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1 《我不是药神》现实比电影更残酷

《我不是药神》现实比电影更残酷

电影《我不是药神》之外的话题似乎比电影本身还要多。当然,这也都是从电影里衍生出来的,更是现实中映现的。

电影以陆勇为原型,这本身就是现实,京都儿童医院血液肿瘤科主任孙媛说:“如果你认为电影过于写实的话,那么你就错了,因为现实远比电影更加残酷”。

确实如此,就观感而言,任何小说、电影或电视剧,都不如眼前每天发生的或精彩纷呈,或残酷无情。

《我不是药神》现实比电影更残酷

2007年7月21日,第一次和几名同伴走进北京儿童医院血液病房,为看望一个网上求助的江西籍白血病孩子,也是为了核实其信息,血液病房是不让外人进去的,仅仅是隔着玻璃看了一眼,出来之后孩子父亲痛哭流涕跪在我们面前,求我们救救他的孩子。在这一瞬间,又有好几个孩子父母围住了我们,把我们当成了救星一样,在孩子父亲的劝说下,我们才得以脱身。回来后陆陆续续筹集了十多万的捐款给孩子,一年以后孩子病情恶化离开人世。

2007年10月19日,我们联合燕赵都市报为河北承德15岁白血病患孩子筹集捐款近10万元,12月18日,孩子骨髓移植顺利完成,然而,就在2008年5月4日9时55分,孩子因急性排异综合症离开了我们。

不止这些,还有19岁的再障女孩。

因病致穷,因病致死,这已经屡见不鲜,一部分人得到了救治,延续了生命。 还有更多的人因为更加穷苦而放弃生的希望。

而今天的《我不是药神》将我当时的情绪再度诱发出来。王砚辉饰演的假药贩子张长林说:“这个世界上只有一种病,穷病”。在物质极其充裕的时代,穷能限制你的想象力,穷能扼杀你的多种选择,“穷”不再是一个形容词,而是变成了一个名词和一个标签。穷,就是原罪。

《我不是药神》现实比电影更残酷

不说电影,更想说现实,原型中的陆勇并不贫穷,他有自己的企业,家境殷实,但还是被瑞士生产用来控制“”慢性粒细胞白血病”的“格列卫”压垮。

后来他偶然从病友口中得知了印度“格列卫”的存在,印度“格列卫”与瑞士的“格列卫”药性相似度99.9%,但两者的价格却是天壤之别,前者一瓶4000元,后者却要2.4万元, 而印度“格列卫”是通过印度政府启用的“强制许可制度”为穷人所制造的仿制药,直接绕过专利权这一环节被世界贸易组织所认可。

陆勇服用印度“格列卫”一两个月、确认无副作用后,他在病友群内分享了关于自己服用印度“格列卫”仿制药的经历,并在其中详细介绍自己如何买药的过程。有不少患者因为不熟识英语而找上陆勇,寻求他的帮助,替人买药便渐渐成了陆勇的副职,但他并没有从中谋取利益。

《我不是药神》现实比电影更残酷

在陆勇的帮助下,成百上千位“慢性粒细胞白血病”患者的病情得到了控制,而在这数年间他也慢慢积攒出名气,被诸多病友尊称为“药神”。但在2013年,因曾向银行卡贩卖团伙购买银行卡以便向印度制药公司汇款,陆勇被警方一并抓获。

一年多后, 陆勇被湖南沅江市人民检察院以“妨害信用卡管理”和“销售假药罪”的罪名提起公诉,一度面临数年甚至十几年牢狱生活的他一直坚称自己是无罪的。之后不久,一封有着1002名病友签名的联名求情信就在这时被递交到了检察院,就像电影最后那一排排护送程勇离开的病人一样,点燃了生命之光。

《我不是药神》现实比电影更残酷

最终,依据相关法律法规,检察院认为其行为并不构成犯罪,对“撤回起诉”做出裁定,决定不起诉。陆勇避免了“牢狱之灾”。从进去到出来,陆勇在冷冰冰的看守所里待了整整117天。

陆勇深信自己所作所为,能够改变一些东西。事实上,他也真的做到了。如今,“慢性粒细胞白血病”的相关药品纳入医保、仿制药价格不断下降,但我想说,这还远远不够。

现实中我们需要像陆勇这样的人,生活里,我们也需要像《我不是药神》这样的电影。 但我们更需要的是我们的老百姓能病有所医,病有所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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