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1 连载:民工小哥,骑着摩托只身环游中国(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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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人单骑 | 403天 | 31省区 | 7万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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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尔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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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州滴水岩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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墩煌月牙泉

童年的记忆中,父亲要去赶街(赶集),绝对是让人兴奋的好消息。既便不能跟着上街,父亲也会带回点糖果、饼干之类的美食。父亲赶街的日子,还是为数不多可以吃到早餐的日子。

八九十年代的故乡,还是食物匮乏的年代。农民起早贪黑,只能勉强换得裹腹;如果不幸天灾,如何度过青黄不接的缺粮时节,便是每个家庭的头等大事了。

人们为了解决食物接续的问题,不得不减少每天的进食次数。今天的云南农村,很多依然保持一日两餐这一食物匮乏年代留下的饮食习惯。

和父亲一起吃“赶街饭”,是件严肃的事情。大人一定会警告不许乱动乱讲,以免说出不吉利的话或出现掉筷子、摔碎碗之类的“凶兆”。

中国人总体来讲是个没有宗教信仰的民族。这种宗教情感的淡漠并非建立在科学、理性的基础之上,这就导致民间巫风、迷信盛行。中国人过年讲口彩,做生意讲开门红;即便无神论者到了麻将桌上也要讲手气和坐位朝向的。正是这些带迷信色彩的仪式和信念,替代了宗教,抚慰着人们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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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的贵马河峡谷

按照许多中国人的传统观念,我此次旅行,一开始就充满了不祥的征兆;就算不取消,至少也应该翻翻黄历,另择吉日再出发的。

之前我的摩托车驾驶经验为零,更别谈摩旅经验了。决定骑摩旅中国后,才趁过年,在老家借亲戚的车练了一两百公里。

出行首日,正式上路不到30公里,“啪”的一声,人车子躺在了路上。

其实那只是误捏了前刹的一次简单的滑倒。因为缺乏摩旅经验,出行当天只戴了头盔,没戴其它护具;时值南方三伏天气,还穿着清凉的“洞洞鞋”。结果脚拇指裂了一个,膝盖上几块皮不知所踪。

当时有盟生过返回东莞养伤的念头。最终在附近药店买了瓶消毒水做了一番清洗,继续往河源前进。我觉得既然已经出发,途中的困难就应途中克服,虽然只走了几十公里,休养也要在途中休养。

不祥之事不止一件。负伤骑行不到三十公里,一路艳阳的天空突然下起了暴雨。当时正骑行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山路上;找到村庄避雨时,伤口已被雨水浸湿,红肿剧痛。

一路雨水不断,走走停停,到达河源给张勇兄打电话时已近晚上十点。

张勇兄与我同乡,农村老家同在贵马河流域的一段峡谷高山上,相距不到十公里。但我们并非自幼相识,初次谋面是在一年前的一次喜宴上。

当时我做为“送亲客”送一位堂妹出嫁,他做为主人家的一员作陪。我堂妹嫁给了他堂弟。

席间推杯换盏,难免讲些不着边际的闲话,他说与我似曾相识,我以为不过是劝酒套话。

席散临别,彼此自我介绍。我报了全名,他有点吃惊说,哦!我知道你。他的反应也让我不知所以,正想问个究尽。他抢先问我网名是不是“想落天外”,我确认说是。

他说他很早就关注我的文章,一次偶然机会看到了我的全名就记住了。接着把我的几篇网文恭维一番,说“没想到我们这山沟里也有人能写出这么有思想、有深度的文章”。“有思想、有深度”当然是恭维的客套话,没想到是自己家乡人倒是真的。

张勇兄和我一样,自幼漂泊在外;都是常常错把他乡当故乡的人。他比我年长,上过中专,在当时的河谷深山中,已经算是文化人。他应该也是故乡第一批,有条件、有想法“逃出”那深山绝谷的人。

他先在当年的滇东南经济重镇个旧市与张嫂结缘,然后拖家带口去了珠三角,一路转展,到了河源,在一家私立学校教书。

河源与东莞相距离150多公里,分处东江头尾。香港人喝的东江水,便发源于河源的新丰水库,从东莞虎门港注入南海。

之前我已经从东莞沿东江骑自行车到过河源。这次到河源的目的只是为了给摩托车上牌照。本打算上好牌照,约张勇兄小聚便离开;不曾想路上一摔,竞叨扰了他一个星期。

休养了一个星期,伤口开始结茄,上好车牌,决定继续旅程。张勇兄见伤口还有些红肿,建议继续休养。从买车,拿驾照,上牌,一路折腾,我的行程已经一拖再拖;决定带伤出发。

河源市区不大,骑行几分钟已出市区;北望可见数峰横峨,便是九连山脉。进入九连山脉,算是正式进入了粤北山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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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江源头九连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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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江源头新丰水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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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地政府为发展旅游业,已将新丰水库改名万绿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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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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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落天外

云南文山人,不识时务的八零后,上过八年学,读过二十几年书,半个汉语言文学科班生。爱旅行、爱写作;现漂在大理摆摊、读书、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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