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4 世上最遠的距離,是我在你身邊,你卻總是給我講道理

世上最遠的距離,是我在你身邊,你卻總是給我講道理

文|喬小麥 來源|喬小麥(qxm20160728) 圖|網絡

1

初夏陽光燦爛的一天,放學了,8歲的小蕊抓起書包和外套就往家裡奔。

回到家,她滿頭大汗,顧不上放下書包,興高采烈地對正在廚房做飯的爸爸說:

“爸爸,我們今天舉行拔河比賽了,我們班得了第一名,耶!”

說著,她把書包和外套往地上一扔,舉起雙臂做出個大大的“V”。

爸爸沒有停下手裡的活,也挺高興地說:

“拔河比賽很好啊!鍛鍊身體,增強同學之間的團隊精神,希望你們學校今後多搞這些活動!”

聽了這話,小蕊的笑臉瞬間凝固了,眼裡也沒了光彩,她說不上哪裡不對勁,但心中卻有股無名怒火無從發洩。

爸爸沒有說錯任何話,可她卻很生氣……

世上最遠的距離,是我在你身邊,你卻總是給我講道理

2

小李今年30出頭,在一大城市大公司從事管理工作,事業還算順利。

去年已經成家,剛喜得貴子,父母也從老家過來幫他帶小孩,一家人因為新生命的到來過得其樂融融。

最近因為工作上一些事情鬧心,小李睡眠不好,這天夜深了他還是睡不著,乾脆起來到煙臺上抽菸。

他母親聽到動靜起來看看,走到陽臺邊勸到:

“看你最近抽菸有點多,抽菸不好,少抽點,還有晚睡也不好,快去睡吧!”

小李有點不耐煩:

“行了,我自己的事情,知道了。”

說完繼續抽。

母親見他這樣不懂事,忍不住沒好氣地說了幾句,小李也不示弱地還嘴,這樣兩人話趕話的居然吵了一架……

世上最遠的距離,是我在你身邊,你卻總是給我講道理

3

類似這樣的小事情在我們生活中一定不少見,甚至常見到我們都無法察覺哪裡不對勁。

小蕊的氣憤來自哪裡呢?

她把自己的驕傲和快樂跟爸爸分享,爸爸接收不到她的能量,而是用道理評價她所做的事。

爸爸看不到她本身,看到的是拔河比賽帶來的功能價值。

和小蕊一樣,我們都是聽這些道理長大的。

從小就被教育,你要學習好,成績好,上好的大學,找好的工作,找好的對象,過好的生活……

很多很多做人做事的道理……

我們做得好,父母用道理肯定我們,做得不好,用道理糾正我們。

父母看到的從來不是我們本身的存在,而是用外在價值定義的物質性的“它”。

父母與我們的關係不是“我與你”的關係,而是“我與它”的關係----一個有功能價值的“它”。

這不是要指責父母功利心,也許他們並沒有要求我們功成名就,還為我們傾注了一切,

我們的頭腦得承認父母為我們付出很多,很愛我們,可我們的心裡卻總是有著說不出的孤獨。

因為我們的感受、情緒總不在一個頻道,無法產生共振,我們根本不存在於同一個空間。

世上最遠的距離,是我在你身邊,你卻總是給我講道理

4

小李的憤怒來自哪裡呢?

他已經是30多歲的成年人,可他母親仍把他當小孩一樣來照顧。

怕他凍著,怕他身體不好,好像他還智力不健全,生活不能自理,還是懵懂無知的小孩。

另外,他睡不著是因為心裡有心事,抽根菸,享受下片刻的放鬆和平靜,可母親看不到他的感受,她看到的是她頭腦裡的“正確”。

什麼“正確”?

就如“抽菸,晚睡對身體不好”之類的道理。

是到哪裡都能說得通的道理,到大街上隨便找個陌生人也會說“是”的道理。

小李不知道這樣的道理嗎?他需要母親來提醒他嗎?

母親跟他講這個道理,是大街上的陌生人也會說的話,這是在表明母親和他之間的一個陌生人的關係,他能不沮喪生氣嗎?

親人和陌生人之間的區別就在於,親人看見我抽菸,看見我晚睡,他並不是看見這些行為本身,而是能夠看見我的煩惱,他明白我為什麼煩惱。

陌生人才不知道我為什麼煩惱,只知道晚睡是不對的、抽菸是要得肺癌的這種抽象化、模式化,放之四海而皆準的結論。

我們真正需要的愛是,對我的快樂和悲傷感同身受,而不是一個陌生人都能說出的那些“正確”的結論。

世上最遠的距離,是我在你身邊,你卻總是給我講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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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曾是小蕊,什麼話都對父母說,慢慢的我們都成了小李,有什麼只是悄悄找個角落默默抽根菸。

我們從小不是從自身的體驗出發去生活,而是按照道理生活,去成為別人眼中正確的人,活在外在價值體系裡,活在別人的眼光中。

我們從未被看見,也變得看不見自己,像上一代一樣,永遠都在隱藏自己的感受,活得寂寞。

當我們成了父母呢? 是不是又在複製另一個自己?

帶上眼睛和心靈,去“看見”我們的孩子吧。

去注視,去關注,去理解,去接納,去認同,去支持,去協助。

看見就是聯結,看見就是滋養。

看見,是真正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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