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10 故事:自從和那個人做了可怕的交易,我已經不知道這是第幾次做這個夢

故事:自從和那個人做了可怕的交易,我已經不知道這是第幾次做這個夢

破舊的木門緩緩被人打開,陰暗的小黑屋內不知道有多長時間沒有再見過陽光。

我從雙腿間抬起臉,看向門口站著的陌生男子,沙啞著聲音問:“你是誰。”

那男人沒有回答我,只是腳步沉穩的朝我走了過去,當視線內出現一截男人的西褲角時,男人緩緩蹲在了我的面前,輕而易舉的將我下巴抬了起來,打量著苟延殘喘的我,他嘴角帶著一絲戲謔,輕笑說:“能夠救你的人。”

我從夢中驚醒後,已經是凌晨四點,看向身周身的一切,沒有潮溼沒有黑暗,還好,我終於從那可怕的地方爬了出來。

我已經不知道這是我第幾次做這個夢了,連夢裡的空氣都夾著腐朽,噁心。

自從和那惡魔一樣的男人進行了一個可怕的交易後,這個夢每晚像是蝨子一般纏著我。

我給自己點燃了一根菸,吸了兩口,用煙平復下自己的心情,便起床開始洗漱,準備上班。

到達公司後,秘書曹穎便來通知我上司倪總有找,我也沒有多想,將手上的咖啡遞給她後,轉身便去了副總的辦公室,可才將門推開,一沓文件便朝我臉上飛了過來,緊接著有人赤紅著雙眼指著我說:“是不是你?那個洩密的人是不是你?!”

我看向一向對我溫和的上司,將那些摔落在地的文件撿起後,便柔聲問:“發生什麼事情了?讓你發這麼大的火?”

倪東指著我臉,依舊暴跳如雷說:“你別再給我裝傻了,能夠近我身邊的人只有你!我已經想不到這次洩露公司機密的人會是誰了,陳舒爾,我對你不薄啊,你這樣處心積慮的害我?”

倪東聲音很大,整個辦公室內都回蕩著他狂躁的聲音,為了安全起見,我並不急於和他撇清楚我的嫌疑,將門關好,又給倪東倒了一杯冰水,遞到他面前說:“如果你覺得是我,無可厚非,可倪東,我覺得你應該好好想想,我跟了你多少年,我是什麼為人你不清楚嗎?你覺得我有可能背叛你嗎?”

倪東瞧著我,我將手上那杯水塞入他手上,覺得多說無益,轉身要走,倪東忽然將我一拽,死死的將我抱入懷中,他臉埋在我胸口,聲音內滿是歉意的說:“對不起,是我失態了,舒爾,我不該懷疑你的。”

我面無表情的看著面前這個像孩子一樣的男人,他不僅是我的上司,我們之間還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最近他所接手的項目頻繁遭到洩密,讓高層對於他的能力起了巨大的懷疑,甚至很可能因為這些事情職位不保,他會這樣焦躁,我很理解。

他一直在低聲和我說對不起。

我只抱是著他,一遍一遍安慰他說:“靜下心來,好好思考會是誰,可能是誰,畢竟每個人都有這個嫌疑,你的懷疑是正確的。”

倪東埋在我胸口許久都沒動,我以為他只是疲憊了,剛想勸他去休息室休息一會兒,倪東忽然在我心口小聲說了一句:“舒爾,我們結婚吧。”

他這句話,讓我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

他繼續說:“在這個職位上太累了,我們已經不缺錢了,我們何必過得這麼累?我們兩個人結婚,各自找份輕鬆的工作,生個孩子一起生活好嗎?”

他緩慢從我胸口抬起臉來看向我,眼睛內是滿滿的頹廢。

他已經失去了一個精英該有的戰鬥力。

我望著他這張臉良久,輕輕一笑,然後輕撫著他的臉說:“倪東,我陳舒爾要嫁的男人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不是一隻喪家之犬。”

我用力將他推開,轉身便朝辦公室門口走去,倪東在我身後一直在喊我的名字,我沒有回頭。到達辦公室後,我給自己點燃了一根菸,望著桌上的仙人球發呆。

就在我思慮事情的時候,手機突然爆發出一陣刺耳的鈴聲,我動了兩下,看了一眼來電提醒,當看到那通電話,我瞬間感覺寒毛豎起。他來了,那個噩夢一般,一直在暗處操控著我生活的男人來了,我顫抖著手按了掛斷鍵,鈴聲終於消失,房間內恢復了平靜。

我一直工作到晚上七點,銷售部的人差不多都離開了,我將門給關好,便開著車去了一處隱秘的會所,剛到一處套房門口,那個人的助理便已經在門口候著我,他微笑的對我問了一聲好。

我對他笑了笑,他反手將門給推開讓我進去,我也沒有遲疑,雖然手心內在冒著冷汗,可還是走了進去。屏風後面的男人早就等候了一段時間,他聽見我的腳步聲,便低笑的說了一句:“來了。”

聲音聽上去是如此的悅耳又無害,讓人察覺不到一絲危險,可只有我知道屏風背後的男人有多可怕。

自從他將我從深山裡救出來後,我便一直受他的命令為他賣命,我從一個被拐賣的農村婦女,被他調教成一個職場精英,我的所有榮譽全部都是他給我的,而這個人沒在我身邊,卻對我身邊的一切瞭如指掌,我的一舉一動全受他操控。

可為他賣命這麼多年,我始終只聽過他的聲音,從來沒見過他的臉。

我深吸了一口氣,一直強迫自己要冷靜,好久,我對屏風內的人影說:“倪東已經失去了利用價值,他幾次在重大的項目上失手,耀華的高層對他失去了信心,現在的他根本毫無戰鬥力,他甚至還……有了退隱之心。”

屏風內的男人說:“倪東本來只是腳踏石,不過是一隻廢物,既然沒了利用價值,就找個機會除掉吧。”

房間內傳來潺潺的茶水聲。

我小聲說了一聲是。

那男人又說:“最近已經太大動作,這幾個月就好好處理自己留下的漏洞,別讓人抓住把柄了,畢竟你待在耀華的日子還長。”

我沉默了一會兒,忍不住問了一句:“那我……”

屏風內的男人似乎已經料到我要說什麼,他似笑非笑問:“累了?”

我立馬回了一句:“沒有!”

對於我口是心非的話,他沒有發表任何言論,只是吩咐我將房間內的燈關掉。

我愣了一下,可還是按照他的吩咐,走到門口將燈給關了,房間內瞬時間陷入一片黑暗。

這種無邊無際的黑暗真是折磨人,好像陷入深海。

黑暗裡傳來一句:“過來。”

在黑暗裡,我有些手足無措,可還好沒人看得見,我整理好心情,一點一點向前走著,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突然一雙冰涼的手,抬起我下頜,耳邊是那熟悉到讓人恐懼的聲音,他說:“倪東的求婚,讓你動搖了?嗯?”

我儘量剋制住自己有些細微顫慄的身體,小聲說:“沒有。”

他早就將我心思看透了,他放在我下巴處的手再次往上調了一個高度,以至於我要踮起腳尖仰著頭來配合他身高。

他問:“真沒有?”

我說:“沒有。”

他伏在我耳邊,如情人一般呢喃說:“你是我一手帶出來的,你在想什麼,我心裡很清楚。可你記住了,我給你這一切是基於我們之間的協議,一旦毀約,你父母的五十開外就有一個狙擊手全天候著,至於你……”

他說:“有人接你出來,自有人將你再次送進去,這就是規則。”

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身體在他面前劇烈顫抖。

他將我環入懷中後,仿若什麼都沒發生,細細碎碎吻著我的耳垂,我覺得這種感覺不是很好,剛想閃過,他又強硬的將我扣了回去,突然咬住了我敏感的耳垂。

一股刺痛的電流感傳遞而過,我不小心叫了出來。

他忽然捏住我下巴,以吻封住了我的唇,狠狠的吻著我,將我的驚呼聲全都壓了下去。

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在黑暗裡被他的氣息侵蝕著,腐朽著。

最後我只記得自己在他身下一遍一遍求饒,他一遍一遍吻著我的身體我的唇。

我猶如深在天堂,又被他狠狠推入地獄,反反覆覆,到最後我再也沒有力氣了,只能死死圈著他的脖子,大哭著。

我感覺有一枚吻落在我眼尾,他暗啞的聲音是如此之近,他說:“乖,放輕鬆。”

之後輕撫我背脊,為我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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