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3 曾國藩一生信奉的10大處世哲學

曾國藩一生信奉的10大處世哲學

1、“每逢大事有靜氣”

曾國藩年輕時在官場沉浮,難免有心煩氣躁之時,便向理學名臣唐鑑先生請教,唐鑑送了他一個字——“靜”,心靜下來,就能處理各種紛亂的軍國大事。從那時起,曾國藩每天都要靜坐一會兒,許多為人處世、治學從政的體會和方法,便都在此中獲得。尤其在遇到重大問題時,他更是不輕易作出決定,總要通過幾番靜思、反覆權衡之後,才拿出一個主意來。為讓氣氛更寧馨些,還往往點上一支香。每見到這種情況,家人有再大的事也不打擾他。

2、“從前種種,譬如昨日死;以後種種,譬如今日生。”

這一天,曾國藩帶著日記,又去拜見老師唐鑑。唐鑑審讀他的日記,見滿紙都是痛罵自己不成器的話,很是滿意。翻到二十二日的日記,看上面寫道:“自今日起改號滌生。滌者,取滌其舊染之汙也;生者,取明袁了凡之言‘從前種種,譬如昨日死,以後種種,譬如今日生也’。”唐鑑稱讚:“有志氣!滌生,望你今後滌舊而生新。”

3、“不為聖賢,則為禽獸。只問耕耘,不問收穫。”

如果不能以聖賢的道德標準要求自己,便只能與禽獸一般為慾望所控制。只關心付出多少,不關心結果怎樣。

唐鑑曾送給曾國藩一本自著《畿輔水利》,一張親筆楷書條幅:“不為聖賢,則為禽獸。只問耕耘,不問收穫。善化唐鑑。”

跟了唐鑑一段時期,尤其在通讀了他的《畿輔水利》一書後,曾國藩看出這位理學名臣並不是埋首故紙、空談心性的書呆子,而是關心民瘼、留意經濟、學問淵懿,亦不乏謀略的能吏。同樣,唐鑑也知道曾國藩是老成深重、極有心計的幹才。以後,唐鑑、國藩師生之間往往探討程朱之學少,推究興衰治亂的歷史多。

4、“輕用其芒,動即有傷,是為兇器;深藏若拙,臨機取決,是為利器。”

無論是處世還是用兵,平時深藏鋒芒,關鍵時果斷出手,出手便能解決問題。

曾國藩出兵征討太平軍前,有人贈予曾國藩一口家傳古劍,他的岳父歐陽老人說:“滌生(曾國藩字)今日喜得寶劍,老夫也高興。老夫十分喜愛舊日讀過的一首古劍銘,現把這首古劍銘送給你,輕用其芒,動即有傷,是為兇器;深藏若拙,臨機取決,是為利器。”

曾國藩聽完這首古劍銘後,明白岳父的深遠用意,十分感激地站起來說:“國藩牢記在心。”

5、“揚善於公庭,規過於私室”

讚揚別人要在公開場合,批評別人要在私底下。

曾國藩率湘軍攻佔武昌後,六弟曾國華帶領在湘鄉招募的五百勇丁來到武昌。曾國藩見到這個出撫給叔父的六弟,心中很是高興。四個弟弟,他認為最有出息的便是這個為人倜儻雄奇的六弟。於是親向六弟傳授帶勇識人的經驗。

曾國藩知道弟弟的脾性,說:“衡人亦不可眼界過高。人才靠獎勵而出。大凡中等之才,獎率鼓勵,便可望成大器;若一味貶斥不用,則慢慢地就會墜為朽庸。對待部屬,大哥有兩句話,望弟切記。”

國華望著大哥,誠懇地說:“請大哥賜教。”

“這兩句話是:揚善於公庭,規過於私室。”

國華點點頭,輕輕地重複一遍。

6、“打脫牙和血吞”

曾國藩對洋人的堅船利炮,以及諸如千里鏡、自鳴鐘、機器等,由衷地佩服。三十年前慘敗於洋人的教訓,他記憶猶新。十多年的戎馬生涯,對外國與中國在軍事上的懸殊他看得很清楚。一個基本認識已在他心中深深地紮下了根:與洋人相爭,不在於一時一事的輸贏,而在於長遠的勝負。中國目前不如洋人,一旦開仗,只有失敗。要靠“打脫牙和血吞”的精神,忍辱發憤,徐圖自強。

7、“天下事,有所激有所逼而成者居其半”

世界上能做成的事情,多半是因為外界的壓力被逼或者被激出來的。

容閎是第一個畢業於美國耶魯大學的中國留學生,曾國藩對其抱有極大希望,一力促成其辦廠辦洋務,然而容閎近年在辦事的過程中,深感處處棘手,步步難行,多少次都想甩手不幹,但最後還是挺下來了容閎本想向曾國藩吐一肚子苦水,聽曾國藩這一說,便不敢再講了,硬著頭皮把總督交給的擔子擔起來。

“純甫,我知道你有難處。”曾國藩從“盡力辦好”四字中,已知容閎的艱難,“老夫活了五十多歲,經事不少,知天下事有所激有所逼而成者居其半。困難之處,正可看作是激勵和逼迫。”

8、“歷來有文壇上之泰山北斗,官場上卻毫無建樹,甚至一敗塗地者,蓋因不識此中差別耳!”

文壇和官場是有差別的,認識不到這兩者的差別,多半會一敗塗地。

曾國藩麾下第一幕僚趙烈文,對大儒船山先生王夫之非常崇敬。王夫之的名作《讀通鑑論》在書局刻印過程中,他便零零星星地借來讀過一遍,十分佩服船山的見事高明、議論深刻。此時看著這部被裝訂成十大本的五十餘萬言鉅著,真是愛不釋手,心裡油然生出一股對船山的由衷崇拜,“大人,船山公議論戛戛獨造,破自古悠謬之談。卑職想,若使其得位乘時,必將大有康濟之效。”

“不見得。”曾國藩輕輕地搖了搖頭。

“為何?”趙烈文頗感意外。他深知曾國藩一向尊崇王夫之,但為什麼並不贊同這個觀點呢?

“船山之學確實宏深精至,但有的則嫌偏刻。比如對人的評價,求全責備的多,寬容體諒的少。若讓船山處置國事,天下則無可用之人了。”曾國藩離開座位,在書案前走了幾步後又說,“作文與做官並不是一回事。作文以見深識閎為佳,立論即使尖刻、偏頗點亦無妨,因為不至於傷害到某一個人,也不去指望它立即收到實效,只要自圓其說,便是理論,運筆為斤,自成大匠。做官則不同,世事紛繁,人心不一,官場複雜,尤為微妙,識見固要閎深,行事更需委婉,曲曲折折,迂迴而進,當行則行,當止則止,萬不可逞才使氣,只求一時痛快。歷來有文壇上之泰山北斗,官場上卻毫無建樹,甚至一敗塗地者,蓋因不識此中差別耳!”

9、“亂極時站得住,才是有用之學。”

能夠處理極為混亂複雜局面的能力,才是真正有用的學問。

湘軍之父羅澤南也是湖南大儒。與曾國藩情同手足,他在武昌城下中彈兵敗,臨終寫信給曾國藩,提及:“近年來與長毛作戰,亦有一點心得。今將遠別,願送與我兄:“亂極時站得住,才是有用之學。”萬語千言,難以傾訴,願仁兄為國珍重。

10、“世界上的人,其實就是棋枰上的子”

康福(字價人)是曾跟隨曾國藩十幾年的老部下,曾國藩去世前,康福突然來看他,要回了祖傳的圍棋。

曾國藩說:“價人,你想過沒有,世界上的人,其實就是棋枰上的子,無論是我們還是長毛(太平軍)都如此。我常常這樣想,每當想起這點,便很灰心,不知你想過沒有?”

“我也想過。不過我想,只有我們這些人才是棋子,大人你老不是,你老是執子的人。”康福笑著說。

“不是的。”曾國藩搖搖頭,凝重地說,“包括我在內都是棋子,都是身不由己任別人擺佈的黑白之子。”

“別人是誰呢?”康福睜大眼睛問,“是皇上嗎?”

“皇上有時是執子的人,有時又是被執的子,說到底皇上也是棋子。”曾國藩兩眼望著空空的紋枰,似在深思。

“那麼這個‘別人’究竟是誰呢?”康福追問。

“冥冥上蒼!”曾國藩苦笑著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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