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5 有不願當皇帝的人嗎?有!這兩位無奈坐上寶座的人都不得善終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皇帝作為封建社會的最高統治者,只要能謀上這份差事,就意味著擁有了至高無上的權力,整個天下都是你的了。已經坐在皇帝那把交椅的人,不坐到死的那天都捨不得放手;沒坐上的人只要有一丁半點的機會,不惜陪上身家性命也會冒死一博。

可凡事總有例外,歷史上有條件卻不想或者說不願當皇帝的人也有,比如北宋末代的兩任皇帝宋徽宗趙佶和宋欽宗趙桓父子倆。宣和七年(1125年)十月,金國在消滅了遼國之後,分兵兩路南下進攻宋朝,直逼宋都開封。宋徽宗驚恐地拉住領樞密院事蔡攸(蔡京長子)的手說:“真想不到金軍敢這樣長驅直入!”說著氣塞昏迷,跌倒在床下。群臣趕快灌藥急救。宋徽宗甦醒過來,伸手索要紙筆。內侍呈上紙筆後,趙佶寫道:“皇太子可即皇帝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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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桓這個大宋王朝的接班人那是有紅頭文件規定的,知道這一天早晚會來,可沒想到來得那麼快,又那麼突然。一來他爹還活得好好的,二來在這個危機的時刻,他不想也不敢去接之前是夢寐以求,現在卻變成燙手山芋的皇位。

現在趙桓突然聽說老爹要讓位給他,當場就嚇傻了,想到金兵馬上要兵臨城下,他是十二萬分不願領旨。他有兩個選項:一抗旨,等著他爹收拾;二領旨,等著金兵來收拾。第一個選項誰都救不了他,第二選項還有一線希望,至少等打不過的時候,還可以學範跑跑。

趙桓就這麼惶恐不安的想啊想,突然也像他爹一樣昏了過去。有人說他是欲哭無淚被憋悶過去的,有人認為他是裝的。那些被派來執行任務的內侍都是老員工,他們可不管真昏假昏,只想儘快完成任務早點歇著,就趁機拿件黃袍給他披上,再抬到了龍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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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桓再睜開眼睛時,已經成了大宋王朝的第九任皇帝了。在他之後,北宋又出了一位不願當皇帝,而被脅逼坐上皇位的人。他就是歷史上備受爭議的人物,偽楚皇帝張邦昌。

張邦昌,進士出身,歷任大司成、知州、禮部侍郎、尚書右左丞、中書侍郎、少宰、太宰兼門下侍郎等多個領導崗位,是一位久經考驗的老幹部。北宋自哲宗朝以來,兩條路線的鬥爭就非常激烈。朝中大臣主要分成兩派:主和派與主戰派。

到徽宗朝時,主和派以宰相王黼為首,以李綱為首的一派則為主戰派。兩條路線的對立已經到了不可調和的地步。張邦昌為主和派陣營中的一員,又是王黼的得力干將。趙桓為太子時,鄆王趙楷(宋徽宗第三子)由於跟他爹一樣琴棋書畫皆有所成,深得徽宗寵愛,極會見風駛舵的王黼曾暗中替他籌劃奪取太子位。

宋欽宗即位後,王黼惶惶不可終日,趁著金兵南下,他來個不辭而別,帶著妻子兒女就往東跑。當李綱請求誅殺王黼時,得到的最高指示是:你看著辦!當宋欽宗得到《關於王黼同志到基層巡視工作因車禍不幸殉職的情況通報》後,張邦昌就成為下一個要打擊的對象。因此,張邦昌很快接到組織上分配的一項光榮而艱鉅的任務——與金議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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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邦昌不是傻子,接到聖旨以後,他請求宋欽宗出俱割地的委託書,遭到拒絕;又請求“河北路割地使”印綬,又被否決。宋欽宗的意思根本就不打算讓張邦昌再回來。

由於當時金國提出要一位親王過去做人質,這項“殊榮”最終落到“慷慨請行”的康王趙構(後來的宋高宗)頭上。危急關頭是英雄是狗熊,一看便知,張邦昌和趙構在金營裡呆了幾個月,期間面對如狼似虎的金兵,張邦昌“恐懼涕泣”失魂落魄;而趙構卻“意氣閒暇”談笑自若。這種巨大的反差,讓金將翰離不產生了懷疑,在他看來趙氏皇族對金人個個都是談虎色變,眼前這個趙構肯定是假的,是個冒牌親王。於是,趙構和張邦昌一起被退了回來,要求另派貨真價實的親王過來。可不管怎麼說,趙構和張邦昌之間也算是有過一段共患難的革命情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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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邦昌那股高興勁還沒過,又接到任務——陪同肅王趙樞再赴金營。這次出使,張邦昌沒能回來,與趙樞一道被扣為了人質。

歷史上,一般來自北方少數民族的侵略者都是貪得無厭,又常常出爾反爾的無恥之徒。靖康二年(1127年)四月,金人的鐵蹄攻踏破東京(今開封),俘虜了宋徽宗、宋欽宗父子,北宋皇室成員幾乎一網打盡,東京城被洗動一空,北宋滅亡。

可是金人的終極目的還是獲取錢財,最簡單而省力的途徑就是收取保護費——歲貢。因此,他們還是要立一個漢人當傀儡,幫他們來籌措。雖然很多人主張在趙氏中另立一位君主,但很顯然金人已經另有打算。

金人看中的人正是此次隨金兵南下的張邦昌。消息傳出,輿論譁然。大多數的漢臣都持反對意見,反對最為激烈的竟然是日後被人唾罵了近千年的秦檜。張邦昌知道這個龍椅不好坐,開始是稱病,後來“欲引決”,想找根繩子上吊一了百了,看來他是真心不願做這個皇帝。可金人以血洗東京城相要挾,宋齊愈、王時雍等人更是輪番“勸進”,有人甚至說出了過激的言語:“相公城外不死,今欲死,塗炭一城邪?”意思你要死當初在城外時幹嘛不死?現在逞能,想當忠臣,你想讓全城的人陪你一起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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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邦昌只得硬著頭皮當上了金人的兒皇帝,定國號為“大楚”。他上任後主動將自己的辦公桌椅朝西擺放(皇帝的座位是坐北朝南),堅決制止朝廷官員向他行跪拜之禮,有人出於巴結討好的目的向他跪拜時,他則 “東面拱立”表示不予接受。他自稱“予”而不稱 “朕”,下發公文時則用“手書”替代“聖旨”。這一系列做法,無非是讓人們體諒他的苦衷和無奈。

金人準備撤軍北返時,已經身為九五之尊的張邦昌脫去龍袍換成縞素,率文武百官及城中的百姓在南薰門擺設香案,面對囚禁二帝的金營遙遙祭拜,哀哀痛哭,聲淚俱下,完全是一付身為人臣的樣子。

金軍一撤,張邦昌立刻大赦天下,主動將已經被所人遺忘了的孟氏(宋哲宗的第一任皇后)迎入宮中,上尊號為“宋太后”,請其參與決策——垂簾聽政,獻上大宋玉璽。並上書表白 “所以勉循金人推戴者,欲權宜一時以紓國難也,敢有他乎?”隨即退位,滿打滿算起來,張邦昌的“皇帝”只當了三十三天。

有不願當皇帝的人嗎?有!這兩位無奈坐上寶座的人都不得善終

靖康二年(1127)五月,康王趙構在應天府(今河南商丘)登基稱帝。張邦昌跪倒稱賀。宋高宗封他為太保、奉國軍節度使、同安郡王,五日一赴都堂參決大事、不久又擢為太傅,位臍三公。

高宗雖然暫時放了張邦昌一馬,但張邦昌的結局早在上坐龍椅的那一天就已經註定了的。關於他的死,金史記載:康王已即位,罪以隱事殺之。而根據相關記載,九月,趙構下旨賜死張邦昌。張邦昌“徘徊退避,不忍自盡”,使臣再三催迫,張邦昌在嘆息聲中自縊身亡,終年四十歲。

而宋欽宗被擄往金國受盡凌辱後,據《大宋宣和遺事》記載,1156年6月,金主完顏亮命欽宗出賽馬球,欽宗皇帝身體孱弱,患有嚴重的風疾,又不善馬術,很快從馬上摔下,被亂馬鐵蹄踐踏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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