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1 被票房打臉兩次的國產“爛片”,治癒無數虛偽的成年人

被票房打臉兩次的國產“爛片”,治癒無數虛偽的成年人


成年人,總是很矛盾。

在人前,一副“百毒不侵”的模樣,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能面不改色。

無人時,卻可能為一首歌、一段話、一部電影淚流滿面。

截然不同的兩面,看似虛偽,都是“真正的自己”。

有人說,那些能夠輕易感動自己的東西“就像角落裡一個小小的不起眼的容器,潤物細無聲地,盛放了許多人柔軟的心靈。”

比如最近看的這部電影——《那年八歲》。

兩次上映,票房僅僅幾萬不到,可看完才發現,這個成績,實在愧對這部良心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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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親人,卻比親人更親


“寧夏川,兩頭子尖,東靠是黃河,西靠賀蘭山。”


男孩小小,就出生在寧夏川的一個小鄉村裡。


八歲時,小小的母親去世,留下他和年幼的妹妹。


不久後,父親又娶了一個女人進門,對小小和妹妹也漸漸冷漠。


帶著兩個弟弟進門的後媽,不讓兄妹倆吃飽飯,還逼迫著他們做許多粗活、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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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小小正在上課。


父親突然闖進教室,當著所有老師同學的面,強行將小小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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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父親和後媽不願讓小小繼續讀書,想把他賣給算命的盲人吳先生做“領道”。


所謂“領道”,就是專門給盲人領路的孩子。


盲人吳先生平日遊走十村八店,靠給別人算命說書養活自己,眼睛看不見,心裡透亮:


小小一進門時的倔強和抗拒,他立刻感知到了。


他狡猾地將小小招到身邊,摸著小小的臉,刻薄地貶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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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句話直戳小小的心窩子。


最終,小小的“價格”被吳先生從每月6元,砍到了5元。


父親嫌錢拿少了,臨走之前,對小小又是一頓打罵。


小小梗著脖子,不哭不鬧,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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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別了課堂的小小,從此成了吳先生的領道人。


一老一少,互相嫌棄,互相攻擊。


第一次上路,吳先生就不停地往小小心裡埋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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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過一個村子,一群孩子們圍上來欺負小小,一邊朝他扔著石頭一邊喊:


“滴滴嗒嗒,我兒牽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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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忍不下這口氣,撿起一塊石頭就想砸回去。


吳先生立刻攔住他,一通臭罵:


“你天生就是個捱罵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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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欺辱,不讓反抗,小小對吳先生愈加厭惡。


到達目的地,吳先生忙完,在回家路上,小小遠遠看見一個和自己親生母親長得很像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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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奪口大喊了一聲:“媽!”


然後難以忍耐,失聲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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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背後的吳先生,粗暴地用柺棍捅了下小小,吼道:


“大白天做什麼夢啊!誰是你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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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一會兒,他又打小小的算盤:


“你在家爹不疼娘不愛,可憐,你給我當孫子,我保證你以後餓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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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嫌惡這個“壞老頭兒”,對他置之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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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漸漸暗了下來,眼看走不回去了,兩人只好去附近一戶跟吳先生相熟的人家住宿。

主人晚飯準備了韭菜炒雞蛋,小小拿起筷子就戳過去。

吳先生順聲準確地截住了小小的筷子,夾起大塊的雞蛋送到自己嘴裡,還不忘教訓小小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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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有一次,在吳先生貶低小小媽媽時,小小情緒爆發。

他先是藉著上廁所的名義,讓吳先生放鬆戒備,然後,索性將吳先生一個人扔在路上,自己跑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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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先生追到小小家找他,碰巧小小又惹了後媽帶來的弟弟,兩“罪”相加,被父親一頓暴打。

後媽在一邊連連叫好,兩個弟弟在笑著偷看。

只有親生妹妹,哭得傷心欲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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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先生冷漠地坐在一旁,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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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踏上旅途的爺孫倆,重複著之前的營生。

路上,吳先生更狠厲地威脅了小小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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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夜裡,他們歇腳在一戶辦喪事的村民家。

飯後,吳先生給守夜人說書,正說著,屋內突然一聲巨響,人們驚嚇得四處逃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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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慌忙隨著人流奔出,人群裡有人唸叨:“屋子裡沒跑出來的瞎子算是完了”。

小小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起身壯著膽子,牽著狗進走進屋。

吳先生一個人在屋裡,喃喃自語。他算了一輩子命,最是信這些。

小小安慰他:“別怕,沒有鬼,是支撐棺木的磚倒了。”

吳先生強作鎮定,嘴硬道:“我沒有怕”。

小小眼尖地發現,吳先生已經被嚇得尿了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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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沉默了,沒有揭穿他。

他第一次發現,那個總是打他罵他的壞老頭兒,原來,也只是個看不見、無助的老人。

兩個人的關係開始變得有些微妙。

第二天一早,他們繼續趕路,吳先生試探小小:“你昨天是為了救我嗎? ”

“不救你救誰啊。”

到了河邊,爺倆停下休息,兩個人不約而同地挽起褲腿兒,相對無言。

吳先生突然提起話頭:“我呢,也是八歲時,沒了媽。”

小小一愣,不知怎麼接話。

一老一少,都是8歲就沒了媽媽的苦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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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依舊不肯叫吳先生“爺爺”,但吳先生對小小的態度,一點點在改變:

小小不慎在河裡傷了腳,吳先生急忙去路邊找趕車的人送孩子看傷。

結果因為身無分文,坐不上車,他只好自己背起小小。

聽著小小的指揮,深一腳、淺一腳,拄著柺杖,一路小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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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小小每次提起媽媽,他都冷嘲熱諷,不斷地提醒小小“你媽啥都不知道,她已經不在了!”

相處久了,他逢人就誇:“我孫子,聰明,像他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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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好奇他的“算命”本事。

他坦誠相待,耐心解釋:算命的人其實不會算,不過是給人解開心結,盡最大的善意去賺這份錢而已。

兩個人越走越近,相處越來越像親人,可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

吳先生明白,小小是個健康的孩子,跟著自己跑十幾年,不會有出息。

他狠下心,逼著小小離開了自己。又拿出自己所有的積蓄,讓小小能夠回到學校讀書。

回到教室的小小,突然扔下課本,跑出學校,對著吳先生離去的方向不停地大喊“爺爺,爺爺”,淚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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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先生終於得到了自己奢望已久的那個稱呼,可他早已不再想從這個稱呼裡索取什麼。

他擺擺手,摸索著,漸漸走遠。

這對“半路”爺孫,或許就此緣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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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最動人的,不過一份真情。

不是親人又怎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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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人的面冷心硬,都是裝的

小小和吳先生,都在8歲那年失去了媽媽。

遇到經歷和自己相似的小小,吳先生一開始並沒有表現出絲毫憐憫,反而總是傷害他:

任由他捱打受欺負,還要添油加醋,對他罵罵咧咧。

導演談到這個角色時感嘆:“我經歷過三個說書人,這三個人嘴都特壞,但他們心腸都特好。”

吳先生也是如此:刀子嘴、豆腐心。

小小騙他踩到牛糞,他抬起柺杖要打。

最後也只是“高高舉起,輕輕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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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似冷漠,也很容易被觸動。

吳先生髮生危險時,善良的小小不計前嫌地擔心他:“瞎子沒跑出來怎麼辦?”

於是他開始漸漸接納這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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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一點關心,就足夠讓他軟下態度。

表面上不動聲色,實際上把他當成了親孫子:

晚上吃飯的時候,主動將好吃的菜夾給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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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遇見村裡欺負小小的孩子們,他哪怕看不見,也要拼盡力氣幫小小反抗:

拿起柺杖,笨拙地朝那些“熊孩子”揮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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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句話:“成年人,總喜歡假裝冷漠。”

如吳先生對小小這般:越是想靠近,越把人推遠。

越是渴望一段關係,越是假裝不在意。

最近,一段視頻刷爆朋友圈,出嫁的女兒和父親在婚禮上一起跳了一支舞。

爸爸有些害羞,還時不時偷瞄一眼女兒,生怕做錯了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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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其實很意外:爸爸平日裡“嚴厲又高冷”。

“兇兇的那種。”

“沒想到他會為了我,放低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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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先生渴望與小小親密,爸爸心裡也無比疼愛女兒。

可他們早就習慣了,把渴望和關心藏在心底。

心理學上把這種“假裝冷漠、口是心非”稱為“主動羞恥感”。

在他們看來,因為太過需要,太想靠近,所以主動是羞恥、卑微的。

又常常接受不了自己的卑微,所以要用高冷來防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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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捱打,他怎麼會不心疼? / 《那年八歲》

可是,渴望愛、表達愛,本就是人之常情。

別總用冷漠掩蓋你的溫柔,有些話,說出來,會有人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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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愛也需要放手

其實吳先生想過把自己的本事傳給小小。

說書、算命,算不上什麼大本領,卻也足以安身立命。

他清楚自己終會有老去的那一天,有了這個“孫子”在身邊,有人養老送終,不至於晚景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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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聽後,也爽快地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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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兩人路過學校時,聽到讀書聲,吳先生又改變了想法。

他思慮一番,拿出自己的積蓄,塞給小小,叮囑他:

拿著,上學去,好好讀書。

然後拄著柺棍,默默離開,不挽留,不道別。

吳先生眼盲心不盲,他知道,對小小來說,讀書一條更好的出路。

他當然也清楚,對於自己而言,這幾乎是一次沒有回報的付出:

他已經年紀很大了,興許過幾年就撒手人寰,興許根本等不到小小長大的那一天。

這個過程中,他會衰老、生病、孤獨……

只是,早把小小當成親孫子看待的吳先生,已不再思考這些“利弊”:

小小應該有自己的人生,年老的他不該“拖累”小小。

對孩子最好的愛,並不是把TA綁在身邊,要TA事事為自己付出。

《無問西東》裡,出身名門的沈光耀,成績優異,能力出眾。

在他決定棄文從武時,母親沒有過多幹涉,只告訴他:

“我們想你能夠享受到人生的樂趣,比如讀萬卷書行萬里路,比如同你自己喜歡的女孩子結婚生子。

注意不是給我增添子孫,而是你自己,能夠享受為人父母的樂趣。”

或許人生就是一次次的團聚和別離,或是緣分使然,或是陰差陽錯。

如父母和子女,如吳先生和小小。

世界上大多數的愛都是為了團聚,也有小部分的愛,是為了讓另一個人遠行。

也正因如此,這樣的別離才更讓人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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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先生最終還是決定送小小回學校 / 《那年八歲》

電影上映時,因為首日票房太低,不到一天就被撤下,重新上映,依然沒有太多觀眾。

但小妹看完才發現,這部低成本小眾片,實在是被嚴重低估了。

西北山村裡,鏡頭沉靜地記錄下麥田、溪水、人家,荒涼卻並不慘淡;

一對陌生人從抗拒,到接納,到互為依靠,最終分別的感情,質樸淡然。

想要溫暖那些每天都在“假裝強硬”的成年人,其實這樣平凡的場景,簡單的故事,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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