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2 如何理解“現成品”這個概念?

南風暖暖


首先,在藝術品中區分“非現成品”與“現成品”是一個很可笑的事情。一件東西被稱為藝術品,最重要的標準只有一個,那就是在這個東西上是否凝結著一個創作者的創作意圖和創作行為。至於這個東西本身是手工品、工業品、大眾商品或別的什麼玩意,一點都不重要。

那麼,這種說法是不是賦予了創作者無上的權力?難道說只要一個創作者宣稱某件物品是藝術品,那麼大家就得認可它是藝術品呢?最終就像耳熟能詳的杜尚的《泉》,被某些自作聰明的人名之為“現成品”。

為了防止創作者濫用這樣的權力,於是另一撥自作聰明的人把所謂的現成品藝術限定為創作者與觀賞者之間的“約定”。換句話說,只要“生產者”和“消費者”在一個東西是否可以稱為藝術品的問題達成一致,那就沒什麼好爭辯的。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無話可說。

而我認為,要搞清楚所謂的現成品藝術,最好的辦法還是聽聽杜尚怎麼說的吧。雖然現成品這個概念不是他提出來的,但是如今他可是舉世公認的現成品藝術之父。

杜尚是怎麼說的呢?我引他的原話吧。

當有人問杜尚,你是怎麼想到用大眾產品,也就是“現成品”來做藝術創作的?

杜尚說:“請注意,我沒有要拿它們做出藝術品來。現成品這個詞是1915年我到了美國後才出現的。這是個有趣的詞。但是當我把一個自行車輪把兒朝下裝在凳子上的時候,我沒有’現成品‘或其他想法。那只是個消遣。我沒有什麼特別的原因要做它,也沒有任何意圖要展出它,或者要拿它來說明什麼。不,沒有這一類的事。”

當有人“善解人意”地對杜尚說,您曾經把現成品比之於約定。杜尚的回答是:“我是說過一次……但我無法老這麼說。我為此感到羞愧。”

我不敢保證人們就此理解了非現成品與現成品的區分有多可笑,但是我想,至少人們應該認真對待杜尚的意見。當年杜尚做的事情,不是為了確立一個聳人聽聞的藝術概念,而是想提醒世人,任何時候想象力都是最重要的東西。


西閃


首先簡單來說“現成品”藝術分為“現成品”與“次現成品”,從廣義的角度來看的話都是作者跳出原作的思維框架進行獨立思考的再創作行為,這種創作具有多維度、超空間的特殊性質,也賦予了作品新的含義。
馬塞爾·杜尚 在1917年的《泉》一戰成名之後,他用小便器也能成為一件展覽品告訴大眾,“現成品”是打破傳統藝術符號的特殊存在。 其次,“現成品”藝術賦予了藝術品超脫功能性的一種感官體驗,這種藝術品會帶給觀者不同的想象與思考。若水杯喝水時我們知其功用,明其生活之意義,可是若跳出這個用來喝水的思維,“水杯”是否不是“水杯”?我們又該如何去定義呢?這就涉及到了如何看待藝術形式的問題了,而至少在“現成品”這個藝術範圍內,我認為並不是藝術存在即為藝術的本體,而是藝術存在於多維的生活之中,只要藝術家有發現不同之美的“現成品”審美觀,對於藝術品來說,都是了不起的附加值。約翰·艾薩克斯的作品《恩戈羅戈羅》在2013年標價3萬4千英鎊,這種對“現成品”藝術的傳承與突破的統一性本身就十分的偉大。 或許會有人批評“現成品”藝術,但是不可否認的是,隨著社會信息的進步,當代藝術的發展,客觀條件帶給藝術家的思維是多變又離奇的,這本身就為“現成品”藝術提供了更加良好的發展空間。所以,“現成品”的範圍也就在不斷擴大,由物到想,由具體到抽象,由有型甚至到無形。 從當代來看,人們接受且欣賞藝術的人群不斷增多,水平不斷提高,藝術更加的融入生活,被生活所接受,那麼對於大眾來說,“接受甚至欣賞藝術家跳出常規性思維的作品可能充滿無限的趣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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