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2 如果沒有茅威濤,越劇會不會寂寞?(一)

如果沒有茅威濤,越劇會不會寂寞?(一)

茅威濤扮演範容

平心而論,我是個“貓咪”(茅迷),但不是個感性到昏天黑地的貓咪。我自認為我還是比較冷靜剋制的一隻肥貓,能夠分清老茅的優與劣。我不像某些粉絲那樣,恨不得抱偶像大腿,恨不得同床共枕,只聽得進對偶像的誇獎,聽到對於偶像的批評就暴跳如雷。這樣的粉絲,在我看來是不靈清的。

如果沒有茅威濤,越劇會不會寂寞?(一)

茅威濤扮演陸游

當今天下,越劇尹派生出四個分支,所謂茅式、趙式、蕭式、王式。四個分支雛形初露的時間都在三十年前,而茅式的勁頭顯然要強勁許多。我是在三十幾年前,還在童年時代就已經喜歡上了小茅同學。伊的鄒士龍,殺傷力驚人,像收割機一樣,收割了一大批的粉絲。我就是其中的一位。我學會的第一段唱腔就是《奉湯》,廣播裡一週放五次,我聽了五次也就學會了。後來又看到她的一盤電聲磁帶,封面是她戴著個大草帽,唱段有《奉湯》、《嘆鐘點》、《自古來一絲為定拜天地》、《香祭》等。這些唱段,對於當年缺少娛樂文化的我來說,好比是飯後的水果,必吃一次。

如果沒有茅威濤,越劇會不會寂寞?(一)

陳輝玲和茅威濤在示範演出

老茅從藝四十年,演過的角色不算很多,但,每一個角色都有個性,形象豐滿。《漢宮怨》中的劉詢為她打開坦蕩的星途,從此她踏上了快速發展的列車。越劇界有很長一段時間演技落伍,所以,在1993年出版的某盒茅威濤唱腔精選磁帶上,印著這麼一行字:迄今為止越劇界唯一獲得梅花獎的演員。的確,拿個全國獎項,對於別人來說好比蜀道難,對於她來說,像是去自家果園裡摘個大柚子。她拿遍了戲劇界的最高獎,而且還拿了個梅花大獎,這成績,放在全國戲劇界來說,可能只有馬蘭能與她抗衡。馬蘭雖然沒有拿梅花大獎,但,馬蘭是戲曲界唯一一個拿過電視劇金鷹獎和飛天獎最佳女主角的演員;戲劇類的獎項,馬蘭一個不少。

不知不覺中,老茅成為了越劇界的話題女王,獨領風騷數十年。不說當年,即便是現在,還有很多觀眾說她的唱法不規範,形體有點雞胸狗肚;但,這不影響她的魅力,反而讓她從來沒有脫離觀眾的視線。她扮演的陸游張珙之類的角色,確實獨樹一幟,令人難以效仿。《寒情》,或者說其中的角色荊軻,是她的一個分水嶺。有很多人從此粉轉黑,有很多人從此路轉粉,還有很多人從此絕望,一黑到底。我曾在杭州東坡劇院看她的彩排,話說,明明是彩排,也是賣了票的,樓上樓下滿座。我至今不能接受這種話劇加唱的劇本,當然也不能接受這個戲,我認為它是失敗的,儘管四個主演非常賣力,但是觀眾不買賬,以至於後來兩撥意見不同的觀眾在劇院裡吵了起來,聲音很響。這個戲後來沒有演過幾次,我以為是必然。老茅急於轉型之心顯而易見,但,劇本不成熟,挑雪填井枉費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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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威濤扮演沈黛

《寒情》是茅氏夫妻合作的第一個大戲,後來又合作了《孔乙己》,倒是成功了。老茅為了博眼球,剃掉了滿頭青絲,電視臺為此拍了新聞。這部戲首演在杭州勝利劇院,我帶著幾許期待看完了此戲。雖然這個戲不像普通的大戲那麼有故事性,但是,孔乙己的酸腐被老茅演得確實很出彩。《孔乙己》名噪一時,不僅因為是老茅主演,而且是因為老茅第一次與浙江越劇團合作男女現代戲,老茅又是女小生;而且還因為老茅那時創辦了一個工作室,以《孔乙己》打響後,還接了個京劇《東坡宴》,一時風光無兩。(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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