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國時越國的西施、漢代的王昭君、三國時代的貂蟬和唐代的楊玉環四人以“沉魚落雁之容，閉月羞花之貌”而被並稱為中國古代的“四大美女”。但審美素來是一個見仁見智的活動，且“四大美女”之說形成較晚。

在“四大美女”這個說法形成之前，古代文人的眼中，還有誰曾提名中國古代美女四強？

圖/四大美女圖：西施浣紗、貂蟬拜月、昭君出塞、貴妃醉酒

01綠珠

綠珠是在眾多落選選手中呼聲最高的，人氣甚至一度遠超貂蟬，直逼楊妃。

其本為西晉時石崇的寵妾，以“美而豔，善吹笛”而著稱。其曾為石崇所救，後為孫秀等人所圍而跳樓自殺以保節，有典故“綠珠墜樓”。劉克莊《雜詠一百首·綠珠》中贊其：“向來金谷友，至此散如雲。卻是娉婷者，樓前不負君。”

1907年，俄國探險家科茲洛夫曾經在甘肅黑水故稱發現一幅宋金時期流入西夏的古畫，畫中依次刻著綠珠、王昭君、趙飛燕、班姬四位古代美女。其中綠珠左手提裙登階，回眸又望右手所持玉麒麟，風情畢現。

明朝嘉靖年間的詩人張元凱曾做《伐檀齋集》，其中所作《四美人詠》中分別將綠珠、明妃、飛燕、文君四人並稱為四美人，嘆其“石家歌妓儼成行，金谷溫柔別有鄉。既是綠珠吾所愛，季倫何惜剖身藏。”

《紅樓夢》中的林黛玉曾作詩《五美吟》，也曾將綠珠與西施、虞姬、明妃、綠珠、紅拂四人並稱為“五美”。

圖/綠珠墜樓

02 趙飛燕

趙飛燕在落選選手中人氣略次於綠珠，但遠勝後來居上的貂蟬。

趙飛燕是漢成帝劉驁的第二任皇后，平帝即位後，被廢為庶人，自殺。留有“身輕如燕”、“環肥燕瘦”等典故，素有驕奢、驕淫、驕妒、驕狠等惡名。如《漢書·外戚傳》中記載其“從自微賤興，隃越禮制”，“俱侍帷幄，專寵錮寢”十餘年，“掖庭丞吏以下皆與”之“合通”，“執賊亂之謀，殘滅繼嗣以危宗廟，譮天犯祖，無為天下母之義”。

與綠珠一樣，趙飛燕曾在甘肅黑水發現的那幅古畫與張元凱的《四美人詠》中被列為“四大美女”之一。古畫中她金飾玉佩，袖手昂頭，志滿意得。張元凱詩中稱其：“三千宮女廢昭臺，飛燕雄心尚忌猜。乍報殿成名合德，悔教小妹入宮來。”

圖/電視劇《母儀天下》劇照，其中佟麗婭飾演趙飛燕

03 其他

除此之外，漢武帝時當壚賣酒的卓文君、東漢女史學界班昭、南朝宋文帝的寵妃潘淑妃、漢高祖劉邦的寵妃戚夫人、著名“妖妃”“禍水”妲己和褒姒等人也都曾在不同的時期被不同人冠以“×大美女”之一這樣的稱號。

比如唐代化名為牛僧孺的韋瓘在其所作《周秦行紀》，其中寫其“夜宿薄太后廟，見戚夫人、王嬙、太真妃、潘淑妃四位美人，並各賦詩言志。”將戚夫人、王昭君、楊玉環、潘淑妃四人合稱。

參考文獻：

翟勇：《“四大美人”成說探源》，《蘭臺世界》2014年第22期。

陽清：《趙飛燕故事及其小說變奏》，《民俗研究》2013年第5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