴉片,揮霍一空,白孝文離家討飯,她只能在家等死。但這次,她沒有被餓死,卻被自己名義上的公公鹿三,用刀殺死。


田小娥的背景是:

  1. 家庭背景:小地主
  2. 教育程度:無
  3. 職業背景:家庭主婦
  4. 情感狀態:結婚一次,私奔一次,通姦三次(一次未遂)
  5. 結局:死於非命


她只是一個鄉村窮秀才的女兒,沒有什麼文化,按照某些道德潔癖的人對她的設定,她人生路應該是這樣的:

  1. 被父親嫁給大她幾十歲的郭舉人,該一頭撞死
  2. 嫁給郭舉人還不撞死,該甘心做一個小妾+僕人,每天給人泡棗
  3. 看上長工黑娃,被人捉姦,該含恨自殺
  4. 和黑娃回到家裡,該好好過日子,忍受四面八方的唾沫星子
  5. 黑娃事敗出逃,自己沒有謀生能力,該自殺殉情
  6. 和鹿子霖通姦,該死
  7. 和白孝文通姦,該死
  8. 被鹿三殺了,死的該

照君子們的思路,田小娥才是真正的人生贏家,本來第1步就該死,竟然活到了第8步。


首先,她是窮秀才的女兒,從秀才爹把她賣給老財主做小老婆,可以推斷,此秀才是個酸秀才,酸秀才的邏輯是:萬般下品,讀書最高,謀生,辣是什麼鬼?就像老舍筆下的八旗子弟,窮到當褲子,也依然有底氣瞧不起自食其力的人,認為他們丟了旗人的臉。田小娥生長在這樣的家庭裡,帶給她的心裡侷限是:寧死也不會賣力氣。如果她讀過書,有勇氣逃婚,可能會成為第二個蕭紅,但是她沒有。


其次,她有沒有賣力氣吃飯的可能?比如她得知被秀才爹賣了,想逃跑。那麼作為一個未出嫁,沒有經濟基礎和謀生能力的小姑娘,她能逃到哪裡去?別忘了,她出生在農業時代的陝西關中腹地。而她到白鹿原之後,第一屬於遠嫁,第二被婆家驅逐,第三一個親友也無且名聲很差。白鹿鎮有幾家店鋪,冷先生的藥鋪,裁縫鋪,賣糧食的流動攤點,哪家會請一個女勞力?即便請女勞力,會請她嗎?你說她可以離開白鹿原啊,首先她沒有路費,其次她是小腳。




綜上,如果她是貧農家的女兒,打小諸事皆做,吃得苦,又是大腳,那麼還可以“經同鄉”介紹,到大戶人家或者成立做僕婦。可能就是張愛玲筆下《桂花蒸 阿小悲秋》裡的蘇州姨娘阿小,或者是張愛玲自己的保姆何干。但她不是,她的背景和種種侷限,決定了她既沒有出走的意願,也沒有出走的能力,只能忍受現狀,或者一次次靠男人。直到死。


娛Foible


陳忠實陳老才子已騎鶴仙逝了一年多,近一年來,似乎他的名著《白鹿原》才真正地火起來。特別是作品被改編成電視劇之後,《白鹿原》的諸多人物似乎一夜之間成了大家熱門討論的對象,白嘉軒,鹿子霖,白孝文,田小娥,鹿兆鵬……其中又猶以田小娥為熱點人物中之熱點!

筆者不得不佩服拍電影電視的,那是真的很“精”啊!一部《白鹿原》來拍成電視電影,足足是田小娥這個人物最可以濃墨重彩來吸引觀眾眼球,來引逗天下人的嘴皮,以此來形成熱門影視效應。哈哈,一個田小娥,不知養活了後世多少人!

關於田小娥的身世,許多人都能如數家珍娓娓道來,甚至有的反能述出半部書來,我這裡就不浪費篇幅,不做說書人了。我只尊重原著,尊重陳老才子,對田小娥這個人物形象作個總結式的小評。

田田小娥之於《白鹿原》,猶王熙鳳之於《紅樓夢》。我們試想想,紅書若沒有王熙鳳,是不是遜色了很多?!同樣道理,白書若沒有田小娥,那必定亦是大為遜色的哦!從這個道理去理解,我們就知道田小娥,這個身份卑微,人生道路曲折坎坷的少婦,她在《白鹿原》一書中所佔的位置有多高了。


田小娥,她首先是個美少婦,此婦若不美,便沒有書中許許多多曲折心酸的故事了。從原著上看(從電視劇來看那都是饒舌和扯皮),田小娥是個集巧婦、淫婦、貞婦於一身的美婦人。



1. 巧婦的一面。田小娥上得廳堂,下得廚房,進得洞房。

2. 淫婦的一面 。田小娥淫亂放縱,身為人妻,與鹿子霖,白孝文等幾個男人通姦,雖然有些在很大程度都是生活所迫出的無奈。



3.貞婦 的一面。這是這三點中最重要的一點。田小娥有貞潔的一面,她對愛情亦很嚮往渴望併為此拚著小女子的小命苦苦追求,只是短皙的一生不斷受命運的播弄,理想願望徹底破裂之後便索性破罐子破摔了!假使她生於現在之社會,嫁與一個工人或農民,或者嫁給我這個當人民教師的,我相信,她一定會安安心心的過好小日子的;我相信,她一定是個賢妻良母;我相信,她的小日子一定會過幸福美滿的!




潮州夢江南


田小娥的命運並不是大多數當時農村女人的命運,因為大多數女人沒有她那麼漂亮。在一個閉塞、野蠻,而自己又處於相對底層的環境裡,美,是危險的。

因為她的美,長輩鹿子霖、同輩的田孝文都對她起了不良之心。

她也因此而升騰起一次次改變命運的希望,但最後這個希望都被摔碎在地。

鄉約、祠堂、族長代表了她看不見的戒律,扼殺了她處於改變與出格邊緣的行為。

黑娃是她的最初,他們曾經愛得死去活來,但後來黑娃去鬧革命,風攪雪去了,她的希望因此而升起,也因為長時間渺無音信而破滅。

在一個巨大的、早就安排好了的命運面前,無論是黑娃去鬧革命式的爭取,還是田小娥儘自己最大可能的改變都無濟於事。

她的美,成為她的罪。她的努力,成為殺死她的罪名。

她揹負了所有,那些寄生在她身上的各種人的慾望,都實現了,只有她自己毀滅了。

因為她是一個女人,因為她是一個漂亮的女人。

她沒有白靈的幸運,生在一個富裕之家,也沒有白靈的見識,那麼早地走出鄉村,開始自己的人生。她的人生一直是寄生性的,她的悲劇早就註定了的。

在男權社會里,她揹負著父權、夫權等一切的惡。她的每一次掙扎,都是離經叛道,罪大惡極。

田小娥的命運是大多數當時中國女人的命運,只是更極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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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回答對田小娥有詳細到位的分析,我從田小娥的命運說明了什麼,田小娥在小說中的作用這個角度淺談一下。

在《白鹿原中》,田小娥是一面鏡子,這個弱女子的悲慘命運,撕開了當時社會善的惡的革命的反動的人的面紗,讓所有人露出自己真實的嘴臉。

田小娥這面鏡子,首先照出的是她的父親田秀才。田秀才在封建社會里是受過教育的,有功名有身份的人,按說也應該知書達理,至少也應該知道廉恥。可他卻為了一點點利益就把自己的女兒賣給郭舉人,完全沒有一點讀書人的情懷和廉恥心。這是封建社會的底層知識分子,這是父。

其次,田小娥這面鏡子照出的是郭舉人。郭舉人在封建時代是很有身份的人,甚至可以算是統治階級裡的一員了。但他買田小娥,就像買一頭牲口,買一個工具,田小娥別說享受一個妻子或妾的待遇,她連人的待遇都沒有。這是封建社會上層的人,這是夫。

田小娥這面鏡子照出兩個真正愛他的男人,黑娃和白孝文。田小娥在他們身上得到了一個女人該得到的愛,這是她悲苦人生中唯一的一點幸福。但在這個泯滅人性的社會里,她的愛情並沒有得到𠄘認,反而把她推向深淵,讓她成為社會的反面角色,成為人人可以欺負,人人可以侮辱的對象。而在動盪的社會里,他的男人也保護不了她,大難臨頭各自飛,拋下她承擔一切責任和苦難。這是愛。

田小娥這面鏡子照出了鹿子霖,這是封建社會里富裕階層的混子,白嘉軒的對頭,在小說裡代表舊時代惡的一面。在田小娥身上,他深藏不露難以看清的邪惡、好色、狡詐、呲牙必報的本性暴露無遺。這是惡。

然後,田小娥這面鏡子更照出小說的主要人物——白嘉軒。白嘉軒是代表封建社會正統的人物,他正直、善良、公正、無私(至少表面上)、大度、仗義,是集中了中國傳統社會優良品質的一個人,是宗法制度裡的家長,基層社會的實際管理者,封建社會的維護者。正因為他是正義和善的代表,他對待田小娥的態度才最能體現這個社會正統對她的態度。而且正是這個代表善的人物,為了維護他的家法,他的規矩,把田小娥推上了絕路,進而在田小娥死後,還要建一座塔把她的魂魄鎮壓,讓她永世不得翻身。這就是當時正統社會對田小娥最鮮明的態度。魯迅說了,雷鋒塔還會再建起來,沒錯,田小娥這樣一個被男人奴役墜入深淵的弱女子,想在那樣的社會里追求愛情和幸福,是不可能的。這,就是善。

田小娥這面鏡子,也照出一個忠厚老實的人——鹿三。鹿三和白嘉軒其實是一個人,他們都是傳統社會的捍衛者,都是忠孝仁義的善的代表,只是社會地位不同,可以說鹿三是窮人版的白嘉軒,白嘉軒是富人版的鹿三。而正是這個忠厚老實的鹿三挺身而出,為了維護那個奴役他剝削他,讓他一無所有,讓他保不住媳婦保不住兒子的社會的“正義”,親手殺死田小娥。這是田小娥的不幸,難道不也是鹿三的悲哀?

田小娥這面鏡子,還照出鹿兆鵬,這個革命者。鹿兆鵬是個近乎完美的革命者形象,是當時中國的希望,他們也確實推翻了舊社會,讓中國進入了新時代。但他們的革命,不僅革了壓迫者的命,同時也驅動多少被壓迫的弱者,付出了生命的代價。比如田小娥,這個本來柔弱的女子,也被拉入革命的隊伍,而當時的革命手段是多麼的幼稚,革命力量是多麼的渺小,當敵人反撲,強者如鹿兆鵬黑娃逃之夭夭,弱者如田小娥,承受所有後果。我不評價革命,我只同情田小娥。

田小娥這面鏡子,同時也照出白鹿原女人們的嫉妒。同為女人,對田小娥沒有一絲同情,因為嫉妒,也為了表示自己的貞潔,成為男人壓迫田小娥的幫兇。

在田小娥這面鏡子的照射下,所有善的惡的進步的反動的人都用自己的方式推動她的命運,她的命運也在這些人的推動下,無奈地展開。田小娥,一個不幸的,讓人想起就心痛的女人!

《白鹿原》是一部大戲,各種人都戴著面具表演,而田小娥是唯一能讓我們掀起他們面具的人物,這是田小娥這個角色存在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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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小娥的命運是一個複雜的悲劇,有時代的對她的不公,有他人對他的不敬,也有她自己對自己的不矜。但是她仍努力掙扎,卻令人覺得可佩。


田小娥那個時代,女人的地位不高,別說自主決定自己的命運了,哪怕參與決定自己的命運,或許都不可能。她被她的親生父親當貨物賣掉,被武舉人當工具使用,被鹿子霖當工具使用去鬥白家,甚至白嘉軒還是把她當工具去樹反面,不管小說還是電視劇,在描寫到眾多不同的男人對她的態度時,她都是隻有他們眼裡的一點點利用價值。


她的命運,在前半部分,都是隻有男人眼裡的一點價值造成的,即便是黑娃,也未必是一開始是愛上她才跟她一起的。黑娃懂什麼愛情。值得肯定的是,黑娃是她命運裡一個轉折。白孝文才真的愛她,雖然白孝文是被鹿子霖和她自己坑的,但是說實話,白孝文還是挺尊敬田小娥的,哪怕她在眾人眼裡已經是一隻破鞋。


她自己想打破不能掌控自己命運的禁錮,做了各種努力,雖然方式不一定可取,還被自己的不自矜導致最後失敗了,然而仍然讓人敬佩。例如,她為了救她的男人黑娃,跟鹿子霖合作也做過惡。


白嘉軒鹿子霖的老婆,是那種傳統婦女,自己的命運都隨著男人的命運不斷起伏,從來沒有“我”這個字。可憐的白嘉軒的老婆還因為白嘉軒死了。

田小娥也嘗試過,但是她受不了這種沒有我的人生,雖然她未必真的懂得這個我的意義。

生命的意義就在於不斷掙扎前進,至少田小娥嘗試了,她的命運,有她努力的痕跡,不可抹殺這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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