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2 “光芒萬丈”才是好姑娘的標籤

導讀:在許多長輩眼裡,最有出息的姑娘是賢妻良母而非事業女強人。姑娘們身上一個永恆的標籤似乎就是應該靠男人養活,但是,姑娘披上戰衣為夢想而戰的樣子,可遠比嫁衣美啊。

“光芒萬丈”才是好姑娘的標籤

所謂的年老色衰,不過是丟棄了自己的原則,遺忘了曾經的夢想,甘於平庸,甘於依附。

01、堅持與放棄不過一念之差。

“我已經不年輕了,還拼什麼事業啊!也是該聽聽爸媽的,安心找個男人嫁了,好歹能養活我下半輩子。”說出這話的時候,蕾蕾正穿著一身職業裝,梳著最精緻的妝容,坐在路邊一家與她的穿著打扮極不協調的大排檔裡,一杯又一杯地往胃裡灌著啤酒。

我有一筷子沒一筷子地挑著碟子裡的蠶豆,旁邊的阿敏卻坐不住了,“啪”一聲拍桌而起,直指著蕾蕾的鼻子吼:“我去你的!別用什麼年齡做藉口!那就是個屁!想攀個鑽石王老五想過富太太的生活了就直說!”罵完扯過手提包踩著七釐米的高跟就走了。

許是喝了酒,步子有些不穩,但是還拒絕了旁人的攙扶。

我看著她的背影,湧上來一股莫名的淚意。

蕾蕾怔怔地盯著酒杯出神,淚珠就這麼一顆一顆毫無預兆地滴在了淡黃色液體裡,一時間,靜默無語。

倒不能怪阿敏這麼生氣,她和蕾蕾大學在社團相識,相惜,一起成立一家服裝設計工作室,一路的跌跌撞撞堅持到今天,小有成就。

但在這個市場競爭日益激烈的社會,同行競爭,職場對女性的區別對待,有時候,堅持真的就不見得容易,夢想似乎也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地刀槍不入屹立不倒。

而這場看似平常的姐妹鬧劇,卻也就這樣悄悄地改變了一些人的生活軌跡。

蕾蕾用極快的速度將自己的東西打包好清出了那間工作室,聽從父母的安排,迅速嫁給了製糖廠的太子哥阿明。

阿敏什麼都沒再說,沒有竭嘶底裡的指責,沒有低聲下氣的挽留。她咬咬牙,轉身報名了服裝專業進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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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所有的安逸都不真實。

日子本可以就這般無波無瀾的過去,如果,沒有那個電話;如果,沒有那次蓄意安排的撞見。

是的,曾經對蕾蕾甜言蜜語千嬌百順的阿明婚內出軌了。

你看,曾經的我走投無路選擇相信你,相信父母親戚的告誡——女大當嫁,相信你能成為我的天下使我免受侵擾。但是你看,現實給了我無比響亮的一耳光。

生活還是要繼續,於是,如何儘可能大的爭取財產利益在很長一段日子裡成了蕾蕾的心頭刺。直到她再次遇到阿敏。

向來故人重逢,總免不了一番寒暄。說起近來現狀,蕾蕾不免有些窘迫。但阿敏還是那個阿敏,那個為了夢想撞得滿頭是血也不回頭的阿敏。

阿敏她說起還在運營著的那間工作室,說起自己堅持著的輔修設計,說起她的服裝設計正逐漸佔領一方市場。說到最後,阿敏微微側了頭,對蕾蕾說:“如果你還想回來,那我等你,只此一次。”

這句話來得太突然也太不真實,許久,蕾蕾終於聽見自己的嗓音響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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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選擇從來都是相互且平等的。

還是那間工作室,還是那張辦公檯,一年多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卻也足夠讓一切從熟悉至陌生。

阿敏領著蕾蕾四處看,一邊簡單地說著蕾蕾離開後工作室的運營情況。真的是大不一樣了,不得不承認,蕾蕾離開的這段時間,阿敏一個人,把一切都安排得很好。

阿敏將服裝消費群體鎖定在了青少年,為他們設計班服,情侶衫,團體服,收穫了不少金額不少的訂單。同時阿敏正逐步推動工作室向高端化設計轉型發展。

蕾蕾看著這個笑意盈盈勾勒著自己夢想形狀的姑娘,突然就覺得一陣無力與羞愧。

這一年來的洗衣做飯,打理家務,早已將她夢想的稜角磨平。她知道該如何和賣菜阿婆討價還價那幾毛錢,知道該怎麼和賣豬肉的大叔周旋讓他多給她搭配一點兒豬雜,知道在什麼時候醒來做好早餐等阿明起床上班,但是曾經和阿敏通宵改稿子的那無數個夜晚,卻開始在她的記憶裡模糊了。

其實我們總歸要明白,當夢想與現實相撞我們選擇了向後者妥協的時候,總有那麼一些歲月,是要被我們遺忘的,而總有一天,這段歲月,也將遺棄我們。

“光芒萬丈”才是好姑娘的標籤

04、唯夢想不可辜負。

蕾蕾與阿明飛快地辦理了離婚手續。

走出民政局的那一刻,蕾蕾突然覺得,其實嫁了人,生活也並沒有比單身好過多少。她只不過是把從前耗在畫稿上的時間轉移到了洗衣做飯照顧男人身上罷了。

想來也真是荒唐,我放棄遙不可及的遠方換來的,竟從來只有每晚夜半驚醒身旁冰涼的錦被,和空蕩蕩的滿屋子的落寞。

後來我偶遇了蕾蕾,我打趣她終於為自己的夢想找到了出路。蕾蕾聽了也不反駁,只是細細地嘆了一聲:“其實,即使是現在,未來在我眼裡依舊模糊得不像樣。”頓了頓,卻又似釋然般,揚起了一個極其明媚的笑容,“可是夢想就是我最大的籌碼啊。”

是的,懷抱會離開,婚姻會背棄,但是夢想與遠方,卻是我真實擁有的,足以與世界抗衡的最堅定的後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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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每一襲華麗的袍都刺滿一針一線的過往。

其實,就如蕾蕾感謝阿敏,阿敏也感謝當初那個不撞南牆不回頭的自己。

阿敏沒有告訴蕾蕾,她其實也並沒有那麼多的堅持。就在那晚蕾蕾提出放棄這個念頭的時候,她一個人行至江邊,入目皆是悲涼。

堤邊的觀賞臺上熙熙攘攘,全是來看音樂噴泉的老爺爺老奶奶中年婦女和小孩子。耳邊的讚歎聲和音樂的巨響相雜,她也有那麼一瞬間覺得,似乎,成家,帶孩子,飯後攜一家老小看看音樂噴泉,簡單好像卻也溫馨。

不用再趕畫稿到三更半夜,不需要再因為顧客的挑剔一遍一遍又一遍地修改細枝末節。是的,似乎只要放棄,就能得到現世安穩。

阿敏在江邊漫無目的地走,不遠處是黑壓壓的江水,壓抑沉重。不經意抬頭,突然發現前方昏暗的路燈旁,蹲了一個男人,中年模樣,衣衫老舊,下巴上是沒來得及剃去的鬍渣,雙目通紅。晚風吹得阿敏清醒了幾分,她極慢地從男人面前走過,而後,深深地呼了口氣。

她不知道男人的故事和身份,是食不果腹的流浪漢,是被老闆拖欠工資的農民工,或是絞盡腦汁卻還是無法給孩子帶來豐裕生活的單身父親。但是那份隱忍的辛酸,卻是不言皆知。

就如《這個殺手不太冷》裡的馬蒂爾德問:“生活是一直這麼艱辛,還是隻有童年如此?”里昂回答:“一直如此。”

撒撒嬌就有過半的股份資產,賣賣萌就能有家室雄厚的公子哥百般寵溺,本就只該是電視劇的情節。生活裡,從來只有屈服與堅持的對峙。

阿敏在江邊坐了一夜,直到陽光灑滿江面,咬咬牙,終於還是決定了孤軍奮戰。

可幸,她還是活成了肆意張揚的姿態,仍不改初衷。

所以啊姑娘,應如《最後的武士》所說,人應該竭盡所能,然後再聽天由命。願你們都能堅持最初的夢想,夢想不離,我們不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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