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8 打破西方話語權,以中國的視角,看待一個被顛覆的世界

人類的世界,歷經幾千年發展,如今在生產力大踏步前進的腳步下,日益聯結成為一個整體,以前很難到達,聯絡的角落,地方,在交通,通訊越見發達的今天,都不再是問題。

打破西方話語權,以中國的視角,看待一個被顛覆的世界

那麼,用什麼樣的方式,什麼樣的標準,來對全世界各主要地區,乃至國家作發展階段的區分,定位,進而對世界這個整體,也做個發展階段的區分,定位,在當下錯綜複雜的國際關係中,快速準確地清理出一條清晰明瞭的主線,就對我們認識這個世界,認清自我,有著重要的參考意義。

以往,這樣的標準,方式由歐美,西方提供,他們拳頭大嘛,他們話語權在手,說出來由不得你不信,縱然遭受質疑,也很快就被話語權淹沒。

客觀的講,西方的方式,標準,無論哪一種,都是建立在對他們自身的幾百年歷史的總結歸納之上。

這幾百年,充斥著他們自身,及對外的無數戰爭,征服,奴役,而在他們自身內部,卻又從來沒有形成過具備統一文化標準的文明形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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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所謂的“西方”,“歐美”,基本就是個泛稱,無論從歷史,文化的角度,能不能形成統一的方式,標準,是很值得懷疑的。

而從這樣的歷史,文化中總結歸納出來的方式,標準,有多少可信度,可以用來借鑑,參照的意義有多大?

如今,中華文明覆興在即,我們迫切需要對我們的當下,作歷史發展階段的定位,將我們的新中國,融入進這五千年的歷史進程,而不是將我們同我們的歷史割裂開來。

進而,我們對自身的歷史定位越清晰,對於我們今後的發展之路,也才能更有章法可循,才能更準確的找對參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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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中華文明是一條綿延五千年的長河,在全世界獨一無二,作為一個文明形態,又以單一國家的形式,歷經兩千年的風雨,至今仍然。

那麼首先,就對我們自身的歷史,作一個梳理,把各個歷史階段區分清楚。

一,中國的歷史演進。

1,公元前二十一世紀之前,是各部落,部落聯盟發展到古國階段的時期。

2,夏商周三代,是封建制度的起步,發展,成熟,直至崩解的時期。

《周禮》的出現,代表著封建制度由理論到落實,已經發展到十分成熟的階段。

自春秋入戰國,權力階層由王室,諸侯逐漸向下轉移至大夫,士族階層也開始興起,佔據越來越重要的地位。

“百家爭鳴”,士族們發出越來越大的聲音,爭奪話語權。

3,秦朝,兩漢,大一統王朝建立,伴隨著士族的正式崛起,發展,是整個中國對統一王朝的摸索前行。

漢武時期,儒家學說經過改造,為士族成為權力階層提供理論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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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西漢時期,士族作為新生的權力階層,對自身,對“大一統”王朝,充滿了猶豫,不自信,體現出來的,就是一會激進向前,一會又保守後退。

無論向前還是向後,是對還是錯,西漢都為後世提供了大量可以借鑑的政治模板。

東漢時期,士族慢慢發展,成熟,進入南北朝時期,士族階層登峰造極。

4,由隋入唐,這是一個特殊的時期,士族階層由極盛而漸衰亡,士民階層慢慢嶄露頭角,不同階層的文化相互交流,撞擊,伴之以不同地域,民族間文化的大融合,催生出大唐盛世。

盛唐的權力基礎建立在士族之上,可是出於防範士族勢力的坐大,離心,又主動推動士民階層的興起,更引入,推動多元文化因素以對士族話語權進行制衡。

對士族的持續打壓,也同時傷害了盛唐的權力基礎,新興的階層登上舞臺,需要的是改天換地,不是剜肉補瘡,修修補補。

5,歷經五代十國,在兩宋登上舞臺的士民階層,還顯得稚嫩,在一邊摸索前進中,一邊在儒學基礎上再次改造,發展出“理學”,試圖建立起屬於自身階層的理論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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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力階層下移過程中造成的力量分散,組織,控制力減弱,在推動兩宋商貿經濟繁榮的同時,也使得兩宋在軍事上始終處於被動的局面。

6,由宋,而元,至明,朱元璋時期的“南北分榜”是個標誌性事件,明朝內部各區域的士民階層,開始抱團形成更大的集團爭取自身的利益。

類似這樣的士民階層集團,為保證穩定,為明王朝凝聚力量抗擊內憂外患,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同時也為之後的“黨爭”,為這樣的集團失去控制,埋下了禍根。

7,清朝的權力基礎在於它的貴族階層,即“八旗”,包括“滿蒙漢八旗”,從士民階層到貴族階層,無疑是歷史的倒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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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天國興起,一次又一次地打破了“八旗”的不敗神話,到這時,實際上清朝的權力基礎已經千瘡百孔,不堪一擊了。

不得已,清朝依靠士民階層集團維繫自己的權力,撲滅了太平天國。

之後,在內部戰爭中發展起來的各大士民階層集團,與清廷,與外部勢力,內外各種力量交織,達成了微妙的力量均衡,相互間形成了心知肚明,心照不宣的默契,各取所需。

8,由清而入民國,各大士民階層集團利益迅速分化,在出現混戰不休,各據一方的局面的同時,也使得中國在列強環伺之時,無法凝聚力量推進“工業化”,以富國強兵。

十四年抗戰,空前的亡國滅種的危機,使得中國內部打破各集團之分,更打破階層之分,重新團結在了一起,並最終打贏了這場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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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跨集團,跨階層的巨大力量一旦出現,每一個在“百年屈辱”的大背景下,懷揣強國夢想的人,會願意重新走回老路?

進而,在十四年的抗戰歷程中,付出巨大代價爭得自身利益的民眾,會將之拱手送出?

於是,三年解放戰爭,摧枯拉朽,誰擋在這股力量的面前,誰就必然粉身碎骨。

9,新中國,全民民主,進而全民教育,全民醫療,這才有了推進“工業化”的基礎。

之後,披肝瀝膽,百轉千回,這才有了今天,有了“十一”國慶大閱兵,長安街上,天安門前的滾滾鐵流,有了那無數的鮮花,笑容。

10,全民民主,民眾站上了舞臺。

我們準備好了麼?

我們有沒有屬於自身階層的,契合中國文化,歷史的理論基礎?

有了制度,觀念的保障,從經濟基礎到知識結構,我們可以慢慢積累,學習。

我們在積累,學習中也會推動著中國繼續前行,新中國依然年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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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感於對中國歷史是幾千年的無效“輪迴”的說法,以上,嘗試著從權力階層的變換,對中國歷史的演進,作了基於我自己理解的描述,不敢說正確,僅供參考。

權力階層之所以能夠成為權力階層,所依仗的有三點,經濟基礎,知識結構,話語權。

在歷史的演進過程中,權力階層變換,交替之際,話語權對人的觀念的改變,總是建立在新生階層經濟基礎和知識結構的大幅提高之上。

人的觀念是極為頑固的東西,每當朝代更迭,權力階層的變換完成,即便老的階層在經濟基礎和知識結構上的優勢,都已蕩然無存時,舊有的觀念,卻仍然會像不死的冤魂,飄蕩很久。

在這一點上,新中國是個例外,我們在沒有廣泛的提升經濟基礎和知識結構的積累時,就已然完成了觀念上的改天換地。

二,世界各主要地區,國家的歷史發展階段定位

說明一下,農業社會時期,財富與力量的體現,是土地和人口,而在如今的所謂“工業化”時代,財富與力量的體現,是資本與工業能力。

財富,力量的衡量標準的變化,並不會對實際的社會結構,對歷史的發展演進,有什麼根本性的影響。

再有,這個歷史發展階段,與所謂“專制”與“民主”無關,只看實際的權力階層。

就本質來說,所謂“專制”與“民主”,也是權力階層之間的遊戲,與普羅大眾關係不大。

1,歐洲,日本。

整個歐洲,和日本,都是處於封建制度結束,向士族掌政過渡的階段,只是進度各有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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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有的土地貴族,與新生的士族階層,共同或以政治家族,或以資本財閥的面目出現,要麼就是兩者兼而有之。

等級,貴族這些東西,要麼留存嚴重,要麼就被各種各樣的,由話語權粉飾出來的華麗外衣包裹,讓人看不出其本來面目。

2,美國。

美國作為一個新興國家,原本是沒有封建制度殘留的,可是在它的發展過程中,南方逐漸發展出了實際上的封建莊園體系,並在利益訴求上,與北方發生了衝突。

“南北戰爭”,是工業打敗了農業,也是士族政治體系,打敗了封建政治體系。

為什麼我說美國是士族政治,而不是士民政治?

從財富的集中程度,最容易判斷一個國家,地區的社會結構。

1929年,著名的“大蕭條”之前,美國0.1%的人口,掌握超過25%的財富。

之後,鑑於嚴重的社會危機,以及“一戰”,“二戰”對外部資本的大量吸納,還有“冷戰”危機下對於社會穩定的需要,這種情況逐漸的好轉。

美國“獨霸”後,貧富差距的問題,急轉直下。

到了2015年前後,美國0.1%人口掌握的財富,已經超過25%。那個著名的“1%俱樂部”,126萬戶家庭的年收入,超過其他99%的26.3倍,實際上,這個1%的財富,超過後面80%的財富總和。

美國處於頂尖位置的400人的財富,超過底層1.5億人的財富總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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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會的發展,權力階層的變換的重要特徵,就是擁有財富,力量人群規模的不斷擴大。

美國如此觸目驚心的貧富差距,和他們的社會財富集中程度,足以說明一切了。

3,前蘇聯。

蘇聯是個特別有意思的話題,有機會得好好說說。

說到蘇聯,我們先來看他解體之後,在俄羅斯迅速崛起的“七大財閥”都是些什麼人。

篇幅有限,這裡就不一一列舉了,只給大家說說這些人的名字,有興趣的可以自己去查,無一例外,不是原本的蘇聯體制內官僚,就是依託官僚的“白手套”。

俄羅斯七大財閥:別列佐夫斯基,古辛斯基,維諾格拉多夫,斯莫稜斯基,弗裡德曼,霍多爾科夫斯基,馬爾金。

當然,還有後來的那個買下英超球隊的“阿布”。

如果蘇聯解體,進入俄羅斯時期是社會進步,原有的階層,不是應該被替換才是麼?

怎麼就從體制內到財閥,行雲流水的完成了無縫轉換呢?

那麼,究竟是誰,才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讓蘇聯解體?

那麼,是不是蘇聯的體制,妨礙到了這個階層的膨脹,擴張慾望,才被他們急不可待地拋棄了呢?

社會的發展,是不可能“跳躍式”前進的,即便人為的強行完成,也終究會退回到原本的軌跡上,把該有的路,都再走一遍。

蘇聯承接的,是沙俄,羅曼諾夫王朝。

19世紀,沙皇亞歷山大二世時期,推行“君主立憲”,進入封建向士族政治的過渡時期,一直延續到了“十月革命”之前。

之後的蘇聯,從把“戰時經濟模式”當成常態,到對這種模式的推翻,清算,進入了實質上的,以“黨派”形式出現的“士族”政治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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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蘇聯體制的“殼”,開始阻礙了這個“士族”階層的利益擴張時,他們就毫不猶豫地拋棄了他。

4,拉美,非洲,中東,東南亞,印度等地區。

拉美地區的問題是,主體民族文化的形成時間過短,或者連民族的觀念都還在逐漸形成中,整體社會缺乏向心力,無法形成共有價值認同,凝聚力量。

其他各國,各地區,原因大致類同,基本都是一戰,二戰之後立國,而國土疆域又都不是自然形成,都是人為強制劃分的。

基本上,這些國家內部都處於磨合期,處於主體文化或力量的成形階段,無論對內對外的力量輸出都顯得過於薄弱。

三,世界作為一個整體的歷史發展定位。

如果全世界,全人類,可以作為一個整體來看待,他的歷史發展定位,是怎樣的呢?

“冷戰”的結束,蘇聯解體後,美國的“獨霸”是一個標誌性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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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上世紀九十年代,以及本世紀的頭十年,美國的政治,經濟,文化,軍事實力到達了巔峰,實質上的控制力伸展至全世界。

雖然,這種控制,大多的時候,是鬆散和粗疏的,更是在短短二十年後,就暴露出了他不堪重負的疲態。

但是我們必須得承認,這的確是人類歷史上,劃時代的大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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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人”的概念第一次被提出,雖然在殘酷的現實面前,它很快就被擊得粉碎。

全球統一聯合,地域空間的極大擴展,當然不能再用舊時代的思想,理論來作為指導,支撐,這需要有超越國家,民族,文明範疇的全新理論,思想來作指導。

做到這一點,至少就當下來看,還是極其遙遠的事。

全世界各文明生態,各種地域,宗教文化縱橫交錯,交織共存的現狀,以中國歷史來作參照,大約相當於炎黃戰蚩尤的時期,誰是主,誰是客,還沒有定論。

四,總結。

文明,沒有先進,落後之說,決定國家間強弱的,是力量的大小。

全世界的各類文明生態,從來沒有哪一種,是孤立演進發展的,或者說,所有自我孤立的,都消亡了。

力量的大小,由構成力量的三個要素,生產力,組織力,體量三者之間的相互作用而成。

對於我們來說,清晰我們和別人的歷史定位,有助於看清彼此的優勢和弱勢所在。

世界這個大亂局,至少在目前,還遠遠看不到盡頭,生存和發展,仍然是我們當下最要緊的事。

超越國家,文明範疇的思想,中國的文化歷史上,是有的,就是“天人合一”的宇宙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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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如何把這樣的思想,變為可操作的指導理論,需要做的事,那就太多了,恐怕也不是哪一個兩個人,能夠完成的。

進而,對於話語權這件事,我們其實大可不必過於焦急。

話語權,終究是要靠實力作支撐的,當我們壯大到別人哪怕低著頭,都無法看不到的那一天,該來的終究會來。

至於某些人的觀念的頑固,我們得允許別人有做夢的權利,遲早,他們都會消失在時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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