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3 晉南的萬榮zeng沒有漢字能書寫 卻是一種笑文化


有一個特別難寫的字在漢語字典裡是查不出來的,它具有地域性,陝西專屬,意為麵條的一種,如圖,讀biang。而在山西運城管轄的萬榮縣也有一字在字典裡查不到,這個字只屬於萬榮,確切地說屬於萬榮縣的榮河鎮。

這個字讀zeng。儘管漢語拼音是正規軍,但是截至目前各方學者意見不統一,沒有哪個確切的漢字與之相配。哪個漢字無關主要,重要的是它要表達的意思。小時候如果誰做了違乎常規又不傷大雅或多此一舉的事,總會被人笑罵一聲“這XX誰,淨是個榮河人”。

舉個例子。萬榮縣不通火車,多年前有倆榮河人結伴去外地,到了火車站看到火車呼嘯而來轟隆而去,驚訝之餘二人旁若無人議論著:好傢伙,這東西爬著都跑這麼快,要是站起來跑那得多快呀!類似事例枚不勝舉。因而從小就知道,說你是榮河人絕不會是在誇獎你。儘管隨著年齡增長這一偏見逐步縮小,但並未真正從心底抹去。


昨天,永濟圖書館舉辦第46期《舜都講堂》,請來學者專門講解萬榮zeng文化。解惑答疑的機會當然不能錯過,安頓好公事家事到得會場緊鄰專家學者“佔得”第二排有利位置,近距離親聆大師解讀。

李新民老師普通話中夾著去不掉的萬榮鄉音,但絲毫不影響他詼諧幽默的講課,課堂中不時爆發出鬨堂大笑。在輕鬆愉悅的氣氛中,李老師從萬榮zeng的由來侃侃談起,一個個小故事蘊含著大道理,也才明白,萬榮zeng不僅僅是取笑、娛樂,它更多地包含著智慧、喻理、別出心裁、不服輸掙上進等。

比如以前聽“抄斜路”這個故事,總覺得地主人真傻,但老師一番講解才恍然大悟。故事是這樣的:某人種著一大片土地,緊挨莊稼地有一直角大路,人之惰性嘛,總想抄近路,因而總有人從他地裡經過,“世上本無路 走的人多了就成了路”,如果不管,天長日久,得損失多少地、少收多少糧食?


功夫不負有心人。有一天終於讓主人逮了個正著:當張三走到地中間時,主人出現了,免不了一番說教。問題來了,彼時不論張三前進還是後退,都會繼續傷害莊稼,各位猜猜會是什麼結局?榮河人的答案,你意想不到:主人揹著張三走出了莊稼地!而且還告訴張三,如果下次再逮著就不會這麼處罰,肯定會更嚴厲!張三爬在主人背上弱弱地問,會怎麼處罰?“當然是八抬大轎抬你出來!”

以前聽這個故事一笑了之,李老師講解後才明白,這是寓教於理、教人自省。都是成年人,誰還沒有個羞愧之心?主人如此厚待你,下次還怎麼好意思再踩莊稼? 近三個小時一晃而過,外面秋雨霏霏,寒氣襲人,室內暖意融融,歡聲四溢。這堂講座,解了我對萬榮zeng的惑,更教會遇事應深思、不要被表面現象矇蔽,明白其中蘊含或要揭示的道理才是主要。受益匪淺的一堂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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