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0 因丟失錢財,這個青年夜審土地爺

有個青年叫王六,家裡很窮。結婚後,小兩口兒經常為少吃缺穿吵嘴打罵。結婚不到三個月,丈夫一氣之下下了關東,在關東一呆就是三年。這期間,他替有錢人家出工賣力,省吃儉用,攢了五十兩銀子。和妻子在一起時經常吵架,時間長了不見又很想念。他想到妻子在家中忍饑受餓,生活艱辛,決定帶著五十兩銀子回家去。

王六帶著銀子,揹著行李,在回家的路上已經走了幾天幾夜,雖說累得渾身無力,兩腿又酸又麻,可一想回到家後就要見到妻子了,心裡有說不出的高興。他還想:以前在家時經常和妻子吵架,三年沒有見面,也不知現在她是否還想著我,會不會變心……

這天終於來到了村邊的土地廟前。他怕妻子變心,沒有馬上回家,就把那五十兩銀子和行李藏在了土地爺的神胎後面。當王六走進自家的院子時正是深夜,他見院子裡沒有燈光,也沒有聲音,知道妻子已經睡了,就輕輕叫門。妻子一開門,見丈夫回來了,心裡說不出的高興。她先給丈夫倒了一碗開水,讓丈夫喝水歇著,又拿起一把酒壺朝村邊的一小酒店跑去。

王六妻子來到酒店敲開店門,說要裝四兩白酒,賣酒的張老頭兒知道王六的妻子不會喝酒,她丈夫又不在家,就問:“你裝酒有什麼事?”她不好意思說是丈夫回來了,就說:“沒什麼事,是自己喝。”張老頭兒也不好多問,給她裝上四兩酒。她付了錢,提著酒壺出了酒店。

王六妻子走後,張老頭兒想:一個婦道人家,半夜三更跑出來裝酒,家中一定有人等著喝,給誰喝呢?她的丈夫下關東已經三年沒回來了,家中又沒有別的男人。對,她的屋裡會不會有野漢子?張老頭兒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為了弄個明白,就偷偷地溜進了王家的院子。

再說王六的妻子打酒回來後,給丈夫炒了幾個小菜兒,又把酒燙好,讓丈夫飲用。她知道丈夫走了很多路,一定餓了,來不及問丈夫在外邊的情況,就去做飯。她做好飯後,來到丈夫身邊親熱地敘談,先是和丈夫訴說了在家中的苦難,又問丈夫在外邊的情況。

這時王六己有醉意,妻子對他這樣熱情,就和她說了實話:“我在關東三年,也沒混出個名堂,只攢了五十兩銀子,另外買了一點行李帶回家來。”妻子問:“你把行李和銀子放在哪裡了?”他說:“我怕帶進村來不方便,就藏在村頭土地廟裡的神胎後面了,現在我就去取。”說完起身就朝門外走,妻子一把拉住他說:“看把你急的!深更半夜又沒人知道,還是明天一早去拿吧!”

因丟失錢財,這個青年夜審土地爺

在門外的張老頭兒把他們的話聽得一清二楚。他心裡一陣高興,溜出了院子。

第二天一大早,村裡的人都還沒起,王六就朝土地廟奔去。他來到神胎後面一看,那五十兩銀子和行李都不見了,直急得跺腳,急忙跑回家裡告訴妻子。妻子聽了,以為丈夫夜裡說的話都是謊話,就埋怨道:“你在外地混,掙不著錢又沒人嫌你,你回家來不該說瞎話欺騙俺!”王六一聽急了,一邊流著淚,一邊對妻子保證:他說的話都是真的。妻子想:既然是真的,那麼藏在廟裡的銀子和行李就一定是被人偷了,可又不知是誰偷的。想來想去沒有辦法,她就讓丈夫到縣衙門告官。

王六來到縣衙,見了縣官,把如何丟失銀子和行李的過程詳細說了一遍。縣官聽完後問道:“你在土地廟放銀子和行李時有沒有人看見?”王六說:“當時是深夜,一個人也沒有。”縣官感到很納悶,又問:“當天夜裡你家有人出去過沒有?”王六想了想說:“就是我剛到家時,我妻子到村邊的酒店裡去打了一趟酒。”縣官問:“賣酒的是個什麼人?”王六告訴他是個姓張的老頭兒。縣官細細地琢磨了一陣,斷定銀子是張老頭兒偷去了;可是沒有證據又不好直接定罪。他打發王六先回家,自己苦苦想了一夜,終於想出了一個辦法。

第三天,縣官坐著轎子來到王六村裡,要審問土地爺。村裡人聽說,都來看熱鬧,酒店裡的張老頭兒也站在人群裡。土地爺被五花大綁著,縣官來到它身邊問道 :“土地爺,王六把五十兩銀子和行李放在你的身後,讓你看著,卻被人偷走了,你說誰偷的?啊?不說?不說給我打!”衙役們剛要動手,縣官就攔住說:“什麼?怕打?怕打你就快說。”縣官湊到土地爺身邊說:“如果你不想讓別人聽見,就小聲說。”說完,就把耳朵貼在土地爺的嘴邊,象是一邊聽,一邊不時地點頭答應:“噢,噢……什麼?賣酒的?姓張?噢!”

縣官厲聲道:“衙役們,把那個賣酒的張老頭兒給我綁起來!”不一會兒,張老頭兒被衙役們綁起來,推到縣官面前。縣官說:“張老頭兒,剛才土地爺說了,放在它身後的銀子和行李是你偷去了,還不從實招來!”張老頭兒一聽是土地爺說的,不敢不承認,急忙跪下磕頭求饒:“縣大老爺饒命,我這就去把銀子和行李拿回來。”

等張老頭兒把五十兩銀子和行李拿來,還給王六之後,縣官說:“把張老頭兒給我重打大四十板。”衙役們立即把張老頭摁倒,打了四十大板。

來觀看的眾人拍手稱快,都稱讚這個縣官是個清官。(黃學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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